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了解了一些關于法蘭西和英歌蘭的事情,暫留了數日,商討之后的對策,圖爾國王表達了愿意出兵跟著朱瞻墡一起去討伐法蘭西和英歌蘭,當然毫無疑問他們也是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本著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的原則,朱瞻墡自然點頭答應了。
幾日之后就帶著扎拉等人返回蘇尹士。
運河的開鑿非一日之功,朱瞻墡留在這里監工兩月后終于接到了之前繞過非洲大陸的南海第四艦隊的消息。
朱瞻墡接到消息就興沖沖帶人來到了蘇尹士運河的另一端,地中海沿岸。
此時這里還沒有開拓出港口來,以后規劃好了,但是沒怎么快做好,所以是小船靠岸過來。
朱瞻墡看見楊風帶著少部分將士靠岸,瞬間笑了,沖上前去,雙手拍擊楊風的肩膀:“怎么樣,人都安全吧?”
楊風當即單膝跪地,拳掌相擊:“回稟殿下,幸不辱命,艦隊在好望角折損兩艘戰船,其余船只安全抵達,并且找到了了候顯公公等人的所在之處。”
“好,好,都安全就好。”
“候顯公公人呢?”
“殿下,我們根據之前回來的船員的記憶駛入了地中海,在一處名為梅諾卡島的島嶼找到了候顯公公等人,因為梅諾卡島屬于一個名為西班牙的國家,我們到的時候候顯公公正帶著剩余的將士在和他們一些漁民戰斗,順帶著就俘虜了他們,此時候顯公公還在島上。”
朱瞻墡詫異的說:“為什么不帶他們先回來?”
“殿下莫怪,實非屬性不愿,而是候顯公公不肯,候顯公公說鄭和大人大仇得報之日,才是他回歸之時。”楊風無奈的說。
小生聽聞他的義父還未回來,心里有些擔心,但是得知現在至少是安全的便也沒多說話。
朱瞻墡看了眼小生,而后轉過頭對楊風說:“讓將士們稍作休整,現在地中海有我們的艦隊了,雖然戰船數量不多,但是彈藥物資補給現在面前可以依靠著陸運運到這邊,我打算盡快先去一趟法蘭西。”
運河沒通,物資的速度肯定跟不上,但是朱瞻墡覺得依靠現有的力量,已經足夠占領一些法蘭西靠著地中海的南岸地盤作為自己的前期根據地了。
現在英法打的不可開交,所以此時法蘭西的兵力主要在北線,從地中海殺入法蘭西的南線,理論上來說他們的兵力應該不足,趁其不備趕緊動手是個不錯的選擇。
朱瞻墡也不遲疑,而且楊風這次過來只帶來一艘艦船,因為他們的燃料也不夠了,又有第一次得摸索航路,所以就帶了幾個老練的水手,其他的空間能裝燃料就裝燃料了,基本將其他戰船上的燃料都搬空了。
“楊風,先帶著燃料回去,多帶幾艘戰船過來,本王這邊會準備好燃料以及物資,等戰船到了運送到島嶼上,然后帶士兵過去,爭取半個月內開啟進攻法蘭西南岸的登陸作戰。”
楊風領了命即刻返回現在候顯等人所在的地方,先去跟他們說這個好消息并且安排事情。
朱瞻墡這邊則是開始安排了從蘇尹士城運輸物資過來。
本身現在蘇尹士城的物資也不算富余,需要供給運河開鑿這么多的勞工的需求,而且都是用蒸汽戰船如此遙遠運過來的,耗資巨大,再用陸運到地中海沿岸,就算是再便宜的東西,加上路費那都價格不菲了。
這打的哪里是仗,這就是在燒錢啊。
朱瞻墡現在不能動用蘇尹士城的隊伍,這些士兵現在也就夠堪堪保護蘇尹士運河的正常開鑿,要維持這些死囚和奴隸們的工作,需要足夠的武力威懾,所以朱瞻墡打算小部隊先嘗試登陸作戰。
當幾日后戰船靠岸,現在還得依靠著小船一點點的送物資,裝補給,等到東西裝完之后,朱瞻墡也跟著登上了戰船,前往島嶼。
剛到梅諾卡島,就瞧見不遠處有幾艘風帆船想要登陸島嶼,朱瞻墡當即命令他們前去。
那些風帆船看到了大明的戰船當即開跑,但是哪里跑的過大明的戰船,很快就被追上,一炮未發就直接投降了。
挾持著這些風帆船,一起登陸了小島,將他們全部綁了起來,一行人人數倒是不少有差不多兩百人,雖然他們打扮成漁民的模樣,但是瞧著身形姿態不像是普通的漁民,略微的太白凈了些,衣服很漁民,臉上干凈的要死。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投降的姿勢整齊劃一。
明顯經受過專業的訓練。
朱瞻墡讓楊風將他們這群人全部都壓下去,嚴刑拷打,對方悄悄靠近我方島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他自己則是先去見了候顯公公。
候顯此時看上去已經比出發的時候看上去老了二十多歲的樣子了,之前還算有些富態的男人,現在面容銷售皮膚也因為長期在太陽下暴曬而變得漆黑,并且皮膚有不少地方曬脫皮,看起來很是憔悴。
“候顯公公…”
“微臣候顯,拜見大明珠江…海王殿下。”候顯見到朱瞻墡的第一面就行了大禮。
當他出發的時候朱瞻墡還是孩童般的珠江郡王,而現在已經是高大英俊的大明藩王了。
“候顯公公這些年受苦了。”
候顯老淚縱橫:“能得知鄭和大人完成了旅行回到大明,候顯便覺得此行萬般榮耀,能得知海王殿下不遠千里而來要為鄭和大人報仇,候顯便覺得此行值得,臣也替鄭和大人覺得值得。”侯顯的頭重重的磕了下去。
朱瞻墡忙攙扶著他站起來:“候顯公公,是我來晚了,不過你放心鄭和的仇我一定報,你們這些年受的苦,也絕對不會白受。”
“有殿下,這句話,候顯萬死不辭。”候顯的眼中是激動和堅定融合的眼神,身邊那些跟隨候顯的將士們也都紛紛落下淚來。
瞧著一群人低頭落淚的場景,朱瞻墡一時間說不出安慰的話,這些年流落在外,異國他鄉的,不用想也知道受了多少苦。
等到他們心情平復了一些,朱瞻墡才說:“候顯公公,小生沒跟我一起過來,我讓他在那邊幫我管著開運河之事,他本想來的,但是因為那邊也離不開他,只能難為你們父子二人晚些見面了。”
候顯異常欣慰的說:“小生能夠在殿下身邊得殿下信任,臣深感榮幸,一家之事怎可與國事相比,我父子二人等凱旋之后有的是時候促膝長談。”
寒暄完了之后,朱瞻墡切入了正題:“候顯公公,我看之前的兩艘蒸汽戰船已經荒廢在岸邊了,數量似乎也不對。”
候顯無奈的嘆了口氣:“殿下有所不知,蒸汽戰船的燃料早就耗盡了,我們使用風帆航行,后來損壞了兩艘,為了避免被其他人搶走,我們本打算將戰船沉了,但是沒想到西班牙,也就是這座島嶼原來的主權國家艦隊殺出,與我們發生了戰斗,奪走了戰船,后來我們將炸藥放在船上,他們來搶的時候,我們將船只炸毀,殺了他們不少人,所以岸邊只剩下了廢棄的戰船,若不是這次您派出的隊伍到了,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破釜沉舟的決心,直到都快山窮水盡了,候顯也從未想過跑路,他打定了心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好在他等到了朱瞻墡。
若是朱瞻墡當初真的和朱高熾還有朝堂的大臣說的一樣先在國內等到他們商量好,再等到朱瞻基北伐大勝歸來,他再出發,等待他的就是候顯等人的尸體了。
就像當年大唐西域的將士們一樣,只是不同的是朱瞻墡沒有猶豫,沒有權衡利弊,沒有受到朝堂的影響,他竭盡全力趕了過來。
“今日來的的時候抓了一群人,看著漁民模樣,但是顯然不是,是西班牙人嗎?”朱瞻墡開口詢問。
“殿下,我覺得不像,反而像是法蘭西人。”
“哦?如何認出來的?”
“也說不上為什么,這兩個地方接在一起,很相似,但是呆的久了總覺得能瞧出些差別來。”
楊風等人一番查問之后,果然對方是法蘭西人。
候顯在這西方待得久了,所以會一些法蘭西的語言,所以他來負責審問這群悄悄靠近島嶼的法蘭西人。
不得不說這群人出奇的配合,甚至沒用什么嚴刑拷打,問什么就答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瞻墡就在旁邊坐著,一邊聽一邊學法蘭西的話,之前他就知道一句法語你好,叫笨豬。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個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原來這么好用,以前總覺得自己的金手指是個廢物技能來著。
侯顯探查完后走過來說:“殿下他們都交代了,他們是來自法蘭西的人,隸屬于馬賽公爵的私人衛隊,因為發現了我軍的蒸汽戰船,所以馬賽公爵派人來搶奪。”
“哦?誰給他們的膽子?”朱瞻墡不屑的一笑。
“因為當初我們與英歌蘭的交易導致英歌蘭獲得了蒸汽戰船,所以在沿海法蘭西被打的節節敗退,后來西班牙搶奪了我們的沒有燃料的蒸汽戰船,稍加改進后也在海岸線上耀武揚威,所以他們這次發現海面上又出現了蒸汽戰船便想著想要搶奪。”
朱瞻墡沉下了臉色說:“這個馬賽公爵所在的地方距離我們遠嗎?”
“殿下,馬賽港是距離我們島嶼最近的法蘭西港口,往南方渡過大海就是了。”
朱瞻墡陷入了沉思之中,距離不算遠,而且是在法蘭西南線,兵力并不足的地方,朱瞻墡覺得是可以先打一架試試看的。
但是按照自己現在的兵力,也就只有打一架的實力,打不贏或者說打贏了地方占不下來的話,就等于是空耗資源,他們現在資源緊缺。
短暫的猶豫之后,朱瞻墡還是決定,打。
朱瞻墡開口詢問那被抓住的法蘭西衛隊說:“馬賽城附近可有小型的港口。”
“我知道一個以前廢棄的港口,在城郊不遠處,那是很久以前的港口了,但是因為城市的重心遷移所以這個港口算是荒廢了,只有一些小漁船停靠,我家就住那邊。”
朱瞻墡獎勵了他一點銀子,獎勵他的配合。
“事不宜遲吧,咱們這里算下來有近八百人,八艘戰船,現在就隨我出發看看那個港口,如果條件符合當即攻下。”
剛剛達到島嶼的一行人就再次全軍準備即刻出發。
戰船出發駛向了法蘭西的南岸,法蘭西人還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的漁船商船看到幾艘龐大的鋼鐵巨艦出現在海面上就立刻有人回到馬賽城稟報,馬賽城全城警戒。
但是朱瞻墡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城內,而是城外的舊港,這里現在幾乎沒有什么守備,只有一些漁船和商船。
瞧著情況合適,大明的戰船就開進了港口,沒有任何的交流,大明的將士們拿著武器紛紛下船,直接以武力驅趕少數在這里的人。
為了活命,這些人漁船也不要了,先跑了再說。
大明的軍隊幾乎一槍不開占領了這個距離馬賽城非常靠近的港口,朱瞻墡這就下令圍繞著港口修建防御工事挖壕溝,全軍嚴陣以待,并且馬上派遣船只回到蘇尹士運河那邊繼續運輸一些將士和物資過來。
馬賽城的馬賽公爵,得知了有鋼鐵戰船占領了他們的舊港,當即帶領城內的守軍殺了過來。
距離就幾里路,他們殺過來的速度非常的快。
防御工事還未修筑完成,遠處騎兵隊已經到了,對方也是二話不說殺將過來。
毫無疑問迎接他們的就是大明的炮火轟殺。
士氣昂揚的馬賽騎兵隊,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炮火,一時間也亂了神,一馬當先的馬賽公爵,馬上退縮,他可是怕死的很。
短暫的交鋒,法蘭西軍隊就體會到了大炮的恐懼。
最終臨近傍晚的時候,馬賽公爵以談話的身份來到大明軍隊的陣前。
英俊的青年,穿著華麗的服裝,卷曲的長發,那是法蘭西人的浪漫。
長劍前指:“來者是何人?來我法蘭西作何?還請速速退去。”
朱瞻墡站在黃昏之下,背對大海,眼神冷峻的瞧著前方的法蘭西公爵以及他的軍隊,高聲說。
“此為大明海王,攜大明百萬軍遠渡重洋而來,要為鄭和討一個公道,要辱我大明者俯首于馬前,但凡有反抗者斬。”
馬賽公爵并不清楚大明是誰,也不知道朱瞻墡要討的公道是什么。
朱瞻墡再次開口說:“我代表大明皇帝的名義,來此地審判法蘭西罪王查理六世,凡法蘭西軍民,降者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