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差別待遇
露易絲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一時半會找不到真正的天使，那就暫且先去蕾妮特·緹尼科爾那里試一試。
能得到準確答桉自然最好，沒有結果也無妨，反正也不需要付出什么。
在露易絲即將試探“魔女教派”的前夕，如果能知曉關于自身的更多信息，那么回旋的余地也會更多一些。
這個請求根本算不得什么，露易絲相信，愛麗絲小姐和蕾妮特·緹尼科爾不會拒絕。
果然，抱著兔子玩偶的愛麗絲小姐不發一言，輕巧的一個閃身來到露易絲身側，右手輕輕搭在了后者的肩膀上。
下一秒，兩個人的身影便同時從現實世界消失了。
光怪陸離的世界，色彩繽紛的方塊，分不清方向和位置的幽寂，這是露易絲第二次親身來到靈界。
有趣的是，第一次來到靈界是答應了莎倫的請求，尋找蕾妮特·緹尼科爾，而第二次來竟然也是同一個目的。
只不過，與上次的經歷不同的地方在于，露易絲沒有迷路，她被信使愛麗絲小姐帶著，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那座熟悉的，高聳的哥特城堡。
另一個讓露易絲有些驚訝的事情是，穿行靈界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強大的靈界生物......她記得很清楚，自己上次來的時候，靈界生物可沒有這么講禮貌。
難道是愛麗絲小姐特意走了一條沒有人知道的小路？露易絲玩笑性質的想出了這么一個猜測。
不過她沒有時間繼續思考下去了，因為站在哥特城堡前方，與其幾乎等高的蕾妮特·緹尼科爾開口說話了：
“你......好......露易絲......閣下。”
露易絲露出一個微笑，正想要回應，卻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愛麗絲小姐突然消失，“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蕾妮特·緹尼科爾光滑且巨大的脖頸上。
這個動作，很熟練啊！露易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前這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尋常的樣子？
很快，她收斂思緒，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請求道：
“你好，蕾妮特小姐，我想要詢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蕾妮特·緹尼科爾四個一模一樣的腦袋點了點頭，由于她龐大的體型，所以看上去有些嚇人，依次開口回道：
“可......以......你......說。”
這是強迫癥么，四個腦袋一定都要說出一個單詞，我記得上次見面時，你不是這樣的啊！露易絲默默搖了搖頭，隨即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認為我是誰？”
蕾妮特·緹尼科爾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她說：
“你是......‘被縛之神’......的......卷者。”
這是第一個被強行加在自己頭頂上的身份，但卻并不是露易絲想要的答桉，她改變了提問的方式，說：
“換個問題，你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蕾妮特·緹尼科爾毫無情緒波動，四個腦袋依次開口說：
“我......不......理......解。”
露易絲無奈，只好直接將問題挑明，最后問道：
“這么說吧，從我身上，你能看到‘唯一性’的位格嗎？”
蕾妮特·緹尼科爾搖了搖頭，回答的很是干脆：
“我......看......不......清。”
露易絲眉頭微微蹙起，這下線索又斷了，不過蕾妮特·緹尼科爾畢竟早已隕落，她的說法也并不一定準確，或許還要找到一個真正的天使來詢問......
想罷，她看了眼蕾妮特·緹尼科爾，目光隨即掠過信使愛麗絲小姐，后者正靜靜的站在宛若巨型平臺的脖頸上，十分安靜。
來都來了，順便也問問吧......露易絲微笑著開口，轉而問道：
“我為什么會成為‘被縛之神’的卷者？我和她從未發生過交集。”
蕾妮特·緹尼科爾反駁說：
“有......交集，在......南大陸。”
露易絲更顯無奈，她雖然在拜亞姆生活了很長時間，但卻從沒有真正去過南大陸的魯恩殖民地，如何能與“被縛之神”有交集，而且明明是她主動派人找上自己的！
“‘被縛之神’需要我做什么？”她又問。
誰知，蕾妮特·緹尼科爾似乎也是一無所知的樣子，說：
“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需要和“被縛之神”直接交流才行唄！可她現在大概已經是“欲望母樹”的形狀了，如果自己冒然沖上去的話，豈不是明擺著在送！
不過，想到貝克蘭德大霧霾那天的經歷，明顯來自星空外神的那些短暫而逝的囈語，這里面似乎有操作的空間？
露易絲略做思吟，心里想著也沒辦法再從蕾妮特·緹尼科爾這里得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便果斷開口說道：
“我的問題問完了，感謝你的解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蕾妮特·緹尼科爾說：
“我......沒有......給出......解答。”
聽到這個回應，露易絲不由得一愣，但仔細一想，自己提出的兩個問題，蕾妮特·緹尼科爾好像確實一個都沒能給出準確答復，
不愧是你，這個天使當的，還真是“殘”啊！
露易絲輕輕躬身，說：
“那就再見了。”
“再......見。”
蕾妮特·緹尼科爾說，目送著露易絲轉身離去，直到后者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立即離開靈界。
而愛麗絲小姐，則抱著懷里的兔子玩偶，開始在脖頸上翩翩起舞，一如往常那樣。
露易絲的確沒有立刻離開靈界，雖然她在占卜的時候經常會借助靈界的力量，但“魔女”卻沒辦法自由出入靈界，至少中低序列還無法做到。
這一次好不容易親身來到靈界，而且關鍵是沒能從蕾妮特·緹尼科爾口中得到滿意的答桉，所以，露易絲決定找其他人來幫自己解惑。
而生活在靈界的其他生物，哪有比靈界七光更博學的呢！
露易絲倒是知曉兩份尊名，于是開口誦念道：
“永不消逝的靈界之光；”
“無盡知識的化身；”
“權柄與意志的紅。”
可惜，“紅光”艾爾·莫瑞亞并沒有出現。
如果在現實世界也就罷了，可這里是靈界啊，靈界七光應當可以隨時出現在他們想要出現的任何位置，可自己竟然連任何回應都沒有收到。
露易絲漂浮在沒有方位的靈界之中，隨意的轉動身體，結果什么都沒發現。
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七光中的“紫光”可是主動現身了，這一次竟然連誦念尊名都沒法將其召喚出來......如果沒有點問題，任誰也不會相信啊！
見事不可為，露易絲沒有繼續嘗試，而是果斷的退出了靈界。
在她離開之后，靈界的色彩似乎變得愈發重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