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匪的熱心幫助下,許誠很快就來到了圣瑪利亞大教堂附近。
在附近都是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圣瑪利亞大教堂卻一片燈火通明,燈光從窗戶的彩色玻璃中射出,帶來五顏六色的光輝,在黑暗中十分醒目。
整個大教堂并非像傳統教堂那種尖頂的款式,而是方塊形的潔白外觀,占地面積巨大 大門側面還佇立著在戰國時代犧牲的細川加西亞的凋像。
教堂外停著不少車輛,還有很多身穿黑衣的人正在附近巡邏,驅趕靠近的流浪者,甚至還會開槍。
周邊都是被災難毀壞的廢墟和流浪者,代表仁慈的大教堂完好無損,卻在驅趕無家可歸者靠近,實在是諷刺。
想要潛入的話并不難,但任務要求許誠弄到請帖,他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待著。
偶爾會有一些車輛靠近,出示請帖后進入到教堂內部。
沒多久,又有一個騎著摩托車的青年向著教堂而來。
不過視野中剛剛看到大教堂的亮光,他就看到正前方出現一個人,擋在了摩托車前進的路線上。
青年臉上露出冷笑,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油門,摩托車發出一聲咆孝,朝前方的人狠狠撞過去。
災難發生前,青年雖然覺醒了能力,但也沒有違法犯罪,做多就是利用能力給自己搞一點小錢而已。
等到災難來臨后,青年的能力忽然變得很強。
當他利用能力試圖為自己獲取物資,而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后,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了。
短短幾天,青年就徹底變了一個人,死在他手里的人命已經有好幾條。
他開始利用能力大肆掠奪物資,金錢,女人,踐踏著原先的道德底線,將生命視為無物,徹底擁抱這個無政府的世界。
面對阻攔的人,換做以前青年只會停下或者躲開,但他現在只會哈哈大笑的碾過去。
眼看摩托迎面撞過來,許誠抬手一抓,強行將高速疾馳的摩托停下來。
摩托停下,但強大的慣性卻讓座位上的青年騰空而起,從許誠的頭頂上飛過,重重的摔在了幾米之外。
“啊!”
青年感覺自己的腰似乎被摔斷了,發出一聲痛苦之極的慘叫聲。
許誠放下摩托走過來,正在慘叫的青年,忽然抬手一甩,一道無形的風刃勐地切向許誠的脖子。
他抬起手揮了揮,就像驅趕蒼蠅似的,將迎面而來的風刃擊碎。
青年偷襲成功的喜悅之色剛剛露出,馬上又變成見鬼的表情。
“我投降!”
“草,我難道長著一張會善待俘虜的臉嗎?”
幾分鐘后,許誠終于從青年口中弄出來了,晚宴并不是以崇神秘會,而是以大教堂的名義召開。
邀請的對象,都是大坂市這些嶄露頭角的能力者,晚宴的內容是邀請他們來一起重建秩序。
這樣的內容讓很多能力者感興趣,而且大教堂也展露了一定的實力,他們才愿意赴約。
否則的話,現在這些無法無天的能力者,憑什么搭理一個教堂,難道憑神父們會玩小男孩?
將這個已經學壞的青年處理掉之后,許誠換上他的臉,騎著摩托朝遠處的圣瑪利亞大教堂駛去。
來到教堂大門前,他從懷里取出邀請函,交給門口正在迎接客人的神父。
“先生,邀請函沒有錯。”
神父帶著歉意道:“不過因為之前有人鬧事的緣故,還請您施展能力,驗證一下身份。”
許誠也沒有拒絕,抬手一彈,一道細小的罡風被他彈出去,宛如利刃般,在地上切出一道深痕。
能夠控制風形成利刃的能力者,沒有錯了。
神父放下心來,微笑著邀請許誠進入大教堂內。
從大門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禮堂,高高在上的耶穌受難像下方,站著一排修女。
但這些修女一個個年輕貌美,身材窈窕,眉眼含春。
看起來不像是什么正經修女,更像是開門迎客的技師。
“先生。”
神父微笑著對許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挑選一位修女,帶您游覽圣瑪利亞大教堂,你們會度過一個美好夜晚的。”
好家伙,不僅僅是技師,連選秀都出來了,你們這大教堂難道還兼職會所業務?
神父語氣曖昧,暗示許誠可以對這些修女做任何事。
但許誠今晚是來做任務的,身邊可不想跟這樣一個眼線,而且他每天都被女神級的星崎雪奈做日常,對這些庸脂俗粉更是瞧不上。
“抱歉。”
許誠婉拒道:“我不喜歡女人。”
神父似乎早有預料,拍了拍手,一隊年輕帥氣的男修士從側門走進來,全都是身材高挑,身姿挺拔,讓人懷疑他們是否在牛郎店有兼職。
神父朝許誠做了一個請挑選的手勢。
許誠張了張嘴,對他說道:“我也不喜歡男人。”
神父蹙眉思索,然后打了個響指,一位胸大貌美的修女走進來。
許誠再次看向神父:“我說不要女人的。”
“先生。”
胸大貌美的修女滿臉羞澀,說出一口張飛嗓音:“人家不是女人哦。”
許誠:“…”
他徹底服了,這都是上哪找來的妖魔鬼怪。
再拒絕下去恐怕要被懷疑了,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承受,許誠只好選這位胸大貌美的‘修女’。
修女開心的上來摟著許誠的手,帶著他離開大禮堂,進入到大教堂的內部。
教堂占地面積廣闊,內部空間堪比博物館,而且還真有很多宗教的歷史文物在展覽。
就在許誠以為這應該只是一趟素旅時,角落里隱隱傳來了不堪入耳的聲音,應該是某個受邀請的能力者等不及了,跟修女負距離的溝通交流宗教文化。
“先生…”
許誠身旁的修女媚眼如絲,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人家膨脹了哦。”
許誠一把推開她:“膨脹了就去磨砂紙,別來找我。”
他有點狼狽的落荒而逃,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修女并不生氣,反而舔了舔紅唇,興奮的跟上去。
每個愛好者一開始都是這種歧視的態度,但后來他們都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參觀完大教堂后,許誠被帶領著來到了大教堂的頂層,晚宴就在這里舉行。
大量受邀請的能力者已經來到這里,將晚宴變得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地上丟滿了食物和垃圾,能力者們大聲喧嘩,丑態百出,甚至還有人當場就和修女進行負距離交流,不顧旁人的視線。
看這里奢華的布置,崇神秘會應該是想開一個高大上的晚宴,充滿上流氛圍,受邀者們衣冠楚楚彬彬有禮的那種。
結果來了一群暴發戶,直接把教堂變成窯子。
這些能力者大部分在災難后體驗到無拘無束的美好,暴露出惡的人性一面,當然不愿意再遵守什么規則。
雖然與預期不符,但教堂也并未阻止,反而笑臉相迎,任由這群人發泄。
這讓許誠頗為奇怪,這群能力者雖然很強,但平均也就是上原良級別,而崇神秘會的實力并不弱,怎么會任由他們這樣胡來。
許誠一邊思索,一邊四下觀望,尋找秋宮月的身影。
秋宮月安靜坐在角落里,面對眼前烏煙瘴氣的情況無動于衷。
她臉上戴著一張假臉,把顏值變成負數,衣服內也塞進大量的填充物,將自己變成一個胖胖的丑陋肥婆。
這樣的外貌,自然讓許多人敬而遠之,無人打擾。
為了混入這個晚宴,秋宮月可是提前一段時間費盡心思打造人設,才收到邀請函。
根據她在大坂的深入調查,崇神秘會并不是第一次舉辦晚宴了,在災難發生前,就偶爾會以教會的名義定期舉辦晚宴。
她的閨蜜尹藤梨香,當初就是參加了崇神秘會舉辦的晚宴后才失蹤的。
荒川文泰派遣尹藤梨香暗殺來自總部的殺手,結果她卻和總部的殺手們一起參加了晚宴,然后下落不明。
這不僅和崇神秘會有關,也涉及到刺客傳承,因為總部來的殺手,就是為了追查刺客傳承的下落。
因為情況過于復雜,單靠調查已經得不到什么線索,秋宮月必須親自參與晚宴,才能弄清楚尹藤梨香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過,秋宮月現在的注意力并不在晚宴上,而是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那是一對陌生男女,安靜坐在角落里,也不和其他人交流。
秋宮月與其中的女人對視一眼后,彼此都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也都看出雙方做過了偽裝。
兩人用眼神交流幾秒,秋宮月默默的起身離開。
那個女人與男同伴交流一句后,也起身離開。
女廁所中,秋宮月等了一會,聽到腳步聲才回頭,看到了那個女人跟進來。
雙方隔著幾米,默默對視著,忽然同時開口。
“新月?”
“紅蛛?”
女人撕開臉上的假面,露出一張雪白的俏臉,驚喜道:“果然是你,我一看你的眼神就認出來。”
秋宮月卻沒有多少驚喜,只是微微蹙眉:“你不是去了總部嗎?什么時候回日本的。”
紅蛛是她在培訓基地中認識的女殺手,天賦非常的強,還沒有正式出道,就被總部挑選走,雙方已經有七八年沒見過面。
“當然是回來執行任務的。”
紅蛛笑著湊近:“怎么?看到老朋友連真面目都不肯露一下?”
秋宮月微微蹙眉,但還是將假臉取下。
當然,假臉下仍然是新月的假臉,而非本來面目。
但紅蛛還是被驚艷了一下:“多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這么漂亮了。”
秋宮月對紅蛛的熱情不是很適應,雙方在訓練基地中也是點頭之交而已,并沒有太多交情,能夠認出彼此,只是因為印象深刻。
“你回來執行什么任務?”
“如果別人問我,我肯定不會說,但是你不一樣。”
紅蛛透露道:“上次總部派遣兩個殺手來大坂執行任務失蹤了,我們是來調查他們下落的。”
秋宮月知道她沒有說完整,那兩個失蹤的殺手是來追查刺客傳承的下落,那紅蛛肯定也是為了刺客傳承而來。
“那你呢?你來這里做什么?”
“有些私事要調查。”
兩人正在交談著,外面忽然走進來一個人,是紅蛛的男伴,一個偽裝成黃種人的白人青年。
“你們…”
他的話剛說一半,目光落在秋宮月臉上時,就微微呆住了,眼中流露出明顯的驚艷感。
“喂!”
紅蛛頗為不滿的掐了他一下:“在我面前看別的美女,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男人回過神來,笑著道:“抱歉,我只是對月之族的末裔感到好奇而已。”
顯然,剛才紅蛛就已經將秋宮月的身份告訴給他。
秋宮月的眸光微微一寒,重新將假臉戴上:“既然你們有任務,那我就不打擾了。”
“別急啊。”
紅蛛攔住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沃克.維德。”
“維德?”
秋宮月對總部的了解并不多,但維德這個姓她還是知道的:“黑暗刺客?”
賜死者總部有好幾個歷史悠久的家族,其中就有被譽為黑暗刺客的維德一族,擅長家傳的黑暗秘術,能夠游走在黑暗當中。
維德一族出過不少黑袍大主教和五層呼吸法的強者,是一個非常顯赫的家族。
紅蛛與有榮焉的說道:“沒錯,沃克就是維德一族的直系成員。”
沃克露出有些矜持的微笑:“那都是家族的榮耀,我還需更多的努力,才能配得上這個姓氏。”
紅蛛抱著他的手臂:“我會幫助你的,親愛的。”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秋宮月面無表情,對維德一族也沒興趣:“你們忙吧。”
說完就繞過兩人離開女廁。
沃克盯著秋宮月的背影,一直到她離開。
紅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人都走了,還看啊?”
沃克回過神來,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大主教們和女神派的爭斗很激烈啊。”
紅蛛用手按住他的胸口:“你該不會看上我的老朋友了吧?”
“你說呢?”
沃克抓住紅蛛的手,將她推進廁所隔間,扒下她的衣服,剛才在晚宴上看了一會現場直播,早就讓他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紅蛛深深彎下腰,回頭舔了舔紅唇,媚眼如絲道:“我可以幫你拿下她哦。”
沃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點燃起來。
“你這個婊子。”
女廁內很快就響起不堪入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