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許誠還是秋宮月,都沒有想到尹芙琳竟然會容忍黛娜將這個美夢繼續做下去。小姨子幻想著搶姐夫,大姨子竟然冷眼旁觀,這個社會到底怎么了?而尹芙琳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不忍喚醒現在沉浸在幸福中的黛娜而已,何況這只是夢,又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身為姐姐,難道連妹妹一個夢都容忍不了嗎?在尹芙琳的阻止下,許誠只好暫時放棄說出真相,老老實實坐在敞篷車上,陪同黛娜一起游街,接受民眾的歡呼與膜拜。一路來到了位于巴黎的愛麗舍宮,在黛娜的夢境里,這座代表著髪國權力中心的古老宮殿,也成為了兩人在歐洲的居所,今晚盛大的婚禮將在這里舉行。夜幕降臨時,宮殿前已經匯聚滿了無數前來觀禮的人,甚至連全世界的各國政要都齊聚一堂,一起歡慶地球之王的婚禮。這看起來就像是哈士奇思考小問題——汪想,不過看在是在做夢的份上,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時間準時來到十二點,穿著純白婚紗,盛裝打扮的黛娜和許誠一起出現在愛麗舍宮的陽臺上。下方黑壓壓的人群立刻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全世界的電視臺和網絡都在直播著這一幕,至少有幾十億人同時觀看。“亞契。”黛娜臉上帶著極度幸福的甜美笑容,緊緊抓住許誠的手:“謝謝你給我帶來這樣一場婚禮,就算在此刻死去,我也愿意。”不是我給你的,這是你自己在做白日夢。許誠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否則黛娜一旦在最幸福的時候清醒過來,說不定會當場從這陽臺上跳下去。她稍稍踮起腳尖,面朝許誠,輕輕閉上雙眼。下面的歡呼聲消失,全世界幾十億人都在緊張盯著這一幕。人群當中,秋宮月和尹芙琳投來了極為復雜的眼神。她們心中何嘗沒有幻想過經歷這樣一場全球萬眾矚目的婚禮?可惜機會已經錯過了,要怪只能怪她們沒有黛娜這么能做夢。許誠也不忍打破黛娜此刻的幻想,微微低頭,在她的粉唇上親了一下。人群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許誠瞬間感覺到兩道如刀子一樣的視線,準確擊中了自己的胸膛。漫長的婚禮過程終于結束,許誠返回到精心布置的婚房中。按道理他是地球之王,肯定無法獨自一人離開,不過這是屬于黛娜的夢,黛娜才是這個夢的絕對主角,鏡頭當然集中在她身上,而她此刻正在享受著來自全世界各地名媛的羨慕嫉妒。剛剛進入婚房,許誠就看到了秋宮月和尹芙琳,兩個人雙手抱著臂膀,站在房間里,兩張絕美的俏臉都是面無表情。“抱歉,走錯門了。”許誠轉身就想跑,卻被她們同時伸手抓住,用力拖回來,兩只拳頭砰砰地打在他眼窩上。“禽獸,黛娜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嘴?”“關我屁事啊?!”許誠一邊躲閃著兩人的拳腳,一邊反駁道:“是你們要求我別提醒她的,現在還有臉怪我?”“那你也可以想辦法,為什么一定要親她?”“我能有什么辦法,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你竟然要跟女人講道理?”很快,無力反抗的許誠就被秋宮月摁倒在床上,畢竟他現在只是一部分精神力量而已,僅有縛雞之力。尹芙琳更是從浴室里找來了牙刷和牙膏,準備把他的嘴狠狠刷干凈。就在刷牙y進行中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秋宮月和尹芙琳對視一眼,立刻松開許誠,然后齊齊躲了起來。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穿著婚紗的黛娜快步走進來。見到許誠坐在床上,她直接把高跟鞋一甩,整個人飛撲上來,小小的身子卻帶著強大的力量,直接將許誠摁倒在床上。雖然年紀不大,但此時的她已經展現出青澀的美貌,擁有絕不亞于姐姐的潛力,尤其是胸口。“亞契…我的初戀…我的愛人…”黛娜居高臨下盯著許誠,深情款款,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她注意到放在一旁的牙膏和牙刷,還以為許誠是為了自己而刷牙的,忍不住一笑。“傻瓜,我怎么會嫌棄你呢?”說完,她緩緩低下頭,朝許誠的唇上一吻。許誠也不打算反抗了,干脆就直接躺平,愛怎么滴就怎么滴吧。還沒等黛娜親上,旁邊就伸出來兩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給提起來了。“誰?!”黛娜大吃一驚,回頭一看,臉上更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姐姐和月姐姐,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沒等尹芙琳和秋宮月回答,黛娜自己卻猜到了原因,立刻竭力地掙扎起來:“你們是來搶婚的嗎?不行,亞契是我的,誰都不準搶走。”秋宮月和尹芙琳對視一眼,然后抓著黛娜,朝旁邊的房間里拖進去。黛娜一邊掙扎,一邊還不忘朝許誠喊:“亞契快跑,不要管我,不要被她們抓住。”許誠沒有想到,黛娜這個時候竟然還在關心自己,她真的是太溫柔了,哭死。秋宮月和尹芙琳臉色一黑,黛娜這是她們當做搶男人的劫匪嗎?三人進入旁邊的房間中,里面傳來了奇怪的動靜,十幾分鐘后結束。黛娜跟著兩個姐姐走出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顯然已經從夢境中蘇醒過來了。“你們就不能等我把新婚之夜過完再叫醒我嗎?姐姐們真是太小氣了。”黛娜都嘴抱怨著,見到許誠還坐在床上,立刻張開雙手朝他撲過來,似乎想要求安慰,求抱抱:“亞契…”尹芙琳伸手將她拎回來:“給我站好。”黛娜撅著的嘴角都能掛衣服了,小聲滴咕著:“反正我和亞契已經結婚了,是合法的夫妻。”尹芙琳瞪了她一眼:“閉嘴。”這死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最開始就應該叫醒她。秋宮月對許誠催促道:“新郎,還要在床上待到什么時候?”看來許誠對未成年下手這件事,讓她們的火氣很大。但是話說回來,這明明就是未成年對許誠下手,他才是受害者才對。四人離開這精心布置的婚房,離開愛麗舍宮,一路上,黛娜都在頻頻回頭,顯得十分不舍。畢竟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未來啊,可惜被小心眼的姐姐們給摧毀了。一行人找到了離開這個夢境的光圈,這一次,許誠倒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因為下一個肯定是屬于尹藤梨香的夢境。而他和尹藤梨香之間可什么瓜葛都沒有,相反,兩個人的關系還挺惡劣的。不需要秋宮月催促,許誠率先進入光圈中,其余人緊隨其后。等到視野恢復時,四人才發現,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漂亮的水晶吊燈,異域風情的名貴地毯,墻上還有名著油畫和各種昂貴擺設。稍稍有些違和的是,地上堆滿了酒瓶子,而在大廳的中間,有一張巨大的圓形水床。尹藤梨香就坐在水床上,在她身前還跪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狗項圈。尹藤梨香一只手抓著狗項圈的鎖鏈,另一只手拿著皮鞭,用腳踩在男人的背上,壓迫著他跪下去。“繼續舔我的腳趾頭,不要停。”見到這一幕,四個人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尤其是許誠的臉色更是一黑,因為這個赤身裸體被當做奴隸的男人,竟然就是他。一時間,他心中冒起了熊熊的怒火,雖然他跟尹藤梨香的關系確實不怎么樣,但好歹之前也救過她一命,她竟然敢這樣踐踏自己的人格尊嚴。雖然只是在做夢而已,但既然是夢,那就意味著尹藤梨香心里是有這種想法的。太變態了,這個女人!秋宮月也震驚了,沒想到認識十幾年的好姐妹,私下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她忍不住朝許誠投來了同情的眼光,沒想到閨蜜心里這么討厭自己的男朋友。而尹藤梨香根本沒發現有人進來,見到許誠被迫舔自己的腳,頓時仰頭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臭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把老娘和阿月一起弄上床,還想讓老娘給你推屁股,你做夢!”她的皮鞭在許誠的屁股上用力抽一下:“喲呵,屁股還挺翹的。”秋宮月看向許誠同情的目光,一下就變了。弄上床?!推屁股?!許誠直接捋起衣袖,對準尹藤梨香沖過去。等尹藤梨香意識到有人靠近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被許誠一拳正中俏臉。“哎呀,哪個混蛋偷襲我?”尹藤梨香被一拳打飛,摔在水床上,她憤怒地抬起頭,看到許誠時露出震驚的表情:“怎么是你!”她發現那個被自己鞭打的許誠,已經消失不見了。許誠直接撲上來,摁著尹藤梨香就是一頓暴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你是不是欠抽,竟然污蔑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難道不是嗎?不然你干嘛老是提醒我幫你推屁股?”“我呸,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審美,你這低頭就能看到腳趾的飛機場,倒貼我都不要。”尹藤梨香被許誠在客廳里攆得到處跑,見到秋宮月三人站在角落里,急忙沖過來躲在她后面。“阿月,快管管你的男人,他要打死我。”“沒關系,有我在,他不會傷害你的。”秋宮月回過頭看著閨蜜,臉上帶著笑容:“不過你得先跟我解釋清楚,推屁股是怎么回事?不準撒謊哦。”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尹藤梨香心里瞬間打了個冷顫。她尷尬一笑:“我說這是一個誤會,你信不信?”“我信,你可是我十幾年的好姐妹,一定不會跟我搶男人的。”…兩分鐘后,許誠和尹藤梨香一起蹲在秋宮月的面前,雙手拎著耳朵。秋宮月雙手抱著胳膊,冷冷盯著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男朋友,一個是她最好的姐妹,而這兩個人之間,竟然還有一個那么齷齪的約定。許誠和尹藤梨香互相偷偷瞪著彼此,在心里埋怨著對方。尹芙琳沒有參與這場鬧劇,一直在調查周圍,發現這個客廳除了她們進來的那個光圈以外,并沒有其他出口。而四個人的夢都已經被喚醒了,接下來就必須解決掉幕后黑手米亞,才能夠離開這個地方。她的目光落在那唯一的光圈上面,直接告訴她,她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有什么賬,等回去后再算吧。”尹芙琳提醒秋宮月:“正事要緊。”秋宮月這才緩緩點頭。“先說好了。”許誠從地上站起來,提醒大家:“我現在只是一團精神而已,戰斗力遠不及本體,接下來的戰斗可能大家都需要竭盡全力。”他的精神并不強大,至少遠遠配不上他究極能力者的身份,尤其是進來時還被路路分成了兩半。接下來的戰斗,他甚至稱不上是主力,最多只能打打輔助。秋宮月和尹芙琳稍稍有些意外,怪不得她們剛才教訓許誠的時候,他一直沒還手。本以為是憐香惜玉,原來是弱雞。“放心吧,交給我們就行。”以前被許誠保護了那么多次,秋宮月還是第一次反過來保護他。“沒錯。”尹芙琳一臉認真:“我們絕不會讓你受傷的。”“還有我!還有我!”黛娜連忙抱著許誠的胳膊,不甘示弱。尹藤梨香在一旁撇撇嘴。五個人做好準備,一起進入眼前的光圈之中。所有人的視野隨即陷入黑暗,漸漸才恢復了正常,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這里和許誠在外面看到的一模一樣,一望無際的地面,四周和天空都是遍布繁星的廣袤夜空,一輪巨大的明月懸浮在星辰之中。明月之下,米亞靜靜地懸浮在空中,沐浴著星光與月色。她緩緩睜開雙眼,居高臨下,俯瞰著下面這群不速之客。“沒想到,你們能夠找到這里來,不過…”米亞雙眼迸發出璀璨的月光:“接下來你們將要面對的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