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流涌動
祖安中層的邊界，某家煉金工坊的地下設施中。
一個身高至少有兩米，身上紋有比爾吉沃特蟒蛇群島上巴茹人民風格紋身的光頭壯碩男人與一個梳著黃色沖天發混混正在對一個躺在地上的黃發中分頭少年拳打腳踢。
中分頭少年雙手護住頭部，身體蜷縮成一團，“別，別打了！”
他吐了口血，對著不遠處的陰影里，坐在椅子上把玩一個金屬注射裝置精瘦中年男人的哀求道。
光頭和沖天發混混回頭看了眼遠處的的男人。
得到他的示意后，他們把少年按在了椅子上，用剛剛打他使用的鐵棍抵住他的喉嚨。
“德卡，我告訴過你，你只需要監視他們就行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具有一種成熟的磁性美感，“可你呢？你和你愚蠢的同伴竟然對他們出手了。”
他給手中的注射器塞進一管紫色的液體，然后對準自己的左眼按下按鈕。
“你給我惹了麻煩，現在他們的那位朋友正在到處打聽你的事情，我可不打算冒這樣的風險。”
“抱…抱歉！我真…真不知道他們竟然這么能打…”德卡求饒道，“而且，而且是他們進了我的地盤，是他們挑釁在先！”
“你在為你的無能找借口。”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語氣里夾雜著些許怒意，“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男人的話音剛落，用鐵棍抵住德卡喉嚨的光頭手上逐漸加大了力度。
因喉嚨受到了極大的壓迫，無法喘過氣來的德卡臉色漲紅。
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請…請給我…機會，我…不會…讓…失望…”
中年男人擺手示意，光頭放松了力道。
“咳咳咳咳…”如釋重負的德卡劇烈咳嗽一陣，貪婪地呼吸空氣。
隨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中年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紅色的襯衣與黑色馬甲外衣，梳著精致的背頭，面色慘白無比，而他的左半張臉幾乎已經半毀容，刻滿了猙獰的疤痕。
最引人矚目的還屬他明顯就不正常的左眼，本該為白色的眼球完全被黑色覆蓋，黯淡金紅交雜的眸子倒映出冷冽的瞳光，宛如一只惡魔的眼睛。
他名為希爾科。
“機會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
希爾科緩步走到德卡面前，輕輕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掛著看不出任何笑意的微笑。
“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德卡一聽希爾科愿意給自己機會，臉上充滿了希冀，瘋狂點頭，嗓音沙啞道：“愿意！我當然愿意！不論做什么！”
“很好。”
希爾科讓手下把德卡放開，拉著他的胳膊讓他站起來，笑著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隨后，他的目光轉向房間里堆滿裝有紫色液體的瓶瓶罐罐一角。
在那里站著另一位稍有禿頂，顴骨高挺，臉頰深深內陷，身材同樣精瘦的中年男人。
他正拿著一個裝滿紫色液體的試管，用滴管從一個錐形瓶里吸取些許液體，然后滴進試管當中。
瞬間，試管之內冒出無數的氣泡。
希爾科背手走到忙碌的男人身后，“辛吉德，實驗的進度如何？”
“就快完成了。”辛吉德搖晃試管然后觀察，同時回應道。
“演示一下。”
辛吉德聽從希爾科的命令，走到房間另一邊的一個大型培養倉前，抱起趴在玻璃外，虎視眈眈盯著倉內的一只斯芬克斯貓。
“來，吃飯飯咯。”
說著，辛吉德將貓放進培養倉內，然后把上方的金屬插鎖鎖好。
培養倉里，有一只小白鼠正趴在地上睡覺。
斯芬克斯貓瞳眸豎起，壓低了身子，放輕腳步逼近自己的獵物。
希爾科對德卡招招手，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一起來到培養倉前，“有什么副作用么？”
“不夠穩定。”辛吉德敲了敲玻璃，將沉睡中的小白鼠驚醒。
看到逐步迫近的天敵，經過訓練的小白鼠下意識跑向后方，將嘴對準連通了裝滿紫色液體管子的管口，大口吮吸起來。
在吞食了相當一部分紫色液體后，小白鼠渾身抽搐倒地，發出慘烈的慘叫。
與此同時，它瞪大的瞳孔突變，渾身的血管高高凸出表皮，呈現出和罐子里液體相同的顏色。
伴隨著紫色的血管紋路遍布小白鼠的全身，它身上的骨骼和肌肉都開始變態堆疊隆起。
僅僅兩三秒的時間，小白鼠已然變成比眼前天敵還要大上一圈的怪物。
貓咪的脊背高高拱起，因恐懼而下意識地后退幾步。
希爾科和德卡都瞪圓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培養倉。
緊接著，小白鼠發出一聲暴虐的吼叫，眨眼的功夫便沖到了半米開外的貓咪前，將其撞到培養倉玻璃上。
一道飛濺的鮮血噴涌在呈蛛網般碎裂的玻璃上，小白鼠用它尖利的牙齒輕松刺破貓咪的咽喉。
一聲凄厲的慘叫后，培養倉內只剩下咀嚼血肉與骨頭的“嘎吱”聲。
見到眼前一幕的德卡面色驚恐，“這這這…這是什么玩意？！”
“你剛剛不是還自告奮勇來著？”希爾科側目看了眼德卡。
“什么？！不…不可能，我喝了這玩意會死的！”德卡連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了桌子在停了下來。
希爾科沒有生氣，反而語氣平緩說道：“教你一條非常重要的秘密法則，我領悟到的時候也就跟你這么大。”
見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德卡盡可能地后仰，眼神中帶有深深的恐懼。
“力量。”希爾科吐出一個詞，從桌子上拿過一瓶紫色液體試管。
“真正的力量永遠不會屬于天生就強壯過人、敏捷過人、聰明過人的家伙，絕不…它只會屬于不惜一切達成目的的人。”
希爾科把藥劑遞到少年的面前。
德卡喘著粗氣，猶豫地看了眼仍舊站在培養倉前的辛吉德。
“你不會有事的，孩子。”
他媽的！這怎么可能不會有事？！
德卡在心中咆哮，但他顫抖的手還是不自覺地伸向了希爾科手中的藥劑。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只怪物，現在，讓你心中的怪物爬出來吧。”
希爾科循序漸進的蠱惑擊破了德卡心中最后的防線。
“該死！”他自暴自棄地抓過藥劑一口悶進嘴里。
在藥劑的作用下，德卡和先前培養倉里的小白鼠一樣，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體態迅猛突變。
“呃啊啊啊…”
希爾科居高臨下地俯視慘叫的德卡，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的表情。
“那家伙承諾過我要把上城搞亂套，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解決范德爾…”
他微微抬頭看向天花板，流露出沉思的表情。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