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李顯予自己種了些菜,進門的時候她就在院子里面摘菜,聽到門咯吱一聲開了,轉過頭見到是朱瞻墡來了。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一下子藏不住感情,有些眼淚微微流出。
輕輕的擦拭。
“怎么哭了?”
“本以為殿下都忘了我了。”這嬌聲的小媳婦哪個看了不愛,哪個看了不疼。
不得不說女人啊還是得和李顯予這樣的會撒嬌會討好的有趣。
李孝珠基本不會,曹新月嬌憨是又嬌又憨,胡阿姨肯定會,只是年級差距大了,不會對自己撒嬌,還得是李顯予。
“便是忘了世上所有人也不可能忘了你啊。”朱瞻墡關上了院子門便說話也放肆了些。
“殿下凈是哄小姑娘的話,這段時日沒少哄其他女孩子吧。”李顯予美眸帶笑,嘴角卻嘟著。
“怎么會呢。”
李顯予放下了手上的籃子,從青菜地中走出,站到朱瞻墡的面前:“殿下好似又高了些。”
“最近可能吃的多長的快吧。”
“殿下可得快快長大。”
李顯予說著似響起了什么:“殿下,鄭和大人說前段時間您也一起去了海戰,您有身上有傷嗎?”
拉起了朱瞻墡的手。
“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
白嫩的小臉一紅:“只怪殿下太狠心,這么就不來看我。”
朱瞻墡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這兩日忙的不可開交,這不新年第一天就來找你了。”
“殿下,殿下您要不洗個澡,去去疲乏。”
還是她善解我衣啊。
房間內熱氣騰騰,燒了水,試了溫度,朱瞻墡就跳了進去。
水花濺落,朱瞻墡靠著木桶躺著。
李顯予坐在桶邊說:“殿下,我給您揉揉肩吧。”
李顯予的力氣不大,輕輕柔柔的按著,朱瞻墡覺得渾身都放松了許多,這樣天寒地凍的時候,泡著溫水澡極為舒適。
“顯兒,之前皇城閱兵,抓了一些想要搗亂的他國細作。”
“是嗎?殿下,您沒傷著吧。”李顯予驚訝的問,手上的動作并未有任何的力度變化。
“沒有,后來審問了一下,是東瀛和女真的細作,沒想到兩個地方居然聯合了,可惜跑了兩個。”
李顯予似乎沒聽進去朱瞻墡的話:“殿下,我給您按按頭吧。”
“在水里不方便。”
“啊?殿下的頭沒有潛水呀?”
“哦哦,那你按吧。”
李顯予給朱瞻墡按摩頭部,朱瞻墡則繼續說:“哲陳部族首領阿不罕卓約,這人名字怪的很,之前跑的兩個抓到了一個男的,他交代的這個名字。”
此時李顯予手一滑,落在水中,淺笑著:“殿下我給您搓背吧。”
“行。”
只見李顯予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了繡的鸞鳥的紅色肚兜。
她紅著臉,緩緩走入浴桶之中,兩人本就一起洗過澡了。
今日穿了肚兜倒是不怕它們飄起來了。
“殿下您轉過身去吧。”李顯予嬌羞的紅著臉,待到朱瞻墡轉過身,就用毛巾給朱瞻墡擦拭了起來。
“顯兒你以前有沒有聽到過阿不罕卓約這個名字。”
“沒有啊殿下,殿下怎么一直和我話說這個。”
“沒什么,就是和你聊聊實事,建州左衛的千戶猛哥帖木兒今日已經與哲陳部族里應外合生擒了阿不罕卓約,不日押送往應天府接受審判。”
李顯予的手明顯的停滯了一下,馬上又繼續給朱瞻墡擦了起來。
朱瞻墡轉過身子,靠近了李顯予,水波晃蕩著,紅色的肚兜隨著隨波的晃動似乎有些要解開的征兆。
四目相對,朱瞻墡盯著李顯予的眼睛,李顯予臉更紅了:“殿下,您怎么了?”
“著名的武當山道士他老婆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顯兒,你會騙我嗎?”
李顯予嘟囔著嘴巴:“殿下多般試探,是不信任我嗎?”
“你還想復國嗎?”
李顯予雙眼帶淚看著朱瞻墡,真誠的搖了搖頭,淚珠吧嗒吧嗒的落在了水中。
朱瞻墡又轉過身子背對著她:“繼續擦吧。”
李顯予收拾心情,頗為委屈的繼續給朱瞻墡擦背。
一時間沉默無語,最終朱瞻墡開了口:“顯兒,既然跟著我了,就是我的人,我會護著你,但是若有其他心思,你明白的。”
“殿下,我沒有…”
“不用反駁,從今日開始,只要你打定了心思跟著我的,我一定護著你。”
一雙手劃開水面自背后環抱住朱瞻墡,只覺得后背柔軟,輕輕的貼著:“萬事,皆聽殿下的。”
這女人真是天生的媚骨含情,舉手投足間都是讓人欲罷不能的魅力。
“還有阿不罕卓約已經死了,猛哥帖木兒親手殺的。”
“我并不認識兩人。”
只是方才一番試探,朱瞻墡仍覺得李顯予有一定概率就是那個最后的奸細。
如果她是奸細的話怎么辦?
男奸細都干了,女奸細都干了。
“顯兒你說萬事都聽我的,若我讓你去東瀛做我的探子暗樁,你可愿意?”
這一問可給李顯予問住了,萬萬沒想到朱瞻墡會這么說,但是朱瞻墡形勢難以琢磨,朱瞻墡這么問就可能會這么做。
“說了萬事皆聽殿下的,便是萬事皆聽殿下的,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李顯予認真的說。
“哈哈,我開玩笑的,最近簫藝沒落下吧。”
“不敢荒廢,殿下此時可要聽上一曲。”
“水中不便,幫我擦洗干凈吧,我得走了。”
仔細的伺候朱瞻墡沐浴更衣,朱瞻墡也不能久留,便送他到了門口:“殿下,下次何時再來?”
“最近應該不會常來,你且在此處待著便好。”
李顯予有些失落但是點了點頭。
出了鄭和府,朱瞻墡仍與鄭和交代不讓李顯予出府。
有啥辦法呢,金絲雀般養著先唄。
“五日之后我再來吧,電話機的原型就放在府上先。”
“明白殿下。”
離開了鄭和府,朱瞻墡前往了張先啟家中。
之前已經派人通報了,張先啟現在在家。
那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子,張先啟候在門口等著,不算什么世家門閥,但是也不算清苦人家。
院子內有兩個三個丫鬟,一個家丁,還有腿腳不便的老母親。
此時已經屏退了所有人,但是紛紛都擠在屋內看著朱瞻墡,普通人這輩子有幾次機會見到皇孫,而且還是皇孫親臨府上。
“咱們家老爺真是厲害,那可是皇孫啊,老爺以后肯定步步高升。”
“可不是么,之前老爺還受罰,但是自從跟著這位五殿下,寫了報紙之后,老爺現在官路也開了,得的賞賜也多了。”
“這位五殿下長得可真好看。”
“別犯花癡了,人是皇孫,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我說兩句怎么了。”
院外石桌旁朱瞻墡坐下,伸手示意張先啟也坐下,環顧了一周:“你這院子雅致的很。”
“寒舍簡陋,殿下見笑了,不知殿下所謂何事?”
“張先啟,你了解東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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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此立誓,絕不太監,書太監,我就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