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外,府邸中的眾人自然也看到了這天地異象。
府邸中的幾人,幾乎都下意識旳看向江玉燕守著的內堂。
雖然他們不太相信這樣的場景是人為造成的,但是心里卻也明白,八成和房間內的那家伙脫不了干系。
佛陀法相來的突兀,散的也快,僅僅持續了差不多片刻,便徹底的消失在半空當中。
正在府上做雜活的憐星和邀月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駭。
當初她們兩人還是移花宮宮主的時候,自認武功雖然算不上天下無敵,但最起碼鮮有敵手。
可現在看來,還是多少有些坐井觀天了。
即便她們沒有遇到江玉燕,這個江湖也不似她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而此刻,內堂當中。
趙御再說完那句霸氣的話之后,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這一門神功,脫胎于佛祖釋迦出生之時,對天地所出箴言。
獅子吼,這是后來絕學成冊,改名而來。
在佛經當中,這一門避退諸邪的神功,本身就換做‘師子吼’,明章師言。
這門神功雖然威力不小,不過對于其他諸般神功而言,也算不得出類拔萃。
趙御之所以能修出這般動靜來,還得益于系統背包的不講道理!
只要是原創武學,只要落在趙御的系統背包當中,修習之后便會一步臻至圓滿。
金鐘罩是這樣,獅子吼也是這樣。
可不同的是,創造金鐘罩的達摩老祖,當時即便是再厲害,也不過是行腳比丘而已。
可這一門神功,追本溯源乃是佛祖開口所誦梵音!
從本質上來講,這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武學。
甚至于,在被系統背包判定學習之后,這已經脫離了一般武學的范疇。
只是依照現在趙御的內勁修為,還遠遠不夠將獅吼功的全部威力爆發出來。
原本,沒有曠古爍今的內勁支撐,是無法將這種神奇的武學臻至圓碗的。
可趙御的bug就在這里,他修習武學,根本就不講道理。
現在的趙御看似將這一門神功已經臻至圓滿,可是依照他現在的內勁,卻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甚至于,在修習之后吼出那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之后,趙御因為丹田內勁干枯,直接暈死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后,守在門外的江玉燕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推開內堂的門,走了進去。
“公子!”
這一進去,看到倒在地上的趙御,江玉燕瞬間花容失色。
眼前的趙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臉色煞白一片。
而更加嚇人的是,此刻的趙御,眼耳口鼻當中,全都滲出猩紅的血漬來。
江玉燕掠身上前,手指微微顫顫的落在趙御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鼻息。
好在,現在的趙御看著可怕,但還有微弱的氣息。
江玉燕小心翼翼的將其抱起,轉身放在床榻之上,回身叮囑趕過來的二話,讓燒一浴桶熱水。
二哈眼見趙御這版慘相,也不廢話,直接按照江玉燕的吩咐去做。
“公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江玉燕單手拂住趙御的手腕,感知到那微弱的脈搏,低聲的呢喃著。
片刻之后,二哈準備好了熱水,江玉燕將所有人都趕出內堂,隨即小心翼翼的為趙御褪衫。
萬分小心的江玉燕將還在昏迷的趙御放入熱水中,然后再將一些藥材分次放入浴桶。
這是上一次趙御受傷之后,江玉燕備下的一些療傷回息的藥物。
江玉燕雖然不通藥理,但是卻吸收了憐星和邀月的所有功力,繼而連同移花宮的一些秘法也了若指掌。
片刻之后,浴桶當中升起蘊蘊白霧,一股微澀的藥味彌漫開來。
江玉燕沒有絲毫的遲疑,將自身衣衫盡褪,抬腳進入浴桶當中,一堆玉手抵住趙御背后的命門,內勁源源不斷的朝著趙御體內渡去。
一連五天,趙御一直都在昏迷當中。
這其中,雨化田派人來過一次,劉喜也派人來過一次,都被二哈給擋在了府外。
“趙兄可在?”
就在江玉燕剛剛渡完內勁,走出內堂的時候,一個家伙賊眉鼠眼的來到府邸門外。
“你是何人?”
二哈盯著眼前這個明顯看著不像好人的家伙,冷聲問道。
趙御一連昏迷了好幾天,這段時間,這一作府邸當中的人脾氣都不怎么好。
“公子不在,您這番前來有何要事?”
正當二哈要趕走那家伙的時候,江玉燕卻走上前,對著那人施了一禮,言語很是客氣的問道。
一旁的二哈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丫頭對除了趙御之外的人這般客氣的。
二哈當然不知道,趙御對眼前這人有多么的看重。
可是跟著趙御去過好幾次婦科診所的江玉燕,卻明白眼前這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
“哦,那沒事了,你轉告他,如果有時間,盡快到醫館去一趟,我有些問題要與他探討!”
發哥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了胡同。
發哥離開趙御的府邸之后,本來想著要回去再研究研究趙御給出的那些東西。
可走著走著,轉念又一想,既然這東西已經有了雛形,何不謹獻給皇帝?
自己雖然身為保龍一族的成員,可別說皇帝了,就連自己同根同源的那仨兄弟都看不起自己。
現在正好可以拿著新發明的東西,讓他們見識見識!
想到這里,發哥一轉身,朝著承天門的方向走去。
說來也怪,即便是趙御當初進入承天門的時候,都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搜了一個遍。
可這個看著明顯就不著調的家伙,卻大搖大擺的直接進了承天門,那些護衛承天門的兵卒和首領,就像集體失明了似的。
一路暢行無阻,發哥來到永壽宮外。
甚至都不需要門值太監的回傳,直接就那么大踏步的走入了永壽宮,和回自己家似乎沒什么區別。
“微臣,參見陛下!”
進入永壽宮之后,發哥對著龍帳微微抱拳躬身。
瞅著九龍臺階下站著的這位,皇帝眼皮子都猛地一跳。
他咋又來了?!
皇帝心中雖然不樂意見發哥,卻還是擺擺手,讓四周的隨扈太監都退出了永壽宮。18132/1031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