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夭折的巨人,蓋亞
這顆星球上有大地之光蓋亞奧特曼，有海洋之光阿古茹奧特曼。
理論上說，應該也有天空之光才對。
據雷恩所知，有一種不太靠譜的說法，女性天才科學家凱瑟琳·瑞安（20歲，煉金之星的成員，自然循環輔助系統“原盾”的開發者）原本就是天空之光的人間體。
可原著中天空之光并沒有登場…
關于這個，猜測很多，說法不一，而直到這一刻，雷恩才明白為什么天空之光沒有出現。
青色的天空，昏沉的云層繚繞著，下方不是鋼筋鐵林的現代城市，而是露出古老巖層和巖漿的大地，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海洋，各種光粒子在這個空間內如精靈般舞動…
這里是粒子加速領域，或者說，星球的意識空間。
銀色巨人懸浮在青空中，渾身散發出純凈的白色光輝，姿態神圣無比，可祂并沒有實體，身軀似真似幻，并且只有上半身。
祂的下半身空空如也，且沒有意識波動，就像是死物。
這不正常，無論是大地之光蓋亞還是海洋之光阿古茹都有自己的意志。
可天空之光并沒有自己的意志，祂就像只完成了一半的半成品，一個因為意外而胎死腹中的嬰兒。
“半成品…這是孕育失敗了嗎？”
雷恩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沒有出現，原來是難產了，看來就算對于地球意志而言，想要孕育一個完整的光之巨人也很吃力，存在失敗的可能。
舊的問題得到了解答，可新的疑惑又產生了。
既然“天空之光”已經不幸夭折了，那祂就是一具沒有意識的尸體，不可能主動挑選人間體。
可為什么他會被拉進這個空間呢？
是星球意識拉他進來的？
“…來訪者…幫我…禮物…考驗…”
雷恩忽然聽到了一陣模糊的囈語，那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意識體，幾乎和存在了幾十億年的行星本身一樣古老。
聲音非常嘈雜，混亂，含糊不清，仿佛有成千上萬個人在一起說話。
雷恩微微皺眉，只感覺頭昏腦脹，正想分辨星球意識后面在說什么，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陽光燦爛，碧空如洗，他正駕駛著“雷神號”戰機徑直沖向前方，后面是怪獸戈布越來越渺小的身影。
“出來了？”
見沖過頭了，雷恩立刻調轉戰機，臉上的表情有點茫然。
突然被拉進了星球的意識空間，又突然被丟了出來，地球意志也跟個謎語人似的，話都不說清楚。
禮物是指那半份天空之光嗎？
還是說，地球意志會重新孕育一份完整的天空之光贈予他？
這其中的差別可大了。
半份已經死去的天空之光，很難說有多大價值，如果是后者的話，倒是算一份大禮。
還有考驗…
雷恩嘀咕道：“考驗什么？幫忙打怪獸？我這不是正在做這種事嗎？難道是還沒有立過大功？”
進了一次星球的意識空間，卻連根毛都沒撈到，有點遺憾，而且，他覺得地球意志并沒什么誠意，就是想白嫖他的戰力。
畫了張大餅，卻什么好處都沒給。
我夢和藤宮可是先拿了光的力量，才開始奮戰的。
難道說，這是因為他是個外來者？
中級身份卡可以騙過地球上的所有人，卻騙不過星球意識，畢竟他體內光之巨人的力量太顯眼了，而這份光又不是地球自身孕育出來的，一眼就能看出異常。
與此同時，數千米外的宇宙戰斗獸戈布嘶吼一聲，頭部開始閃光，一發發耀眼金色光彈掃射向天空，精準地擊中了防衛軍的幾架戰機。
嘭嘭嘭！
爆炸的火焰席卷高空，濃煙滾滾，幾架普通戰機的殘骸爆碎著掉落！
怪獸戈布發出興奮的咆哮，有點耀武揚威，它還以為這些“鐵鳥”都和之前那只一樣難對付呢，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擊落了一批。
“混蛋，別太囂張了。”
雷恩有點憤怒，駕駛戰機沖了過來。
“雷神號”戰機如同一只迅捷的銀色神鷹，靈活避過幾發金色光彈，緊接射出幾發激光和熱導彈轟在戈布巨大的身軀之中炸開炙熱火花！
戈布疼的不斷嘶吼，連續發射光彈，卻無法打中雷神號。
它算是明白了，這只鐵鳥與眾不同，可能是鳥中之霸，非常難對付。
“彈藥不多了，蓋亞怎么還不出現？”
雷恩發現戰機攜帶的熱導彈已經打空了，激光武器的能量儲備也所剩不多，不禁微微皺眉。
有人可能會奇怪，他怎么不變身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這一次迎戰戈布是蓋亞奧特曼的首秀，外人不宜搶風頭。
你把怪打完了，蓋亞怎么辦？這里好歹是人家的主場，連首秀都搶，未免太喪心病狂了…
所以雷恩選擇了忍耐，僅用戰機作戰。
就這一次，下次就不用客氣了，遇到小怪獸直接變成奈克賽斯A上去。
與此同時，艾利爾空中基地內。
“附近的疏散還沒全部完成！”
望著屏幕中兇惡殘暴的怪獸戈布，敦子回身看向身后處集結在一起的石室指揮官，千葉參謀和堤隊長，開口匯報道，“受害的范圍變大了！”
“已經連接好和煉金之星的線路了！”一旁的喬姬也回身看向眾人，開口說道。
“這就是你們說的災難嗎？”
石室指揮官沉著臉走到屏幕之前，看著屏幕中的煉金之星議長丹尼爾，詢問道。
“或許只是個先兆吧！”
“只是先兆！？”
聽到丹尼爾議長的回答，石室指揮官還未開口，后方處的千葉參謀便有些激動的走上前去，緊緊看著屏幕中的丹尼爾，語氣十分強烈道：“這僅僅是個先兆？！”
“是的。”
丹尼爾點點頭，臉色凝重，“未來還會有更棘手的敵人也說不定，另外，雷恩是怎么回事？”
這話一出，石室指揮官和千葉參謀都有點尷尬。
他們也沒想到雷恩博士竟然這么莽，直接駕駛測試戰機去和怪獸交戰了，現在面對煉金之星議長的詢問，他們都有點不知道怎么回復。
千葉參謀輕咳一聲，安慰道：“這個嘛，閃電隊已經過去了，雷恩博士的駕駛技術遠超我們的預料，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敷衍，而是事實。
從衛星傳輸過來的畫面看，那頭外星怪獸被雷神號遛的暈頭轉向，連戰機的毛都摸不到。
可惜雷神號已經快沒彈藥了…
“希望如此。”
丹尼爾議長一臉無奈。
身為一個科學家，上最前線作戰，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城市中。
怪獸戈布發現真的打不中雷神號，索性不管了，轉過黃色眼眸，冷冷盯向周圍處林立的高樓。
嘭！！
它嘶吼著，右臂鋒銳鐮刀猛然揮起，將一座大樓擊成粉碎！
在爆炸而起的劇烈火光中，戈布再度抬起粗壯的巨腿踏落地面，一邊揮動鐮刀雙臂破壞周圍的建筑，一邊朝市中心走去。
幾乎打光了彈藥的雷恩只能無奈看戲。
“那架特別的銀色戰機似乎打光了彈藥，無法再阻止怪獸前進了，而防衛隊的支援戰斗機一點效果都沒有，已經全軍覆沒…
觀眾朋友們，這次的事件是真的，怪獸現在由豐島區向千代田區移動了，受影響的地區已經發出緊急疏散命令，請市民不要慌張，聽從…唉？”
怪獸身后的一條街道上，KCB電視臺的女記者吉井玲子強自鎮定，望著面前的攝影機，進行專業的播報。
但沒等她的話說完，前方處扛著攝影機的井上倫文便將鏡頭朝下，讓她不由下意識彎腰驚疑了一聲。
聽到玲子的呼聲，KCB電視臺的導演田端健二從新聞車內探出身來，先是對著吉井玲子比了個手勢，緊接著開口出聲道：“已經轉回直播室了，辛苦你了！”
得到田端的回答，玲子松了口氣，心中緊懸的大石頭也跟著落了下來。
“鈴子，你做的很好啊！”
攝影師井上倫文微微一笑，抱著懷里的攝影機笑著鼓勵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新聞車內，田端看著屏幕中嘶吼咆哮，大肆破壞城市的怪獸戈布，不由緊皺著眉頭，低聲開口道。
“還有那種特殊的戰斗機又是誰在駕駛？”
忽然，天空中又傳出戰機引擎轟鳴的隆隆聲。
田端三人和一些市民下意識抬頭，只見蔚藍的天空中，一藍兩紅三臺新式戰斗機疾馳而來，沖向怪獸戈布。
是XIG的閃電隊，他們抵達戰場了。
逃難的市民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太好了，全新的戰斗機又來了，這次有三架，應該可以擊退怪獸吧？”
“當然可以，一架都差點贏了。”
可能是雷某人之前的表現過于耀眼，大家對閃電隊的期待值高了很多。
在戰機末端湛白尾焰的持續推進下，疾行于天空中的閃電隊三架戰機很快便接近下方處嘶吼咆哮的戈布。
位處于閃電1號駕駛座上的梶尾隊長雙手握住身前操縱桿，目光緊凝著前方處橫行無忌的戈布，低喝開口道：
“已經確認目標，準備攻擊！”
“閃電二號明白！”
“閃電三號明白 收到梶尾隊長的命令，無線電頻道內很快傳來大河原和北田應聲的答復，緊接著，位于后方處的閃電2號和閃電3號同步向著側方散開。
咻——！
湛白色尾焰噴射帶起戰機機體于空中滑翔飛過，閃電隊的三架戰機幾乎同時瞄準鎖定了下方處戈布，赤紅色的激光光束先后轟擊在戈布附著裝甲的身軀上，蕩開大片炙目火花。
嘭嘭嘭！
連片的火光爆開帶起渾濁的煙霧，瞬間將戈布的身軀籠罩。
受到連續攻擊的戈布不由發出吃痛的嘶鳴，雙臂鐮刀下意識揮舞斬向身旁各處，卻一無所獲。
望著在火光中發出痛吼的戈布，地面人群中不由得發出驚喜的呼聲。
“轟轟轟！”
在又一輪激光齊射之后，吃痛的戈布蹲俯身軀將整個身體蜷縮而起，不再攻擊，也不再展開任何動作。
“很好，就保持這種進攻節奏，這次我們一定要打出漂亮的戰績，絕不能被一個搞科學研究的博士比下去！”
閃電1號的駕駛艙內，梶尾隊長微笑道，意有所指。
2號戰機內，北田有些好奇的道：
“隊長，你真的曾和雷恩博士在同一支飛行大隊待過？”
“是有一起訓練過一段時間。”梶尾隊長臭著一張臉，似乎不太喜歡雷某人。
“剛才墩子說他一個人就壓制了怪獸，真的這么厲害？”
閃電3號的駕駛艙內，體態略顯肥胖的大河原有點懷疑的問道，說著，他還瞥了在不遠處飛行的雷神號一眼。
梶尾隊長的臉色不太好看，道：“別多問，保持對怪獸的壓制。”
三架戰機再次擺開陣型，從三個角度俯沖，對著怪獸狂轟濫炸，密集的火力打的戈布縮在幾棟大廈中央，有點不敢冒頭。
乍一看，閃電隊似乎徹底壓制了戈布。
底下的一些市民歡欣鼓舞。
雷恩操縱著雷神號在一旁巡游，搖搖頭道：
“可惜，帥不過三秒。”
仿佛應驗了他的話，蜷縮在幾棟大廈間的戈布忽然抬起頭，上半身軀于胸前并起鐮刀雙臂，霎那間，一顆顆金色光彈猛然飛射而出。
嘭！！
閃電二號來不及閃避，驟然被命中，機身炸開大片火花，黑煙滾滾，向著城市下方疾墜！
“閃電二號中彈，失去控制了！”
駕駛艙內，北田緊握著操縱桿強行控制搖晃顫抖的閃電二號，同時穩住心神對著通訊頻道開口道。
“立即跳傘！”
遠處，藍色的“和平號”運輸機上，堤隊長果斷的道。
“明白！”
應聲開口對著堤隊長回復著，北田當即拉動推桿自戰機內彈射飛出。
嘭！！
下一刻，失去控制的閃電二號搖搖晃晃的墜落于戈布的腳邊，隨之猛地爆炸出赤紅火焰，殘骸四處散落。
沒過多久，閃電三號也中了光彈，燃燒著墜毀了，駕駛員大河原緊急彈射駕駛座跳傘，死里逃生。
要說這位大河原同志，那可是蓋亞世界鼎鼎有名的“墜機之王”，墜機次數之多，可以和隔壁的大古、新城一較高下。
“可惡啊，第一次出動就搞砸了！”
只有技術最好的梶尾隊長避過了光彈，從戈布身側溜走。
兩位隊員的墜機讓他很惱火。
太丟人了，尤其是和雷恩一對比，更沒臉見人了。
“嘖嘖，你行不行啊，梶尾隊長，你可是XIG的亡牌飛行員。”
雷恩駕駛著雷神號從閃電1號旁邊飛過，打開戰機的聯絡頻道，嘲諷了一句。
梶尾隊長一臉郁悶之色，在熟人面前丟了這么大的面子，讓他很難堪，有點牙疼。
他不是很喜歡雷恩博士這個人。
虛榮，傲慢，風流，臭不要臉，還非常喜歡出風頭耍帥，問題是，他確實長的很帥，技術又很好，經常一個人把逼都裝完了。
而且，有時候大家一起出去休假，最漂亮的妞都是被他給泡了。
久而久之，就沒人喜歡他了…
“梶尾，閃電一號的所有彈藥都已經用盡了，立刻返回和平號運輸機。”
目光注視著面板上實時監測的數據信息，和平號運輸機上，副駕駛座上堤隊長沉聲對著通訊頻道開口道。
“可是......”
聽到堤隊長的命令，梶尾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選擇服從命令。
他恨恨的望了一眼機窗外并沒有什么太大損傷的怪獸戈布，控制著閃電一號飛行離去。
“雷恩，你也返回吧。”
“堤隊長，我這還有兩發激光炮，再等等。”
XIG的隊長堤誠一郎有些疑惑。
兩發激光炮能做什么？
雷恩駕駛著雷神號在戈布身側巡航，忽然察覺到了大地之光的波動，望著還在揮動臂刃破壞城市的怪獸，心中默數道：
“一，二，三…蓋亞！！”
突然，一道連接天地的紅色光柱在怪獸戈布的身前浮現，光芒集聚，下一瞬，迅速凝實的光柱柱體便再度爆發開無比強烈的紅色光芒。
“喝！”
隨著一聲強而有力的喝聲落下，在現場眾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一尊紅銀相間的巨人自蕩開的光芒中凝聚出身形，轟然墜落地面。
嘭！！
沉重的噸位瞬間讓大地四分五裂，半個街區都在搖晃，沙礫土塊漫天飛起！
“從光芒中出現了…一個巨人？！”
透過戰機舷窗，望著前方處于紅光中出現的神秘巨人，閃電一號內的梶尾不禁微微一怔，喃喃自語。
“指揮官，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和平號內，堤隊長壓下心中的震驚，對著通訊頻道開口道。
空中基地那邊，石室指揮官，千葉參謀和佐佐木墩子等人望著大屏幕上衛星傳過來畫面，都有點吃驚。
巨人？
只有雷恩不驚訝，他看著崩裂的大地和漫天飛揚的塵土，臉色一抽，道：
“不愧是大地的破壞者，久仰久仰。”
看看你，都保護了什么啊。
相原龍警告.JPG
雷恩覺得吧，小夢多少有點無辜，新手上路出點問題情有可原，蓋亞就不一樣了，這家伙死性不改，從頭到尾都是這種浮夸的出場方式。
甚至到了蓋亞V2以后，貌似震的更厲害了，每次落地，大地崩裂，沙土巖塊揚起來幾十米高。
還好這個世界沒有相原龍，不然噴都要噴死他。
自地面中站起身，蓋亞奧特曼先是低下乳白色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有點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變身，我夢顯然還不太適應。
“吼——！”
沒給蓋亞過多的反應機會，前方處的怪獸戈布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揮舞起鐮刀雙臂，同時抬起粗壯的巨腿重重踏擊地面，在四濺開來的塵土中嘶吼著徑直沖向前方蓋亞。
等還在適應的蓋亞剛回過神來，戈布已然嘶吼著出現眼前，巨大身體猛然朝著他撞擊而來。
嘭！！
蓋亞低喝著，連忙伸出雙臂抗下戈布落下的鐮刀雙臂，氣浪翻涌，巨大的沖擊力頂著他不斷后退，直至后退開數步才堪堪穩住身軀。
“吼！”
仿佛看出眼前的巨人只是個樣子貨，怪獸戈布嘶吼一聲，揮起雙臂狠狠重擊蓋亞幾下，同時粗壯巨腿踢出重重踢擊在蓋亞的腹部之中。
及時側身避開戈布襲來的踢擊，蓋亞重重一拳轟在了戈布頭部，打的對方暈頭轉向，又抱著它的腦袋，推了出去。
嘭！！
戈布腳步踉蹌著撞在一棟大樓上，爆出無數火花和磚石灰塵 蓋亞趁機沖了過去，一套王八拳瘋狂往戈布身上招呼，他力大無窮，幾乎每一拳都會激起澎湃氣浪，有時打在戈布身上的金屬裝甲上，更是震起炫目的火花！
戈布疼的痛吼，亦用力揮動臂刃，在蓋亞的身上刮出炫目的火花。
兩個龐然大物就這么在城市中激斗起來，一時罡風亂卷，氣浪咆哮，拳拳到肉的悶響響徹大街小巷，偶爾還伴隨著金屬碰撞的巨大轟鳴。
稍遠處的市民們都驚呆了。
就是見多識廣的KCB導演田端健二，以及“和平號”運輸機上的堤隊長，梶尾隊長等人也瞠目結舌。
現場旁觀奧特曼和怪獸的戰斗，可比TV中震撼多了。
那是真的感覺毀天滅地，大氣哀鳴，天空仿佛在搖動，大地崩裂，雙方的每一次踏步都像是在地震，拳腳激起的勁風氣浪如刀刮面，離的稍微近一些耳膜都可能被震破…
當然，震撼的人里面不包括雷恩，他反而覺得有點兒戲。
我夢初戰，其實挺生疏的，除了蓋亞奧特曼本身的一些作戰本能，基本就只會王八拳連擊，還好戈布也算不上什么強力怪獸，因此場面上還過的去。
隨著戰斗的繼續，蓋亞只覺得自己的招式攻擊越發熟練越發流利。
嘭！！
驀然，他捏起雙拳低喝出聲，側身踢腿出擊，強大的力道沖擊隨之直貫戈布胸口，打的它胸膛的幾塊金屬裝甲都崩裂了，炫目火花迸射！
戈布吃痛哀嚎，身體不受控制，向后連退開數步才穩住身形。
沒想到自己會被蓋亞壓制成這個樣子，惱羞成怒的戈布頓時嘶吼著，將鐮刀雙臂交匯胸前。
“轟轟轟！”
霎那間，數顆金色光彈從戈布額間處飛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的轟擊在蓋亞的身軀上爆炸開劇烈火光！
嘭！！
在蓋亞痛苦的悶哼聲中，他那紅銀色的身軀徑直被光彈沖擊力所帶動，飛起半空，隨后重重落下，將后方處一座大樓壓成粉碎，爆炸開來！
“嘶昂！”
戈布乘勝追擊，嘶吼著帶起巨大身軀直沖向前，手鐮揮起，毫不留情對準躺在地上的蓋亞狠狠劈斬而下。
鏘鏘鏘！
蓋亞狼狽的扭頭閃避，實在躲不過就用手肘擋住戈布的攻擊，金屬皮膚和鋒利的手鐮碰撞摩擦出火星！
蓋亞手臂吃痛，一時難以起身。
忽然，戰機引擎的轟鳴聲傳來，空氣急促呼嘯。
雷恩操縱著雷神號，全速飛行，宛如一道銀色光束直沖戈布頭頂。
行至中途，他忽然關掉了尾翼引擎。
戰機劃過美麗的銀弧從戈布腦袋前劃過，兩道紅色激光射出。
激光精準地射入戈布的一只眼睛內，噗的一聲，血水狂飆。
“嚇——！！”
戈布疼的凄厲嘶吼，手鐮用力一揮，險些擊中雷神號的機翼，不過還是差了一點點被避過。
雷神號在空中如飛燕般翻了一圈，雷恩咬牙，急拉操縱桿，驚險逃生。
就算被擊中，他本人也不會有事，但這架飛機肯定報廢，所以，這一套操作還是挺極限的，哪怕他動用了“奧特之眼”瞄準作弊都差點翻車。
嘭！！
蓋亞抓住了機會，用力一蹬，銀足踢的正在胡亂揮動手鐮的戈布腹部肌肉都凹陷了下去！
它悶哼著，踉蹌后退了近百米。
緊隨著，蓋亞展開雙臂附身向前，口中強而有力的喝聲落下，沸騰跳躍的光子能量宛如燃燒的緋炎，迅速集聚于他額間處，拉伸出一道豎起的閃耀紅色光鞭。
頭皮屑刀…咳，光子冰刀！！
轟！！
巨大的超高溫紅色光刃隨之劈斬而下，瞬間命中了戈布的龐大身軀，沸騰的紅色能量蔓延擴散戈布全身，洶涌的光之波動四溢。
嘭嘭嘭！
戈布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巨大身軀驀然一滯佇立地面，下一刻，洶涌的能量火流撕裂他全身血肉，將他炸的粉碎！
而隨著戈布的存在完全消失后，蓋亞奧特曼微微喘了口氣，重新站直。
雷恩駕駛著雷神號緩緩從蓋亞奧特曼身前飛過，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笑道：
“干的漂亮！”
蓋亞愣了一下。
駕駛戰機的是雷恩？
我夢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他變身的蓋亞奧特曼才回神了，同樣豎起了大拇指。
“耶，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怪獸被消滅了！”
“快看，巨人的動作，什么意思，在夸獎戰機駕駛員嗎？”
“那這么說，巨人應該是朋友嘍，沒準是軍方的秘密武器呢。”
劫后余生的市民們發出歡呼，又因為巨人的動作，對祂好感大增。
蓋亞奧特曼做完動作，就輕喝一聲，抬起雙臂朝高空飛去，轉瞬消失。
空中基地。
“這個動作…”
石室指揮官和千葉參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眼中的擔憂和警惕都少了一些。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的神秘巨人，他們了解的太少了。
好在，祂似乎對人類還算友好，擊敗怪獸后對“戰友”表示了認可。
喬姬好奇的道：“那個巨人是朋友吧？”
“肯定是，沒看到他表揚了雷恩嗎？這是對一起并肩戰斗過的戰友的認可！”
墩子笑了，頗為樂觀的道。
有趣的是，后來各國政府的高層和G.U.A.R.D.總部的一些大佬看到巨人的動作后，都松了口氣，心中的戒備都少了很多。
我夢可能都沒意識到，一個簡單的豎起大拇指的動作，極大了拉進了蓋亞奧特曼和人類的距離。
恐懼源于未知。
如果神秘巨人會認可人類的幫助，就意味著可以溝通，可以互相理解，自然會更容易讓人接受。
半小時后，當“和平號”運輸機返回空中基地，人類和根源的破滅招來體的首戰算是結束了。
蓋亞出現，戈布被消滅，雷某人也高調亮相，算是開了個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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