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寺太郎在打什么主意,許誠和九井紗織都心知肚明,而兩人假扮成摩坷教的普通信徒,也是為了潛入淺草寺內尋找到地藏佛的蹤跡。久保寺太郎把他們帶進來,完全就是一個好人呀。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暴打他才行。進入淺草寺的大門后,又是一扇門,名為寶藏門,門的左右供奉有仁王像。兩扇門中間的空地中,匯聚著大量正在等待著參與祭祀的信徒,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期待和喜悅的表情。他們是真的相信參與祭祀后,就能夠獲得功德,死后進入西方極樂世界。有久保寺太郎帶隊,許誠和九井紗織不需要排隊,在信徒們羨慕的目光中長驅直入。剛剛穿過寶藏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令人極為不適。眼前是一處廣場,地面殘留著斑斑血跡,不少地方的血液甚至還未干枯,讓人無法想象這里之前究竟發生過什么血腥事件。廣場的正中間,是一條長約140米,鋪著石板的參拜神道,通向供著觀音像的前殿。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為日本的第二高塔,深夜中依舊亮著璀璨的燈光。右轉有一個大噴池,叫做凈手池,來參拜的人需要在這里洗手,這是從神道教流傳過來的習慣。在久保寺太郎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凈手池旁邊。“要參加祭祀,就要保持潔凈,凈化一身的污穢。”久保寺太郎雙手伸入水池中清洗著,兩只手掌瞬間變得血紅。許誠和九井紗織此時才發現,原來凈水池中的水全都是鮮血,只是因為廣場上彌漫的血腥味過于濃厚,導致兩人都沒注意到。久保寺太郎洗完手,用血液在自己的眉心輕輕一點,然后對兩人說道:“凈手吧。”許誠和九井紗織面不改色,把將手伸入血水池中洗了一遍,最后也跟著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點。久保寺太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我來。”三人走過布滿血跡的廣場,沿著中間的參拜神道,進入到供奉著觀音相的宮殿中。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念經與敲木魚的聲音,進門后,可以看到殿中盤腿坐著大量僧人,正在低頭一邊念經一邊敲著木魚。而中間供奉的觀音像,卻被砍去頭顱,脖子上堆著十幾個已經經過防腐處理的女性腦袋。幸好許誠和九井紗織的心臟足夠強大,此時還能裝出虔誠信徒的模樣,換做普通人早就驚恐尖叫起來了。在久保寺太郎帶領下,兩人對著這觀音像躬身行禮,然后繞過前殿朝后方走去。后面是一個巨型大廳,剛剛走進來,許誠和九井紗織就停下腳步,僵在原地。只見大廳中有無數男女糾纏在一起,進行著最原始的互動,到處都是人與人的鏈接。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連成一片,卻被外面的念經聲和敲打木魚聲所掩蓋。里面很多都是僧人,但更多的都是信徒,而且大廳里已經有不少信徒被蹂躪到斷氣,尸體被丟在一旁。這只有小電影中才能見識到的畫面突然出現在現實中,讓許誠和九井紗織大受震撼。怪不得剛才僧人們挑選參與祭祀的信徒時,要專門挑那些年輕漂亮的。久保寺太郎轉過身來看著兩人,神情和藹:“你們在害怕什么?這不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我們要做的是克服本能,從本能中尋找到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佛性,將其點亮,如同心中的燃燈。”他朝九井紗織伸出手:“來吧,孩子,讓本主持親自為你點亮心中的燃燈。”九井紗織害怕的躲在許誠的身后。久保寺太郎的表情漸漸變得冷澹下去:“看來你們對我佛的信仰還遠遠不夠,武僧何在?”幾個人高馬大,渾身肌肉的僧人立刻包圍上來。久保寺太郎用手指著許誠和九井紗織:“將這位女施主控制好,本主持要親自替她開光,男的就送給川崎長老,他最擅長進入男施主的內心。”“謹遵法旨!”看到武僧們包圍上來,九井紗織害怕得像一只小綿羊,卻在悄悄提醒許誠:“別沖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地藏佛。”許誠冷眼看著幾個武僧沖上來將兩人分開,抓住九井紗織的手將她拖到久保寺太郎的面前。久保寺太郎肥胖油膩的臉上已經是按耐不住的淫邪之色,如香腸般的十指已經去扒九井紗織的連衣裙。而九井紗織竟然沒有反抗,只是扭頭朝許誠投來充滿了淚眼朦朧的雙眸,像極了小電影中被強迫的受害者。許誠深吸一口氣,勐地向后一仰頭,撞在背后反剪他雙手的武僧臉上。啪的一聲,武僧鼻梁碎裂,滿臉開花。看到許誠竟然還敢反抗,武僧們頓時大怒,全都撲上來。可惜他們只是孔武有力的普通人,連能力都沒有,許誠的雙拳快如閃電,這群武僧連看都沒看清楚,就被擊倒在地上。“反了!反了!你們竟然敢來大德寺來鬧事!”久保寺太郎怒吼起來,宛如金剛怒目,飛快從兜里掏出一個哨子想要吹響。原本還像小綿羊一樣軟弱無力的九井紗織,驟然飛起一腳踹在久保寺太郎的肚子上,把他像皮球一樣踢飛出去。大廳里還有大量的僧人和信徒,但他們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人對發生在眼前的事情產生一點反應。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這群僧人全都是兩眼無神,仿佛身體被掏空,靈魂已經離開,只剩下軀體還在不停進行著機械性的動作。想想也對,做這種事情,一次不夠,三次過癮,七次勐男,七十次就是要人命了,眼睛看到太陽都是綠色的,哪怕面對絕世美女也會變得心如止水,再也沖不起來。許誠這種身體不會累的,被星崎雪奈糾纏一天也會感到精神疲憊。九井紗織一腳踢飛久保寺太郎后,立刻轉過身撲進許誠的懷中,抬起頭用亮晶晶的雙眼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動手救我的。”“原來你一直不還手就是為了試探我?”許誠沒好氣的將她推開:“你自己是超能力者,根本不需要我救你。”“不一樣的!”九井紗織緊緊的抱住許誠:“我自己有能力脫困和你不顧一切的救我是兩回事,你剛才真的好帥!”她說完還往許誠的臉上親一口,露出如初戀般齁甜的笑容:“這是獎勵給你的。”許誠對這種過于自來熟的女性真的有點應付不過來,只能轉回正題:“現在只能強行闖進去,尋找地藏佛的下落了。”九井紗織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媳婦一樣:“嗯,我聽你的。”許誠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的都要起來了。久保寺太郎雖然被一腳踢飛,但是厚厚的脂肪保護了他,并沒有被一腳他踢死。這頭正宗大肥豬正趴在地上哼哼著,被九井紗織一腳踩在胸口上,頓時痛得大喊一聲,嘴里都溢出鮮血來。九井紗織呵斥一聲:“閉嘴!不然我踩死你。”久保寺太郎急忙閉上嘴巴,死死忍著痛楚。九井紗織逼問道:“地藏佛在哪?”久保寺太郎顯然只是一個投機者,而非摩坷教的虔誠信徒,深知坦白從寬的道理,立刻回答道:“在后殿,地藏佛大人正在后殿中準備祭祀儀式,不要殺我,我愿意給你們賠償。”“殺你這種大肥豬,只會弄臟我的手。”九井紗織的話讓久保寺太郎深深松一口氣,但下一刻,他就被九井紗織用腳踩斷了四肢!“啊!”久保寺太郎痛苦的慘叫起來,然后被九井紗織用力一踢,飛進大廳中那群沉醉在肉欲中的人群里。這些人早就失去了神智,見到有新的人飛進來,也不管是誰,本能的伸手去抓。“住手,我是主持,我命令你們住手!不要!救命啊!”被扒光衣服的久保寺太郎發出陣陣殺豬般的尖叫聲,四肢被踩斷的他無法逃跑,只能眼睜睜看著幾個赤裸的僧人包圍上來。“啊!”他的慘叫聲淹沒在人群中。九井紗織轉身抓住許誠的手,帶著他繞過人群,朝后殿而去。“九井…”“叫我紗織!”“紗織,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九井紗織回頭看著他:“什么不對勁?”許誠蹙眉道:“難道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這里可是摩坷教的據點?”根據白月凜的調查,摩坷教的能力者一點也不少。除了高層干部之外,還有大量最少相當于四級能力者的中層干部,名為現世羅漢,或者降魔羅漢。同時,還有海量相當于三級能力者的底層干部,名為護法珈藍。所以在進來之前,許誠就已經做好了血戰的心理準備。結果別說降魔羅漢了,就連護法珈藍都沒有碰到一個,除了一只正宗大肥豬和幾個沒有能力的武僧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危險。就算是沒有被占領前的淺草寺,至少還有一群保安呢。整個入侵過程如此順利,頓時讓許誠心生疑慮,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陷阱。許誠的話,也讓九井紗織思索起來。但很快她就放棄思索,嘻嘻一笑:“怕什么,我們只是擔心找不到地藏佛,又不是怕他的力量,就算是陷阱,難道憑我們兩個超能力者也解決不了嗎?”許誠啞然失笑,心中不得不承認,九井紗織的話十分有道理。除非摩坷教的佛主親自出面,率領所有高層干部來圍剿兩人,否則根本不可能對兩個超能力者造成什么威脅。他好奇問道:“對了,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嘻嘻,暫時保密。”九井紗織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紅唇前,向許誠眨了眨眼:“一會你就知道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初戀女孩的味道,讓男人的心就像羽毛騷撓一樣癢癢的。兩人離開前殿進入中庭,一座至少四層樓高的后殿出現在兩人面前。穿過中院進入后殿,里面沒有僧人,地上丟著亂七八糟的蒲團和木魚,中間蓮臺上的如來佛,同樣被砍去腦袋,猶如京觀般堆著十幾個經過防腐處理的腦袋。雖然摩坷教信佛,但他們跟佛教似乎有深仇大恨,不僅殘忍處死所有和尚,還將觀音像和佛像都砍頭然后裝上死人頭,這是絕對的仇恨與褻瀆。這可能與摩坷教的佛主有關,據說他曾經是一個和尚,因為不遵守戒律而被趕出寺廟,大概因此懷恨在心。許誠和九井紗織找遍后殿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開始懷疑久保寺太郎是不是在欺騙兩人。進入到后院時,才發現院中地上被挖出一個深邃的坑洞,院中被挖出來的泥土堆積如山。看著這通往地下的坑洞,許誠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之前在大廈地下看到的場景。“地藏佛可能要在這里開啟黑洞!”九井紗織的想法與許誠一樣,扭頭看著他,表情和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必須阻止他。”許誠點了點頭,和九井紗織一起,進入漆黑的坑洞中。穿過傾斜向下的坑洞后,大概深入地下十幾米,兩人進入到一條人工開鑿的寬敞隧道內,每隔幾米遠,墻上就安置了一個火盆作為照明。這個地方看起來歷史久遠,絕不是近期挖出來的。“這里是…”許誠觀察了一下四周,猜測道:“難道是淺草寺地下的防空洞?”二戰期間,為了應付美軍的轟炸,日本在地下挖了大量的防空洞,投降后這些防空洞都被封存起來,隨著時間流逝而被遺忘,就算是政府也不清楚境內究竟殘留著多少防空洞。“哎呀,別管這些了。”九井紗織卻對防空洞沒有興趣,抓著許誠的手,將他往隧道內拖去:“走吧,我能感覺到地藏佛就在前面。”兩人沿著筆直的隧道深入,可以發現地面殘留著大量凌亂的腳印,近期肯定有許多人進來過。很快,前方的空間豁然開朗,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中安置了不少火盆,通過火焰微弱的照明,可以看到中央被人建造出一座兩層樓高的高臺,看起來酷似瑪雅人的金字塔。金字塔的頂端是一個座位,一個穿著僧衣的中年禿子坐在座位上,單手撐著臉頰,雙眼緊閉,似乎正在沉睡中。許誠連忙拉著九井紗織在一旁躲下,低聲道:“這應該就是地藏佛了,我們先通知其他人!”他說著從身上掏出手機,結果一旁的九井紗織卻站起來,徑直朝金字塔走過去。“喂,紗織…”“怕什么,跟我來。”許誠發現手機也沒有信號,只能收起手機,咬牙跟在紗織后面。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金字塔下方。腳步聲驚動了地藏佛,他緩緩睜開雙眼,一瞬間,許誠和九井紗織隱約都聽見黑暗中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地藏佛的眸光注視著下方兩人,主要是集中在許誠的身上。許誠也在打量著地藏佛。他大概四十歲上下,有著兩個長長的幾乎垂落到肩膀的耳垂,相貌并不慈祥,反而頗具威嚴。光著腳,身穿與佛陀同款的露胸的僧衣,身材十分壯碩。然后他露出滿意的微笑:“不錯,你沒有讓我失望,果然把人帶來了。”雙方對視幾秒,地藏佛忽然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你果然遵照約定,把人帶來了。”許誠一聽到這話就感覺不對,身前的九井紗織忽然轉身,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砰!許誠感到肚子劇痛,整個人被打得倒飛出去,飛出十余米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連續翻滾十幾圈后才停下。他感覺這一拳差點把自己今天吃下去的食物都給打出來了,劇痛讓身體抽搐了好一會才緩解。啪!腳步聲響起,趴在地上的許誠抬起頭,看到九井紗織已經走到面前不遠處,用蔑視的眼神,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為什么…”許誠強忍著疼痛問道:“你不是我的粉絲嗎?”就算再蠢,此時他也終于反應過來,九井紗織和地藏佛就是一伙的,這果然是一個陷阱。聽到許誠的話,九井紗織的唇角微微翹起,緊接著仿佛壓抑不住笑容般,失聲大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足足笑了好一會,九井紗織才用手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譏諷道:“蠢貨,那當然是演的了,沒想到你會這么蠢,如此輕易就上當。”許誠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沒錯,我確實是蠢貨,可能是單身太久了吧,之前有那么一瞬間,竟然還對你心動過。”許誠自嘲的一笑,然后同樣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九井紗織:“抱歉了,我也是在演戲。”他伸手抓住自己的下巴,用力一掀,撕開一張假臉。露出了上原良的臉龐。九井紗織雙眼童孔地震,死死盯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你不是和平使者?!”上原良譏諷一笑:“沒錯,從一開始我就是假的,沒想到你會這么蠢,如此輕易就上當。”見到上原良將原話返回,九井紗織只感到自己的臉仿佛被狠狠抽了幾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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