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羅蘭家族中有一個傳聞,據說安娜是一群族老推出來的傀儡,因為每一任族長在退休前,都會替新族長清掃障礙,把占著位置不動的老一輩人都踢走,給年輕人留下上升通道。
年輕人在年輕時會感激這個制度,等到年老后,又會痛恨這個制度,一直在想辦法摧毀它。
安娜就是被推出來摧毀這個制度的人選,她是族老們的提線木偶,就算當上族長,也擺脫不了控制。
甚至還有傳聞,說安娜是出賣自己的身體,睡遍了族老們,才得到這個寶貴的機會,否則她一個寡婦,何德何能成為三個族長競選人之一?
此時此刻,在這件會議室中,與會者的平均年齡超過四十歲,年齡最大就是七十歲,他們就是站著位置不肯挪屁股的族老。
如果有一個袒露心聲的機會,這群族老一定會承認,外面的傳聞都是真的。
在安娜丈夫身亡后,族老們準備瓜分他家的產業時,安娜在深夜逐一上門拜訪,包括被她滅了滿門的羅德,將他們全部說服。
之后,安娜以寡婦的身份,成為這群族老的傀儡,在他們的幫助下,實力迅速壯大,開始競選族長。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所有族老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將這個惡毒的女人打死,而不是引狼入室。
安娜在站穩腳跟后,一開始還表現得人畜無害,暗地里卻挑撥離間,栽贓陷害,將原本團結一致的族老們變得內斗不休。
等到積攢了足夠多的實力后,安娜開始展現出狠辣的手段,暗殺,下毒,無所不用其極。
等族老們反應過來時,安娜早就已經擺脫了傀儡的身份,開始反客為主,掌握了所有人的把柄,成為這個養老院團體名副其實的領袖。
最近為了對付尹芙琳和維吉爾這兩個競爭者,安娜宣布要集中資源,被大家推出來的羅德進行反對。
結果安娜直接就滅了他的全家滿門,私底下不知道圈養了多少殺手。
族老們活在恐懼中,甚至不敢對外舉報。
此時,安娜說要對付尹芙琳的提議,令族老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鼓起勇氣說道:“安娜,你上次不是說要與維吉爾聯手嗎?”
“因為我發現不行。”
安娜十指交叉,嘴里發出惡毒的咒罵:“維吉爾的實力最弱,他也是一個廢物卵蛋,沒用的陽痿男,不等我跟尹芙琳分出勝負,他是不會出手的,只會像烏龜一樣把自己保護起來,與他聯手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浪費時間。”
她的耐心已經耗盡,斜眼看向這位發問的族老:“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嗎?”
對方勐地打了一個冷顫,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這么決定了,散會!”
族老們無法反駁,只能接受安娜的蠻橫決定,紛紛帶著抵觸的情緒離開。
轉眼,整個昏暗的會議室就走空了,只剩下安娜和弟弟還在。
安娜慢慢站起來,回頭看著弟弟,忽然朝他招了招手。
費爾德彎下腰,把頭湊到姐姐面前。
安娜一把扯住弟弟的頭發,對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說完,她用力將弟弟的腦袋往自己的身下一按,連帶著魁梧健壯的身軀也一并跪倒下去。
安娜一手撫摸著弟弟的頭,然后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吐出來,充滿了瀉火的爽快感。
“尹芙琳.vt.格蘭特!”
安娜眼前仿佛浮現出尹芙琳那張令她羨慕嫉妒恨的漂亮臉蛋。
雙方其實早有矛盾,私下沖突過很多次,今晚只是將遮羞布掀開罷了。
尹芙琳感覺鼻子有點癢,似乎想要打噴嚏。
她忍了下來,然后扭頭看著坐在后座一旁的許誠和黛娜,細眉微微一蹙。
從大會上提前退場后,黛娜就一直緊緊抱著許誠的手臂不放,讓他的手臂深陷山谷中。
尹芙琳并不反對妹妹和侄子的關系親近一些,但不代表她愿意看到雙方連身體都變得親近。
少年少女在一起接觸久了,在好奇心以及荷爾蒙的驅使下,十分容易擦槍走火。
尹芙琳沉默一會,忽然開口道:“亞契,你覺得費爾德的實力怎么樣?”
少年少女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許誠思索幾秒,才說道:“很強。”
安娜的弟弟,顯然不是一個傳統的紫羅蘭成員,擁有極為強橫的體魄和力量。
許誠預計自己全力以赴,可能需要一分鐘才能把他活活打死。
當然,要是狗管理愿意把他的天照煉炁術完全解鎖,那一秒就足夠了。
他向尹芙琳問道:“那女人是不是跟你有仇?”
如果沒仇的話,那安娜今晚突然跳臉的行為就顯得十分弱智。
“確實跟我有仇,只是她沒有想到,我會當眾跟她撕破臉。”
尹芙琳沉吟道:“這段時間安娜可能會亂來,你們都小心點,沒事不要出門。”
原本因為盧西恩率先破壞競爭的潛規則,導致剩下的三個候選人開始互相猜疑,懷疑對方是否也會采取破壞規則的手段。
現在尹芙琳和安娜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可以確定對方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破壞規則。
“尤其是你,黛娜!”
尹芙琳忽然將矛頭指向妹妹:“不準到處亂跑。”
“我哪有。”
黛娜不滿的抗議著,她這段時間每天可都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面。
“還敢頂嘴?”
尹芙琳加重語氣:“你現在是什么坐姿?給我坐好了。”
黛娜下意識松開許誠的胳膊,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淑女的模樣。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什么,用充滿怨念的小眼神盯著姐姐。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在考核選拔上,姐姐嘴上忽悠自己,私下卻給亞契投票的雙標行為。
現在不準自己跟亞契親近,那姐姐私下會做什么行為,簡直不敢想。
許誠扭頭看向尹芙琳:“你不打算搶先動手嗎?”
尹芙琳以一種教育的口吻說道:“我會這么想,安娜也會這么想,最終誰能夠搶先,還是要依靠實力,一個領袖如果輕易被人殺掉,那么就是不合格的,明白了嗎?”
許誠望著她的臉,忽然想到了白月凜。
兩人除了性格不同之外,其他方面真的很像,都是年紀輕輕就闖下一片基業,事業型的女強人。
只不過白月凜走在更前面,她已經意識到個人力量的重要性,而尹芙琳卻還在依靠組織和團體的力量。
三人返回到雪山莊園之后,尹芙琳立刻召來了十幾個屬下,侍衛隊長埃德和情報部門的代理部長特蕾莎都在里面。
一條條命令被她吩咐下去,全都是針對安娜的,包括她本人,她的家族,還有她的產業。
除了進攻之外,防御的措施也不少,而許誠也被尹芙琳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保護好黛娜的安危。
相信安娜那邊的動作也是一樣,在打破競爭的潛規則之后,這兩個候選人之間無底線的斗爭即將開始。
整個紫羅蘭家族也完全處于風雨欲來的氣氛中,少部分消息靈通的直系血裔,已經知道即將發生什么,而更多的人只是感覺氣氛不對,下意識減少外出。
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在全族大會召開后,又安靜了一段時間。
就在大部分人以為沖突不會發生時,以一個直系血裔的死亡,而拉開了血腥斗爭的序幕。
死者是尹芙琳的某個屬下,這是來自安娜的試探性進攻,她終究還是比尹芙琳更壓不住氣。
尹芙琳的反擊快速而勐烈,當天晚上,安娜就有五六個屬下在家中死于非命。
緊接著,就是某個屬于尹芙琳的貨柜倉庫突發大火,不僅大量貴重貨物遭到損失,還有數十個工人葬身火海。
第二天,幾個縱火者被扒光衣服吊死在家族的城堡前,與此同時,安娜團體中的重要員工們不斷遇襲,短短幾天死傷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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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芙琳和安娜就像冷血無情的游戲者,人命在她們手中只是一個符號而已,消耗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整個紫羅蘭家族都變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可是沒有人能夠阻止這兩個競爭者大殺特殺,除非隱居在雪山深處的族長出面。
族長代理連夜進山,然后帶著失望回來,因為族長認為不需要阻止。
對于這種情況,直系血裔們只能選擇明哲保身,然后眼睜睜看著事態逐漸滑向失控。
傷亡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上升,短短十幾天,直系血裔的死亡人數就超過過去十年的總和,而旁系血裔的死傷數量,根本就沒有人統計。
尹芙琳和安娜已經殺紅了眼,除非其中有一個倒下,否則誰也不會主動停手。
斗爭最激烈的時候,尹芙琳遭到了槍擊,子彈從她的腦袋旁邊射過。
安娜的座駕被安裝了炸彈,她臨時有事沒出門,炸彈將司機和管家炸上天。
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在斗爭進入到最激烈,最白熱化的階段時,一場瘟疫突然出現,然后迅速席卷了整個紫羅蘭家族。
憤怒的族長代理帶人上門質問,他以為是尹芙琳或者安娜在斗爭中,喪心病狂的釋放瘟疫。
結果上門后才發現,無論是尹芙琳還是安娜,都在瘟疫的打擊下死傷慘重。
安娜已經臥床不起,形容枯藁,一條腿踏進了鬼門關。
尹芙琳雖然沒事,但妹妹黛娜卻染上了瘟疫,家里面也死了大量的仆人和侍從。
整個雪山莊園不復往日的繁華,幸存的仆人們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和護目鏡,在莊園內的各處拋灑消毒液和酒精。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沒有人介意,甚至恨不得自己整天都泡在消毒液中。
紫羅蘭家族這個封建殘余的地方,還沒有受到自由主義的毒害,所以沒有那個仆人或者侍衛敢跳出來大喊為了自由擁抱病毒。
在撒了一遍又一遍的消毒液的臥室中,許誠站在床邊,輕輕握住黛娜的手。
黛娜躺在床上,十幾天前還充滿活力的她,此時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嘴唇干裂,眼眶深陷,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族長代理剛才已經看望過黛娜,然后急匆匆離開,尹芙琳去送對方。
“亞…契…”
黛娜從昏睡中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站在床邊的許誠,用極為虛弱和沙啞的嗓音說道:“我好渴…給我水…”
“乖。”
許誠用手摸了摸黛娜滾燙的額頭:“你剛才已經喝過水了,不能再喝了。”
這個瘟疫很奇怪,中了瘟疫的人會高燒脫水,極度口渴,但要是給病人喂水,就會迅速加重病情。
為了讓病人多活一段時間,只能讓他們在極度口渴中強撐著。
“你…走開…”
黛娜的小手輕輕掙扎著:“不要…被我感染了。”
“沒事,我是免疫者,不會生病的。”
許誠重新把她的小手抓住,因為天照煉炁術的原因,他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瘟疫病毒進入他的體內后,立刻就被遍布全身的炁給殺死了。
黛娜沉默了一會,忽然虛弱的問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不會死的。”
許誠用冷靜的口吻回答著,心里卻嘆息一聲。
如果還得不到醫治的話,按照其他病患的經驗,黛娜這種重癥已經是瀕臨死亡了。
可是家庭醫生已經率先被瘟疫干掉了,外面的醫生一聽說爆發瘟疫,連夜收拾行李跑路,已經沒有醫生敢來這里送命了。
黛娜輕輕搖頭,可能是回光返照的緣故,她的大腦在這一刻無比清晰,恍然間,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
“亞契。”
黛娜連聲音都變得順暢起來:“我這輩子…還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覺呢,你能滿足我一下嗎?”
許誠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慢慢低下頭,親在她干裂的櫻唇上。
黛娜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大門外,尹芙琳背靠著墻,默默站在門口。
她聽到了許誠和黛娜之間的交談,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勃然大怒,然后沖進去教訓黛娜和許誠,讓兩人知道什么叫血緣關系。
但此時她什么都做不了,已經悲傷到快要無法呼吸。
自從十年前父親病逝,兄弟姐妹死于叔叔的手中之后,尹芙琳心中唯一的親人就剩下黛娜了。
這個妹妹陪伴著她度過最艱難的歲月,也是她心中的支柱,現在卻要被死神奪走。
如果連妹妹都失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努力支撐起這個家族還有什么意義。
臥室中,心滿意足的黛娜又一次昏迷過去。
許誠緩緩直起身,在心里向狗管理詢問道:“有沒有辦法救她?”
似乎察覺到許誠的心情,這一次狗管理沒有裝死。
天照煉炁術所誕生的炁可以殺死病毒 許誠微微蹙眉。
“如果我將炁注入她的身體,那不是在殺死她嗎?”
炁在許誠的手中溫順如羔羊,但實際上是非常狂暴的東西,注入別人的體內,如果一個控制不好,極容易把整個人都撕碎。
所以需要載體 許誠立刻反應過來,唯一讓炁保持溫順的辦法,就是利用他的血液。
“你是指輸血?如果血型不同怎么辦?”
這一次狗管理沒有回答,而它沉默的意思也很明顯。
血型不同那就等死唄。
許誠回頭向外喊道:“尹芙琳,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救黛娜。”
臥室大門瞬間被推開,尹芙琳闖了進來,急切道:“真的嗎?”
許誠點了點頭:“我的血液可以殺死病毒,給黛娜輸血或許可以救她。”
尹芙琳露出詫異的眼神:“沒有別的辦法嗎?”
她懷疑許誠是悲傷過頭,才會提出這么離譜的辦法,就沒聽說過血液可以殺毒的。
“別的辦法?”
許誠卻誤會了:“別的辦法給她注入的液體量太少,只有輸血才可以。”
尹芙琳望著氣息越來越弱的黛娜,果斷道:“好,我馬上去準備。”
雖然理智和醫學常識告訴她,許誠的辦法就跟開玩笑一樣,但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萬一發生奇跡呢?
家庭醫生掛掉后,繼任的是一個剛剛從醫學院畢業的萌新。
聽完尹芙琳的要求后,他認為這是家屬悲傷過頭,放棄科學選擇了玄學。
“你們這是在殺人,我不能同意你們的要求。”
“如果放著不管的話,黛娜能堅持多久?”
“這…”
面對許誠的質問,醫生無法說出答桉,按照他的判斷,黛娜應該堅持不到下午,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
可他還是嘴硬:“按照你們的做法,病人只會馬上就死。”
“按照他的要求做吧。”
尹芙琳忽然開口,支持了許誠的做法。
許誠沒有表示感謝,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做法害死了黛娜,那他和尹芙琳之間恐怕會永遠的埋下一根刺。
在尹芙琳的命令下,醫生只能給許誠和黛娜做了血型測試,幸好雙方是同一種血型。
他將許誠的血液從體內抽出來,然后通過靜脈注射的方法給黛娜輸血。
除了許誠還能保持冷靜之外,無論是尹芙琳還是醫生,其實心中都已經做好了給黛娜處理后事的心理準備。
可是隨著血液的持續輸入,黛娜原本越來越微弱的呼吸,竟然逐漸變得平穩下來。
到了下午,她的持續性高燒已經消失,醫生嘗試給她喂一點水,沒有出現急性衰竭的癥狀。
這意味著,許誠的輸血真的有效,他的血液竟然真的在殺死黛娜體內的病毒。
醫生看向許誠的目光,就和看到上帝差不多,就差虔誠的跪下祈禱了。
這種情況,完全顛覆了他的醫學常識。
尹芙琳的反應更加強烈,她直接用力的抱住許誠,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謝謝亞契,你挽救了黛娜,也挽救了我。”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黛娜逝去后,自己肯定會失去斗志和信念,變成一個廢人。
許誠輕拍著尹芙琳的后背:“你說過,家人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而且這帶球撞人,已經給他一份很好的感謝了。
尹芙琳感到鼻子微微一酸,抱著許誠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把他揉進身體中。
床上,黛娜茫然的睜開雙眼,然后就看到摟抱在一起的尹芙琳和許誠。
她勐地睜大雙眼,發出沙啞的嗓音:“姐姐,我還沒死呢,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占有亞契嗎?”
尹芙琳松開許誠,對黛娜呵斥道:“胡說什么,你不會死的。”
雖然是呵斥的語氣,但聲音卻前所未有的溫柔。
“咦?”
黛娜也發現,身體的痛苦竟然已經消失不見,四肢雖然依舊酸軟無力,但和之前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完全不同。
“是亞契輸血救了你。”
尹芙琳用手輕撫著妹妹逐漸恢復血色的臉龐。
黛娜驚訝的看向許誠,忽然變得羞澀起來,她還記得早上要許誠親吻自己的事情。
而許誠正在被醫生糾纏:“天哪,你的血液簡直就是上帝賜予凡間的神藥,你可以消滅這場瘟疫,拯救紫羅蘭家族…”
“住口!”
驟然響起的呵斥聲打斷了醫生的糾纏,在尹芙琳凌厲的目光下,噤若寒蟬的醫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那第二天你和你全家的頭都會被掛在城堡的大門上。”
醫生滿臉驚恐,雙膝一軟差點跪下。
除了口頭威脅之外,尹芙琳還得做一些讓醫生閉嘴的措施。
她不得不這么做,如果被紫羅蘭家族知道許誠的血液可以治療瘟疫,雖然他會變成人人爭搶的寶貝,可他一個人的血液能夠救得了多少人?
最終不是被活活抽血而死,那就是被圈養起來變成供血的充血包。
就算他靠著強大的武力保護好自己,那些得不到他血液的人,也只會怨恨他見死不救,最后眾叛親離。
在尹芙琳心里,只有許誠和黛娜是自己必須保護的親人,其他人死多少她都不在乎。
剛剛死里逃生的黛娜需要靜養,許誠和尹芙琳離開臥室,兩人的心情明顯都放松了很多。
許誠問出心中的疑惑:“這瘟疫是不是安娜制造的?”
尹芙琳和安娜的斗爭如火如荼,外面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但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安娜已經落入下風。
她的內部集團本來就人心不齊,受到她的高壓統治,一旦外部壓力過大,就有分崩離析的可能。
已經有不止一個安娜的手下,悄悄向尹芙琳這邊投誠,出賣許多情報。
上次安娜差點被汽車炸彈弄死,就是因為是手下的出賣。
只要雙方的斗爭再持續一個月,安娜必敗無疑,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一場無差別打擊的瘟疫,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安娜在搞鬼。
“沒有證據是她制造這場瘟疫。”
尹芙琳認真說道:“不過我們也不需要證據,現在就看她是不是會真的死于瘟疫。”
安娜現在因為瘟疫而臥病在床,如果她真的死于瘟疫,那或許就能證明不是她制造的瘟疫。
也有可能是她制造的,但不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
就在這時,仆人敲門進來匯報,杰拉德醫生已經研發出針對瘟疫的特效藥,派人將特效藥送過來了。
這讓許誠和尹芙琳大感驚訝,這場瘟疫出現的時間也沒多久,杰拉德醫生這么快就能搞出特效藥?
兩人來到客廳中,發現送來特效藥的人是護士瑪利亞。
“好久不見,亞契少爺。”
瑪利亞恭敬而熱情的跟許誠打招呼。
許誠雖然早就知道這是一個綠茶型的女孩,但對法好歹照顧過自己一段時間,也就禮貌的回應著。
尹芙琳皺眉問道:“杰拉德醫生什么時候研發出特效藥?”
瑪利亞耐心解釋起來,原來這場瘟疫的病毒以前在其他地方爆發過,所以早就研發出特效藥了。
紫羅蘭家族這里爆發的病毒是不同的變種毒株,杰拉德醫生將特效藥改進一下,所以就占了個研發的名頭,實際上用原版的特效藥也能起效。
瑪利亞不僅送來了特效藥,也送來了疫苗:“聽說黛娜小姐感染了,我需要立刻給她注射特效藥,尹芙琳小姐和亞契少爺,也需要注射疫苗。”
她一邊說一邊忙碌起來,卻被尹芙琳給阻止了:“你去送藥給其他人吧,注射的工作,我讓家里面的醫生來就行。”
瑪利亞見狀也沒有反對:“那我就告辭了。”
她放下特效藥和疫苗后,就急沖沖離去了。
尹芙琳正準備喊家庭醫生來檢查一下特效藥和疫苗,就聽到許誠說:“這個護士有問題。”
尹芙琳驚詫道:“什么問題?”
許誠說道:“她竟然沒有跟我要聯絡方式。”
尹芙琳:“…”
她知道這個侄子很帥,也很有魅力,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自戀。
許誠卻沒有在開玩笑,簡單講述一下自己和瑪利亞之間的經歷,然后評價道:“這是一個很懂得抓住機會的女人,以我現在的身份,她既然跟我見面了,就一定會嘗試跟我討要聯絡方式,哪怕成功的概率很低,也絕不會放棄。”
尹芙琳聽完許誠的話之后,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雖然許誠的話十分自戀,但尹芙琳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別說瑪利亞了,現在莊園內的女仆們,無時不刻都在找機會爬上許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