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同的扮演

　　你別弄出點不能播的東西出來，我可是正經人…露易絲無奈的跟在其身后，忍不住內心腹誹道。

　　要不是看雪倫夫人的意識還很清楚，沒有失控的跡象，露易絲早就溜之大吉了。

　　很快，兩人走進拿媚藥當熏香的豪華臥室。

　　露易絲微微松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幅瘋狂而凌亂的場面。

　　“你準備展示的東西呢？”她出聲問道。

　　雪倫夫人松開露易絲的手，神秘的笑了笑，轉身關上屋門和窗戶，使得房間里頓時變得昏暗許多，莫名感覺有些陰森涼意。

　　隨后，她半跪在一個保險箱面前，懷著一種虔誠的憧憬將其打開，雙手合十，捧出一個雕像。

　　那雕像只有巴掌大小，通體潔白，明顯由不知名的白骨制成，隱約能夠看出雕刻的形象是一個漂亮女子，相貌略有模糊，特別之處在于頭發非常長，一直延伸到了腳踝，并且根根清晰，粗壯如同毒蛇。

　　在每根頭發的頂端，還雕刻著一只眼睛，它們或閉或睜，密密麻麻。

　　“這就是我要展示給你的東西，原初的神像！”

　　雪倫夫人狂熱的高聲說道，臉頰不斷泛出桃紅，眼睛內像是有水要滴出來，表情迷離之中透著奇怪的愛憐。

　　因為兩人相對而立的位置關系，導致那白骨神像的全部眼睛幾乎都在盯著露易絲。

　　原初魔女的神像，原著中它沒有展露出特別的效用，但為什么我會有剛才那種感受…露易絲下意識的移開目光，避免自己的視線與白骨神像相交。

　　剛剛的那一眼，露易絲恍惚間見到了一片虛空，自己被固定在原地，而遙遠的星空之外，有無數根龐然大物般的觸手正在朝向她揮舞著，狀似要將其撕毀，瘋狂而邪異。

　　回過神來后，她才意識到，那些觸手正是神像上雕刻出來的根根分明的頭發。

　　“你從哪得到它的？”露易絲小心問道。

　　雪倫夫人忽然閉上雙眼，表情露出明顯的愉悅快感，幾秒后睜開雙眼，目光變得清澈許多，她將白骨神像貼在胸前，輕聲回答說：

　　“一次巧合…”

　　行了，之后的話不用聽了…露易絲微笑著瞥了她一眼，轉移話題說：

　　“看起來，你很快就會有能力繼續晉升了。”

　　雪倫夫人將“白骨神像”重新裝回保險箱，臉頰尚存有殘留的紅暈，歡聲回應道：

　　“希望如此，我記得‘絕望女士’說過，刺客途徑序列五的晉升比起其他途徑來說，要簡單許多。”

　　簡單許多，這話的意思應該指的是，晉升序列五“痛苦魔女”時的輔助儀式更容易完成，畢竟在這個非凡稀少的年代，魔藥主材全都很難獲得…露易絲在心里分析道，她忽然想起自己詢問“命運之蛇”威爾·昂賽汀，有關魔女途徑配方的問題時，后者的回答。

　　祂說：“原初魔女奇克”是對本途徑非凡者影響和控制力最強的神靈，甚至將魔女途徑改造的面目全非…除了造成男性更容易扮演“魔女”之外，是否魔藥配方和輔助儀式也被進行了改變？

　　“你在想什么？”雪倫夫人側著頭問道。

　　露易絲笑了笑，簡單敷衍說：“我在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晉升？”

　　“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到妹妹。”雪倫夫人言笑晏晏的說。

　　“哦，什么辦法？”露易絲好奇問道。

　　雪倫夫人旁若無人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充滿誘惑力的身體，狀似想要更換一身禮服，回眸一笑的同時邀請道：

　　“今晚我要去參加一個特別的舞會，妹妹可以一起跟來，想必能夠體會到真正的快樂。”

　　露易絲深吸了一口氣，委婉拒絕說：

　　“罷了，我有任務在身，今晚只是打算在此暫住。”

　　雪倫夫人沒再追問，很快換上一襲名貴長裙，看上去名貴典雅，卻又惹人憐惜，她挽著露易絲的手臂，親熱說道：

　　“妹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傍晚，露易絲正待在自己上次居住過的客房里，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告知克萊恩“真實造物主子嗣”的事情，隱瞞因斯·贊格威爾的情報，此乃露易絲故意為之。

　　其一，作為神秘的野生非凡者，從某種渠道了解到隱秘組織的邪惡儀式，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可一旦牽扯到“0”級封印物，露易絲不敢保證自己能否繼續置身事外。

　　其二，一旦讓黑夜教會知道因斯·贊格威爾藏在廷根，那么后者的一切計劃很可能付之東流…故事變了，露易絲先知先覺的優勢也就喪失了，她不會為了別人的生活而影響自己的利益。

　　此刻，廷根的值夜者想必正在與梅高歐斯玩著捉迷藏的游戲，而后者有“0—08”的暗中協助，大概率能夠躲避開追殺。

　　這個追逐的時間，取決于因斯·贊格威爾何時準備發動總攻。

　　露易絲希望這個過程持續的久一些，不僅為了能夠從容布局，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參與到廷根的故事之后，她感受到體內的魔藥活躍了不少，消化速度明顯加快。

　　這符合她總結出的“魔女”扮演準則，除了本途徑必不可少的災禍，另一個扮演核心是：“操控”。

　　與“觀眾”操控他人完成自己的目的不同，身為“魔女”的露易絲操控他人的最終目的仍然是制造災禍。

　　在剛剛成為“魔女”的那段時間，她強行將“占卜家”小姐留在身邊，把她當做仆人使喚，意外感受到魔藥的活躍…不過，現在的“占卜家”小姐已經無法幫助扮演了，因為她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狀態。

　　之后，露易絲暗中操控薩姆，毀滅了貝利亞黑幫，如愿加快了魔藥的消化，使其愈發確定這個扮演準則。

　　她不知道其他“魔女”是否同樣適用，畢竟每個人的扮演方式不同…如果是雪倫夫人，大概很喜歡比較“傳統”的扮演方式。

　　此刻的露易絲，安然躺在舒適的床上，體內的魔藥卻正在以令人欣喜的速度進行消化，這種狀態很美妙。

　　畢竟，她間接操控的是一位“神靈的子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后者幾乎可以等同于“真實造物主”。

　　如果沒有露易絲的搗亂，祂應該在梅高歐斯的肚子里度過順利的孕育過程，可惜現在祂在逃亡…

　　作為“神靈”，祂在逃！

　　如果露易絲一旦暴露，可想而知她的下場…聽“rap”聽到死，或許只會是最簡單的懲罰。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享受，債多不壓身嘛，露易絲已經很熟練了。

　　忽然，她翻身坐起，犀利的目光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