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各種釉彩大瓶這件瓷母,無疑是清代瓷器的一次巔峰盛宴。
它印證了200多年前,乾隆盛世的風儀和心態。
換句話說,正是因為工匠掌握了歷代釉彩燒制技術,才有了這件瓷器。
乾隆皇帝以其得天獨厚的條件,把瓷器做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個風儀,
是乾隆鼎盛時期的華麗和文化繁榮。
這個心態就是自信,是以我朝之力,超越古人,達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展現了乾隆王朝天朝大國海納百川的胸懷。
主張燒制這樣一款瓷器的想法,肯定是來自乾隆。
他一生愛好書畫,
熱衷瓷器。
他要做一款集歷代大成的瓷器,目的也是想要炫耀大清盛世和鼎盛王朝的海納百川。
因此,乾隆時期jdz御窯廠的工匠忙活起來,
這才有了“瓷母”誕世。
那么,燒它來干嗎呢?
直接的目的就是陳設用,就是擺在宮里的某個桌子上看。
乾隆朝國力鼎盛、海內太平。
乾隆又是一個藝術修養高,且好大喜功的君主。
加之此時景鎮制瓷工藝也已達到極高水準,所以就有了許之衡在《飲流齋說瓷》中,對乾隆瓷器的評價:“至乾隆則華縟極矣,精巧之至,幾于鬼斧神工。”
說到這件瓷母的燒造工藝,也是同樣復雜。
這件各色釉大瓶,匯集了各種高溫,低溫彩釉于一身,難度之高,可以想象。
因為各類彩釉的燒造溫度不同,因此沒法一次性燒造。
其中的青花,仿哥釉、仿汝釉、仿官釉、仿鈞釉、粉青釉都屬于高溫釉,需要先行燒造。
而那些粉彩、琺瑯彩、金彩、顏色釉屬于低溫釉,
需要隨后再燒。
這就好比咱們蒸海鮮,
您不能螃蟹、貝殼、皮皮蝦、象拔蚌,統統一個鍋里一起蒸的道理一樣。
瓷母的燒造,如果順序或者時間,火候掌握不好,那顏色就會燒壞。
根據記載,這件瓷母各色釉大瓶,需要反復入窯燒造達到17次之多。
而最終的成功率,只有0.23。
這么說吧,按照概率計算,需要燒造435個同樣的大瓶,才有可能得到一件如此完美的瓷母。
那么如此精美的瓷母各色釉大瓶,又是誰燒造的呢?
這一點對于陳文哲來說,還真是很重要,因為這么一位人物,值得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這里面就不得不提到一件清代著名的人物。
他就是當時著名的御窯廠督陶官唐英,唐英生活在康熙、雍正、乾隆三朝。
他奉旨赴景鎮皇家御窯,長達21年之久。
可以說御窯千年史,唐英第一人。
我們都知道,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就是我們俗稱的清三代。
為什么有清三代,這種說法?
近年來,
清三代瓷器成為中國藝術品市場上最熱門的追捧對象之一,其身影經常出現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上,成交價屢創新高。
據了解,2002年香江蘇富比春季拍賣會上,一只雍正粉彩蝠桃紋橄欖瓶,以4000多萬元港幣成交,創當時清代瓷器拍賣最高價;
在2005年10月香江蘇富比拍賣會上,一件清朝乾隆皇帝御制的“乾隆琺瑯彩‘古月軒’題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最終以一點二億港元成交,創全球清代瓷器最高拍賣價。
我們常說的康乾盛世,這是清朝的鼎盛時期。
這里的“清三代”就是專指清朝康熙、雍正、乾隆時期所制作的瓷器。
清朝康、雍、乾三代瓷器的發展,臻于鼎盛。
康熙、雍正、乾隆燒制的青花器,無論是器型還是釉色,都極力追崇明代永樂、宣德和成化三朝。
尤其是康熙青花,色調青翠艷麗,層次分明,濃淡筆韻能分五色,含蓄而生動。
當然,不止是青花,還有郎窯紅等精品瓷器,都是出自清三代。
就說之前陳文哲收藏的鼻煙壺,也是在清三代時期達到了鼎盛。
康熙時期,在瓷器發展上有兩項重要的制度安排。
其一,是恢復了景鎮御窯廠。
其二,是設立了專門的督陶官。
其中,郎廷極就是西江巡撫。
代表康熙瓷器藝術頂峰的“郎窯紅”,就是在他的督造之下燒制成功的。
而在1696年,即清康熙三十五年,清宮廷造辦處建立了玻璃廠,開始為皇室制造各種玻璃器皿。
而對于玻璃鼻煙壺的制造工藝,那可就多了,可分為一色鼻煙壺、套色鼻煙壺、攪玻璃鼻煙壺、灑金玻璃鼻煙壺、及琺瑯彩玻璃鼻煙壺和內畫玻璃鼻煙壺。
其顏色也有紅白黑紫綠等,波瀾多彩。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種工藝,肯定就是內畫技術。
就是其上種種工藝,造就了清三代的威名。
現在陳文哲著重研究的這件瓷母,就是出自清三代唐英之手的力作。
制造瓷母的探索過程是否艱難,唐英沒說,但從現在的文獻記載來看,燒制的結果,乾隆很滿意。
而唐英,顯然不止是會做一件瓷母。
還有,既然能做出瓷母這樣的瓷器,那么其他瓷器的制作水平還用說麻?
這一點還真得說說,因為在成為督陶官之前,唐英居然是不會制作瓷器的外行人。
一般說到“瓷母”,就肯定不得不提唐英這位陶瓷歷史上第一人。
為什么說他是陶瓷歷史第一人?就是因為唐英當督陶官的時間很長。
唐英是雍正年間,皇帝派去景鎮的督陶官。
到了jdz以后,他發現自己是外行,不能領導內行。
所以,他就拼命學習陶瓷的制作技術,包括陶瓷的一些繪畫、工藝。
他和工匠們一起摸爬滾打,掌握了一些燒瓷的技術,很快就變得內行了。
在這期間他就自己燒制了、發明了、恢復了歷代陶瓷的各種色釉,其中有57種單色釉。
從而把中國各段歷史各個時代的,最優秀的釉色,最優秀的品種,完全掌握了釉面的顏色和釉質的肥潤、質量。
并且他還能做到得心應手,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同時他對當時繪畫的各種彩料、各種彩墨的繪畫的研究,也達到了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