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明亮的會客廳里,安東尼大主教穿著黑中帶紅的神職人員長袍,胸前佩戴著五枚黑暗圣徽,面色平靜,正細細品嘗著手里的咖啡。
直到,霍爾伯爵推門走了進來,他微笑著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安東尼大主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
“沒關系,我很喜歡伯爵先生家里的咖啡,味道濃郁而熱烈。”
霍爾伯爵微微頷首,走上前于主位坐下,寒暄了兩句,隨即說起自己關心的正題:
“有一件事情讓我有些困惑,于是便想著請您來幫我解惑。”
安東尼大主教臉色平靜的注視著伯爵先生,輕抬右手道:
“自無不可,你請說吧。”
霍爾伯爵神情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想多了解一些關于昨晚,那位恰逢其會的露易絲小姐的事情。”
安東尼大主教聞言,表情雖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可他的目光卻是微微一凝,只是轉瞬間便又恢復了正常,開口說道:
“露易絲,她不是被軍情九處帶走調查了嗎?難道有什么其他的重要發現嗎?”
露易絲還不知道,她騙過了三大教會半神大主教的“火眼金睛”,也擺脫了軍情九處的調查,卻怎么也沒料到,自己竟然被霍爾伯爵給懷疑上了。
絕對不要低估一位父親對女兒的關心,每一個父親都有成為世上最優秀偵探的潛質。
奧黛麗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心情很是復雜,既有因為欺騙父親而產生的愧疚感,也有不知道露易絲做了什么的擔心和疑惑。
她很想現在就出門去找露易絲問個清楚,可那樣做的話,很容易讓霍爾伯爵起疑心,而且新一周的“塔羅會”很快就要召開了,“正義”小姐只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了。
這個時候,金毛大狗蘇茜結束了沉思的狀態,忽然開口說道:
“奧黛麗,我覺得霍爾伯爵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話,他仍然懷疑露易絲是非凡者。”
奧黛麗也有類似的感覺,她不禁點了點頭,撫摸著蘇茜的金色毛發,輕聲訴說道:
“可我不能告訴爸爸真相,因為露易絲是野生非凡者,她會被官方通緝的。”
蘇茜非常認同,尾巴不斷搖晃著,出聲說道:
“我明白,就像我不能在外人面前講話一樣。”
額,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奧黛麗手上輕撫的動作微頓,微笑著拍了拍蘇茜的腦袋,吩咐道:
“你先出去玩吧,我想要一個人獨處一會。”
蘇茜側身看了眼掛在墻上的精致時鐘,然后跳下沙發,舉起右爪揮了揮,出聲道:
“不要太擔心,我相信露易絲,她會沒事的。”
奧黛麗莞爾一笑,回應說:
“我也這么覺得!”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三點,深紅色光暈準時吞噬掉“塔羅會”的成員,所有人的模湖身影齊刷刷出現在了充斥著灰霧的巨人大廳。
克來恩環顧一周,看到了愈發壯大的“塔羅會”,心里頗為自得,可當視線停留到“力量”小姐身上的時候,他便沒那么泰然自若了,在不經意間移開了目光。
令人意外的是,灰霧之上一片沉寂,克來恩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正義’小姐怎么沒有向‘愚者’問好呢?缺乏她的帶頭作用,其他人自然也都變得沒有動靜,顯得有些尷尬。”
她為什么一直在盯著旁邊的“力量”小姐,難道兩人鬧別扭了…克來恩莫名猜測著,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太陽”先生也展現出了一副焦急的狀態。
自己不是幫助他解決掉阿蒙附身的那個探索隊長了么,“太陽”先生怎么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克來恩忽然有種預感:
“今天的“塔羅會”,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
產生這種感覺的不止克來恩一人,露易絲也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眼身邊的“正義”小姐,目光隨即穿過她的身影,投向青銅長桌上首,起身問候道:
“下午好,‘愚者’先生。”
克來恩微微頷首,注視著所有成員一個個完成了問候環節,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力量”小姐主動,他都要不知道該如何開場了…
隨后,敏銳的發現氣氛不太妙的“倒吊人”暫時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起身,恭敬說道:
“‘愚者’先生,我搜集到了三頁羅塞爾日記。”
克來恩朝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具現出的三頁日記拿到手心,出聲問道:
“很好,你想換取什么?”
阿爾杰抬頭看了一眼“愚者”右手邊擺放著的那張紙牌,回答說:
“我想知道,您旁邊那張牌是什么?”
克來恩頓感輕松,問:
“你希望所有人都能聽到,還是只自己知曉?”
額,當他說完這句話,卻忽然意識到,好像除了“魔術師”小姐和“太陽”先生,大家早已都知道了這是一張褻瀆之牌的事情…
而阿爾杰自然也不是“無私奉獻”的人,他果斷的回答說:
“自己知曉。”
屏蔽眾人,說出“黑皇帝”的名字后,克來恩開始閱讀起“倒吊人”先生提交的日記,上面的內容不多,只是講述了羅塞爾出海時的少許經歷,甚至還有一頁全是亂碼,這讓他頗為郁悶。
他散去手里的日記,視線掠過“正義”小姐和“力量”小姐,這兩個曾經的“日記大戶”,這兩周卻都沒有任何收獲,真是太不努力了!
下一秒,他微笑說道:
“你們可以自由交流了。”
這之后,克來恩以為今天表現反常的“正義”小姐會率先發言,不過后者卻好似已經恢復了平靜,反而是“太陽”先生第一個開口說道:
“探索‘真實造物主’神廟的小隊順利返回到白銀城了!”
“是‘牧羊人’洛薇雅長老所率領的那個小隊嗎?”阿爾杰出聲問道,他對這件事情意外的比較上心。
“太陽”戴里克點了點頭,以示回應,而后繼續講述道:
“小隊里面有幾個我比較熟悉的隊員,自從他們回來之后,性格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我很確信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