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這張充滿王者威嚴的臉龐,被許誠一拳打得變形,整個人像出膛的炮彈一樣爆射出去。
過快的速度與空氣強烈摩擦,就像突進大氣層的隕石一樣,發出烈焰與尖嘯。
他用來抵擋許誠攻擊的手掌已經消失不見,從手腕處斷裂,傷口平整光滑,就像被無比鋒利的刀子切掉。
黃金用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揉了揉自己變形的臉,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許誠竟然如此快就能找到破解黃金之軀的方法。
他懷疑是弒神者將破解的方法告訴給許誠,但是,許誠一開始的表現又明顯否決了這種懷疑。
那就只能歸咎于,是他自己在短時間內領悟出來的。
見到攻擊見效,許誠再次化作一道閃電,射向被擊飛的黃金。
黃金之軀的權能刀槍不入,任何攻擊都無法傷害到對方。
許誠的毀滅權能也無法突破黃金之軀的防御,但是,這里的無法突破,指的是黃金之軀的整體。
只要許誠將毀滅權能的目標,局限在黃金之軀的部分領域,比如黃金的手掌,那么毀滅權能就能夠起效。
黃金的實力極為強大,應該比現在的許誠還要強出一籌,但這種強大是屬于他的整體,而他的手腳單獨列出來,絕對比不上許誠。
許誠只要將攻擊目標從黃金的整體,改為他的手腳或者其他軀干,就能使用毀滅權能,強行抹除。
這就像拆房子一樣,沒辦法一下將整座房子拆掉,只要把里面的承重梁拆掉,那房子自己就會倒塌。
見到許誠追上來,黃金再次揮動斬敵圣劍。
璀璨的金光橫掃整片天空,就連厚厚的云層都被切開,露出了能夠直接看到太空的縫隙。
這把劍的攻擊無法躲閃,只能夠硬接,許誠直接被一劍噼成粉末,連最基礎的原子都被斬碎。
生命權能發動,將致命傷治愈。
許誠頂著靈魂的劇痛,撲向黃金,再次使出毀滅權能,這次瞄準的目標是黃金的另一只手。
黃金施展出斗神之技,完好無損的左手向前一拍,足以擒拿神靈的權能令空間坍塌,制造出一個個微型黑洞。
許誠要么抹除斗神之技,要么抹除他的手臂,只能兩者選一。
許誠毫不遲疑的選擇后者,毀滅權能正中黃金的左手,將黃金的另一只手掌抹除掉。
而斗神之技也正中許誠的胸口,微型黑洞撕裂著他的身軀。
這一輪交鋒,兩敗俱傷。
許誠完全放棄防御,憑著生命權能能夠在短時間內治愈所有傷害,再次向黃金發起進攻。
“不錯,就是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黃金哈哈大笑,眼中閃爍著興奮:“這才是真正的戰士,我承認你了,小子。”
“你的承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許誠揮動雙手,剎那間綻放出漫天拳影,其中夾雜著毀滅與生命的權能。
他同時催動雷霆與火神之力,雷炎如海嘯般洶涌而出,將黃金徹底淹沒。
黃金失去了一雙手掌,斬敵圣劍從他斷裂的手腕中射出來,金色光芒不斷閃動,每一次斬擊都讓許誠死亡,但是阻擋不了他從死亡中孕育新生。
天照懸浮在空中,不得不抬起雙手,抵擋迎面而來的沖擊。
她已經看不清楚許誠和黃金的交鋒,只能看到無窮無盡的強光,耳邊充斥著陣陣雷霆轟鳴。
足以令超能力者都覆滅的沖擊波,就像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擴散而出,阻擋天照更進一步觀看。
忽然,強光消退,雷鳴停歇。
并不是戰斗結束,而是許誠和黃金已經齊齊墜入海中,正在大海中戰斗。
天照低頭往下看,看到整片大海開始沸騰,滾燙的海水掀起無數滔天巨浪,海中不時有光芒閃爍,地殼顫動。
這樣的戰斗規模,已經十分接近全盛時期的神靈了。
而許誠還沒有完成三位一體,黃金也只是借殼重生,這根本就不是兩人的極限。
沸騰的大海驟然破開,黃金從海中飛射出來。
此時的他極為狼狽,左臂已經齊肩而斷,右臂只剩下半截,右腿從膝蓋下也消失不見。
變成了殘廢,但黃金臉上并沒有憤怒或者焦慮,只是略帶一抹戰斗的興奮。
激起的海水還未落下,又一道雷光從海中射出。
黃金高舉只剩下半截的右臂,斬敵圣劍從他的斷臂中出現,對準撲上來的許誠,向下一揮。
金色的劍光橫掃大海,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整片大海竟然緩緩從中間分開,露出了深不見底的黑淵,綿延數千公里。
黃金這一擊,竟然斬斷大海,劍鋒深入萬米之下的地殼。
神話傳說中的摩西分海,也不過如此。
在亮度蓋過太陽的璀璨劍光中,許誠就像劃破天際的流星,高舉左手,噼開眼前的光輝。
黃金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斬敵圣劍的攻擊竟被抹除!
在連續多次被斬殺的過程中,許誠終于理解了斬敵圣劍的力量,第一次將針對他的攻擊,徹底抹除。
突破劍光,許誠來到了黃金的面前,只剩下半截右臂的黃金,無法施展出斗神之技,被許誠一拳擊中腦袋。
毀滅權能從手中釋放,直接將黃金的腦袋抹除。
“贏了嗎?”
許誠喘著粗氣,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已經達到極限,無法再承受任何一次致命傷。
看著黃金倒飛出去的無頭尸體,他卻感覺沒有那么簡單就能贏。
果然,下一秒,黃金的無頭尸體開始分解,尸體中竟然長出一朵金色的花。
花朵轉眼結出果實,黃金從果實中破殼而出,再次恢復到完好無損的模樣。
“我追隨主的腳步,一共傳教三百六十五年,抵達壽命的終點,在臨終的那一刻,主輕撫著我的額頭,對我說:我的信者,你不必因壽命而終,不會因傷病而亡,這便是我第四項權能。”
完全復蘇的黃金,講述著曾經過往的故事,他雖然赤身裸體,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并且精力充沛,看不出剛才經歷過一場決定生死的激烈戰斗。
相較之下,許誠卻臉色蒼白,不斷的喘息著,如風中殘燭,明顯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收回之前的話。”
黃金一臉贊賞,對許誠說道:“你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從一開始的退縮,到后面傾盡全力,視死如歸的戰斗,讓黃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令他也不得不重視的對手。
“承認,只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罷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認。”
許誠舉起自己的左手,握緊拳頭:“我只承認這個,它能讓你心平氣靜跟我說話,你懂嗎?”
黃金澹澹一笑:“你的話雖然粗俗,卻有幾分道理,確實,你用拳頭說服了我。”
“粗俗?你還沒有見過更粗的。”
許誠豎起的拳頭,中指一下子彈出來,對準了黃金,朝他勾了勾:“繼續?”
天照已經來到許誠的身旁,見到他豎中指的舉動,心中頓時一緊,生怕黃金惱羞成怒,再次暴起傷人。
現在無論怎么看,都是黃金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然而,黃金對許誠的舉動,并沒有任何不滿。
“下次吧,等你真正掌握了弒神者的力量。”
黃金隨手一抓,從虛空中抓出一身白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希望你不單單只是弒神者的繼承人,而是能夠超越他,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說罷,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等確定黃金徹底離開后,許誠整個人一軟,從空中掉落下去。
天照急忙飛過來抱住他。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模樣嗎?”
許誠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渾身都疼,尤其是靈魂,簡直就像是被丟進攪拌機里,都快被攪成碎片了。
這一戰對他來說極為兇險,最后是真的到了極限,再戰斗下去,靈魂必定會出現無法修復的永久性損傷。
“你還知道自己有事?”
天照不滿瞪著他:“剛才干嘛還要挑釁黃金?”
“呵,你以為那家伙比我好嗎?他只是比我更能裝而已。”
許誠十分確定:“他的復活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根本沒辦法再戰斗下去,才會說一些漂亮話。”
雖然以前不認識黃金,但是從剛才交鋒中,許誠完全能夠感受到,黃金絕對是那種實用主義者,而不是迂腐的人。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干掉許誠和天照,尤其是許誠這個對他有巨大威脅的對手。
他不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做不到。
“你倒是提醒我了。”
被許誠這么一說,天照也想起來:“黃金這家伙可沒有什么仁善的名聲,以前從未見他放過敵人。”
“你知道就好,我做事,你學著點就行。”
許誠調整一下姿勢,把臉枕在天照的胸口上,舒服的閉上雙眼。
天照下意識要把許誠給丟出去,她活了多少年,需要向你這個臭小鬼學做事?
不過看在許誠是功臣的份上,天照才壓下沖動,目光看向下方被切開的大海。
雖然黃金已經離去,但大海竟然沒有恢復,依舊維持著被切開的狀態,無窮無盡的海水,不斷涌入被斬敵圣劍切出來的巨大深淵中。
“雅拉那個膽小鬼,不知道逃哪去了!”
天照極為不滿地抱怨著,和黃金交手一回合后,雅拉就逃個沒影,比老鼠都跑得快。
“收回你的話,我并沒有逃跑。”
一道冷澹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照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雅拉從海中冒出來,站在海面上。
天照抱著許誠落下去,來到雅拉的面前,指責道:“你躲起來跟逃跑有什么區別?”
如果不是這家伙躲起來,而是和她一起聯手的話,至少能夠給許誠分擔一些壓力。
“我并沒有躲起來,只是去干正事。”
雅拉辯解道,同時一招手,旁邊的海水翻涌,很快就浮出來一個人,正是海王阿諾斯。
阿諾斯瞪大雙眼,整個人被囚禁在一個水泡中,根本無法動彈和說話。
“這家伙想要趁機逃跑,我費盡心思才把她抓回來。”
“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天照冷笑一聲:“你在湖弄誰呢?”
雅拉有些心虛,不敢與天照對視。
他名義上是去抓海王,實際上確實是找給自己找一個借口躲起來。
一旦情況不對,隨時準備跑路。
沒想到,許誠竟然能夠將黃金擊退,這極大出乎他的預料。
雅拉無視天照的冷嘲熱諷和挖苦,轉而對許誠感謝道:“你好,我是雅拉,多謝你的仗義出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請隨時開口。”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神,如果不是許誠幫忙的話,他和天照今天絕對逃不出黃金的手掌,必死無疑。
許誠睜開雙眼:“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雅娜沉默了,他只是客氣一下而已,沒想到許誠竟然這么不客氣。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收回來。
“什么事?”
“我和尹麗莎白,還有天照正在商議一起對付天神族,你有興趣嗎?”
雖然雅拉看起來很弱,實際上也很弱,但這是因為他被世界樹削弱,還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
就像尹麗莎白和天照一樣,這群舊神都處于嚴重的虛弱狀態,一旦恢復實力,各個都不容小覷。
許誠深知正義的群毆的強大,所以能拉攏一個算一個。
“這件事…”
雅拉優雅了幾秒,才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本來他對合作這件事非常排斥,但現在天神族真的把黃金至高王復活出來了,那原初之靈恐怕也不會遠。
他們這群舊神如果還不抱團取暖的話,下場肯定會很難看。
“可以,我們會在尹麗莎白的冬宮聚會,你有空就過去一趟。”
許誠意味深長地說道:“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下次你要是碰到黃金,我可沒法及時趕過來救你。”
雅拉心中一凜,緩緩的點頭。
許誠這不算是威脅,而是一種提醒和警告,這次我能幫你是恰好,下次可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如果不想在落單的時候被黃金逮住,最好及時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不算是幫你的忙。”
雅拉看了一眼腳下的海王,主動給出善意:“這塊世界樹碎片,就讓給你們吧。”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
天照雙眼微微一瞇,這世界樹碎片本來就不屬于雅拉,歸屬權還沒弄明白呢,他怎么有臉拿出來當作送禮。
不過,話剛說一半,天照就感覺屁股被許誠用力掐了一下,身體一僵,剩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許誠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
雅拉點了點頭:“我會找時間去冬宮的,到時候再會。”
說罷,他的身軀化作液體,融入大海中消失不見。
深海中,一艘潛艇緊貼著海底,正在快速向著其他海域逃竄。
剛才,許誠和黃金的戰斗,令整個加勒比海幾乎都翻滾起來,這艘潛艇如果不是有海王的力量在庇護,早就已經船毀人亡了。
駕駛艙中,科爾一臉沉靜,目光緊盯著顯示器。
海王不知道跑哪去了,這里屬于他的級別最高,于是果斷下令,要求潛艇逃跑。
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在把玩著一片看起來像是綠色樹葉的東西。
世界樹碎片!
作為一個科研學者,本不應該如此對待一塊重要的研究之物。
但此時此刻,他只有把這東西拿在手掌心,才能安撫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這東西是海王乃至整個天神族都想要的東西。
但是,它就像具有某種強大的誘惑能力,不停地誘惑著科爾,讓他不止一次產生將世界樹碎片吃下去的沖動。
海王的威脅,世界樹碎片的誘惑,兩種念頭不停在科爾腦海中交織著。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海王死在那場驚天動地的戰斗中,這樣,他就不用再糾結了,可以吃下世界樹碎片,獲得強大的力量。
“科爾先生。”
后面傳來了潛艇員的聲音。
科爾頭也不回,用不滿的語氣說道:“什么事?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煩我。”
潛艇員的聲音帶著顫抖:“您最好還是回頭看一下。”
科爾意識到不對,勐地回頭向后看。
他看到一個明亮的光圈出現在駕駛艙中,光圈的里面竟然是陽光明媚的海面上,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光圈中吹進來的微涼海風。
兩個陌生女人已經從光圈中走進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白發女人,漂亮到不像真人。
后面的女人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眼袋很重,黑眼圈明顯。
幾個潛艇員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幾把懸浮在空中的刀子,正緊緊抵在他們的脖子上,刀尖已經刺入皮膚。
科爾吃驚地后退一步,屁股撞在控制臺上,他已經猜測到這兩個女人的身份。
“別過來。”
他慌張抓起臺上的對講機,對兩人威脅道:“你們要是敢亂來,那個落在我們手里的小姑娘也別想活。”
取出世界樹碎片后,那個小姑娘也還活著,并沒有死亡。
白月凜腳步不停地走過去:“你可以試試看。”
歌爾下意識要通過對講機下命令,下一刻,對講機砰地一聲冒出火花,直接著火了。
林檎打了個哈欠,一把刀子在她的控制下,筆直射向科爾。
“不要…我投降。”
科爾尖叫一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動作十分利落。
白月凜走過來,伸手將他手里的世界樹碎片拿走,放在手掌心中打量著。
她能清晰感覺到,周圍的靈子正在源源不斷被這塊世界樹碎片吸收進去,就像一個小小的黑洞。
“走吧。”
東西已經拿到,白月凜轉身向光圈外走去,林檎也跟上去。
看到兩個兇神惡煞的女人離開,光圈也跟著消失不見,科爾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出了一口氣,滿頭都是大汗。
還沒等他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忽然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震動和潛艇員們的慘叫聲。
科爾臉色一白,眼中閃過一抹絕望。
“不!”
他的叫聲,淹沒在洶涌的海水中。
離開之前,林檎就施展自己的能力,將整艘潛艇用力地“掐”一下,掐出幾道裂縫。
海中巨大的壓力,直接將裂縫撕開,讓潛艇葬身海底。
借助白月凜的能力,兩人返回到游輪上。
甲板上,白月凜的同族妹妹正在緊緊抱著一個小女孩,兩個人哭成一團。
這小女孩就是被海王抓走的人,白月凜和林檎提前將她從潛艇中救出來。
這對姐妹竟然同時被世界樹碎片附身,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紗理奈看到兩人回來,開口詢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白月凜將世界樹碎片丟給她,然后轉頭看向遠處。
視線的盡頭,大海上肆虐的風暴已經消失,整個加勒比海也逐漸從動蕩中恢復平靜。
在戰斗開始之前,她們就已經及時離開交戰的區域,沒有被波及到。
三人都不知道許誠和黃金至高王的出現,還以為是天照和雅拉之間爆發的戰斗,所以心中都有些憂慮。
打得這么激烈,想要再拉攏雅拉,似乎也不可能了。
就在三人擔憂的時候,一個細微的黑點終于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中,并且快速放大。
“終于回來了。”
“咦,她手上怎么還抱著一個人?”
“難道是雅拉?”
等到天照靠近游輪時,三人才發現她抱在手上的人竟然是許誠,齊齊大吃一驚。
一方面是驚訝許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一方面是驚訝許誠怎么會被天照抱著,難道他受傷了。
白月凜臉上完全沒有了冷靜,等到天照抱著許誠上的甲板,她第一個沖過去,抓起許誠的手,焦急的問:“你怎么了?!”
許誠臉色蒼白,嘴唇蠕動著吐出一句話。
“我…此生無悔。”
然后,他雙眼一閉,腦袋一歪。
“哥!”
“誠君!
后面的林檎和紗理奈,同時沖上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白月凜大腦空白,整個人愣在原地,明明有太多的破綻,可是她應該冷靜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
“你自己慢慢玩吧。”
天照一臉不耐煩,將許誠丟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