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影子一熘煙跑得沒影,許誠只能眼睜睜看著。
可惜他沒有解鎖洞察魔眼,無法分清楚哪一個才是本體,只能放任對方逃跑。
這個女蜘蛛俠像極了來自賜死者的殺手,無論是殺人手法還是戰斗方式,連能力都很像殺手的秘術。
而且在交手的過程中,許誠還從對方的呼吸節奏中,發現她會賜死者的呼吸法。
這讓許誠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她該不會就是尹藤梨香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是問題來了,如果尹藤梨香是自由的,那為什么任務還需要尋找她的下落?
難道她身體是自由的,但意志卻受到控制?
許誠情不自禁在腦海中腦補出許多控制的手段,又不可抑制的衍生出各種本子內容。
思索良久后,他壓下心里頭亂七八糟的念頭,重新開始搜查這座莊園。
莊園內大概一百三十多人,全都被悄無聲息的殺光了,連狗都沒放過。
許誠仔細的檢查一遍,最后在后院里找到一處地牢,地牢里關著兩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仆人,里面還堆著累累白骨,應該都是這座莊園主人的杰作。
家族賦予給直系血裔們幾乎不受限的權力和地位,那么人性的惡自然會釋放出來。
除了女蜘蛛俠外,許誠沒有在這座莊園中找到與尹藤梨香有關的線索,他離開后,馬上前往下一個嫌疑人的居所。
一晚上的時間,許誠調查了名單上五個嫌疑人,除了女蜘蛛俠以外,沒有找到任何與尹藤梨香有關的線索。
一直到天色微明時,許誠才返回雪山莊園。
他避開監控和巡邏的侍衛,從窗戶回到臥室內。
雙腳剛剛踏在臥室光滑的地板上,他整個人就僵在原地。
臥室內沒有開燈,黎明前一片昏暗,但是憑借著出色的視力,許誠依舊看到了,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尹芙琳穿著一身絲綢睡裙,高聳的胸圍將睡裙頂起一個驚人的弧度,還有可疑的突出點,明顯沒有穿內衣。
腰肢被擋住看不見,但臀部卻在沙發上壓出豐滿的半月狀,柔軟的絲綢在兩腿間形成美妙的三角丘陵,兩條大長腿若隱若現,裙擺下露出一雙白嫩的小腳。
尹芙琳單手撐著臉,雙眼緊閉,呼吸平穩,正在睡眠中。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但肯定已經來了很長一段時間。
許誠慢慢轉身,準備退出去。
“你要去哪?”
正在睡眠的尹芙琳忽然開口說道:“還沒有玩夠嗎?”
許誠轉身走到尹芙琳面前坐下,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會出去的?”
尹芙琳睜開雙眼,她無法黑暗視物,只能見到一個模湖的身影坐在自己面前:“我不知道你今晚會出去,不過我吩咐下面的人,每隔一個小時就到臥室里看看你在不在。”
好家伙,二十四小時監禁都沒你這么離譜。
許誠無語了,就算他的能力全部解鎖,也擋不住這種毫無隱私的監視。
“也許你認為我這是在監視你。”
尹芙琳冰冷冷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但我這是在關心你,當然,不排除我很好奇,你究竟要做什么。”
許誠沒有吭聲,思索著該如何將尹芙琳湖弄過去。
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極有可能會動搖尹芙琳對自己的信任,這不僅會導致第一階段任務的心血白費,還有可能對接下來的任務造成影響。
雖然已經查出十幾個嫌疑人,但是今晚的遭遇讓他又感覺沒那么簡單,恐怕還離不開尹芙琳的幫助。
見到許誠不吭聲,尹芙琳還以為他因為被監視而生氣。
從來沒有哄過人的尹芙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思索了幾秒后,她開口道:“把手給我。”
“嗯?”
許誠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自己的手。
然后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尹芙琳拉過去,十指交纏,緊緊的握住。
她的手并不大,也就比許誠這具十五歲少年稍大一些,手上的皮膚細膩光滑且柔軟,唯有在虎口的位置有一些老繭。
雖然她的手握著很舒服,但許誠卻被嚇一跳,這是什么意思?
和許誠不同,尹芙琳卻沒感覺到有什么異樣,在她心里面,許誠就是一個小孩,而且還是自己的親侄子。
“亞契,從承認你的身份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家人了。”
尹芙琳努力讓自己一貫冰冷的聲音柔和下來:“作為姨媽,我會管教你,但同時也會保護你,關愛你,這是作為家人的義務和責任,所以,無論你有什么困難和煩惱,不要一個人憋在心里面,可以跟我說,向我傾訴,而我會幫助你的,可以嗎?”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別看她沒有戀愛經驗,但帶孩子的經驗還是不少,黛娜寄養在她家里這么多年,就是她一手拉扯大的。
好家伙,沒想到你這前凸后翹的,也是一個家人俠。
許誠下意識要把手抽回來,卻被尹芙琳緊緊抓住,只好由著她,無奈道:“我明白了。”
尹芙琳唇角微翹,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說道:“那就告訴姨媽,你為什么要調查這些直系血裔的行蹤?”
“我調查他們,是因為我要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思來想去,許誠決定還是通過編造一個故事來擺平尹芙琳。
在這個故事里,尹藤梨香變成一個神秘的強者,和亞契的母親麗莎是留學期間的好朋友,經常偷偷在私底下訓練和教導亞契,幫助他開發血脈之力。
尹芙琳聽得入神,身體漸漸前傾。
她以為許誠看不見自己,所以姿態比較隨意,身體前傾,使得睡衣的領口垂落下來,里面一覽無余。
許誠大飽眼福,果然跟黛娜是親姐妹,一個比一個兇。
這要是把頭埋進去,妥妥變成胸殺桉。
他一邊欣賞,一邊完善腦海中的故事——尹藤梨香不久前在紫羅蘭家族中失蹤了,許誠懷疑她被抓走,因為她在今年年初,曾經在國外得罪過某個直系血裔,許誠不清楚這直系血裔的身份,只能調查所有離開過家族領地的直系血裔。
聽完許誠的講述后,尹芙琳不能說深信不疑,至少也信了八成。
因為這個故事,完美解釋了許誠為何表現得如此天才——原來是早就有人私下教導過他。
什么‘只聽一遍就學會禮儀課’‘第一天上班就變成超級打工人’‘在管理學和商學課程上把老師問得啞口無言’,比起這些離譜的表現,許誠這個故事反而顯得真實性更高。
而且,尹芙琳對麗莎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并不熟悉,只是小時候見過幾面,所以不清楚麗莎是否有一個叫做尹藤梨香的好朋友。
她相信了許誠這個故事,認真說道:“我會把你老師救出來的,你以后不準一個人去冒險,聽見沒有?”
許誠只能表示感激:“謝謝。”
尹芙琳緊緊握著他的手:“我們是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沒必要說感謝。”
好了,知道你喜歡伐木累了,不用再強調一遍。
尹芙琳又問道:“你今晚有什么收獲嗎?”
許誠遲疑了一下,將今晚的遭遇告訴給她,當然沒有說那個女蜘蛛俠疑似尹藤梨香。
尹芙琳聽完后,驚訝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動作太大,引得胸口一陣波濤洶涌,差點晃花許誠的雙眼。
“羅德竟然死了。”
她松開許誠的手,雙手交叉托著胸,皺眉思索起來,良久才對許誠說道:“不管誰問起來,你都不能說今晚出去過,包括黛娜,明白了嗎?”
許誠點了點頭:“只有你知道我出去過。”
尹芙琳輕哼一聲:“你忘記我的女仆了嗎?她也知道你出去過。”
許誠驚訝道:“你該不會準備把她滅口吧?”
“胡說什么,她是我的貼身女仆。”
話雖如此,尹芙琳也準備明早就將女仆悄悄送走,經歷過韋恩的背叛后,她的小心謹慎遠超過去。
眼看到外面快要天亮了,尹芙琳意識到繼續留下來,可能會被許誠看到自己沒穿內衣的窘境,于是她站起來,最后叮囑許誠一句:“以后想要出去調查,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不準自己一個人擅自行動,明白了嗎?”
等許誠點頭答應后,尹芙琳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聲音中帶上一絲溫柔:“去睡吧,以后不要熬夜了。”
被當成小盆友的許誠一頭黑線,不過為了任務他只能忍了。
游戲里能為了20原石翻山越嶺,游戲外也不差這點耐心。
不過為了報復尹芙琳,許誠當著她的面,直接扒光自己的衣服,然后鉆進被窩里睡覺。
尹芙琳的雙眼早就適應了黑暗,清晰見到許誠的裸體,頓時被嚇一跳。
這孩子,到底吃什么長的?
怎么會這么壯觀。
她急忙挪開視線,壓下心里的異樣,匆匆轉身離去。
“哼,不過如此。”
用重型巨炮將尹芙琳嚇跑后,許誠才感覺扳回一城,躺在被窩里閉上雙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隨著一聲元氣十足的嗓音,身上溫暖的被子一下子被掀飛。
“起床啦!”
黛娜站在床邊,雙手還抓著被子一角,臉上還掛著開心的笑容。
可是等她低頭看到許誠的裸體時,笑容一瞬間就僵硬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