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上月,徐知木的房間里倒是依然干干凈凈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老媽估計是三天兩頭就來打掃一遍。
反正自己房間也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隨便了。
徐知木把行李箱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里面除了衣服,最主要的是兩條煙和兩瓶茅臺酒。
老爸和小米爸爸平時其實都愛喝點小酒,家里面條件雖然還算不錯,但是肯定不至于天天逮著幾千塊錢的酒喝。
今天就算是給他們過過酒癮了。
整理完之后,徐知木看了看電腦,啟動了一下,電器這玩意就算是不用也要隔三差五充充電,啟動一下,要不然容易“餓死”。
開了一上午的車,他打算先瞇一會。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徐知木拿出一看,竟然是小學姐的電話。
他這才勐的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和小學姐報平安。
“喂,你現在到家了吧。”
電話那頭,小學姐依然在公司里,白亞亞買回來了一些炸雞奶茶之類的。
就坐在徐知木那張大紅木桌上墊了一些吸油紙,就直接開吃了。
按照白亞亞的說法是,趁著萬惡的資本主義獠牙回家之際,她要趁機享受一下本該屬于勞動人民的福利。
這兩天在徐知木的老板椅,和小房間的床上可沒少躺。
畢竟這里也裝了空調,床也比寢室里的舒服多了。
要不是因為這里半夜沒人,她有點害怕。
恐怕就直接選擇住在這里了。
“嗯,剛剛到家,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一聽到小學姐的聲音,他這心里忽然有點安靜的感覺,同時又有一點點小躁動。
“你到家怎么也不跟我們打個電話啊,清清姐剛才一直擔心的拿著手機四處走,連炸雞腿都沒有胃口吃呢。”白亞亞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也傳了出來。
“亞亞,你別說…我,我沒事的,你到家了就好。”
柳凝清好像是離開了房間走到了畫室里。
徐知木聽著,腦海里已經能浮現出小學姐攥著手機來回踱步的場景。
這個傻丫頭,要是自己不給她打電話,她是不是連飯都不吃了?
“想我了嗎?”
徐知木語氣溫柔。
“嗯…”
“有多想我啊?”
“我,我比你想我的,還要多一點點…”
柳凝清眼底都是羞澀的,要是面對面的話,她肯定不敢這么說,但是隔著電話,她的膽子還是大了好多。
《劍來》
徐知木都愣了一下,接著笑道:“好啊清清,你敢瞧不起我是吧,明明就是我更想你才對,敢瞧不起我,等著我過兩天去收拾你。”
“哼哼…”
柳凝清哼哼了兩聲,露出了甜絲絲的笑容,接著又微微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那,那你來啊,我我才不怕你。”
幼呵?這還是那個小學姐嗎?
徐知木頓了一秒:“說,是不是寧寧教你這么說的?”
“哼。”
小學姐這次哼了一聲,但是底氣明顯有點不足。
果然如此,還是王寧寧教她說的這些話,要不然以小學姐的性格很難說出這些話。
“最多兩天,等我去接你,這幾天欠我的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統統都要一口氣還給我。”
徐知木笑著說道。
“啊?”
柳凝清有點被嚇到了,這個壞人每次欺負自己至少都要一二十分鐘。
這兩天欠的…欠的這些要是一口氣還,那豈不是…嘴都要被親腫了。
“你不是挺能的嗎?這就怕了?”
徐知木揶揄的說道。
“我不…不理你了。”
柳凝清臉紅的不像話,她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心想今天晚上就去買一個潤唇膏涂一涂。
安小米的房間里。
她安靜地坐在桌子前,手里攥著那封已經放了好幾年的情書。
畢竟是這么多年的青梅竹馬,她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喜歡他啊。
只是當時的自己太年輕,那個時候的徐知木對自己又太好,好到她已經把徐知木對自己的好當成了一種本能。
有恃無恐的性格,終究會有一天反噬自身。
安小米看著書信上還有些青澀的字跡,有些地方還涂涂改改的,把那些肉麻的話都改成了一些平常的話。
這是當初那個連情書都不敢袒露自己真正情感的少年啊。
“小米,從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長的好可愛好漂亮。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阿姨讓你喊我哥哥,你臉紅了半天,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我記了十年。
安小米不是第一次看這封信了,但每次看到這一部分,她都忍不住輕輕揚起著嘴角。
“小米,很多男生都給你寫過情書,不知道你是不是都看煩了,但是我還是決定寫給你一封,我給你的情書…”
安小米一字一字地看著,臉上的笑容時而甜蜜時而苦澀。
“小米,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這個詞用的對不對。
但是我每次看見你,我就感覺很幸福。
你開心,我也跟著開心,你傷心我也會跟著難過,我不求你能立刻答應我,但還是想一直跟在你身邊啊。
我只要每天都能看著你笑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媽也可喜歡你了,肯定會天天做你喜歡吃的…
小米,如果可以,無論結果,給我回一封信好嗎?”
安小米看了一遍又一遍,這些她曾經覺得幼稚又矯情的文字。
此刻卻字字都在敲打她的心門。
原來…自己曾經糟蹋了他這么多的喜歡。
而這封信,她也沒有回。
安小米愣坐在桌子上很久很久。
她又來到了衣柜的方向,哪里醒目的位置,還掛著那身校服。
看了許久。
她從桌子里拿出了許久不用的紙和筆,提起筆,筆尖在紙上滑動,一個個字符不斷出現。
徐知木掛了電話之后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睡覺。
等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亂亂糟糟的聲音,在他的耳鼻之間,還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有點癢癢的,徐知木下意識伸手撓了撓,結果抓住了一片細膩的肌膚。
同時還有一聲嬌聲喘氣。
徐知木迷迷湖湖地睜開眼,結果入目處,就是安小米那張帶著紅暈的精致俏臉。
而自己抓的,就她的小手。
徐知木一個激靈,瞬間松開了她的手,往后退了退。
“你怎么進我屋的?”
“叔叔阿姨都已經回來了呀,看你睡著了就沒有叫你起來,這會飯都快做好了。”
安小米也收回自己的手,總感覺還有溫度殘留。
徐知木這才順著門外的聲音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人都來齊了,都能聽到老爸和小米爸爸正在客廳聊天的聲音。
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這一覺睡的也不算短了,徐知木爬了起來,從桌子上把煙和酒都拎了起來。
“喲,咱家的小少爺可終于醒了。”
徐母還在廚房忙活,看到徐知木,頓時笑著說了一句。
“小木木,有沒有想阿姨呀。”小米媽媽這會正在洗一些帶殼的海鮮。
見到徐知木之后直接走兩步過來抱了一下徐知木,差點沒有伸手摸他的腦袋。
“阿姨手下留情,您手上還有水呢。”
“咦這孩子還害羞呢。”
徐母看著徐知木手里拿的東西,頓時眉毛一挑:“你這臭小子,怎么還買這么貴的煙酒,有錢也要攢著知道嗎?”
“沒事,錢沒了就再掙唄,今天叔叔阿姨都來了,高興高興。”徐知木跟她們擺擺手,往客廳走去。
“阿姨,我幫你摘菜吧,我嫌我媽洗的不干凈。”
“誒?你這死丫頭,又在這拆你老娘的臺。”
這一對活寶母女倆你掐我一些我推你一下的,整個后廚也熱鬧了起來。
“老爸,安叔。”
徐知木掂著煙和兩瓶茅臺酒,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徐父看著頓時眼前一亮:“你這小兔崽子,怎么買這么貴的東西。”
安小米爸爸是經常出入各種酒席,也清楚這款茅臺酒的價格。
雖然不缺錢,但平時沒有應酬也肯定不會舍得喝這么貴的酒。
一瓶好幾千,可以消費,但沒必要。
不過兩家人現在都知道徐知木寫著,而且還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可以說比他們任何人年輕人的時候都要強得多。
“一個月沒見您二位了,今天肯定要陪著喝點好酒。”
徐知木笑著坐下了。
安小米老爸拍了拍徐知木的手臂,頓時點頭道:“不錯,這半個月軍訓沒白練,身體比以前又結實不少。”
“哪啊,跟安叔比起來差遠了。”
徐知木笑著把煙拆開,給老爸和安父都點上了。
廚房里不斷有熱鬧的聲音,客廳里,三個人有說有笑。
儼然有一種逢年過節,兩方親家在一起聚會的感覺。
“知木啊,你不是說買了輛車嗎?在哪停著呢?”
徐父這還沒有見過徐知木的車,而且小區里好像也沒有十萬左右的二手車出現。
“就在門口的露天車位上啊。”
“那可是輛奧迪A3啊,我看車況還跟新的沒什么差別,就算是二手的你低于十五萬也買不過來。”
徐父有點不信,安小米爸爸也是想起了樓下的那輛銀白色的奧迪車。
其實安父開的是一輛二十萬的老車了,倒不是買不起新車,但是他這份工作,如果開豪車會被人嚼舌頭。
“騙你們干啥。”徐知木從腰間拿出了奧迪的車鑰匙,又開口道“要不信一會給你們拿購車合同讓你們看看。”
這話一出,兩人自然都信了,安父由衷說道:“知木可比咱年輕的時候強多了,我十八歲的時候還在為一天吃幾頓飯發愁呢,英雄出少年啊…”
安父拍著徐知木的肩膀,這是越看越滿意。
以前還總是覺得是徐知木拐跑的自己的女兒。
現在一看,這好女婿就擺在眼前,倒是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好像遲遲沒有什么進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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