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背著阿影,朝遠處的金字塔趕過去。
阿影趴在許誠的背上,忽然開口詢問道:“你預知一下,我們能不能成功?”
我上哪跟你預知去?
許誠沒法回答,因為預知能力本來就是他在隨口胡扯的,可惜,一個謊言,就得用無數謊言來遮掩。
“我的預知能力是被動的,時靈時不靈。”
許誠解釋了一句,然后反問道:“你覺得我們勝算如何?”
阿影沒有懷疑許誠的話,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勢,痛苦女神還不敢主動出手,那她的傷勢一定不樂觀,我們的勝算不低。”
許誠笑了笑:“那就好。”
阿影把臉貼在許誠的背上,閉上雙眼。
她欺騙了許誠,因為不清楚痛苦女神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不主動出手,也有可能是出于謹慎的緣故。
但是,阿影必須冒險,因為許誠只剩下七年的壽命,七年內,兩人沒把握走出綠海,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給許誠續命。
所以痛苦女神是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很快,許誠和阿影就已經來到了金字塔的前方,看到了匯聚在這里的迷失者們。
這群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痛苦女神欺騙了他們,利用考驗收集他們的痛苦,就算他們真的通過了考驗,痛苦女神也絕不會耗費力氣把他們送出綠海,免得暴露她躲在綠海的事實。
雖然知道這群迷失者上當受騙,但許誠和阿影都不會開口提醒。
這群迷失者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病,對其他人極為警惕,提醒他們不僅不會被相信,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被痛苦女神發現端倪。
所以,只能算他們倒霉。
在來的路上,阿影已經取走了許誠六年的壽命,他現在只剩下一年可以活了,但氣色并沒有變差,反而因為即將與一位女神交手,而顯得神采奕奕。
他仰起頭,看向金字塔的頂端,鐘聲很快就響起了。
“鐺!鐺!鐺!”
迷失者們紛紛開始自殘,許誠也不意外,施展黑暗秘術,往自己的肚子上來一刀。
他已經和阿影商量好了,完全按照重開之前的行為走一遍,免得扇動蝴蝶翅膀,出現意外變故。
鐘聲消失,許誠立刻背著阿影,和迷失者們一起登上金字塔,來到頂端,見到了守在這里的痛苦女神。
她假扮成自己的使徒阿芭莎,引導迷失者們進入考驗之中。
許誠和阿影裝作第一次來的模樣,重復著上次的發言。
上次沒有注意,這一次,當阿影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偽裝成使徒的痛苦女神,雙眼明顯亮了一下。
“伱們想要見到女神,只能完成考驗!”
許誠和阿影對視一眼,然后裝作不滿卻無可奈何的模樣,跟隨著迷失者們一起進入金字塔內部。
痛苦女神站在入口處,目光緊緊盯著阿影的背影,陷入沉思中。
她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陰影與死亡的女神,竟然會出現在綠海中,并且來到了自己的地盤。
看這位女神的狀況,應該是身受重傷了,否則不會任由一個異性背著自己,如此親密地接觸著。
難道綠海之外,發生了什么重大變故嗎?
痛苦女神思索著,漸漸想到自己身上幾百年都不見好的嚴重傷勢,又想到了和她同樣情況的阿影。
忽然間,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浮現在痛苦女神的腦海中。
她開始興奮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呵呵…別怪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伴隨著自言自語,痛苦女神也跟著進入到金字塔的內部。
和上次重開時一樣,許誠一路披荊斬棘,輕松度過所有的考驗。
阿影趴在許誠的背上,隱隱約約感覺到暗中似乎傳來了窺探的視線。
如果不是許誠的預知,她或許還發現不了,現在卻可以確定,痛苦女神正在暗中觀察自己。
而觀察的目的,當然就是看看她是否身受重傷。
這恐怕才是促使痛苦女神最后對她痛下殺手的原因,因為她確實身受重傷,毫無反抗之力。
終于,在通過所有的考驗,包括生吃燒紅的鐵球后,來到了最后一關。
痛苦女神從身上掏出裝著痛苦之泉的小瓶子,先讓最后一個迷失者喝下,在他在三人面前活生生地被疼死過去。
痛苦女神拿起小瓶子,笑瞇瞇對許誠問道:“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許誠正要伸手接過去,阿影卻忽然站出來,直視著痛苦女神的雙眼:“痛苦女神,你還要玩到什么時候?”
最后喝下痛苦之泉這件事,許誠和阿影商量過了,決定不再重復一次。
因為痛苦之泉會讓兩個人的狀態變得很差,實在是不利于對付痛苦女神。
省略掉這一步,痛苦女神也應該不會懷疑他們。
聽到阿影的話,痛苦女神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么認出我來了?”
她還沒有動用痛苦的權能作弊呢,所以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看穿身份的。
阿影淡淡一笑:“我唬你的,沒想到你這么簡單就中計了。”
痛苦女神露出有些懊惱的表情,不滿道:“鼎鼎大名的陰影女神,也這么喜歡耍小聰明嗎?”
“總比你偽裝身份,故意要看我們出洋相更好一些。”
“說這個有什么意思,你根本就沒上當。”
痛苦女神收起小瓶子,好奇問道:“話說回來,你怎么會流落到綠海來,還變得這么狼狽?”
阿影眸光一閃:“你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當然不知道。”
雙方的交流,和許誠重開前幾乎一樣,阿影講述外面發生的事情,然后請求痛苦女神治療自己的傷勢。
而痛苦女神則是一副不愿意招惹麻煩的模樣。
重開的許誠已經知道,這個陰險狡詐的老六已經打算趁機偷襲阿影,奪取她的權能,所以無論阿影怎么勸說,痛苦女神最后都會假裝答應的。
但她卻表現得非常自然,讓人看不出一丁點破綻,演技秒殺所有影帝。
“你跟上來干什么?在外面等著!”
喝止想要跟上來的許誠之后,痛苦女神帶著阿影進入到密室內,順手關上厚厚的大門。
密室中空無一物,痛苦女神指著地上一張毯子,對阿影說道:“坐下吧,我對療傷不太擅長,只能用痛苦權能帶走你體內的傷痛,你不要反抗,免得連累到我。”
阿影語氣平靜:“我現在沒有任何力量,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雖然許誠的預知中沒有說清楚她和痛苦女神進入密室后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靠猜測也能夠猜得出來。
無非就是痛苦女神在療傷的過程,對毫無防備的自己痛下殺手。
而自己之所以會對痛苦女神不設防備,是因為她沒有得選,只能賭一把,結果賭輸了而已。
痛苦女神感覺阿影這句話似乎話里有話,什么叫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不過她見到阿影背對著自己坐在地毯上,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也就沒有多想。
痛苦女神來到阿影的背后,心中一片火熱。
只要奪走她的權能,自己的傷勢就能夠好轉,然后再離開綠海這個荒無人煙的鬼地方,在這里呆了幾百年,她已經受夠了。
至于外面發生的事情,痛苦女神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拿走陰影和死亡的權能,加上自己的痛苦權能,她相信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記住了,別反抗啊。”
再次強調一句后,痛苦女神把自己的手放在阿影的背上,緩緩將自己痛苦權能,灌注到她的體內。
近距離接觸后,她才發現阿影的傷勢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得多,連權能都發動不了。
死亡女神不會死亡,但如果連權能都發動不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大喜過望的痛苦女神,直接將自己積蓄不多的力量全部都灌注到阿影的體內,同時包裹住她的大腦。
只要一擊之下,就能讓她腦死亡!
痛苦女神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下意識就要發動權能,偷襲阿影!
忽然間,她的視野中黑光一閃。
阿影的背部竟然射出一道黑色的烈焰,正中痛苦女神的胸口。
“啊!!”
痛苦女神發出一聲痛呼,這道黑色烈焰代表著死亡,對她虛弱的神之心造成重創。
偷襲的瞬間,阿影的身體向前一撲,與痛苦女神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緊閉的大門轟然爆開。
在無數飛濺的碎石中,早已等候多時的許誠破墻而入,朝著痛苦女神直撲過來。
這是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許誠根本不敢留手,將他十幾年積蓄的力量全都使出來,整個人猶如狂飆的泥頭車,帶著恐怖的聲浪撞向痛苦女神。
“你們這對狗男女!”
痛苦女神破口大罵,抬手一揮,一道灰色光芒從她體內綻放出來,瞬間籠罩整個密室。
痛苦權能!
極致的痛苦鉆入到許誠的體內,比重開前喝下痛苦之泉還要強烈得多。
不僅是肉體的痛苦,同時還伴隨著靈魂的痛苦,簡直就像是被丟進攪拌機里,一點一點地攪成碎片。
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神靈遭到痛苦權能的攻擊,也絕對受不了。
痛苦女神一臉兇狠的表情,但這表情很快就變得錯愕。
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干擾的許誠,一拳正中痛苦女神的臉,將她打飛出去,撞在密室的墻壁上。
“怎么可能?!!”
痛苦女神用手捂著幾乎被打歪的鼻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許誠。
他為什么能夠承受得住深入靈魂的痛苦?
難道沒有看見,陰影女神在一旁痛得打滾嗎?
許誠一臉鐵青,沒空照顧阿影,再次朝痛苦女神沖上去。
雖然痛苦權能非常地強大,足夠讓人體會到肉體和靈魂的極致痛楚,但這對許誠來說,早就已經體驗過無數次了。
在地獄之門中,在生命之神阿克索和地獄魔王撒爾托斯的交鋒中,許誠的身軀作為兩位強大神靈的戰場,曾經被無數次地粉身碎骨,包括靈魂也被碾碎,然后又被救活過來。
在那種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致痛苦中,許誠都能硬撐過來,現在面對重傷的痛苦女神的權能,已經不足以令他失去戰斗力。
見到許誠沖上來,痛苦女神嚇得往后逃跑,直接融入背后的墻壁中。
許誠一拳擊碎眼前厚厚的墻壁,朝逃跑的痛苦女神追上去。
“可惡!可惡!”
痛苦女神一邊逃跑,一邊不停釋放自己的權能,一道道灰色光芒不斷地擊中許誠。
這足夠讓神靈都疼痛得倒地打滾的疼痛,卻只是讓許誠的臉色越來越鐵青,而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伴隨著空氣被撕開的尖嘯,許誠沖到痛苦女神面前,高舉手臂,一記掌刀對準她當頭劈下。
手刀撕開空氣,瞬間突破了音速。
痛苦女神嚇得往旁邊一躲,她根本就不擅長近戰,連躲避動作都顯得十分生澀。
動作卻慢了一點,被許誠一擊正中肩膀,整個人翻滾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幾乎嵌到墻壁里面去。
劇烈的疼痛,并沒有擊垮痛苦女神,反而令她積蓄了更多的力量。
“去死吧!!!”
她猛地發出一聲宛如女妖般的尖嘯,音波滾滾。
痛苦權能從她體內爆發出來,灰色的光芒瞬間籠罩整座金字塔,所有的生物都遭受到極致的痛楚。
此刻,不僅僅只是痛楚而已,連肉體和靈魂,都會遭受到與痛苦相同的傷害,這才是痛苦權能真正的威力。
許誠瞬間變成一個血人,渾身的皮膚都被剝奪,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
不僅如此,他堅韌的靈魂也被重創。
加上原本的傷勢,他變得搖搖欲墜,從占據優勢落入到絕對的下風。
只不過,越是危機時刻,許誠就越是冷靜,他強撐著重傷的軀體,跨步向前,一拳正中痛苦女神的臉,將她的尖嘯打回去。
“哈哈哈哈,原來你也會受傷!”
見到許誠變成血人,痛苦女神哈哈大笑起來,臉色猙獰:“沒用的,極致的痛楚只會讓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而你無法擊破我的神之心!”
“是嗎?!”
許誠的手臂環繞著炙熱的雷電,這是他積蓄十幾年的全部力量,對準痛苦女神的胸口奮力一擊。
痛苦女神此刻才意識到危險,臉色一變。
陰影女神偷襲她之后,在她胸口留下一團不停燃燒的黑色烈焰。
這黑色烈焰代表著死亡的力量,不斷奪走痛苦女神的生命力和壽命。
但是因為許誠的攻擊,痛苦女神忽視了這一點傷害,此刻她才發現,黑色的烈焰,竟然將她的神之心燒穿了,在胸口燒出一個細微的洞。
“住手!!”
在痛苦女神驚慌的尖叫聲中,許誠的攻擊正中她胸口的洞,突破了神之心的防御。
噗嗤!
許誠帶著雷電的拳頭,直接沒入到痛苦女神的胸腔之內。
那黑色烈焰吸收了痛苦女神的生命力和壽命,威力增強了許多倍,也跟著鉆進來,沿著胸腔往上,直入痛苦女神的大腦。
一臉驚恐的痛苦女神毫無抵抗之力,被死亡之焰包裹大腦,一瞬間就奪走了生命。
但這僅僅只是神之心的死亡而已,痛苦女神的神魂從神之心中脫離出來,飛到空中。
她用極度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許誠,正要飛下來攻擊他。
“喂!”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痛苦女神驚愕地抬起頭,發現遍體鱗傷的阿影,不知何時來到這里。
她手上多了一張黑色烈焰構成的長弓,已經張弓搭箭,對準痛苦女神的神魂。
驚恐萬分的痛苦女神試圖向后逃竄,躲進墻壁后面。
阿影一臉冷靜,松開手指,箭矢化作一道閃爍的黑色光芒,正中痛苦女神的神魂,擊穿她的胸口,將她釘在墻壁上。
“啊啊啊啊!”
痛苦女神發出了凄厲的尖叫,神魂掙扎著,雙手不斷試圖拔掉胸口的箭矢。
這代表死亡的烈焰開始灼燒她的神魂,逐漸蔓延到她神魂的每一處,轉眼就變成一個黑色的火人。
隨著時間推移,痛苦女神的哀號聲漸漸衰弱,不再動彈一下。
見到痛苦女神終于死亡,阿影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眼陣陣發黑。
在許誠和痛苦女神戰斗的時候,阿影也受到波及,受到的傷一點也不輕。
幸好,許誠最后成功殺死了痛苦女神的神之心,將她的神魂逼出來。
阿影才能夠用許誠三年壽命制成的死亡之箭,擊殺痛苦女神的神魂,否則今天兩人都得死在這里。
強撐著傷勢,阿影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來到許誠的身邊。
變成血人的許誠已經陷入昏迷中,但還是維持著單手擊穿痛苦女神胸膛的姿勢。
他的傷勢已經嚴重到極點,在擊殺痛苦女神的神之心后,就力竭昏迷。
阿影沒有挪動許誠的身體,而是朝上面一招手。
黑色烈焰將痛苦女神的神魂燒毀,也將她的神魂力量和痛苦權能都吸收了。
隨著阿影的動作,黑色烈焰返回到她的手掌心,變成一簇燃燒的火苗。
這一簇火苗里,不僅有著痛苦女神的神魂力量,還有她的痛苦權能,阿影只要將其吸收掉,不但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治愈傷勢,也能夠獲得痛苦女神的權能。
但阿影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毫不猶豫地將火苗喂進許誠的口中。
許誠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了,他比自己更加需要這份力量。
許誠做了一個夢。
但他意識不到這是一個夢,在夢中,他不斷地與敵人戰斗。
敵人有黃金至高王,還有圣者,甚至還包括了路西德。
許誠靠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打不死小強般的體質,艱難戰勝這些敵人,最后來到了痛苦女神的面前。
痛苦女神一臉怨恨地質問他:“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明明已經答應過幫助你們,為什么要偷襲我?!!”
“因為我樂意!”
許誠根本就沒興趣與痛苦女神爭辯,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等到戰勝了痛苦女神之后,周圍的黑暗散去,許誠這才從夢中蘇醒過來。
他感覺自己躺在堅硬的地板上,可是腦袋卻枕著十分柔軟的東西,鼻腔還能夠聞到熟悉的香氣。
睜開雙眼一看,看到一對偉岸的山峰。
他知道,自己正枕在阿影的大腿上,而她的臉被胸口擋住了。
陰影女神的膝枕,放眼全世界,誰還有這份待遇?
許誠微微向外挪動腦袋,才看到了阿影的臉。
她雙眼緊閉,似乎正在睡覺,眼睛以下的臉,依舊被黑色面紗遮擋住。
相處十幾年,許誠不是沒有想過揭開面紗,看看她究竟長什么模樣。
但阿影拒絕過幾次后,許誠也就不再提這個要求了,但這不代表他心中不好奇。
要不要趁機揭開看一看?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但最后還是被許誠給打消了。
兩人的關系雖然越來越好,無關緊要的玩笑可以開,但關系好不代表可以隨便冒犯。
拋開念頭后,許誠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自己的狀態竟然出人預料地好。
困擾他十幾年的傷勢,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記得自己在和痛苦女神的戰斗中,被打成重傷,包括靈魂都遭受重創,但此刻他的肉體和靈魂竟然完好無損。
除此之外,他體內竟然多出來一股并不屬于自己,但十分熟悉的力量。
痛苦的權能!
這一刻,許誠一下子明白很多。
痛苦女神徹底敗亡了,而她的權能,也被許誠吸收了。
而這本來是應該讓阿影來吸收的。
許誠的表情稍微有些復雜,雖然功勞算是兩個人的,但這畢竟是一位神靈的權能,她就這樣送給自己了。
他緩緩從地上坐起來,而他的動作,也驚醒了正在休息的阿影。
“你終于醒了。”
阿影揉了揉自己發麻的雙腿,下意識要站起來,身體卻忽然一歪。
許誠連忙伸出雙手抱住她,皺眉道:“你的傷勢又嚴重了?”
“再嚴重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阿影順勢靠在許誠的臂彎里,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感覺沒有比現在更好了。”
許誠一只手抱著阿影,另一只手豎起來,鼓了鼓二頭肌。
他沒有問阿影為什么要把痛苦權能送給自己,也沒有說感謝的話,那就太見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