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漿球還在空中不停旋轉著,忽然間,一對由光輝構成的金色光翼從里面鉆出來,然后猛地橫掃一圈,將整個電漿球從中間切成兩半。
電漿球的穩定立刻被破壞了,高度濃縮的能量瞬間爆開。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球狀的沖擊波裹著強光在空中炸開,原本被風暴卷上天空的無數塵埃和碎塊都被一掃而空,包括高空中厚厚的黑色云層也被撕開,露出了一碧如洗的天穹。
毫發無損的路西德懸停在空中,背后張開一對光輝之翼,猶如天神下凡。
他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開始尋找許誠的蹤影,準備見到他錯愕的表情。
很快,他就找到了位于地面上的許誠,可是在看清許誠的模樣時,路西德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凝固了,然后變成錯愕的表情。
許誠站在地上,渾身遍布著如同黑色烈焰般的花紋。
這些花紋正在不斷吸取他的壽命,但同時又反哺回來極其強大的力量!
就像一個轉換器一樣,將生命源源不斷地轉換成力量。
肉體成神后,許誠擁有了十八萬年的壽命,此刻他的壽命正在飛速下降,而他的力量卻在以恐怖的速度攀升。
他的氣勢越來越強大,最后甚至化作了實質,將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
他腳下的大地不停顫抖著,無數碎石塵埃,就像擺脫了重力的束縛,緩緩飛上空中。
驚人氣勢沖天而起,而這一幕被路西德看在了眼里。
他能感受到濃郁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這是死亡的權能。
“那個女人不是已經身受重傷,無法使用任何力量了嗎?”
路西德臉色難看,下意識尋找阿影的身影。
下方,許誠的雙腿微微彎曲,然后用力一頓。
轟隆!
以他腳下為中心,大地開始往下塌陷,并且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轉眼就坍塌出一個至少數公里的巨大坑洞。
許誠的速度瞬間就突破了音障,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內瘋狂加速,達到了近百倍的音速。
此刻的他,已經可以輕易做到肉身突破大氣層,離開這顆星球。
正在尋找阿影下落的路西德心中一驚,危險的直覺令他及時做出躲避的動作,腦袋猛地向后一仰。
許誠的拳頭從路西德的臉旁邊擦過,明明沒有擊中,但這一拳上面包裹著的巨大力量,還是將他的臉隔空刮出一道傷口,鮮血橫流。
路西德大吃一驚,這是他跟許誠交手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受傷。
他背后的雙翼向前一揮,猶如刀刃一般,朝許誠斬過去。
火光四濺,許誠瞬間抬起雙手,抓住了斬過來的一對光翼。
重開之前,這對鋒利的光翼可以輕易切碎他的雙手,此刻卻連他手上的皮膚都破不掉。
果然,神之心的強度是跟實力有關系,實力越強,神之心的強度就越高。
許誠雙手抓著光翼,抬起一腳,朝路西德的胸口猛地踹過去。
路西德急忙抬起雙手抵擋,許誠這一腳重重踹在他的雙臂上,讓他感到雙臂一疼,骨頭幾乎碎裂。
許誠雙手抓緊光翼,腳上用力一蹬,準備將路西德這對光翼撕扯下來。
但令他驚訝的是,這對光翼極其堅固,路西德被他踢得向后飛去,而光翼也在許誠的手中摩擦出火花,最后脫手而出。
路西德整個人飛出去,雙翼一振,無數金色的光線朝許誠射過來。
許誠抬手擋住眼睛,直接追上去,無數光線撞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一個個不大不小的淺坑。
路西德不退反進,同樣朝著許誠撲上來。
兩人完全拋棄了所有能力和技巧,靠著最為純粹的力量,在空中展開激烈的交鋒。
兩人化作兩道根本看不見的殘影,每一次碰撞都制造出堪比戰術核彈的威力,伴隨著巨大的動靜,在空中制造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已經變成廢墟的萬國城中,還有不少幸存下來的活人,大部分的耳朵流淌出鮮血,早已被過于巨大的聲浪給震聾了。
他們都杵在廢墟中,癡癡呆呆仰頭望著天空,望著那五顏六色的光芒。
許誠一拳正中路西德的臉,將他的臉打得扭曲變形,幾顆牙齒帶著鮮血從嘴巴里飛出來。
而路西德也一腳踢中了許誠的肚子,兩個人被迫拉開距離。
許誠身上依舊遍布著黑色火焰紋路,沒有留下什么傷痕,跟他比起來,路西德就狼狽許多,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頭破血流。
明明已經落入了下風,可是路西德卻哈哈大笑起來。
“殺不死我,你就輸了。”
他鼻腔淌血,一臉猙獰地大聲嘲諷起來:“燃燒自己的壽命,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許誠現在每秒燃燒數百年的壽命,換來了堪比神靈的力量。
但是這樣還不夠,遠遠的不夠。
他現在雖然已經在力量上超過了路西德,但是根本不足以殺死他。
這樣僵持下去,輸掉的人遲早是許誠。
所以路西德才有恃無恐。
“你說得對,這樣還不夠。”
許誠深吸一口氣,覆蓋全身的黑色火焰花紋變得更加清晰和明顯。
死亡的權能正在吸取他的壽命,他的神之心本能抗拒這種情況,不愿意被多吸走,所以一秒才能夠燃燒幾百年。
但是,路西德的話提醒了許誠。
如果打不贏,那剩下多少年的壽命也沒有意義。
許誠憑借著自己的意志,輕易就壓下了排斥被吸走壽命的本能,甚至主動將自己的壽命當作的燃料。
每秒消耗的壽命數量開始攀升,800年、900年、1000年,1100年、1200百年…
許誠一秒鐘就燃燒掉一個古老國家的歷史。
但是這還不夠。
他拼命運轉自己的混沌能量,也跟著被一起吸走。
第六級的混沌能量雖然威力不怎么樣,但作為純粹的能量,還是十分有分量的。
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濃郁生命死亡氣息,路西德心中一驚,嘲諷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他看到許誠身上黑色的火焰花紋,竟然真的變成了黑色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他錯愕道:“你這個瘋子!”
這是打算跟自己同歸于盡啊。
在路西德這句話剛說出口時,渾身繚繞著黑色火焰的許誠,猛地一閃,驟然出現在他面前,舉起手掌,對準他用力往下一劈。
這一擊,對準的是路西德的腦袋,不過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拼命向后躲閃,避開了被劈開頭顱的下場。
噗嗤!
許誠的手刀,從路西德的胸口上一閃而過。
“啊!”
伴隨著路西德凄厲的慘叫聲,他的胸膛被許誠劈出一道巨大的傷口,從鎖骨斜斜貫穿到腹部,幾乎將他開膛破肚。
不止如此,傷口上還附著熊熊的黑色烈焰。
路西德一邊嚎叫,一邊控制著傷口想要愈合,結果傷口合并在一起后,卻被黑色烈焰燒得滋滋冒煙。
這黑焰是死亡的力量,在不斷吸取路西德的壽命。
路西德下意識抬起雙手,拼命拍打胸口,試圖將這黑色烈焰撲滅。
許誠已經再次追上來,一掌劈下。
路西德急忙操控光翼擋在面前,許誠的手劈在光翼上,將光翼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并附著燃燒的烈焰。
他反手一抓,抓住光翼用力往回一扯,將路西德拉扯回來,同時揮出拳頭。
路西德急忙操控另一只光翼擋在自己面前。
許誠的拳頭落在光翼上,將這無堅不摧的光翼打得一彎,隔著光翼正中路西德的臉。
他的臉被打得凹陷進去,然后張口噴出大量的血液,整個人如流星般射出去,飛向萬國城的城外。
轉眼間,路西德飛出萬國城,墜落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在滿是泥漿的草地上不停打滾,滾出好幾公里才停下。
此時的他,就像落入泥潭中的雞,渾身沾滿腐臭的泥水,胸口還有一對光翼燃燒著黑色烈焰,每一秒都在消耗著他的千年壽命。
“不玩了,這家伙是個瘋子,他要跟我同歸于盡!”
路西德一臉驚慌,心中已經產生了退縮。
就這樣回去,雖然任務失敗,一定會被陛下懲罰,可總好過被一個默默無聞的瘋子拉著同歸于盡。
當路西德心中生出這個念頭時,他感覺到熟悉的死亡氣息將自己籠罩,渾身一顫,下意識抬頭看。
許誠已經從天而降,高高舉起的右腿宛如戰斧,對準路西德當頭劈下來。
路西德根本不敢硬接,嚇得往后一竄。
許誠這一擊正中大地。
轟隆隆!
整個平原包括萬國城,都在這一擊下猛烈震動起來。
許誠現在燃燒了數萬年的壽命,得到了超過神靈的力量。
在他全力一擊下,這個面積至少數百公里的平原,瞬間被他這一腳劈成兩半。
地陸板塊緩緩分裂,一道深不見底猶如深淵的裂縫出現在平原上。
在許誠的身后,巨大的萬國城被裂縫撕成兩半,而在他的前方,深不見底的深淵一直蔓延到地平線,根本看不到盡頭。
躲開這一擊的路西德,拼命扇動光翼,轉身就逃。
他剛剛飛出沒多久,就感到光翼一痛。
回頭一看,許誠已經追上來,燃燒著黑色烈焰的手臂抓住他的光翼。
“給我回來!”
驚恐萬分的路西德,被許誠用力拉扯回來。
他急忙抬起雙手,抵擋許誠揮來的拳頭。
咔嚓!
一聲清晰的聲響,路西德的雙臂直接被打斷骨頭。
劇痛讓他發出一聲慘叫,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兇性。
能夠跟隨黃金至高王征戰天下的神之騎士團。沒有哪一個是弱者。
眼看逃不掉,路西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退意,無數金光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去死吧!!”
路西德渾身浴著金光,猶如一顆太陽,朝許誠撞過來。
“哈哈哈,那就一起死!”
許誠大笑著,就連雙眼都變成燃燒的黑色烈焰,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王。
壽命已經燃燒到不足一萬年了,但許誠根本不在乎,他現在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干死眼前這個雜碎。
金色與黑色兇猛碰撞在一起,相互吞噬著彼此的能量。
許誠和路西德同時揮出無數的拳影,如狂風驟雨,籠罩彼此。
兩人都放棄了防御,放棄了躲閃,全力進攻,只為殺死對方。
在剎那間,雙方的身體就同時硬吃下無數的拳頭,變得遍體鱗傷,支離破碎。
面目全非的路西德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他自從跟隨黃金至高王征戰以來,還沒有經歷過如此殘酷的戰斗。
另一邊的許誠卻哈哈大笑著,這點痛苦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他連粉身碎骨都經歷過了無數次。
狹路相逢勇者勝,雙方拼死地交鋒,一瞬間就分出勝負。
巨大的痛苦令路西德出拳的速度緩慢,神志不清,剛才被兇性壓在心底的恐懼和退縮,又一次涌上心頭。
雙方再次拳頭相接,路西德軟綿綿的拳頭直接炸裂,從手肘往下都被撕碎。
許誠又一拳擊中路西德的臉,將他的臉骨都打碎。
路西德趁機倒飛出去,轉身就要跑。
許誠追上來,從背后抓住他的光輝之翼,大喝一聲,傾盡全力地用力一撕。
“啊!!”
伴隨著路西德前所未有的凄厲慘叫聲,他的光輝之翼,被許誠硬生生從背后撕下來,然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
路西德的后背幾乎被整個撕開,露出了脊椎骨,鮮血像不要錢一樣撒出,整個人從空中墜落下去。
還沒有落地,就被追上來的許誠一拳擊中胸口。
拳頭擊穿胸腔,從后背穿透出去。
路西德噴出一大口血,只剩下一只獨眼死死盯著許誠。
“死吧!!”
他的身軀驟然膨脹,然后轟隆一聲爆開。
一抹強光出現在平原上空,蓋過了天空中的太陽。
當強光消失后,高空中出現一顆直徑數公里的巨大火球,火球緩緩地往天空膨脹,最終形成一朵頂天立地的蘑菇云。
沖擊波掀飛平原上的一切,留下燃燒的火海,最后抵達不遠處的萬國城。
高聳的城墻瞬間被擊垮,將里面殘留的無數建筑都推平,然后熱輻射襲來,殺死城內所有還存活的一切生物。
這座在戰神庇護下,屹立千年而不倒的世界第一城,終于在此刻被完全摧毀。
許誠跟隨著爆炸的沖擊波一起,飛向遠方。
他不知道是終于打敗了敵人,還是自己的壽命已經燃燒殆盡,身上的黑色烈焰都已經消失,就連那火焰狀的花紋也悉數褪去。
與此同時,神靈級別的力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誠感到身體極度地虛弱,而且非常疲倦,累到他無法集中精神,眼皮沉重得像一座大山。
他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最終卻徒勞閉上雙眼,就此昏迷過去。
昏昏沉沉中,不知過去多久,許誠的意識漸漸復蘇。
他感覺自己好像趴在柔軟的床上,鼻腔中能夠嗅到淡淡的香氣,就連枕頭也非常地柔軟。
我沒有死?
許誠的意識終于恢復過來,確定自己還活著。
如果死亡的話,狗管理應該會提醒自己任務失敗才對。
他感覺自己似乎正在移動,而且姿勢也有些不對,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才發現自己原來正在被人背著。
背著他的人是阿影,怪不得感覺很柔軟。
阿影背著許誠,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濘的草地上。
放眼望去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還有頭頂上陰沉沉的天空,分不清楚是早上還是下午。
“什么時候了?”
許誠開口詢問,發現自己的聲音極為沙啞,喉嚨也非常非常地痛,就像被火焰灼燒過一樣。
“你終于醒了。”
阿影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戴著面紗。
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什么情緒起伏,但許誠卻能夠聽出她松一口氣的感覺。
“我昏迷多久了?
“九十一天。”
“什么?”
許誠極為吃驚,他原以為自己最多就是昏迷個兩三天而已,沒想到整整昏迷了三個月。
“不相信嗎?”
阿影的語氣依舊平淡:“那你就當作昏迷兩三天好了,都一樣。”
“不…我相信你。”
許誠能感受到氣溫的變化,而且阿影也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欺騙自己。
換句話說,她居然背著昏迷不醒的自己,整整走了三個月?
“我還以為你會拋下我呢。”
當初那個阿影的仆從死亡后,阿影表現得漠不關心,許誠也怕自己重傷垂死會被阿影拋下,那任務可就沒法完成了。
阿影也猜到許誠為什么會這么說,淡淡道:“不一樣的。”
“為什么不一樣?”
“我的仆人都是我制造出來的,只要我的傷勢好了,隨時都能復活她們。”
原來如此!
許誠這才明白,為什么阿影對仆從的死亡那么冷漠,原來隨時都可以復活,也難怪當初說自己喜歡可以送給自己。
許誠知道有些誤會她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周圍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綠海,無人的大草原。”
“為什么我們會在這?”
“萬國城和附近幾個國家都覆滅了,我們只有走這里才不會被神教軍隊圍堵住,而且這里氣候詭異,可以隔絕來自天上的探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誠感覺阿影的話比以前要多了許多,而且語氣雖然很平靜,卻沒有那種拒人之外的冷漠。
在阿影的講述下,許誠才明白自己昏迷后發生了什么事。
路西德死亡后,萬國城也被摧毀。
阿影不知道許誠的死活,只能在附近到處尋找他的下落,或者是尸體。
因為許誠之前在銀光城特意將她的仆從掩埋,所以阿影認為許誠可能會很在乎死亡后是否入土為安這件事,才會一直在找他的尸體。
期間,神教的軍隊也抵達了萬國城的廢墟,開始尋找路西德的遺體。
許誠不知道身受重傷的阿影,究竟是如何在敵人軍隊的包圍下,悄悄找到自己并且帶出來。
她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找到許誠,背著他離開萬國城的廢墟。
不僅萬國城覆滅,就連附近幾個國家也都遭殃,被神教軍隊攻占。
阿影如果帶著昏迷不醒的許誠就這樣在敵占區中行走,遲早會被發現,所以她改變路線,帶著許誠進入到無人的綠海當中。
這個地方明面上是草原,但地理環境極為詭異,就算是超能力者也會在這里迷路,所以神教的軍隊不會進來。
在阿影好聽的嗓音環繞下,許誠感覺眼皮沉重,漸漸又陷入到沉睡中。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阿影正在擺弄一堆篝火,火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只能看到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大眼睛。
“你又醒了。”
阿影注意到許誠的視線,扭頭看過來:“這次還算好,只昏迷了二十天。”
許誠:“…”
他還以為自己只昏迷了一個下午呢。
他張開嘴想要說話,喉嚨就像刀刮一樣疼痛起來:“有沒有水?”
“你等著。”
阿影離開篝火,很快就回來,雙手捧著水回來,應該是在草地里隨便取的。
許誠下意識拒絕:“算了吧,我不喝生水。”
雖然以他的體質,別說喝生水了,就算是喝毒藥也沒有關系,但是他已經喝習慣開水,對阿影隨手取回來的水十分膈應。
“生水?”
阿影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明白許誠是什么意思。
她也沒有抱怨,返回到篝火旁,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火堆上烤著。
許誠:“…”
雖然這一幕有點離譜,不過想想阿影的身份,好像也沒多離譜。
隔著手掌,火焰沒一會就把手里的水給煮開了。
阿影重新來到許誠面前:“張嘴。”
“太燙了。”
阿影淡淡看著他,然后往手掌上吹了一口,滾燙的開水被她直接吹涼了。
許誠這才緩緩張開自己的嘴巴,不是他矯情,而是他現在的手腳虛弱無力,連手指頭動一下都辦不到。
阿影的手掌在許誠的嘴巴上打開,任由涼水落入他的口腔中,滋潤著滾燙的喉嚨。
從未伺候過人的她,感覺有些異樣,等許誠把水喝光后,才問道:“還要嗎?”
許誠回味悠長,點了點頭:“要,你的水挺好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