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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師徒情深

  “今天的行動有利有弊,好消息是今天在無定齋新認識的神通強者里,有不少人跟我們聯系打探天階功法的情況,無定齋里的人心已經徹底亂了。

  隱患是今天的消息恐怕瞞不了多久,無定齋有一門價值等同天階功法的秘術,這個消息一旦傳開,肯定會引起附近其他宗門的注意,對我們這次的任務未必是好事。”

  武丘城的商會里,陸川等人正圍坐著一起吃火鍋,早上從無定齋回來之后,林新杰的手機上就一直在收消息。

  有的人不自量力想白嫖天階功法,有的人想問問賣身投靠烏托邦能不能換功法,還有的野心家二五仔像宋青一樣,想著能拿到定風波之后來跟烏托邦換。

  想白嫖的傻子當然不會得到任何回復,想賣身的人得到的回復統一是商會沒有這個權限,不過天階功法可以在加入烏托邦之后,通過積攢榮譽值兌換得到。

  按照目前的兌換比例來看并非難事,如果只是想要學習天階功法的話,一般修士在烏托邦兢兢業業工作個幾年,輕輕松松就能拿到。

  當然了,修士想去烏托邦,也得經過審查和思想學習,修士的危害性和破壞性遠比普通人要大得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加入烏托邦的。

  至于無定齋的二五仔們,大家的處理方式就比較干脆粗暴了,只要有定風波就可以來換,順便發一張烏托邦的商品清單圖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單里居然有好幾種可以影響到超凡至尊的毒藥。

  “明哥最近得辛苦下,在無定齋隱身蹲點了,最近宋癸肯定慌得一比,念珠十有八九會戴在手上。

  最后誰殺了宋癸不重要,只要宋癸一倒,你就開時間零加速沖,擼了念珠就走,其他東西我們不需要。”

  陸川今天的第一個問題就用來確認,可以停止時間的物品是不是念珠,銅幣哥給了確定的回復。

  他一想到林新杰下午接待了好幾波來自無定齋的神秘客人,心里就不由得感慨無定齋真是一個團結友愛的好宗門,這么多弟子都想給他們的好師傅帶點吃的,非常貼心。

  “好,我們自己不用動手嗎?”陸川說話的時候楊明正在往嘴里塞食物,含混不清地問道。

  “不用,你記得做好防護,看到人進來就先進虛空,萬一宋癸有什么范圍傷害技能也說不準,保證安全最重要。”

  “那我們其他人應該做點什么呢?”秦瀟問道,她這段時間的主要工作就是做符箓留著給楊明用,感覺自己和丁杏蓉這趟出來都沒怎么幫上忙。

  “丁姐和瀟姐這段時間負責高空隱型偵查,如果宋癸察覺到不對勁想要逃走,我們需要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

  余歡和姜濤的工作自然不用多說,如果宋癸逃出來了,那后續就是他們倆和楊明一起負責截殺,不過這已經是陸川計劃中最后托底的選擇。

  而現在風云涌動的舞臺中心,當然還是內鬼云集的無定齋。

  宋癸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鬼,還是別人的心里有鬼,他今天不管走到哪里,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而他看過去的時候,在偷偷看著自己的弟子就馬上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禮。

  他能猜得到發生了什么事,或許已經有幾位弟子和門下的客卿已經串聯了起來,想要逼宮或者殺死自己強奪定風波。

  他甚至不敢去想,串聯在一起想殺自己的人里,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天階功法的誘惑啊!

  宋癸心里有些發苦,心里反復想了很多遍,還是覺得烏托邦沒有理由害自己。

  這兩天對方和自己的交往一直很融洽,他們拿出天階功法拓本來交換拓本的誠意也非常足,自己婉拒之后林新杰臉上的震驚錯愕也非常地真實。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并不多了,他如果公開這個秘密,定風波并不是一門功法,而是一件寶物,門下的弟子、客卿們已經離散的人心,還能恢復如初嗎?

  宋癸在心里搖了搖頭,寶物只有一件,最終的獲利者也只有一個,自覺沒有希望的人依然會離心離德,想著拿寶物去跟烏托邦做交換。

  他總不能自己先下手為強,把自己覺得有嫌疑的人統統干掉吧?自己想做倒是也做得到,可這么一來,無定齋就毀了啊。

  那如果他自己拿著定風波去找烏托邦做交易呢?這樣的稀世珍寶,烏托邦總會有人感興趣吧?

  把燙手的山芋丟出去,哪怕換不來天階的功法,或許能換回地階的功法,或者其他有助于修行的寶物?

  再要不然,他干脆就不要這個宗門了,帶著自己信得過的人去投靠風云閣,去那里混個長老當當,把這里的礦脈和資源雙手奉上,或許離開宗門的束縛,反而更覺海闊天空。

  宋癸左思右想,怎么也拿不定主意,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他的臉色瞬間一凜,右手握住了念珠定風波,左手掐了一個防護的術法,才緩聲說道:

  “進來。”

  “父親,孩兒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您今天要拒絕林先生的交換請求呢?定風波不過一門秘術,而天階功法卻能讓大家都受益,可您卻...現在齋里到處人心惶惶,咱們該如何是好呢?”

  進入宋癸房間里的人是宋癸的三兒子宋越,他一進門就迅速地關上了門,言語之間十分焦急。

  宋青看著自己這位已經九十多歲的三兒子,心里念頭飛轉,猜測他是真心還是另有目的。

  “齋里為何人心惶惶?方圓數十里內我無定齋一家獨大,又剛和烏托邦建立了良好合作,我又在齋中坐鎮,越兒可是有什么擔憂?

  我拒絕烏托邦的交換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是想要教我做事?”

  “孩兒不敢!”宋越連忙低下了頭,“只是孩兒聽說,今日早晨林先生離開之后沒多久,二師兄便去了大師兄房里,之后又去了三師兄、五師弟等人的房間,孩兒擔心...”

  宋癸眼中精光一閃,他那狼子野心又愚蠢的二徒弟到處串聯的事情他當然也知道,宋青在宋玉離開后第一時間就在手機上跟宋癸匯報了這件事。

  他摸不準宋越此時過來告密是什么心思,于是他便說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之后便會處置,越兒若是沒有其他事,便先回去吧。”

  “是,孩兒告退。”宋越低著頭退出了房間,并且帶上了房門,宋癸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拿出了手機,林新杰非常客氣地回復了他詢問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交換天階功法的可能性,措辭非常溫和,但意思還是他們只要定風波。

  “如果定風波不是一門秘術,只是一件寶物”,宋癸輸入到一半,嘆了一口氣,然后又刪掉了這一行字。

  他有些煩悶,想去找個小妾做點羞羞的事,馬上又聯想到了昨天羞羞之前遭到的意外偷襲,今晚的無定齋比昨晚更加安靜,安靜之下隱藏的是殺機。

  宋癸剛想起身到康成湖邊靜靜心,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次是他的六弟子過來告發二弟子宋玉和一位客卿,順便向他賭咒發誓表忠心。

  他好不容易把這位弟子打發走,又有一個收下已經有幾年但沒有產下子嗣的小妾端著一碗“藥膳”進來。

  這么蠢的刺殺方式,跟你合作的人應該就是我那二弟子宋玉了吧?

  宋癸掰開這位小妾的嘴,把她的藥膳給她自己灌了下去,能對超凡至尊起效果的藥力又豈是她能承受的,哀嚎了半聲便香消玉殞。

  他剛處理完這位小妾的尸體,又有人上門了,這次來的是一位門下的客卿,他上門的目的是想要脫離無定齋,請宋癸成全。

  宋癸和他談了十幾分鐘,但這位客卿去意已決,可愛的退還了一部分供奉元石,以及今天宋癸出的手機錢,意思是和要和無定齋斷的干干凈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癸也沒有再強留,對方退的元石宋癸也沒收,只說這位客卿在無定齋的日子也都盡心盡力,大家好聚好散便是。

  客卿出門之后不久,宋青也上門來了,宋癸對這位最早收下的弟子的感情很復雜,兩人相處的時間最長,在宋癸還沒有超凡的時候宋青就跟著他了。

  只是可惜宋青的資質有限,特別厲害的天材地寶宋癸也沒有條件給他,蹉跎至今依然卡在神通巔峰,眼看著就要壽元耗盡了。

  宋青過來是將之前的地階功法拓本還給宋癸,這門功法對他來說用處不大,宋癸當然也知道。

  將功法歸還之后,宋青突然跪在地上,行大禮參拜,說著自己回去之后便決心閉死關,但超凡之路于他如夢幻泡影,師徒兩人此生恐怕再無相見之日,便以此禮全兩人這一世師徒之情。

  宋癸并不是真的鐵石心腸,當宋青淚流滿面地說出最后一面之時,他也頗有些感觸,回想起宋青拜入自己門下時只是懵懂幼童,一轉眼已是百余年的光陰。

  他趕緊上前扶起這位親傳大弟子,從自己的儲物戒中翻找出了幾瓶玄階巔峰的丹藥交給宋青,并且鼓勵他前往不要放棄,修行本就是與天爭命,他們師徒定會有在超凡相會的一天。

  宋青又是磕頭連連,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堆的元石、符箓、法器。

  他說這些身外之物都是宋癸所賜,若是能夠進入超凡,自然會滿心歡喜地來找宋癸取回。

  倘若不幸身死道消,他也心甘情愿把這些東西都獻給宋癸,往后宋癸看到這些宋青用過的法器,或許也會想起自己曾經有過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大弟子。

  宋青涕淚橫流地離開了宋癸的房間,走出門回到自己房間之后,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瓶解藥,快速地往自己嘴里倒了下去。

  他臉上的淚痕似乎是發自真心,而他留給宋癸的法器里,幾件非常珍貴的法器上面都涂上了從烏托邦買來的毒藥,有著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鎖心”。

  “鎖心”是一種很霸道的毒藥,通過身體接觸到藥粉便會中毒。中此毒者若無解藥,便會在接下來的12個小時之內漸漸失去對自身元氣的控制。

  宋青并不是今晚宋癸房間里的最后一位客人,宋癸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宗門里的人心涌動,這讓他很是憤怒。

  退一萬步來說,定風波也是他宋癸的東西,換與不換,他自然有權可以做主,不管是他的弟子、孩子都沒資格說三道四,更不要說是客卿之流。

  可現在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卻是巴不得他去死,好拿著定風波去給自己換一個好前程。

  這次是定風波,下一次呢?難道他宋癸每次獲得什么寶物,都要拿出來換成別的東西,讓這些白眼狼不勞而獲嗎?

  可笑至極。

  宋癸本來還真覺得定風波是個燙手山芋,不如跟烏托邦坦白,能換什么好東西就換什么好東西。

  但他現在不著急了,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思路可能出了問題,對于一個宗門來說,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忠誠,忠誠,還是忠誠。

  他得利用這次機會,把宗門里的白眼狼都給釣出來,清理干凈,留下一個完全忠于他宋癸的無定齋。

  于是宋癸開始了行動,他送走了最后一個客人之后便在房間里只留了一盞燈,然后開始在房間里布置禁制陣法,布置了好幾重之后,又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一件名為“替身人偶”的小寶物。

  人偶的容貌服飾和宋癸自己一般無二,宋癸便把人偶放到了床上,把最后一盞燈也熄滅之后,按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機關。

  地上的木板移開露出了一條地道,宋癸便施施然走進了地道里,出來之后便到了無定齋外。

  楊明很早就在房間里待著了,在VIP吃瓜位看了一晚上的精彩大戲,一邊看一邊通過手機給大本營文字直播。

  其中宋癸和影帝宋青之間的對手戲,真是令他目瞪口呆,要不是他知道宋青買了鎖心和鎖心的解藥,看著這一幕師徒情深還真有點感動。

  他跟著宋癸從密道里出了無定齋,又跟著宋癸從另一條地道又繞回了無定齋,心里暗嘆無定齋這地底下估計是規劃了好幾條地鐵線路,四通八達。

  今夜的好戲還遠沒有到要結束的時候,宋癸回到無定齋之后便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隔壁的屋子里,控制住了屋子里住的不知道第多少房小妾,接著便守在窗邊看著這一場好戲。

  無定齋的地盤足夠大,宋癸自己的屋子是一件獨立的小屋,非常寬敞。

  此刻他躲在在隔壁的屋子里看得非常清楚,在他原本的屋子邊上不停地有人假裝有事路過,實則偷偷向房內打探,有膽子大的人甚至敢靠近他房間的窗戶偷看。

  令他寒心的是這些過來打探消息的人很多他都知道是誰,以及聽命于誰。

  他那愚蠢的二弟子宋玉自然不用多說,安排了好幾個親隨在四處逛,除了二弟子之外,還有今天過來告密的三兒子宋越的丫鬟,四弟子的侍從,六弟子的徒弟...

  宋癸忍不住被氣笑了,好啊,真是孝順啊,大半個無定齋都在關心他宋癸晚上睡得好不好。

  又過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于有膽子大的人開始動手了。

  二弟子的親隨貼到了外墻上,拿出一件物品捅破了窗戶紙,然后往里面吹氣。

  宋癸心里了然,這應該是毒藥或者迷藥。

  那人還在吹氣,突然宋癸察覺到身后傳來了動靜,他下意識先發動了定風波停住了時間,回頭一看發現是三弟子的侍從,摸進了這個院子似乎也是想要這個窗口的觀察位。

  宋癸隨手按死了這個侍從,心里的怒氣值直線上升。

  沒過多久宋玉便出現在了他房間的門口,先敲門,再呼喚,然后急切地踹開門,發現了宋癸留下的禁制。

  憑他一個人當然無法破開宋癸設下的禁制,于是他便只能回去找其他師兄弟過來幫忙。

  其他人本來沒想這么快就動手,想等一個適合下毒的機會,但宋玉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迷藥已經得手了,便將信將疑地跟他過來“救師父”。

  宋癸看到他的二弟子、四弟子和六弟子齊齊出現在門口,合力破掉了自己的禁制,氣得渾身發抖,他一共就收了7個弟子,盡心盡力地栽培,沒想到...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屋子,面無表情地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等著房間里面關心師父的好弟子們出來。

  宋玉等人破開禁制之后施展術法封住了自己口鼻,進屋之后直奔宋癸的床頭,卻發現床上躺著的是個人偶,宋玉心亂如麻地退出房屋,才發現師弟們都沒有跟著他,而是破窗四散而逃。

  “你啊...你要是腦子好一點,也不至于一直徘徊在超凡門外。”宋癸嘆息了一聲,出手控制住了宋玉,然后騰空而起。“你們幾個以為自己跑得了嗎?”

  宋癸雙手一揚,無定齋的護宗大陣瞬間激活。

  “聯手!他早有準備,我們逃不走的!宋越,你還在等什么?!”宋癸的四弟子宋安厲喝道,轉身拔劍,作勢迎敵。

  他口中的宋越是宋癸的三兒子,今晚非常活躍的二五仔之一。

  “可笑,我為何早有準備難道你們心里不清楚嗎,此刻竟然還能放心聯手?”宋癸一句話便讓他的三個弟子相互提防了起來。“越兒,今晚的叛逆里,也有你的參與嗎?”

  宋越此刻對宋安已是恨極,你們這些蠢貨被逮住了,居然拖老子下水。

  “父親,孩兒不想忤逆您,但孩兒真心希望您能同意用定風波的拓本跟烏托邦交換天階功法,我相信師兄師弟和弟弟妹妹們,也都是和我同樣的想法。”

  既然下水了,那就大家都下來吧。

  宋癸不怒反笑,“是嗎,還有多少人跟越兒是同樣的想法?都站出來吧。”

  四周寂靜無聲,并沒有人傻乎乎地跳出來要響應宋越,倒顯得他像是個小丑。

  宋癸沒有再廢話,飛身向宋越而去,弟子的背叛帶給他的痛苦,遠不及自己親身兒子的背叛來得多。

  理論上四個神通巔峰聯手,和宋癸這一名超凡至尊是有的一戰的,但宋癸不僅想要勝,而且還要勝的干凈利落,這樣才能壓住人群里野心勃勃的觀望者。

  于是他主動強攻宋越,手中的折扇隨手一揮便是一道道足以撕裂空間的罡風,逼的宋越和其他三人聚到一起,聯手對抗罡風。

  宋癸的嘴角扯起一個弧度,他一邊催動元氣運轉絕學,同時右手上的念珠一轉,時間停止。

  在短暫的時間里只有他能在靜止的時間里自由行動,他全身的元氣和整個護宗大陣里的元氣相呼應,瞬間斬出了一道弧光,朝四人飛掠而去。

  “嘭!”離戰場稍遠的無定齋弟子們只見到宋越四人突然不動了,然后宋癸使出了他的成名絕學無定乾坤斬,便將四人斬成了一片血霧。

  定風波!這就是傳說中的定風波!

  隱藏的人群里有人激動,但更多的是畏懼,掌握定風波的宋癸,真的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嗎?

  然而飄在空中的宋癸卻感覺很不妙,他施展無定乾坤斬的時候,突然感受到體內的元氣一陣錯亂,他無法壓制住體內四處亂竄的元氣,在空中噴了一口血。

  宋癸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弟子和孩子們卻沒有人敢過來接他,誰知道這個老陰比是不是假裝吐血,騙人過去殺,這人可是親兒子都直接殺的狠人。

  “師父!”遠處傳來了一聲悲呼,宋青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過來,落到了宋癸的邊上,他一臉激動地把宋癸從地上抱了起來。

  扶住宋癸的右手掌中卻是出現了一枚釘子,狠狠地扎進了宋癸沒有法器護身的脖頸之中。

  殺生釘,由太虛爪和骨片鱗打造而成的殺器,可以快速磨滅生機,上面還涂了劇毒幽幻,當它扎進宋癸脖頸里的一刻起,他已經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原來是你...”

  宋癸怒目圓睜,想要盡可能地催動自己體內的元氣擊殺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但他中了兩種劇毒,又中了殺生釘,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自己的生機被磨滅。

  時機已到!

  楊明眼睛驟然變亮,他等了一晚上,秦瀟的一葉障目符箓用了十幾張,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時間零符箓,開!

  他進入虛空全速飛奔到了宋癸和宋青的身邊,隱身從虛空中出現到現實,極快地從宋癸手中取下了念珠,收進儲物戒。

  接著又從儲物戒中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假念珠戴回到宋癸手上,然后瞬間消失在了虛空里。

  一陣夜風幽幽吹過,誰都沒有發現已經死去的宋癸右手上的念珠顫動了一下,變得樸實無華。

  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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