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不見,你的實力增長速度,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徐福不咸不淡的夸獎了許誠一句,但語氣卻沒有了過往的溫和,反而十分冷漠:“我記得幾個月前,還很誠意的邀請過你加入我們,你不答應就算了,今天偷偷跑到我的地方來殺我的人,你是已經做好準備,當我的敵人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當你的敵人,而是很認真的考慮過你的邀請。”
許誠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所以今天心血來潮,才會偷偷到你的地盤考察一下,畢竟要加入一個地方,總是得對這個地方有更加真實的了解,你說對嗎?”
徐福瞥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動彈的安部今明,問道:“那你的考察怎么樣?”
“不怎么樣。”
許誠的視線也落在安部今明身上:“你三個手下個個都是反骨仔,個個都想挖你的墻角,這樣的組織還有凝聚力嗎?還有未來嗎?我對你看人的眼光有很大的不信任啊。”
安部今明渾身一顫,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蛋了。
他沒想到許誠竟然真的把這件事說出來,這可關系到徐福的成神之謎啊,他難道不該深藏在心里面嗎?
徐福冷哼一聲:“不管他們犯了什么錯,他們都是我的人,應該由我自己來管教。誰給你自作主張的資格?”
氛圍陡然一變,巨大的壓力令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了,一旁的安部今明開始感到呼吸困難。
許誠神色如常,爭鋒相對:“我這是在為你好,是在關心你,你怎么就一點都不領情?”
徐福淡漠說道:“那我明天就將東京府包括你身邊所有人都殺掉,你領不領情?”
許誠反駁道:“她們又沒有背叛我,可不像你身邊這幾只白眼狼,你這是急了?”
徐福一聲不吭,只是冷冷盯著許誠,許誠也毫無畏懼與他對視著。
雙方的視線幾乎摩擦起火,雙方的氣勢猶如大海,相互碰撞間,產生了驚濤駭浪般的動靜。
周圍開始震動起來,已經被爆炸灼烤過一次的地面再次龜裂,崩出無數裂縫,細碎的粉末碎石,被擠得飄上空中。
安部今明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被丟進深海中的淡水魚,感受到巨大壓力的同時,也無法呼吸。
眼前這兩人,光是氣勢碰撞就足以令他死亡。
許誠右肩膀上的空間隱隱有些異動,自從徐福出現后,英雄右臂就一直處于可以使用的狀態,他不介意再來第二發。
徐浦的視線落在許誠右肩上,忽然說道:“你繼承了弒神者的力量,是否也將繼承他悲慘的命運呢?”
悲慘的命運?
許誠意識到徐福認出了英雄右臂的來歷,畢竟是存活2000多年的人,在見識上足以將自己秒殺幾百次。
他笑了笑,回答道:“命運對我來說過于虛無縹緲,我連明天會發生什么都不知道,比起命運或者未來,我更喜歡把握當下。”
徐福也跟著一笑,竟然恢復了往日那種溫和的笑容與氣質:“真是不錯的想法,不愧是我欣賞的人。”
但他的脾氣就像天氣一樣無常,說變就變,下一秒笑容就消失不見,變得冷漠起來:“如果你以為只憑一條死人的胳膊就能保護自己,那你真不配當我的敵人。”
“配不配,你我說了不算,而是由實力來決定。”
許誠扭了扭肩膀:“至少這條胳膊現在讓我很安全。”
他已經看出來,徐福非常忌憚英雄右臂,根本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
而通過這短短幾句話的交流,他也發現徐福的性格和以前相比,果然有了巨大的變化。
以前的徐福性格溫和,待人真誠,但誰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喜怒不形于色,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和智者。
現在的徐福卻變成了只會繃著臉的反派角色,不知道他這幾個月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有如此大的退化。
難道是融合天照的力量,失敗反被天照力量所影響?可是天照也不是這種性格呀。
“借助外物的安全,又能持續多久?”
“你不也借助了天照的力量?有種就還給她,做人太不要雙標。”
徐福沒有興趣再陪許誠扯淡了,直接對他下達最后期限:“我再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后,你要么投降要么死亡,或者離開日本也行,”
許誠意識到他是認真的,試圖討價還價:“半年會不會太短了,不如一年怎么樣。”
徐福雙手背負在身后,淡淡道:“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行,你牛逼你說了算,半年就半年,那我們半年后再見吧。”
許誠飛到空中,居高臨下看著徐福:“投降或死亡,也許半年后,我會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徐福沒有抬頭,只是緩緩閉上雙眼:“我拭目以待。”
等許誠離開之后,徐福依舊閉著雙眼,一旁的安部今明癱在地上不敢亂動。
良久之后,徐福才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唯一幸存的下屬。
感受到徐福冷酷無情的視線,安部今明渾身一顫。
不過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他強忍著恐懼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徐福面前連連磕頭,聲淚俱下。
“大主尊,我在無意間發現南元康平私下調查S級叛逃者,于是聯合九螭正要將他拿下,沒想到他竟然口出狂言,要將S級叛逃者的事公之于眾,我不得已將自己的聽覺摧毀,才沒有聽到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安部今明知道這種說法根本糊弄不了徐福,但為了保命他也只能這樣做。
在漫長沉默中,安部今明身上流下來的冷汗越來越多,與眼淚混合在一起,將地面都打濕一大塊。
忽然間,他感覺到徐福伸手按在自己的頭上。
下一刻,安部今明被氣化的手臂竟然重新生長出來,包括被他自己震碎的雙耳,竟然也完好無損,恢復聽覺。
安部今明喜極而泣,不斷的往地上磕頭:“謝謝大主尊的寬恕,謝謝大主尊的寬恕。”
既然徐福動手治好了他的傷勢,那肯定就沒有殺他的打算,否則不會多此一舉。
就在他心里生出逃過一劫的念頭時,徐福下一句話卻讓他的心沉入谷底。
“我也給你半年時間,半年之內,你要找到神之心碎片的下落,找不到我就換人,明白嗎?”
“明白!明白!屬下一定拼盡全力,替大主尊找到神之心碎片的下落。”
安部今明重重地將腦袋磕在地上,將額頭磕得鮮血橫流。
等了一會沒動靜,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才發現徐福已經不知所蹤。
安部今明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心如死灰。
他知道徐福不殺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有點用,畢竟另外兩個得力下屬都已經被許誠干掉了。
可他現在也就這點用處了,找到神之心的碎片下落之后,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但是找不到的話可能更慘。
在道路不通,人跡罕至的群山之中,有一座不屬于這里的現代化別墅,建造在高高的山巔之上,一覽眾山小。
這座別墅就是徐福的隱居地點,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生活,連仆人都沒有配備。
燈火通明的客廳中,空氣忽然扭曲,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旋渦,下一秒,徐福的身影從旋渦中走出來。
剛剛出來,他的腳步就變得趔趄,急忙伸手扶住旁邊的柱子,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天照的力量至今還留在他的體內,就像一個不安分的火山,隨時準備噴發。
為了對付許誠,徐福傾盡能夠施展的全力,結果引動了天照這股不安分的力量,幾乎要把他給撐爆。
幾個月下來,對天照力量的吸收與融合進展緩慢,讓徐福在實力增強的同時,也承受了極大的負擔。
“出手偷襲一個遠不如你的弱者,竟然連對方的皮毛都沒碰掉,你這還叫神嗎?真是笑死人了。”
陰陽怪氣的嘲諷聲忽然在徐福的背后響起,可他背后明明沒有人。
而且這聲音,與徐福一模一樣,就像是出自他本人之口。
“閉嘴!”
徐福冷漠的低喝一聲。
“你急了,被我說中痛處了。”
徐福原本朝向后面的影子,竟然詭異的移動到他前面來,然后不斷的拉長,映照在墻壁上,與徐福面對面站著。
“徐福,你太自大了,以為這靠著自己就能融合天照的力量。”
影子上面露出一張充滿嘲諷的笑臉:“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現在早就因為失敗而死亡。”
以徐福的涵養,此刻也忍不住怒火攻心:“住口,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從中作梗,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又能怪誰呢?是你主動吸收我的呀,是你主動要跟我融為一體,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影子竟然化作另一個徐福,從墻壁中走出來,站在徐福面前,就像倒映在鏡中的景象,只不過,兩人腳下的影子是連接在一起的。
“現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之間早已不分彼此,你又何必一直如此排斥我呢?”
它朝徐福伸出手:“讓我們倆精誠合作吧,只要有我的幫助,你就能輕易降服天照的力量,融合三位一體,成為真正的神,達到更高的生命境界,完成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影子的話就像魔鬼的誘惑,讓徐福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動搖,但他還是憑借著頑強與堅定的意志保持清醒。
“滾!”
徐福一巴掌拍掉影子伸過來的手,但是影子根本不在乎。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向那個家伙下達半年的期限,不就是已經做好接納我的準備了嗎?只需要半年,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
徐福還在咬牙硬撐,影子忽然湊過來,低聲說道:“你好好想一想,今天究竟是你出去了?還是我出去了?”
徐福猛地睜開雙眼,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眼前沒有影子也沒有其他人,好像一切只是做夢而已。
發呆了一會,徐福才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布滿細汗。
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楚剛才經歷的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不管是夢境還是真實,這個奇怪的影子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徐福還是過于自大。
不,應該說是過于自負了,尤其是在成功奪走天照的力量之后。
徐福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異常狀況,全都來源著他吞噬的那個從黑洞中跑出來的奇怪影子。
因為找不到復制能力者,所以他只能靠這個奇怪的影子來幫助自己吞噬天照的力量。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輕松壓制這個影子,因為他以前就對付過相同的東西,有過豐富的經驗。
可沒想到這次卻翻車了,這個影子不但沒有被徐福消滅,反而在他體內生根發芽,與他逐漸融為一體。
判斷到自己的身體出現異常狀況后,徐福立刻將崇神秘會交給三巨頭管理,然后躲到這深山中隱居,打算徹底將影子解決掉。
然而這影子實在是過于頑強,無論徐福消滅多少次,它都能夠重新出現。
并且逐漸影響徐福的思維和性格,反而讓他陷入到一種類似精神分裂的狀態,有時候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
也分不清影子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自己的心魔而已。
有時候,影子甚至會控制徐福的身體,跑出去做一些連他都不清楚的事情,事后從手下們的口中才知道。
比如自封為神武大主尊,還將南元康平封為日本總統攝,這都是影子干的。
否則以徐福低調的性格,不會做出如此張揚的事情。
這也是手下們以為他性情大變,瘋瘋癲癲的原因。
為了避免被影子控制身體,徐福已經連續幾個月都沒有睡覺,這讓他的精神更加疲倦,無時無刻都得跟身體中的影子做斗爭。
在沙發上呆坐一會后,徐福站起來,緩步走到衛生間中,拿出毛巾接了把水,清洗著滿是冷汗的臉龐。
洗完臉后,他直起身來,下意識看向面前的鏡子。
鏡子中的徐福,竟然慢慢的翹起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徐福盯著鏡子,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鏡子中的徐福開口說道:“我是在幫你啊,幫助你融合天照的力量,成為真正的神。”
徐福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好歹活了兩千多年,除了神之外,沒有誰的見識比他更為廣泛,甚至有些喜歡宅居的神,在見識上都未必比他強。
通過影子奇怪的舉動,他已經猜測到這個家伙要做什么。
“我們已經融為一體,無論我做什么,最終獲益的都是你呀。”
鏡子中的徐福笑得很開心:“你也看到了,那個小子的成長速度如此驚人,絕對是你的大敵,靠你現在這種狀態,半年后又怎么能夠擊敗他?”
徐福沉默不語,許誠的成長速度確實令他感到吃驚,短短幾個月不見而已,竟然已經變得那么強。
雖然剛才他嘲諷許誠借助了英雄右臂的力量,但只要能用,是不是自己的已經沒區別。
“再拖延下去,輸的人或許就是你了。”
鏡子中的徐福,竟然把手伸出來:“讓我們一起聯手吧,兩千多年的夢想與堅持,你就這么忍心放棄嗎?”
徐福沒有搭理它,默默的轉身離開。
松島千惠返回家中時,才發現許誠竟然已經提前回來了。
“大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一會了,你…”
許誠下意識回答著,忽然用手捂著鼻子,嫌棄道:“你是從屎坑里爬出來的嗎?身上怎么這么臭?”
松島千惠俏臉一白,緊接著又是一紅,人生中第一次感到這么丟人和窘迫,恨不得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自殺。
她通過裝下水道逃生,又被沖進了河里面,但那條河因為連通著下水道,許久沒人清理,又臭又臟。
換做別人這么說,松島千惠根本不會在乎,但在許誠面前,她卻感覺自己的年齡閱歷仿佛都不存在一樣,像個小姑娘一樣容易情緒起伏。
“對不起,大人!”
松島千惠朝許誠一鞠躬,然后匆匆忙忙朝浴室套進去,里面很快傳來了大力沖洗的聲音。
松島千惠幾乎把一整瓶沐浴露都擠得干干凈凈,對自己平時保養愛護的身體狠狠的搓洗了十幾遍,確定沒有任何異味之后,才慢吞吞的回到客廳里。
許誠好像沒有發現松島千惠已經回來,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他本來以為這一趟來到崇神秘會中當臥底,至少得持續一兩個月的時間,沒想到短短幾天就達成了目的,今晚的收獲極其豐厚。
首先是削減了崇神秘會的戰斗力,死掉了一個超能力者和一個候補超能力者,在徐福不出手的情況下,崇神秘會的高端戰力大受打擊。
然后是知曉了神之心碎片的隱秘,碎片肯定關系到徐福的弱點,否則他不會那么在意。
最后是摸清楚了徐福的實力。
徐福很強,當之無愧的日本第一人,在沒有英雄右臂的情況下,許誠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徐福的力量也沒有強大到令人絕望的程度,他對付許誠還需要偷襲,并且那絕對是傾盡全力的偷襲。
這意味著徐福吞噬天照的力量并不樂觀,否則不會只有這種程度。
可他偏偏又只給了許誠半年的時間期限,難道他有把握在這半年間,完全吞噬天照的力量嗎?
在用洞察魔眼觀察徐福的時候,他身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黑色影子,這或許就是他性情大變的原因。
在許誠思考的時候,忽然感覺額頭兩側的太陽穴微微一涼。
松島千惠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許誠的身后面,伸出自己的雙手,用細長如蔥白的手指,輕輕幫他按揉著太陽穴。
做出這樣的舉動,松島千惠的內心是經過激烈掙扎的,一旦被許誠認為是一個善于阿諛奉承的女人,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可是見到許誠眉頭緊鎖的模樣,她還是情不自禁的走上來了。
好在許誠沒有做出什么特殊的反應,這讓松島千惠心中松了一口氣。
她的按摩手法很好,讓許誠感到放松。
“大人…”
松島千惠開口問道:“您剛才是和大主尊在戰斗嗎?”
許誠沒有隱瞞:“是啊,徐福那個老六躲起來偷襲我,還好我技高一籌。”
松島千惠心中一驚,剛才見過那種核爆的場景后,她腦海中早就沒有了許誠會吹牛的可能性,只是沒想到身為神的徐福竟然會做出偷襲這種舉動,而許誠竟然還能安然無恙。
這只驗證了一件事,兩人不但是同檔次的強者,實力恐怕也是不分伯仲。
如果許誠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大概會笑出聲來。
不管是松島千惠還是其他崇神秘會的高層,其實一直都誤會兩件事。
以為徐福是神,但其實他離神還差得遠,根本沒有真正完成三位一體,空有天照的力量卻無法發揮出來。
以為許誠和徐福是同一個檔次,卻沒有想到許誠是靠著英雄右臂才敢站在徐福面前跟他嘴炮。
可無論是徐福還是許誠,都不會主動澄清,自然會也一直被人誤會。
松島千惠忍不住問道:“大人,其他三人呢?”
許誠隨口說道:“南元康平和九螭被我干掉了,安部今明被徐福救走,應該沒有死。”
松島千惠眼神發愣,紅唇微微張開,讓她只能仰望的大主祭之一和黑螭首領,竟然就這樣死了。
許誠越是表現得輕描淡寫,給松島千惠的震撼就越強烈。
人類的本性都是慕強的,而日本人在這一點上尤為明顯。
松島千惠雖然比藤原美熙更加成熟和理智,可她也逃脫不開這個本能。
她低頭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許誠,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整顆心砰砰狂跳起來,雙手顫抖不已。
如此強大而完美的男人,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與他這么親密的接觸與交流。
明明已經是30多歲的老女人了,一向成熟和理智的松島千惠,此刻卻像小姑娘一樣興奮和激動。
“你怎么了?”
許誠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回眸讓松島千惠的心猛地一顫,雙腿竟有些發軟。
“沒、沒什么,抱歉失禮了。”
松島千惠急忙逃離客廳,躲進自己的臥室中,背靠著臥室的門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用手安撫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胸口。
好一會兒,口干舌燥松島千惠才從地上站起來,然后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地板上留下一抹清晰的濕痕,臉頰頓時變得滾燙起來。
在臥室內躲了半個小時,換完內褲的松島千惠,這才重新回到客廳里,發現南云鳴海和藤原美熙也回來了。
南云鳴海抱著許誠的胳膊,追問個不停:“蘑菇蘑菇,你是不是偷偷在次元購物上買了兩顆核彈啊?”
一旁的藤原美熙,用敬若天神的眼神看著許誠,她也以為許誠是從外面運進兩顆核彈,在崇神秘會的地盤里引爆了。
等許誠簡單將現場的情況復述一遍后,藤原美熙已經徹底傻了,感覺自己好像在聽神話故事。
她是黑螭的員工,黑螭中關于那位黑螭首領的傳說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傳說中那是一個僅次于徐福的最接近神的男人,竟然輕描淡寫的就被許誠給干掉了,這給她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啊啊啊啊這種好事,你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啊?”
南云鳴海感到痛徹心扉,雙手抓著頭發發出猴叫,竟然錯過了許誠和徐福的史詩級戰斗,她可能接下來一個星期都要睡不著。
“通知你去送人頭嗎?”
璐璐吐槽的聲音從南云鳴海的腦海中響起來,雖然許誠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今晚兩次核爆,已經讓她看出了其中的危險程度。
南云鳴海嘴硬道:“我們又不是要插手,徐福可是我們的敵人,近距離判斷一下他的實力很有必要。”
“你就是想去看熱鬧。”
難道你不想嗎?
璐璐一下子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其實她也很想親眼見識一下許誠跟徐福的戰斗,那該是多么動人心魄的畫面。
“好了,后面還有更加驚險刺激的事情等著你們。”
許誠看著三人,露出嚴肅的表情:“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松島千惠和藤原美熙立刻正襟危坐,集中精神,生怕聽漏一個字。
南云鳴海則是興奮的問道:“什么任務什么任務?”
許誠將南元康平透露出來的隱秘告訴給三人。
“日出東泉,月落西河,南生喬木,北漫寒池,這是那位技術員留給南元康平的最后一句話,你們的任務就是在崇神秘會中調查技術員的人生經歷,然后根據這句話,查出他將制造神之心的技術資料藏在什么地方。”
技術員的私生子,很有可能就是許誠發現的那具尸體,最重要的神之心碎片已經在他身上,接下來就是找到技術員藏起來的資料。
或許可以從制造神之心的技術資料上,反推出如何破壞神之心,這就是擊敗徐福的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