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熊霸天在洪康面前仿佛翻不起什么風浪,但洪康在其他跑江湖的人嘴里得知,這熊霸天的實力在江湖上算是二流左右,大小是個人物。
那么他修煉的刀法,可以讓洪康大致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武道。
冊子不厚,很快就翻完了。
以洪康如今三個世界積累的武學素養,這門《五虎斷門刀》的訣竅和關隘很快就看通透了。
“可惜,只是一門攻擊刀法,不是修行內功。”洪康點評道,“刀法招式倒是勇猛矯健,剛勁有力。”
“挑、斫、攔、切、封、閉、撥、壓。”
洪康并掌成刀,以掌刀演練《五虎斷門刀》的招式。
他本就是拳腳兵刃大師,更何況上一世還自創了一招天意,對刀法洪康有自己的體悟。
“攻守兼備,以法度嚴謹見長。”
“即使碰上比自己更強的對手,就是不易落敗。”
洪康自語道:“熊霸天的武功不弱,若是當時自己陷入與他比試招式的話,還真不一定能那么快拿下他。”
畢竟論力量,那時候自己還比不過他。
這也看出了,“拳意”對那些普通高手的壓制,在這個世界依然效果很好。
洪康由衷嘆道:“武學至高,唯心唯念!”
“就是不知道,對于五岳掌門那一級的高手,甚至是任我行、風清揚、東方不敗他們,效果如何??”
“咦?”
洪康摩挲著手里的冊子,感覺到手感不對。
仔細一打量,奇道:“還有夾層?”
“刺啦。”
洪康抽出了一張紙,只見上面記載了三式刀招。
還是連環三刀:流星閃電、八方風雨、分花拂柳。
一研究,洪康眼睛一亮:“竟然是配合真氣施展的刀招!!”
洪康正要嘗試,忽然頓住。
他想起自己這時還沒有修行《混元一氣功》,體內沒有絲毫真氣。
不過,以洪康的眼光,已經判斷出來,這三式刀法注重真氣渾厚程度和氣勢醞釀。
特別是流星閃電這一招,當灌輸的真氣越多,氣勢積蓄越深,威力越是石破天驚。
而洪康自創的天意一刀,則更看重精神意志的加成。
我意如天意!!
天意之上,冥冥中注定;天意之下,一切不可違。
這種立意很宏大,只是太過高遠。
現在的洪康只能說有這么個目標趨勢,遠遠做不到以己心代天心的程度。
洪康按照自己的肉身修行速度推算。
“兩年吧!在進行兩年左右的打磨肉身,到時候在修行《混元一氣功》。”
“至于,這本刀法,倒是可以掛出去作為獎勵。”
“而且,現在手里有錢了,一些計劃都可以開展了。”
很快,衡陽城里的人,就看到黑水樓里掛出來的一系列任務。
而且每個任務后面都明碼標價。
“尋找有經驗的房屋建造者,進行屋舍修建。酬勞:每人每日××錢。”
“招聘經年繡娘。酬勞…”
“急需農耕好手,修繕田地。酬勞:…”
“需要……”
在手里有了錢后,洪康找人購買了一片荒地,就位于熊羆嶺的下方。
這里屬于祁山山脈,山勢嶒崚盤踞,易守難攻。
加上熊霸天他們已經被清理掉了,正好無人打攪。
所以洪康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建設。
他當然可以找牙行,但是洪康腦子一轉,就把這些需求當做任務掛在了黑水樓,也算是打打名氣。
同時,洪康還大肆購買商鋪,他腦子里有太多的開源計劃,如今都可一一實現。
沒幾日,就有不少人打聽著領取了任務。
他們對這種方式感到挺新奇的。
以往他們接活,都是靠著熟人介紹;有了活兒,在價錢上還經常談不攏。
現在黑水樓這里明碼標價,能接受價格就接取任務,覺得價格不滿意就當看了個新兒,也沒有損失。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識字,所以洪康還請了個老秀才當掌柜的。
老秀才名叫吳宇昊,考了一輩子也沒考上舉人,雖然有各種特權,但是不善經營,以至于窮困潦倒。
看到黑水樓里寫的招聘掌柜的要求和豐厚的待遇,他就來了。
洪康倒是沒有因為吳老秀才的窮酸樣而輕視他。
還吩咐周巡龐欣瑤他們要像對著長者一般對待吳宇昊,而不是僅僅將其當做一個掌柜的。
而吳老秀才雖然在功名上沒什么發展,但畢竟在本地混了那么多年,認識的人比洪康多得多,對有些人更是知根知底。
而且,人一老,就比較喜歡小孩子。
洪康在他眼里,不算小孩子,長得都比他高大了,而且,哪有小孩子敢拿著山匪的人頭去衙門的?!
對周巡龐欣瑤他們的禮遇,吳老秀才感覺很是受用。
為此,吳老秀才還介紹了不少人來黑水樓領取任務,算是拓展了下業務。
黑水樓的生意好起來,那些牙行就不高興了。
牙行的人都是地頭蛇,欺負欺負普通人是沒問題的。
他們也聽說過這黑水樓的樓主的本事。
那可是以熊霸天的人頭立的旗!!
自己這些人可沒本事去找這黑水樓主的麻煩。
有的牙行只能在心里不爽,但有的則是找上了本地最大的地頭蛇——南岳衡山派的二號人物劉正風。
劉正風作為衡陽城里最大的地主,擁有良田何止千畝,名下又有許多商鋪,稱得上是家財萬貫。
只是那些牙行的人什么身份,他們可見不到劉正風。
他們找上的是劉正風的二徒弟米為義。
至于為什么不找大徒弟向大年,那是因為向大年主要負責的是劉門的江湖事宜。
回雁樓。
這個名字很雅致。
當然不是老板自己想的,而是花了錢請一位讀書人題的。
取得是“雁字回時”的寓意。
大雁南飛,呈“人”字形,加上又有云雁傳書的典故,所以寓意著接待歸來的游子。
想法很好,可來這兒的游子不多,倒是天南地北的行商不少。
二樓。
雅間。
幾個一看就很市儈的男人圍著個年輕人。
“米二爺,您可得給咱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