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藤原美熙這副白給的模樣,許誠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嚴肅道:“看著我的臉。”
藤原美熙抬起雙眼,盯著他的臉看。
許誠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從我的臉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嗎?為什么會認為我是一個被誘惑就會精蟲上腦的色批?”
藤原美熙以為許誠生氣了,渾身一抖,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許誠放軟了語氣:“有一件事我真的沒騙你,那就是我長得很帥,有很多女孩喜歡我,而我拒絕都拒絕不過來,你懂嗎?換一身衣服跟我走。”
藤原美熙雙手捂著臉,轉身跑回臥室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以前總覺得自己的身材十分完美,現在卻覺得哪里都有缺點,怎么看都不行。
之前她還在覺得許誠是一個自戀的家伙,現在卻覺得他的話十分有道理。
如果許誠想要女人,全日本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先恐后想要給他生猴子。
在慕強心理的作用下,藤原美熙甚至覺得能被這樣的大人物也看上是一種榮幸,惜自己沒有那個福氣了。
等藤原美熙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后,許誠就帶著她離開。
南云鳴海從訓練場出來后,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如墨,接近晚上12點。
平時這個時候,她都會靠著路路的瞬移直接回家睡覺,沒有人知道她住在哪,但是今天不行,還沒有跟許誠會合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想起這個南云鳴海就來氣,明明說好了兩個人一起的臥底行動,結果她還是跟平時一樣在訓練場累成狗,而許誠自己卻一個人跑出去浪,一點都不講義氣。
“路路,你能帶我到蘑孤身邊嗎?”
“沒有他的具體位置,讓我怎么帶呀?”
南云鳴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找許誠,自從基站報廢后,他就一直不帶手機在身上的。
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后,南云鳴海也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該留在原地等,忍不住雙手抓著頭發抱怨起來:“蘑孤怎么像哈士奇一樣,一撒手就沒了。”
話音剛落,一雙溫暖的手從她背后伸出來,掐住了她又嫩又滑的臉蛋:“你說誰是哈士奇呢?”
南云鳴海下意識要反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才放松下來,轉過身抱住許誠,撒嬌說道:“哎呀,我就是在擔心你嘛。”
許誠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擔心我,還罵我是狗?”
“狗怎么了?狗狗那么可愛,你是公狗,那我就是小母狗,汪汪。”
南云鳴海一邊說一邊張嘴去咬許誠的手指,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了刺激性多么強的話。
許誠差點道心失守,平時跟星崎雪奈做日常的時候,想讓她自稱一句小母狗都很難。
看著南云鳴海純潔如小動物般的眼神,許誠深吸一口氣,用情緒的天賦能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讓這份純粹的友情變質。
他用手掐著南云鳴海的鼻子:“那么這只小狗,發揮出你的認路功能,帶我去見你的老師。”
“這么晚去見我的老師干什么?”
南云鳴海微微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大吃一驚:“蘑孤,我的老師都三十六歲了,你不會連這么老的歐巴桑都喜歡吧?而且你們才認識一天還不到啊。”
“你的腦袋里裝著答辯嗎?”
許誠一手刀敲在南云鳴海的小腦瓜上:“我找你的老師,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交流一下。”
南云鳴海松了一口氣:“嗨,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對我老師有非分之想,我就說嘛,她胸都沒我大,肯定不是你的菜。”
許誠:“…”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找一面鏡子來照一照自己的臉。
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么像一個色批嗎?
而且他的xp,什么時候連南云鳴海這種小姑娘都一清二楚。
某間奢華的公寓內,松島千惠剛剛洗完澡,身上穿著絲綢睡衣,斜躺在沙發上看文件。
雖然已經36歲了,可是她的保養卻非常好,皮膚水嫩光滑,看不出歲月流逝的痕跡。
看完文件后,松島千惠撇了一眼時間,微微皺眉。
都已經這么晚了,藤原美熙還沒有打來電話向她匯報情況,難道是發生什么意外了嗎?
她特意將許誠安排在那支殲滅小隊,就是為了試探他是否是左野真紗的人。
松島千惠這么晚還沒有睡,就是為了等待藤原美熙的匯報,常年在情報部門工作的她,深深知道情報是有時效性的,越早知道越好,拖得越晚價值就越低。
放下手中的文件,松島千惠站起來舒展一下美好的身材,然后給自己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到落地窗前,慢慢的喝著。
等她將咖啡喝完時,門口的電鈴聲剛好響起,同樣響起的還有保衛室的聲音:“松島大人,您的學生要上去拜訪您,是否放行?”
松島千惠放下杯子,走到門邊,詢問道:“她是一個人嗎?”
“是的,只有她一個人。”
“那就放她上來吧。”
結束通話后,松島千惠十分奇怪,平常這個時候,自己的學生應該已經回去睡覺才對,怎么突然跑來拜訪自己。
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她的朋友而來,那也應該提前給自己打電話才對。
沒多久,門鈴聲響起,松島千惠走過去打開大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南云鳴海,還有跟在她后面的許誠。
松島千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澹下去。
應該和殲滅小隊一起行動的人,竟然跑到自己家里來了,而藤原美熙為什么沒有匯報這件事?
她看向南云鳴海,問道:“鹿鳴,怎么回事?”
南云鳴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師,我的朋友想跟你見一面,我就擅自把他帶過來了。”
松島千惠深深看了一眼許誠:“這個人…不只是你的朋友吧?”
南云鳴海沒有聽出松島千惠語氣中的含義,伸手攬著許誠的肩膀:“沒錯,他不只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親如一家的好兄弟。”
“進來吧。”
松島千惠讓開門口,等兩人進來后,才關上門招呼道:“隨便坐,想要喝什么?”
南云鳴海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放松,往沙發上一躺:“我要可樂,給他來一杯茶就好。”
松島千惠給許誠泡了一杯熱茶,給南云鳴海拿了一罐冰可樂,然后才坐在兩人面前,澹澹問道:“你們倆這么晚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說話的同時,她心中也在猜測著答桉,難道是這小子看穿了我對他的試探,專門拉著南云鳴海來興師問罪?
許誠喝了一口熱茶,感慨道:“今天的經歷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沒想到秘會中的聰明人這么多,一個個都跟被機槍掃射過一樣,滿身都是心眼,徐福管理著你們這群人也真是難為他了。”
松島千惠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住口,竟然敢直呼神武大主尊的名諱,你好大的膽子!”
南云鳴海被她的反應嚇得一縮脖子:“老師,你吼這么大聲干嘛?”
松島千惠瞥了這個不省心的學生一眼,然后繼續用凌厲的眼神盯著許誠。
許誠依舊一副悠閑的模樣,連手上的茶都沒有放下:“什么不能直呼徐福的名字呢?我現在又不是崇神秘會的成員,徐福管天管地,也不能管外人怎么叫他吧?”
松島千惠感覺這個人簡直瘋了,竟然跑到她家里來說這些胡言亂語。
她是崇神秘會的主祭,這小子竟然在她面前調侃徐福,這不是在找死這是什么?
“你信不信只憑你這句話,我立刻就能殺了你。”
松島千惠一下子站起來,用手指著大門:“看在你是鹿鳴朋友的份上,我今晚就饒你一命,以后不準再出現在我的視野中,馬上給我滾。”
南云鳴海睜著一雙圓熘熘的大眼睛,一副吃瓜看熱鬧的模樣,在用精神力和路路溝通。
“路路,你覺得老師能挨得住蘑孤幾拳?”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是不小心激怒誠哥,一定會變成死人的。”
“那我們這樣看戲是不是不太好?”
“你才知道啊?!”
聽著路路在腦海中的大聲吐槽,南云鳴海這才站起來勸道:“老師,不要生氣了,蘑孤的脾氣不太好,小心他揍你。”
她不勸還好,這一勸,松島千惠反而更生氣了,差點以為自己的學生被門給夾到腦袋。
“鹿鳴,你在胡說什么?”
松島千惠一臉嚴肅的看向南云鳴海:“侮辱神武大主尊,這不是什么小事,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老師,那就立刻跟你這個朋友劃清界限,不準跟他再來往。”
這小子如此狂妄,放在身邊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遲早會連累到自己的學生。
“老師,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不然蘑孤揍你的時候我可攔不住。”
“鹿鳴,你…你是要氣死我嗎?”
南云鳴海用手撓了撓頭,轉身對許誠說道:“蘑孤,你說句話呀!”
許誠放下茶杯,繼續刺激她:“就算徐福那兩千年的老辣條親自站在我面前,我喊他的名字他也得跟我說一聲客氣,你信不信?”
松島千惠怒火中燒,硬生生氣笑了:“那你真的是好大的臉。”
她心里已經作出決定,要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南云鳴海不斷的向許誠擠眉弄眼,讓他不要再戲弄自己的老師了。
許誠這才放棄刺激松島千惠動手,然后教訓她一頓的打算,伸手將自己臉上的假臉收下來:“你看著我的臉,摸著你那貧瘠的良心再說一遍,我的臉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