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好!”
羅伊投來贊許的目光,隨即強調說:
“按照之前的承諾,我帶二位找到你們各自所需的非凡材料,作為回報,你們要幫助我完成一次狩獵。”
“別啰嗦了,你就直接說怎么辦就行。”
“海妖”羅薩里奧早已躍躍欲試。
迎著羅伊審視的目光,漢特先生同樣表示:“之前的承諾自然有效。”
“很好,目前為止我們合作的都很愉快。”羅伊滿意說道:“狩獵的目標就在湖中心的那座小島上。”
“不過,在進行最終的狩獵之前,我允許你們雙方先行收取自己需要的非凡材料。”
“海妖”羅薩里奧愣了愣,漢特則面無表情…羅伊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解釋說:
“你們雙方可以同時行動,但是,當其中一方拿到非凡材料之后,另一方就要立刻停止,隨后共同幫助我完成狩獵。”
“搞得這么復雜,和比賽似的,有什么意義?”
“海妖”羅薩里奧發著牢騷,但也沒有拒絕。
漢特先生沉聲說道:“簡單的分化手段,可以接受。”
雖然幾人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看向“海妖”,但羅薩里奧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梗了梗脖子,嘴硬道:
“我也接受。”
羅伊像是一個裁判似的,拍了拍手:
“那么,行動開始。”
話音剛落,“海妖”羅薩里奧撲騰一聲,扎進藍色、沒有薄冰的那半邊湖里,沒有水花四濺,屬于真正意義上的如魚得水。
“你打算放棄了嗎?”羅伊看向波瀾不驚的漢特,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
漢特先生回頭喬伊斯,后者會意,拿出一個玻璃瓶,里面看似空無一物,晃了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正是上次聚會時買來的“陰影蜥蜴的鱗片”。
“陰影蜥蜴的鱗片”雖然不是“女巫”魔藥的主材,對黑淵魔魚的吸引力沒有那么強烈,但一定比潛入湖里亂找一氣來得有效果。
漢特走到湖邊,拿出短劍打破一塊碎冰,將裝有鱗片的玻璃瓶放入水中,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面。
釣魚,總比徒手抓魚省力氣,效率也更高。
突然想起上輩子課本中的一句名言:人與動物的區別在于,人類會使用工具。
“海妖”羅薩里奧仿佛沉進湖底,半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但羅伊毫不擔心,似乎對他信心十足。
驀地,雕塑狀態的漢特先生迅速將瓶子抽出水面,拋給身后不遠處的喬伊斯。
緊隨其后的,是一條渾身漆黑的魚跳出水面,大概兩尺多長,兩排尖銳的牙齒顯露無疑,血盆大口中帶著血腥味,斜長的雙眼朝兩側翹起。
漢特立刻拔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魚頭。
眼見著即將命中目標,不料黑魚突然呼出一口寒氣,魚身迅速生成一層厚厚的冰霜,同時竟將短劍化成一團冰坨。
借著冰塊之間碰撞的力量,黑魚再次墜入水中。
羅伊見狀笑道:“黑淵魔魚能夠制造冰霜,可不是那么好抓住的。”
“哦,是這樣嗎?”喬伊斯隨意敷衍了句,在沒人注意到的位置,右手輕輕朝湖面一勾。
兩人說話的功夫,漢特可沒閑著,他用力一甩,短劍上的冰塊應聲而碎,隨即跳入湖里,濺起大片的水花。
黑淵魔魚還未跑遠,發現剛剛誘惑自己的人類竟然進入自己的主場,眼睛向上挑起,露出人性化的鄙夷,在漢特周圍游蕩起來。
在水里的黑淵魔魚更加強大,它張開恐怖的大嘴,呼出一大團冰霜,試圖將漢特凍成一座冰雕。
而身處水底,漢特的動作難免力度不足,很快便落入下風。
然而,在黑淵魔魚再一次使用冰霜能力的時候,它驚訝的發現自己失敗了,張開嘴巴之后沒有凝結冰霜,而是被一團湖水灌入口中。
這對一條魚來說當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就在那一瞬間,漢特手中的短劍迅速變長,刺中了黑淵魔魚的身體。
它發出尖銳的叫聲,讓人心煩意亂,漢特順手一挑,將整條魚扔到岸上。
即使是非凡生物,也要遵守基本法…上了岸的魚自然只能任人宰割,很容易便被補刀干掉,成為了魔藥主材。
“火焰獅子”羅伊的嘴角抽了抽,在濃密胡須的掩飾下并不明顯。
他本打算用這個所謂的“比賽”觀察下兩人的能力…現在他成功了,但結果也相當令人震驚。
羅伊很清楚,如果在水里,自己尚且奈何不了黑淵魔魚,卻被漢特如此簡單的殺掉,警惕心立刻升至頂點…
喬伊斯正為了收獲到魔藥主材而暗自開心,在一旁提醒道:
“‘海妖’羅薩里奧再不出來,恐怕也要狩獵成功了哦!”
那樣的話,我的制衡就成為笑話了…羅伊扔出一團火焰,砸在藍色的湖面上,砰的一聲炸開。
“海妖”羅薩里奧很快浮出水面,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臭獅子,你干什么?”
羅伊肅聲宣布說:“你輸了。”
輸了…“海妖”聞言一愣,看見岸上被拆解掉全部靈性材料的黑色死魚,又發現羅伊和喬伊斯三人站在一起,冷哼了一聲,隨后脫離水面。
喬伊斯將到手的“黑淵魔魚的全部血液”小心收起,好奇問道:
“我們弄出這么大的動靜,那小島里面的獵物不會有所察覺嗎?”
“當然會有。”羅伊肯定道,轉而解釋說:
“在我們到達這里的時候,它早已經察覺到,所以,即使弄出多大動靜都無所謂,小島里面早已經是布滿了陷阱。”
“不信的話,仔細看看你的腳底。”
其余幾人紛紛低頭,很快便發現到隱藏在草叢里的細細絲線,看起來像是蛛絲。
“原來是這樣…”
說罷,羅伊一馬當先,三人跟在身后,穿過湖面,踏入湖中心的島中之島。
與此同時,在外層島嶼的另一邊,一艘小型船只停泊在岸邊,奇怪的是沒見到任何水手,只有一個深藍色頭發的男人走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