65、奧特曼與小怪獸
那之后。
加藤悠介結合著畫好的分鏡稿，開始簡述起《電鋸人》的大致劇情。
除了隱去了最后的支配惡魔事件之外，他基本將作品的整體脈絡全都給紅坂朱音講了一下，而對方也聽得十分專注。
按照時間的順序。
從對魔特異課的槍擊事件，到炸彈惡魔事件，再到暗之惡魔事件，甚至連沒有畫出來的槍之惡魔事件，他也簡單地提了一嘴。
直到講完槍之惡魔的那部分以后，加藤悠介才停了下來。
“…總之大致就是這樣，這樣的劇情還合你胃口嗎？”
紅坂朱音沉默著，繼而闔上雙眼開始回想，放在大腿上的手以食指緩緩敲擊著膝蓋，裹著黑絲的雙腳向后彎，呈現出一副美人斜臥的樣子。
這樣側坐的姿勢很能突顯出女性的身體曲線，顯得女人味十足。
良久之后，她才徐徐睜開了眼睛，腦中已將《電鋸人》的劇情按照自己的思路模擬了一遍。
從瑪奇瑪、帕瓦、蕾塞，到姬野等，所有的女性角色都散發著其獨一無二的魅力。
她們的形象生動、不刻板，還帶著一點離經叛道，但卻并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十分的鮮明有趣。
不得不承認的是，比起剛才，她的興趣的確是又多了不少，并有一種希望看到這些角色在動畫里的表現的興致。
雖說如此，不過面上倒是不顯，只是神情冷淡地點了點頭，回了一句：“…以餐后甜點來說，倒是還不錯。”
“那么作品版權的事情？”加藤悠介出聲詢問道。
紅坂朱音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把雙腳搭在他腿上，懶洋洋地拉起長音：“這個嘛，先給我捏捏腳再說。”
加藤悠介掃了她一眼，沒有動作。
“干什么？快捏，說不定我心情好的話～就會考慮了。”
放在腿上的雙腳輕輕蹭動著，仿佛催促一樣的蹬了他兩下。
沙沙～
布料的摩擦聲曖昧地飄入耳朵。
加藤悠介淡淡地看著她，目光在她充滿挑釁與玩味的面容上停留幾秒，然后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開始向自己這邊用力。
“啊！”
紅坂朱音口中發出驚呼，整個人被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并在兩三下以后就變成了跨跪在他身上的姿勢。
“你干——”
火熱的嘴唇吻了上來，將她未盡的話完全堵了回去，發不出一點聲音。
突然的來襲令紅坂朱音本能地繃直了身體，但過了那么一會兒，她又反手抱住了他的腦袋，開始侵略十足地回吻起來，高傲地像是要把他壓制下去。
兩唇糾纏的聲音與呼吸交織在一起，逐漸彌漫開來。
房間里的氣氛開始急速升溫。
少頃，兩顆腦袋慢慢分開。
紅坂朱音輕呵了一口氣，就這么從上方注視著他，冷著臉詰問：“誰準許你這么做了？”
濕潤的唇瓣變得晶瑩亮麗，仿佛掛著水霧的玫瑰花瓣。
加藤悠介扶著她的腰，十指順著連衣裙的腰線箍緊。沒怎么費力的，雙手的中指和大拇指就對在了一起。
“不是你自己在拱火嗎？小阿姨。”
聽到這個稱呼的紅坂朱音作勢欲掐他的脖子，嗓音冷冽：“再這么叫，你就滾出去，版權的事情也別想了！”
“你不是會感情用事的人，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所以這種威脅就算了吧，談談正事。”
“想談可以，先把稱呼改了。”
加藤悠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偏過臉，對著她的耳朵呵了一口氣，“高坂小姐？”
脖子上的力道慢慢松開…
“或者…茜？”
微微低沉的嗓音鉆進耳中，多少有些漫不經心。
紅坂朱音倏地一愣，眼睛眨動了兩下，只覺得耳朵旁的呼吸很是灼人，還有些癢癢的。
怎么形容這種心情呢？
大概有一點懸梁刺股，又不上不下的感覺吧。
雖說如此，她也沒有轉移陣地，只是語氣生硬地說：
“…好了，談正事，總之你的價格不行，最多給你兩千萬，按照文藝家協會規約，這已經是一倍以上的價格了。”
加藤悠介冷笑一聲：“別玩文字游戲，你說的那是作品改編權，我們現在談的是IP版權。”
被戳穿心思的紅坂朱音也不氣惱，只是堅持道：“但你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不然你可以等漫畫連載結束以后再來找我。”
“等到那個時候就不是這個價格了，而且也不需要找你了。”
“…你想一個人投資？小心血本無歸。”
“那只是在不確定前景的情況下。”
短暫的沉默。
紅坂朱音微微蹙起眉，目光在他臉上一寸一寸地梭巡，像是要探究他自信的來源，然后問道：
“如果發行單行本的話，你對漫畫的預計銷量有多少…？”
加藤悠介沉思了一會兒，回道：“至少分成收入不會比今天給你的報價低。”
“也就是千萬冊？”
“或許。”
“你小子怎么總是裝腔作勢？”
“你也說了，只是預計而已。”
“但你看上去底氣十足…”紅坂朱音隨口嘟噥著，然后左顧右盼起來，目光最后落在了沙發旁的臺子上。
“去把我的煙拿過來。”
加藤悠介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不順從，反而抬手輕輕拍了她的腰胯，示意她自己去。
紅坂朱音對此挑了挑眉，雙臂懶洋洋地搭在他肩上，頤指氣使道：“我現在不想動，把我抱過去。”
聽到這話的悠介沉吟了片刻，這次倒并未拒絕，便這么托著她來到沙發靠近臺子的邊上坐下。
“夠不到，給我遞過來。”
“自己拿，不然把你丟下去。”加藤悠介如是說，并警告似的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臀部。
“嘶！”
些微酸疼感自下方升起，紅坂朱音惱火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傾斜著身體將自己的香煙、打火機、以及煙灰缸，全部拿了過來。
將煙灰缸放在沙發扶手上面，然后從煙盒里抽出一支七星香煙，將濾嘴送進兩片嘴唇之間。
叮——
咔嚓、咔嚓。
搖曳的火苗自打火機上升起，也順利點燃了香煙。
紅坂朱音“啪”地一聲合上打火機，淺淺地吸了一口香煙，接著又悠悠地吐出煙霧。
“…然后呢，你說的另一個企劃又是怎么回事？”
煙味與香水味混合在了一起，融合成一股獨特的味道，彌漫開來。
加藤悠介張口道：“算是一個以吐槽、賣萌還有喝下午茶這類劇情為主的樂隊故事吧。”
“音樂題材的？”
“日常題材，主要角色是五名高中的女孩子。”
“聽起來普普通通，和一般的魅宅作沒什么區別，這種題材能有你說的那么好賣嗎？”紅坂朱音將信將疑。
“至少比你想象得要好很多。”
“具體講講？”
加藤悠介點點頭，開始講述起《輕音少女》的企劃。
比起《電鋸人》來說，《輕音少女》就是純粹的日常題材作品，但也不代表沒有起伏。
在悠介講解的過程中。
紅坂朱音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為意、一臉無聊，不過很快的，她就從里面找到了亮點。
像是鮮明的角色性格，出色的人物互動，以及每一次的樂隊演出。
諸多因素加在一起。
雖說仍稱不上她心目中的超熱門作品標準，可也不再是乏善可陳的魅宅之作了。
于是她思量了一下說：“…似乎也有點意思，有具體的人物立繪嗎？”
加藤悠介卻不回答，而是問道：“這要看你有沒有交易的興趣。”
紅坂朱音閉著眼睛考慮了一會兒，過了幾秒之后復又睜開，說道：“五千萬，這兩個作品我要了。”
加藤悠介搖了搖頭，“原來可以，現在不行。你這個人有個壞習慣，來興趣的時候體溫會升高一些，所以不行。”
聞言。
紅坂朱音先是為之一怔，接著立刻就想要從他身上起身，卻被他按的動彈不得，不由得氣急罵道：
“你以為誰都能察覺這一點嗎？小混蛋。”
柔軟的嬌軀在懷里掙扎著，加藤悠介一邊按著她，一邊不為所動地說：
“總之我的報價就是那樣。當然，附贈的那個企劃其實也沒什么難點，你也可以踹開我自己做。”
“…哦？如果我那么做，你不會恨我？”
“沒什么恨不恨的，只是商業行為而已，我無非再等一年就是了。”
紅坂朱音微微瞇起眼睛，摸過煙盒又點了一支煙。灰白的煙霧向上升，遮住了她陰晴不定的面容。
房間為之沉默。
加藤悠介對此也不催促，只是安靜地等她做出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以后，紅坂朱音才徐徐吐出一口煙，將燃盡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掐滅，然后回道：
“…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之后再告訴你。”
語畢，她又重新恢復了平時的高傲與散漫。
加藤悠介點頭說了一個好字，一邊伸手從口袋里取出手機，一邊拍了拍她的腿讓她下去。
打開手機以后，Line上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少女的消息。
詩羽學姐：我這邊忙完了，明天就回東京，悠醬在做什么？
加藤悠介：談工作。
詩羽學姐：是嗎？那我去洗澡，晚點聯系。
加藤悠介：嗯。
才剛剛回復完消息…
“哦？”
紅坂朱音便輕巧地把手機搶了過去。
“明明懷里還抱著一個美女，還不忘跟霞詩子打情罵俏嗎？你已經有成為牛郎的打算了嗎？”
加藤悠介不發一語，抬手伸向手機，試圖將其取回，卻被她靈巧地閃過。
這樣的一幕令他有些微惱，于是開口問道：“你干什么？”
紅坂朱音臉上浮現出挑釁般的笑容，對此不以為然，并一邊抬起一只腳踩在他腿間，一邊將身體的重心向前壓，一臉趾高氣昂地說：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點熱了，給我把襪子脫下來吧。”
“你這么缺乏自理能力？”
“別裝傻了，趁我現在剛好有點興致，好好服侍我，就把手機還你。”
裹著黑絲的足尖惡劣地挑開短袖下擺，踩在了悠介的肚子上，并輕輕碾了兩下。
溫熱的觸感絲滑，微微出汗的足底減小了摩擦力，將人踩得十分不舒服，肚子上像是鉆火一樣開始發熱。
加藤悠介皺了皺眉，一邊伸手按住她的腳，一邊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紅坂朱音咯咯笑著，也不說話，只是以玩味的目光催促著他。
加藤悠介有些不爽地瞇起眼睛，正要開口辯駁，余光卻在無意中掃到了后方的全身鏡，驀地心念一動，心態變得沉穩下來。
隨即緩緩伸出手，手指扣進襪子邊緣，以盡量不觸碰對方皮膚的方式，將一雙絲襪往下脫。
妖艷無比的玫瑰紋身在右側的大腿上綻放，又轉瞬被黑色長裙蓋住。
肥瘦適中的雙腿具有彈性，腿部的線條流暢，膚色十分白皙。
“抬腳。”加藤悠介提醒道。
紅坂朱音依言照做，并在脫下一邊后又主動抬起了另一腳，方便他伺候自己。
最后，一雙比例優美的雙腳就暴露在了空氣中，腳上的指甲修剪得剛剛好，上面涂著成熟風的紅色指甲油。
襪子被完全脫了下來。
油亮款黑絲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白光，有些晃眼。
“好了。”加藤悠介如是說，將手中還帶著余溫的褲襪遞給她。
紅坂朱音笑著打了一個哈欠，戲謔道：“做得不錯，這個就送你了，算是獎勵。”
說完便施施然地轉身走向后方的全身鏡，對著鏡子整理起了儀容，笑容滿面的樣子像是對他的伺候十分滿意。
“說起來，你在《電鋸人》里的人物動作畫得不錯，是參考了人體模型嗎？”
“也不是這樣。”
“嗯？那你是怎么畫的？？”
加藤悠介看著她深邃靈動的露背連衣裙，以及從裙擺下伸出來的優美雙腿，然后起身走到辦公椅上坐下。
“說來比較復雜，還是用畫的來解釋吧。”
“喔～？你愿意展示了嗎？”紅坂朱音有些訝異地說道，正想要轉過身體，卻被抓著雙手反剪到身后。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響，溫熱的布料就將兩只纖細的皓腕約束了起來。
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樣，就算物歸原主了。”
紅坂朱音不禁為之錯愕，雙手背在身后，而后立即轉過身體。
只見加藤悠介正伏案在桌前，對著畫紙運筆如飛。
流暢的線條縱橫斜飛，揮灑自如。
只不過是寥寥幾筆，筆下的人物便出現了一個輪廓。
畫紙上，一只雙手被鎖的小怪獸，正被奧特曼按在地上摩擦。
一陣雞飛狗跳、入木三分之后。
房間里的吵鬧停了下來，陷入沉默的余韻。
像是為了打破這一沉默，紅坂朱音聲音嘶啞地說了起來：“小混蛋，去把我的煙拿過來。”
回應她的，是一道平靜沉穩的嗓音。
“怎么又抽煙。”
“你剛才的表現值得我事后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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