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它能看見外神
“看你的樣子，‘愚者’已經出現了？”門先生語氣平淡的說。
露易絲點了點頭，沒有選擇隱瞞，開口回道：
“算是吧，不過阿蒙和‘愚者’還沒有碰面。”
“你好像對‘愚者’很熟悉？”門先生好奇的問。
“不，我不是熟悉‘愚者’。”露易絲搖了搖頭，糾正道：“我熟悉很多人。”
門先生絲毫不懷疑露易絲所言的真實性，沉吟片刻后，忽然笑著說了一句：
“看來，我快要有機會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幫我。”
露易絲眼神輕輕一瞥，心道，這是在點我呢啊！不過我現在只是半神，哪有能力幫你？
更何況，“愚者”是克萊恩......如果換做其他毫不相干的人，露易絲或許還可能幫助門先生嘗試爭奪一下“詭秘”的位子，可惜沒有如果。
她沒有回應門先生的暗示，轉而說起：
“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吧，你說到了‘魔女’和‘獵人’途徑沒有誕生過舊日。”
門先生也不繼續糾纏，祂很清楚，面對眼前的露易絲，和曾經的羅塞爾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能夠和自己平等交流的神秘女人。
一個容納了“災禍之城”的“魔女”半神，門先生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擺脫污染的希望。
祂從善如流的重新續上了之前的話題，輕松說道：
“我的想法也差不多說完了，既然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容納了‘災禍之城’的舊日，那么你的存在也就不會是舊日復蘇，可你偏偏又表現得像是一個久經滄桑的神靈。”
露易絲淡淡的解釋說：“我和‘黑夜女神’比較熟。”
門先生恍然大悟，嘆道：“怪不得你了解‘愚者’，看來我猜對了，‘黑夜’果然是布局最深的那一個。”
接著，祂又補充了一句：“自從非凡序列出現之后，瘋狂和混亂一定程度上被壓制了，‘黑夜’或許不是最強大的神靈，但祂卻是舊日之下最強大的序列0。”
這話聽上去有些矛盾，但門先生和露易絲都能理解，甚至是深有感觸。
露易絲驀地嘆了口氣，少見的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情感，輕聲訴說著：
“舊日復蘇，對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門先生不解，祂自己便是接近神靈的天使之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詭秘”的威脅，怎么到露易絲這里卻變成好事了呢？
心有疑惑，卻沒有貿然開口，而是默默傾聽著露易絲接下來的訴說：
“你，阿蒙和‘愚者’，需要面對的是一個已經死掉了的‘詭秘之主’，盡管可怕，但祂畢竟已經隕落了，留下來的只是精神印記......可如果是一個活著的舊日呢？”
門先生心里一驚，甚至有些懷疑露易絲的精神狀態，祂的聲音中蘊含著相當豐富的震驚：
“你是活著的舊日？”
露易絲搖頭否認：“自然不是，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
或許是貝爾納黛的突然離開，也可能是面對門先生的緣故，今晚的露易絲顯得有些多愁善感。
畢竟門先生是個與世隔絕的人物，無法與外界的人溝通，甚至很可能命不久矣，和這樣的人交流，總會在不經意間放下不小的戒心。
但感嘆兩句也就足夠了，情緒稍微宣泄一下便迅速收斂，露易絲早已學會了偽裝自己，她微笑說道：
“舊日存在，聽上去是那么可怕，但舊日又不是沒死過，非凡世界的本質便是瘋狂和混亂，無法改變。”
說著話，她看向半空中的虛幻臉龐，好奇的問：
“‘遠古太陽神’隕落的時候，你們應該都看見了吧？”
門先生的思緒似乎還沒有徹底落實，祂沉默著望了一眼恢復平靜的露易絲，點了點頭，說：
“是的，第二塊‘褻瀆石板’也正是在那一刻出世，落入了很多人的眼中。”
聞言，露易絲的笑容愈發燦爛，她攤了攤手說：
“你看，舊日也會死亡，特性同樣會被分食，沒什么好怕的。”
門先生心中滿是驚疑，對這種堪稱大放厥詞的話也無從反駁了，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表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現在懷疑你是某個在歷史中沒有留下痕跡的偉大存在了。”門先生輕聲說道，隨即補充了一句：
“當然，這得是在你沒有胡言亂語的情況下。”
露易絲莞爾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問：“你覺得我是瘋子嗎？”
說罷，她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不會討論出答案的話題，轉而說起：
“對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漫游者的眼睛’被你封印了，為什么？”
被露易絲的跳躍性思維弄的有些晃神，門先生愣了一秒才回道：
“因為它太危險了。”
隨后，祂詳細講述起這件封印物的由來，語氣忽然有些落寞：
“這雙眼睛的原主人是我的一個后輩，在漫游星空的過程中遭遇了不幸，返回之后便隕落了，形成了這么一件獨特的封印物。”
“這大概就是‘門’途徑的非凡者的宿命吧。”
宿命不宿命的不知道，但“門”途徑的確是最容易招惹上舊日的非凡者，誰讓你們總喜歡到處亂跑呢！而且這還是扮演的要求，實在太難了。
露易絲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問：
“這件封印物獨特在哪里？”
門先生回答的很快，輕聲道：“這雙眼睛，能夠讓人看到星空中的外神。”
“怎么看到？”露易絲立即追問。
門先生稍顯詫異，聽到外神的露易絲似乎有些激動......等等，難道她是來自星空外的偉大存在不成？
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黑夜”祂們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門先生開口回答說：“這項能力被我封印了，否則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它原本具備‘活著’的特性，甚至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視線之內的人通過它看向星空，然后被外神影響。”
“所以我封印了它，使得被它看見的人瞬間死亡，這樣雖然同樣危險，但卻變得容易保存，同時隔絕了與外神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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