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難道可以吃么?”
“可能是防蚊蟲的植物。”
“看著沒啥特別嘛。”
鏡頭里,是幾棵半米多高的植物,非要找特別之處,葉子對稱而生,最大的葉片,大概比成年男人手掌寬一些。
寧放滿臉喜意,將葉子都給摘了下來。
這舉動,讓觀眾更加看不懂了。
或是吃,或是藥用,不是應該取嫩葉或者樹干根莖,你拿老葉是什么鬼?
“這在國內叫書帶木,但好像不是一個品種,具體叫啥,我不太確定。”
寧放拿出一片葉子,接著找了根小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然后將葉子穿了個孔,掛在X標記邊上。
“嗯?”
一住s://daomu
“沒有變化啊。”
“啥意思,放一片葉子,代表他來過?”
觀眾一頭霧水。
只是,幾分鐘后,他們恍然。
“我是ning,繼續前行,7.15日,5.05PM。”
樹葉上出現了紅色的字體。
“哦哦哦,當地人稱之為便簽樹。”
“留下準確的時間,確實會有幫助誒。”
“其他樹葉不行對吧?”
“嗯,我查了,這種便簽樹葉背面刻字,可以保持到枯萎。”
“漲知識了。”
眾人都明白為啥寧放會如此高興,能留下具體文字信息誒。
隊友要是發現了,簡潔明了,確定你走的方向不說,還能看到時間,判斷二者之間的距離。
寧放并不確定與胡子哥的距離有多遠。
哪怕讓對方以庇護所食物為主,還是會勘察附近環境,萬一見著了呢,反正樹葉不值錢,寫幾個字也快,不算浪費。
看著樹葉上紅色的字跡,寧放滿意地拍拍手。
五點多了,寧放沒有埋頭超前奔走,而是放緩了速度。
夜里的雨林,特別危險,非常不適合趕路。
他得找地兒過夜了。
雨林里,搭建簡易庇護所的材料不用擔心,比金骷島上要豐富無數倍。
一路過來,光是芭蕉樹,都見了無數。
主要找合適的地點,以及木柴。
濕度高,枯木有,但,同樣很潮濕,得花點功夫。
他還算遲的。
有些選手四點鐘,便開始著手搭建臨時庇護所。
三十位選手里,沒有任何一人在初始工具選擇的是帳篷。
全都是刀斧。
走了大概有半小時,寧放尋了個還算不錯的地方。
地面上落葉多,雜草少,邊上有兩棵樹,間隔不到兩米。
雨林里睡覺,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懸空。
濕氣是一回事,防蚊蟲是主要目的。
你要敢席地而睡,帶著許多包起床都算運氣好的。
城市里偶爾見到的隱翅蟲,在這兒連弟弟都算不上。
懸空,能減少許多危險。
至于如何懸空,寧放早就有了想法。
放下背包以及路上尋到的一些干柴火絨,拿著斧子,開始找起藤蔓。
明天就得換地方,用木頭搭建一個建議庇護所,是浪費體力。
這不有兩棵靠的挺近的樹木么,用藤蔓做個吊床。
咔咔咔,一頓收集,抱回來一堆藤蔓。
不用太高,要不上去不方便,回頭夜里萬一睡著了掉下來,有苦頭吃。
從搜集藤蔓,到編織好一張吊床,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但這會,天色與之前相比,已經暗了許多。
而且,寧放覺得相當難受。
倒不是說累,雖說早上出發的,看真正開始,還是在下午,一共走了大概一公里多的路,哪里會累。
身體難受。
這會太陽估計要落山,氣溫慢慢下降,空氣中的潮濕感,特別明顯地反饋在身上。
黏糊糊的,手背上都是汗,哪哪都不得勁。
要知道,他可是加了六點的適應能力,依然如此。
除了原住民,估計其他人也是一樣。
而且,你干著活,蚊子的嗡嗡聲就沒停過,你打不打死,沒區別。
太多了。
看到寧放又去找木柴,有些觀眾著急了。
“你去找點吃的啊。”
“拿出干狼獾的氣勢啊,弄點食物唄。”
“不吃東西,哪還有力氣干活。”
挺正常的,有些人喜歡看貝爺的主要原因,就是那些千奇百怪的食物。
既新鮮,又刺激。
只是,求生第一天,選手們整體狀態還在最巔峰。
食物,并不是那么重要。
到現在真正開始三個多小時吧,吃東西的選手,只有五位,也都沒有刻意去尋找,只是路上看見了。
大家都在處在一個適應階段。
相比于食物,如何渡過叢林的第一晚,重要的多。
主直播間里,此刻正輪番播放著各位選手準備過夜的情況。
沒有一位,不是選擇懸空搭建庇護所。
有些選手大概準備在這里渡過個兩三天,做的庇護所相對講究一些。
都是用小木頭搭建,并且有屋頂。
接下來一段時間,以庇護所為中心四處尋找,也是一種對策。
正在搬運木柴的寧放,又在脖子上來了一下。
他現在處境兩難。
你包裹嚴實點嘛,悶熱的不行,汗嘩嘩地流,
你打開點,擼起袖子啥的,蚊子立刻進攻,不帶猶豫的。
在開賽前,寧放用大價錢,換了兩個新技能,《專家級雨林植物辨別》,《專家級雨林動物辨別》。
也知道有啥植物能防蚊蟲,只是,遇不到。
他將衣領往下一翻,無人機給了個特寫,脖子上有七八個大包。
“來株薄荷吧,香葉,天蘭葵也行啊...”
寧放苦不堪言的同時,也在祈禱。
看來,運氣真實玄學的東西,要不,這些花花草草,在雨林里,其實不少見,可為啥他愣是一棵沒找著呢。
從水壺里倒了一丟丟水,往后脖頸一拍,重重搓了搓,算是清洗,沒有繼續耽誤時間,找材料去了。
棕櫚葉是寧放的目標。
干的樹葉,能引火,新鮮的,當床墊,準備再找些芭蕉葉當屋頂。
這可是叢林。
下雨是家常便飯,沒有屋頂可不行。
正當寧放抱著一把棕櫚葉準備返回的時候,看著前頭樹杈上的小土包,他笑了。
“不是,寧放你要干啥?”
“自虐么?”
“不至于吃螞蟻吧,再說了,也找大一些的啊。”
“這玩意兒好吃嗎。”
“終于開始對小蟲子下手了對吧。”
觀眾們開始還以為是蜜蜂或是其他什么昆蟲的巢穴。
寧放觀察了幾秒,將手放上去,很快,爬上了芝麻粒大小的螞蟻。
他當然不是拿來吃。
待到手上有了幾十只后,雙手開始揉搓。
接著湊過去聞了聞,有股薄荷的味道。
其實就是蟻酸。
這玩意兒,抹在裸露的皮膚上,防蚊效果極佳。
什么,
你問為啥剛才看到大螞蟻,不弄死抹上?
蟻酸也是酸,是有腐蝕性的,屬于化學物質。
量多了,人皮膚怎么可能吃得消,輕則起泡浮腫,重則燒傷發炎。
所以,只能找這種特定的小螞蟻。
如此反復了四五次,寧放覺得自己好像噴上了特別的香水。
倒也不難聞。
效果很顯著,回到兩棵樹邊上,升起火這十來分鐘,嗡嗡聲少了許多。
但沒法完全杜絕,餓狠了,還不得上來吸一口再說。
篝火漸漸燃燒,寧放將幾根枯木砍斷了,堆在邊上,邊燒邊烤。
接著,脫下衣服。
他倒不是要特地顯擺身材,而是檢查衣服以及身上是否有不速之客。
這一看,瞬間汗毛都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