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凡和羅云在聽周成分析的時候,這列舉的結構也太過詳細了吧?
層次感這么強?層層深入且深入淺出?
這么教學,TM的莫說是醫學生了,就連外行來聽都該聽懂…
然后羅云轉過頭,看了看蔡東凡,眼神里好像在說:蔡老師,你要是平時這么當老師的話,我早就會了。
蔡東凡的臉皮抽了抽,聽完周成的分析,自忖,自己在教學上,絕對沒有周成這么條理分明,思維清晰。
然后瞪了一眼羅云,意思是說,TM的你別調皮啊。
周成當時才反應過來,TM的今天是蔡東凡在帶著他們教學查房,不是他帶著蔡東凡等人教學查房,自己還是個下級醫生,不是模擬副本里面帶組的那個人…
所以周成就尷尬地笑了笑,強行裝不會說:“蔡老師,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還是您來說吧。”
蔡東凡當時嘴里的口水開始往氣管里灌,差點沒一口噎死。
我TM?
你在這里斷了?
裝不會。
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要是我接下來沒你說的這么條理清晰,那TM到底是你尷尬還是我尷尬?
不過,既然周成把話語權轉到了自己這里來,蔡東凡還是必須要接一下的,便道:“周成講的非常好啊,思維清晰,你們都要向他多加學習啊。”
“特別是你,羅云,你現在是帶教老師。你得和周成多學習一下他的講課思路,這對你的職稱提升,非常重要。”
羅云頓時覺得自己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委屈的小眼神在眼眶里打轉:蔡老師,這好像和我沒關系吧?
但上級的面子得給,好的好的好的…
鍋得背啊。
蔡東凡的職稱已經升滿了,估計想要升教授這樣的教學職稱,就不容易了。
不就只能轉方向敲打自己了唄。
跟隨著周成的講解,馬上杜嚴軍和張正權兩個人就看到了骨折斷端不一樣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
骨小梁結構,原來還有這樣的作用。
好希望周成繼續講下去啊。
蔡東凡繼續說:“所以杜嚴軍,你得請一下CA科的會診啊。”
病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他在床上陪笑著,問:“醫生,我這個情況,不是很嚴重吧,我感覺并不是特別痛欸。”
這還真是。
病理性骨折,在之前就出現了骨質的破壞,輕微的創傷雖然導致了骨折,但其實腫脹不會有高能量創傷那么嚴重,軟組織的創傷不嚴重,單純的骨骼除了骨膜有少量的神經外,骨頭是沒有神經組織的。
病理性骨質改變如果侵襲了骨膜,導致神經組織的中斷,疼痛感,會減緩很多。
蔡東凡便道:“這個,還要進一步地確診,先確診是什么東西,然后再針對性的治療吧。”
蔡東凡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小伙子更大的可能是轉院去湘雅醫院或湘雅二醫院,省腫瘤醫院這樣的治療骨腫瘤比較厲害的醫院,八醫院,沒專門搞這個的科室。
雖然也有腫瘤科,但是,腫瘤科又不能做手術,更多的還是做術后的化療為主。
因為周成意外享受了一次帶教查房,因此蔡東凡就匆匆地結束了后來的查房。
沒辦法,因為他并沒有把握比周成講得好,還不如就不多逼逼,免得被羅云和自己的學生,拿自己和周成做一個鮮明的對比,把自己當成參照系。
只是,查完房后,蔡東凡也納悶兒了起來。
這以前看起來老老實實,非常平凡而普通的周成,怎么隱藏了這么深。平時不顯山露水,無利不起早。
現在知道了有留院名額了,馬上就跳了出來。
這醫院里還真地炸出來了一條大鯊魚。看來自己之前的決定,并沒有錯,周成果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在查房結束之后,羅云也糾結了好久,然后走進了蔡東凡的辦公室里,笑嘻嘻地混了幾支煙抽,同時兩個人又對周成交換了各自眼中的周成的改變。
然后一致決定,把周成這頭大鯊魚給放出去,然后給嚴駭涵主任以及骨科大主任一個不小的驚喜。
其實他們清楚,這次醫院的留院名額的風聲放出來后,這幾個人的心思,活絡得很,準備那這個東西去交換一些人情的。
蔡東凡和羅云可很想看到他們的籌算落空的樣子,反正交換人情這樣的好處,還輪不到現在的他們頭上。
反正就是壞,就是想搞破壞…
查房結束之后,張正權十分郁悶地走向了一臺電腦,然后默默地做起了自己的規劃。
心里暗想,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自己和杜嚴軍比,學術、學歷都比不上,但是自己的實力可能比杜嚴軍強,但沒卵用,杜嚴軍還有關系。
現在竟然連周成,自己都比不過了,自己只能走捷徑了,必須把那個小妮子拿下。
她也長得真的好看,我是真的喜歡,這就不算利用她了吧。
于是開始給他發了十條信息都沒回的美女再次發了一條信息:美女,中午去哪里吃啊?
女怕纏,張正權決定纏死她。
杜嚴軍則是立刻傻呵呵地主動地占了一個電腦后,然后讓給了周成,非常熱情地說:“周成哥,這里,這里。”
“來,你先開醫囑吧。”
還把椅子都給周成拉好了。
周成當時就摸了摸后腦勺,說:“嚴軍,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周成哥,看你說的。”杜嚴軍臉上的笑容,比這個季節的菊花都要燦爛。
“我這才單獨值班不久,咱們的關系就淡了么?肯定沒有啊,你還是我的周成哥,我跟你混的。”
杜嚴軍深知,自己在學術上,打不過林霖他們學術型研究生,就必須要站到比他們的臨床更高的位置,這樣才能夠有優勢。
學歷,大家旗鼓相當,比周成這樣的規培生要好。
學術比不上,那我專業和臨床比你厲害,這樣也中啊,大家至少還有一拼之力,如果單純和他們比拼學術的話,那就有點舍掉自己的優勢的意思了。
專業型研究生,講究的就是在專業上專業。
科室里要招人,再怎么也要考慮到做事情的能力。
除非學術特別強的那一批人,但是這一批人,不會來八醫院。
周成不說話,也不坐下去。
如果杜嚴軍不把心里的想法和要求說出來,他不踏實。知道了別人所求為何,才能真的放下心來。
“周成哥,就是單純地想繼續跟你學習。比如說,你是怎么看書的啊?你今天講的東西,書上可是沒有的。”杜嚴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想跟周成學習。
想學習,這是一個非常讓人踏實的欲望。
周成也不藏私的說:“就是本科的教材啊,書上寫了啊?怎么沒寫?”
“你去看看哪一個章節,不是先定義,然后定位,再定型,最后定分類或者分型,最后講治療的?”
杜嚴軍聽完,人直接傻了。
好像周成這么一說,教科書上還真有。
但是,周成是怎么發現的?
他到底是怎么發現的呢?
杜嚴軍肯定想不到,周成站在過和他們一樣的高度。
周成說完后,看到杜嚴軍恍然大悟和迷茫交錯的表情,也頓時反應了過來,好像自己有點欺負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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