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飯雖然可恥,但是香啊。
少女叫瑪利亞,每天就會來給許誠換藥,順便給他帶來一整天的食物。
靠著香噴噴的軟飯,許誠安穩度過了考核前的最后這段時間。
距離考核選拔還有一天的時間,報名地點外面依舊有不少旁系血裔在徘徊,猶豫不決。
不參與選拔,他們還可以在紫羅蘭家族中多停留一段時間,選拔失敗的話,就會立刻被趕出去自生自滅。
可就算拖著不參與,最終也還是要被趕走,結局都是一樣。
“亞契,你真的要參加嗎?”
瑪利亞扶著許誠,擔憂的勸道:“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參加選拔太危險了,不如去請求那位照看你的貴人吧,或許能讓伱留下來。”
許誠靠著她香軟的身體,笑道:“可我不知道那位幫助我的貴人是誰啊。”
一位直系血裔讓杰拉德醫生去給許誠看病,這是可以確定的事情。
但是這位貴人是誰,就連瑪利亞也不清楚。
她咬了咬下唇:“要不,我去問一問杰拉德醫生?”
“算了吧,那位貴人不肯露面,顯然是不希望被我知道身份。”
許誠搖了搖頭:“你放心,我是有把握才來參加考核的。”
瑪利亞知道勸不住許誠,只能扶著他向報名點走過去。
報名點的門口聚集著很多旁系血裔,注意到這兩人靠近時,都露出了驚訝之極的表情。
“那個雜種…他還沒死嗎?”
“為什么瑪利亞會跟這個雜種在一起?”
旁系血裔們紛紛流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瑪利亞雖然只是診所的學徒,但地位可要比普通的旁系血裔高,加上長相清秀可愛,是很多少年的夢中情人。
現在這個夢中情人竟然親密摟著被他們所歧視的混血雜種,少年們在震驚之后就是憤怒了,氣勢洶洶的包圍上來。
“瑪利亞,你在做什么?快離那個雜種遠一點。”
“瑪利亞,你是不是被脅迫了,快跟我們說。”
許誠聽得一頭黑線,他現在這副快要死的模樣,怎么脅迫對方?
見到一群人湊上來,瑪利亞立刻呵斥道:“都讓開,亞契是病人,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這群人也是賤,被女神這么一呵斥,竟然不敢上來。
“亞契是混血雜種,跟他在一起會被污染的。”
“我不管,亞契現在是我的病人,你們誰敢欺負他,就是跟我過不去。”
少年們呆若木雞,三觀簡直要坍塌了。
這個混血雜種究竟使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讓瑪利亞這么維護他。
許誠緊靠在瑪利亞身上,沒興趣跟這群種族騎士爭吵,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種族騎士。
瑪利亞扶著許誠,越過人群朝報名點走進去。
面對諸多憤恨敵視的眼神,許誠輕輕把臉貼在瑪利亞的香肩上,露出了欠打的笑容。
少年們的表情頓時扭曲了。
進入報名點,一個工作人員坐在辦公桌后面看報紙。
“亞契.格蘭特,報名參加明天的考核選拔。”
聽到聲音,工作人員慢騰騰的放下報紙,也不管許誠是不是重傷的模樣,直接將他的名字登記進入名單,然后把一塊金屬牌丟給他。
“這是你的號碼牌,明天考核要用,不要弄丟了。”
許誠接過號碼牌,和瑪利亞正要轉身離開,旁邊的門忽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來幾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華貴長裙的少女,精致的容顏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公主。
少女身后跟著幾個侍衛,其中領頭的是一個絡腮胡中年人,雄壯的肌肉將衣服都撐得高高鼓起,雙手粗大充滿老繭,如果不是經常干活,那就是常年使用某種冷兵器。
侍衛隊長,四手劍威利,那天晚上砍傷亞契的人。
一群人正要離開,威利忽然注意到站在報名點前面的許誠,于是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盯著他。
侍衛隊長強大的壓力,讓瑪利亞渾身一顫,下意識低下頭。
許誠神色如常,平靜與他對視著。
威利頗為詫異,那天晚上,這小子看到他出現直接嚇得癱倒在地上,現在竟然變得這么有種。
難道那一劍劈中的不是胸口,而是腦袋?
“威利?”
走在前面的少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許誠,感覺沒印象,但長得還挺帥的:“這是什么人?”
威利微微一笑:“小姐,只是一個混血雜種罷了。”
聽到混血雜種這幾個字,少女嫌惡的皺起漂亮的細眉,連忙轉身離開,生怕走慢一步被污染了。
威利收起微笑,如鷹隼般的雙眼緊盯著許誠:“你覺得那天晚上我砍你的一劍是失誤嗎?誰給你的勇氣出現在這里的?”
那天晚上,他本可以一劍直接殺掉亞契,但考慮人死在家門口影響有點惡劣,就選擇砍成重傷,讓他回去痛苦幾天再死。
包括杰拉德醫生其實也得到了叮囑,不準給這個混血雜種治療,診所才會匆匆包扎后就把他丟回家等死。
可這才過去多久,這家伙竟然又明目張膽的出現了。
難道真以為他四手劍威利不敢殺人?
面對威利的威脅,許誠輕笑一聲:“這里難道是你家開的?你說不準來就不準來?”
威利有些驚愕,除了直系血裔,自從他當上侍衛隊長,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當面挑釁他。
“雜種,誰給你的膽量敢跟隊長這么說話的?”
一個侍衛從威利的背后竄出來,幾步來到許誠面前,揚起手狠狠一巴掌。
許誠往后一躲,同時抬腳勾住他膝蓋后的腘窩,用力一扯。
侍衛被扯得往前單膝跪倒,許誠的手已經朝他的臉扇過來。
侍衛被一巴掌打得差點腦震蕩,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輸的。
等他回過神來,滿腔怒火想要反擊時,身體忽然一僵,額頭冒出了冷汗。
許誠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僅震住了他,也震住了幾個想要上來教訓許誠的侍衛。
一旁的瑪利亞更是夸張的捂住小嘴,不敢相信許誠會有這種實力。
“很好,沒想到我還看走眼了。”
威利深深看了一眼許誠,心中有驚訝,有疑惑,也有惱怒。
他轉身離開,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也只能放幾句狠話后跟上去,只留下被許誠控住的侍衛。
許誠低頭看著他:“你隊友都把你拋下了,怎么辦?”
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欲哭無淚。
他現在后悔極了,為什么要跳出來給隊長拍馬屁。
結果馬屁沒拍到,直接拍到馬蛋上面去了。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對不起,是我錯了。”
“不用道歉,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許誠微微一笑:“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來就行。”
侍衛:“…”
被搶劫一空的侍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許誠把搶來的錢分成兩部分,一半交給瑪利亞:“見者有份。”
瑪利亞搖了搖頭,沒有接受,而是擔憂道:“你得罪了威利,他明天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許誠把錢全都收起來,哈哈一笑:“放心吧,明天就算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他的。”
瑪利亞不知道許誠究竟是哪來的信心,盡管他輕松制服了一個侍衛,但威利可不是一般人,死在這個侍衛隊長手里的人命至少超過三位數。
何況許誠的傷勢也還沒有好,明天能不能上場都難說。
正在看報紙的工作人員,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明天的考核選拔,是威利在負責。”
瑪利亞變得更加擔憂了,咬了咬下唇,勸說道:“要不,我去問一問杰拉德醫生,然后去找那位幫助你的貴人,請求他警告威利?”
許誠笑了笑,拒絕道:“不用,我明天會通過考核的。”
“你怎么這樣,明明有好的路不走,非要去送死?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瑪利亞氣得跺了跺腳,拋下許誠,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工作人員放下手里的報紙,問道:“小伙汁,不追嗎?”
許誠回頭笑道:“女人從來不是靠追的,而是要像磁石一樣,把她們吸引過來,最重要的是看你自己有沒有吸引力。”
工作人員沒想到許誠這個‘十五歲’少年竟然能夠說出這么富有哲理的話,一時間愣住了。
許誠背著雙手,慢騰騰的離開。
雖然瑪利亞掩飾得很好,但許誠又不是真的小男孩,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
這姑娘是一個顏控,同時充滿了小心機,發現許誠可能跟某位直系血裔有關系后,就想通過他攀升階層,才會讓他吃了好幾天的軟飯。
現在見到許誠執意要明天去送死,也不肯跟身后的大人物聯絡,她馬上果斷的抽身離開,及時止損。
就算許誠現在追上去,只要他不交代出身后的大人物是誰,瑪利亞就不會“原諒”他的。
可惜,這姑娘還是心急了一點,茶藝技術還不夠熟練。
換做更有經驗的綠茶,就不會輕易使用這種逼迫的手段,而是若即若離的吊著,保持隨時可以回來,又隨時可以開溜的狀態,那才叫真正的茶藝大師。
比如暗中幫助許誠的人,既沒有露臉,又讓許誠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引人遐想,把欲擒故縱拿捏得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