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分成了兩隊。
小愛凌本想跟著寧放哥哥來著,不過,今天是出海,她那三腳貓的水平,還是在岸上比較安全。
營地里的人雖然多,但活同樣不少。
狗窩都不算,屋頂要換成瓦片,耗費的木柴得補充,陷阱要瞅一眼,還得順帶找食物。
每個人,都不可或缺。
海王海后帶上魚槍和水,順便,拿上了最后一條熏魚。
潛水捕獵是很耗費體力的,光靠坐著休息,沒啥用,得吃東西。
至于屋頂最后搭建的如何,寧放并不擔心,就幾個平方而已,哪怕重新鋪一遍,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去到海邊,兩人分開配合。
寧放在前頭拉著木筏,熱巴手里抱著小木棍,往下頭鋪,這樣可以省不少力氣。
吭哧吭哧,木筏下了海,熱巴上了船,拿起船槳,寧放則是在后邊推著。
光是下海,就費了兩人不少力氣。
等到小船飄在海面上,寧放已經在喘氣了。
虛是一回事。
主要海浪比較煩躁,你推一步,它又給你打回來兩步,來回拉扯。
在兩人努力下,木筏來到相對穩定區域。
噗通,將石頭扔下海,多余藤蔓在船身繞了幾圈,小船漸漸變得平穩。
都沒著急下海,得緩緩。
寧放掏出芭蕉葉里包著的熏魚:“咱也別等了,先吃吧。”
二人就著水,直接用手,你一塊,我一塊,一只七八量重的熏魚很快進了肚子。
熱巴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這么點東西,還倆個人分,別說寧放,她都沒吃飽。
但不敢嫌棄了,營地里可是四人分一只來著。
“回頭要在船上搭個棚子才行。”
寧放倒了些澹水拍在臉上。
大海一望無垠,陽光毫無遮擋地照射在身上,皮膚都在發燙。
熱巴有樣學樣。
今天,他們可帶了五壺水出來。
在大本營,可以隨時補充澹水,海面上不行。
天空中一絲云彩都看不見,水要是不夠,很容易中暑。
在直播間的觀眾看來,兩人此刻可是相當浪漫。
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一男一女,一葉小舟,沒有塵世的煩惱,賊舒服。
要是寧放知道觀眾的想法,肯定會伸出手:來來來,你來感受下,快四十度的高溫,要是在家里,媽媽都不會讓出門,有屁的浪漫可言。
“我先下水了,你自己注意點。”
“嗯,你去吧。”
熱巴看他一頭扎進水里,自己同樣沒閑著,也跳了下去。
這片區域就是丟魚槍區域,算是熟悉。
抓不到魚沒關系,看看有沒有其他獵物,呆在水里,比曬太陽強。
要是吃飽了,再帶個氧氣罐,寧放此時應該會很高興。
這海底,也太美了。
各色的珊瑚像是花兒一般很是搶眼,海葵,海草,隨著海浪輕輕搖擺,五顏六色的小魚穿插其中,讓整個海底世界活力滿滿。
無怪乎,許多人喜歡在家里擺一個水族箱。
這些東西加在一塊,你看了之后,情緒變得寧靜,心情也變好了。
偶然回頭,看見熱巴也下了海,寧放沒在意,而是在珊瑚與巖石之中小心地尋覓,并且,躲避著看似美麗的海葵。
它和水母一樣,不光有著光線的外表,也很危險。
雖然,海葵能吃。
但寧放視而不見,不僅是因為捕捉的時候有風險,主要是味道,腥味太重了。
之前,他嘗試著抓回了兩朵,燒沸之后,宋鐵差點把鍋給扔了。
野外嘛,沒有壓味道的辣椒,生姜,料酒啥的。
包括寧放自己,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換了兩次氣起來后,發現離小船有二三十米遠。
也不知道咋了,天氣這么好,看不見大魚呢?
難不成,運氣都用在那天的鯊魚身上,進入了CD狀態,那可真就日了狗了。
這真不是沒可能,否則,怎么解釋一個多月,所有選手從來沒遇到過鯊魚,他加完點之后,立刻面對面。
為啥熱巴碰不到,她幸運更高呀,錯過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寧放在這兒愁眉苦臉地努力,導播船的甲板上,笑聲連連。
總導演和幾個主創正拿著魚竿釣魚呢。
他運氣不錯,短短半個小時,上了四條魚,所有人里收獲最多,自然開心的不行。
選手在島上沒啥生活,導播船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不需要擔心食物問題,每隔三天,就會接到補給。
而且,人也比較多。
在拍攝任務不重的時候,多數人還是比較自由和輕松的。
在里頭打打牌,喝喝酒,聊聊天,都允許,釣魚更是大伙都喜歡的休閑活動。
今天,要不是總導演上來,甲板上的人會更多,畢竟多數人都不喜歡和領導在一塊玩兒。
再度下鉤,總導演坐在太陽傘下,拿起冰鎮啤酒喝了一口,美滋滋。
他酒量很好的,不過,自己下了規定。
在上班的人員,不準喝酒,下班或者休假的,一天也不能超過三瓶。
自己得身體力行,否則不能服眾。
“咋樣?”
聽到腳步聲,總導演回頭看了一眼,是值班的副導演。
“一切正常,或者說,有點不正常。”副導演來邊上坐下,從冰桶里拿了瓶飲料出來。
“嗯?”
“三個隊伍都在捕魚,BC組到現在,多少有點收獲,但A組莫名其妙,快半小時了,啥也沒撈著。”副導演納悶:“關鍵,寧放和熱巴還是乘船出海來著,去的上回丟魚槍那個地方。”
總導演瞇起眼睛:“那有啥不正常的,老馬都會崴腳,你看看老周。”
他指了指隔壁的編導。
“號稱釣魚三十年的老師傅,今天一只沒上鉤,再看看我,第三還是第四次釣,完勝。”
隔壁老周嘆氣:“咋辦呢,您魚運好呀,有些人,完全不需要技術,更不知道什么叫打窩,一只接一只上鉤,沒法說理去。”
導演笑了:“我感覺你在罵我。”
“怎么敢呢!”
副導演喝了口飲料:“既然釣魚這么有趣,選手們體力又消耗的厲害,能不能整個釣魚比賽呢。
咱們提供工具,他們收獲的魚可以拿走,再額外給些獎勵。”
“我也不是沒想過,”總導演抱起手臂:“太簡單了。
想想看,咱們之前的變數,是一次比一次復雜,一次比一次更有趣。
觀眾的口味漸漸被養叼了。
釣魚,你要是放在第一個變數,那沒問題,就當做競技。
有了前頭那么多精彩的比賽,你這會忽然拿出個釣魚...”
“是我考慮不周。”副導演也不在意,閑聊嘛,要正式開會,他肯定不會說,一看就是敷衍了事。
“等會聯系下老鄭,問問他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剛聯系過了,今晚就能完成,明天測試一下就行。”
“好!”
“那就好。”
“導演...魚,魚上鉤了。”
“哈哈哈,我就說我...”
總導演沒來得及說完,從船艙里跑出個人。
“出事了,妮妮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