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連環任務,而且還關系到白月凜。
因為她之前自稱白素貞,又稱呼許誠為許仙,跟任務名完全一樣。
許誠看著這個任務,眼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驚詫。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懷疑白月凜是找錯人了,自己并不是她要尋找的許仙,因為雙方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以前也沒有來過日本。
可是這個任務卻直接打消了他的疑惑,原來他真的是許仙。
任務要求他回到陳年往事中,從字面意義上解讀,就是要他回到過去,保護一個白發小女孩。
可白月凜是黑發的呀?
難道是偷偷染了發?
許誠從驚詫中回過神來,發現請假條已經寫好了。
“我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熱呢,狗管理就告訴我,原來我是許仙,而且還需要回到過去保護白素貞,這讓我明白一件事,老婆必須從蘿莉開始培養才行。我去去就回,家人們,記得給我投 雙手不止學會了自動寫請假條,而且還自動打開網站,將請假條上傳發表。
“你已經是一雙成熟的手了,下次要記得自己碼字和自己聊天。”
兩只手齊齊豎起中指,戳進了他的鼻孔中。
許誠鎮壓住了造反的雙手,然后鎖好門窗,回到寬敞的臥室內,往床上一躺。
他在臥室里環顧一圈,沒有秋宮月的針孔攝像頭,還真有點不習慣。
隨后,他接受任務,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陣輕微的晃動讓許誠的意識恢復正常。
四周一片漆黑,隱約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啜泣聲,從聲音判斷,都是小孩子。
許誠看不見四周圍的環境,下意識要切換殺手卡。
人物卡與任務環境不符,暫時不可使用 許誠驚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人物卡不能使用的情況。
那這次只能用本體來完成任務咯?
就在這時,任務的提示音也跟著響起。
任務開始你僅有五次重來的機會,請好好珍惜你的身份被誘拐的兒童,已回到被塵封的歷史中,請保護身陷令圄的白發小女孩,確保她不會受傷或死亡,并取得她的信任,若暴露任務管理器存在,則視為任務失敗請尋找到白發小女孩,與她匯合接頭暗號:駐日美軍最喜歡開什么車 見到任務提示后,許誠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整個人果然小了兩圈,完全變成一個小孩子。
怪不得兩張人物卡都不能使用,因為人物卡的外觀都是固定的,完全不符合這次任務。
周圍小孩子的啜泣聲讓人心煩氣躁,還有人在低聲喊著爸爸媽媽。
許誠在黑暗中伸出雙手摸索著,發現自己被困在一起狹小的空間內,上下兩側是光滑的金屬,前后是成人手指粗的鐵欄。
很顯然,他被人關在一個鐵籠子里了,周圍其他小孩的處境可能也是如此。
許誠嘗試掰彎鐵欄,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
“臥槽,不會吧!”
他急忙打開個人屬性查看。
許誠(幼年期)
功法:(四)呼吸法lv3(暫不可用)
裝備:殺手卡,能力卡(暫不可用)
技能:破擊,鋼鐵皮膚,煉炁術(暫不可用)
特殊:絕境破滅的右手(封印),火神殘骸(暫不可用)
任務點:11
評價:我還是個孩子啊 所有的功法和技能,包括特殊能力,后面都帶著暫不可用的提示。
而評價更是惡意滿滿。
許誠整個人差點裂開了,所有功法能力人物卡都不能用,自己還變成小孩,萬一碰到個神父,豈不是要肛腸寸斷了。
“狗管理,你是不是故意用權限坑我?什么能力都不可以用,我保護個錘子啊?”
你要保護的不是錘子,是白發小女孩 “所以我什么能力都沒有,還變成一個小孩,你告訴我怎么保護?”
要努力 你他媽…
許誠差點氣炸了,不過他很清楚跟管理器發泄沒有任何意義,它巴不得你受不了跟它解除契約,然后提桶跑路。
沒法使用情緒大師,許誠只能慢慢靠深呼吸來平息火氣。
好歹經歷過那么多陣仗,區區一個普通任務還難不倒他,如果自己變成小孩子,那么遭遇到的敵人就不會太離譜。
許誠坐在籠子里仔細傾聽,輕微的晃動讓他判斷出這是在一輛行駛的車上。
大概過去數個小時的時間,黑暗中的啜泣聲也幾乎消失,都已經哭累了。
車子停下后沒多久,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響,車后箱門被打開,刺目的光亮射進來。
許誠不得不瞇起雙眼,然后便感覺有人跳上車,開始搬運籠子。
等他的視線適應了光亮之后,終于看清楚了正站在車廂內,往外搬運籠子的人——兩個美國大兵。
這一刻,許誠腦海中彷佛有道電光一閃而過。
他想起白月凜曾說過,天神族來到日本后干過的一些事,其中就包括指使美軍,私下掠奪日本的孩童。
看來白月凜也是受害者之一,年幼時曾經被掠奪過,怪不得與天神族有仇。
很快就輪到許誠,籠子被抓起來后往外面一丟,根本就不關心他會不會受傷。
許誠強忍著被摔得眼冒金星,看向外面的情況,發現十幾輛大貨車排在一起,正在往外丟鐵籠。
外面的鐵籠已經被丟得堆積如山,至少有上千個兒童,哭聲震天。
周圍看起來像是一個地下停車庫,燈火通明,有不少持槍的美軍在站崗。
許誠努力的四處張望,沒有發現白發小女孩的蹤跡。
大貨車還沒有卸載完成,就有十幾輛運輸車出現,將鐵籠都運走。
許誠也被運走了,他只能稍安勿躁,等待機會。
鐵籠一個個被抬上了流水線,就像某種工業品一樣在輸送帶上移動著。
前面忽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讓許誠的心勐地一緊,該不會是安排了兩個神父在前面吧?
很快輪到他被送入一間密室中,兩側陡然射出水流,打入鐵籠內把他沖得四仰八叉。
他總算明白前面的孩子會哭了,這水打在身上可一點也不輕,而且還帶有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明顯是在消毒。
等沖洗干凈后,又被送到下一個密室里,好像蒸籠一樣把每個落湯雞似的孩子都烘烤干凈。
最后來到輸送帶的盡頭,鐵籠被打開,穿著戴口罩的工人粗暴的將孩子拖出來,剪掉衣服和頭發,再胡亂的套上帶有編號的衣服,往廊道里面一推。
沿途只有一些戴口罩的成年人在看守和維持秩序,并沒有士兵或者護衛。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是投降的俘虜,稍微幾個士兵就能看守住,何況只是一群十歲以下的小孩子。
沿著廊道往里面走,很快就來到一個亂糟糟的寬敞空間,上千個孩童聚在這里,嘈雜聲哭喊聲連成一片。
幾個白大褂正在登記這些孩童的性別和編號,然后幾人分成一組帶走。
許誠有些著急了,如果他被隨便分到一組,想要尋找白發小女孩就難了。
可他此時大概六歲的身體,身高并不算太高,在上千個孩童中,想要找到一個人可不簡單。
在許誠四處亂轉的時候,一個正在維持秩序的壯漢,立刻兇神惡煞的喝止了他。
許誠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很明智的選擇從心,往地上一蹲,消失在人群里。
等壯漢離開后,他才重新站起來,皺眉深思。
“嗚…媽媽…”
旁邊一個小胖子不停哭嚎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是剛才的壯漢打的。
吃得這么胖,肯定是家中的小公舉,被人掠奪到這個地方來,挨打后害怕也正常。
許誠伸出雙手,按住小胖子的肩膀:“乖,別哭了。”
小胖子停下哭嚎,疑惑看著他。
許誠雙手忽然用力,小胖子頓時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跳起來雙腳踩在小胖子的肩膀上,借力一蹬,整個人高高跳起,一瞬間將上千人盡收眼底。
在即將落地時,終于在成片攢動的黑腦袋中,瞥見了一抹白色。
只不過,這樣的舉動,也終于激怒了剛才那個正在維持秩序的壯漢。
當許誠落地時,那個壯漢已經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就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等壯漢來到面前,揚起手臂要給許誠一巴掌時,卻見到他忽然高舉起雙手,一只手向前張開五指,一只手向后握緊拳頭。
壯漢被許誠這奇怪的姿勢弄得一愣,打人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驟然感到胯下傳來一陣劇痛。
許誠以雙手吸引壯漢的注意力,一只腳冷不丁的一踢,雞飛蛋打。
壯漢雙手捂著雞蛋,疼得彎下腰來,許誠緊握的拳頭已經狠狠朝他的眼睛一揮。
壯漢被打得往后趔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六歲孩童的力氣沒有多大,但奈何許誠打的都是要害,兩招就將他放倒,周圍的小伙伴們都看呆了。
等到壯漢疼痛緩解,從地上爬起來時,那個兇殘的小鬼早就失去了蹤影。
許誠宛如魚兒一樣,在人群中快速游動,很快就來到剛才驚鴻一瞥的地方,四處尋找,終于發現了目標。
白發的小女孩呆呆站在人群中,漂亮的白發被剪得跟狗啃一樣,身材套著不合身的衣服。
漂亮可愛的臉蛋保持著呆呆的表情,在人群中隨波逐流。
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年齡,嬰兒肥的臉蛋還看不出日后傾國傾城的絕美姿容。
很難想象,成年后強大腹黑的白月凜,小時候會是這副呆頭呆腦的模樣。
終于找到目標,許誠松了口氣,擠過去抓住白月凜的手。
柔軟小巧的手掌,軟綿綿的,握起來十分舒服。
小手被抓,白月凜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誠此時才發現,白月凜表情呆滯,雙眼空洞無神,根本不是呆頭呆腦,而是受到強烈的刺激后,進入到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
許誠立刻想起之前紗理奈對白月凜的身世的猜測,她很有可能來自某個大家族,但是遭到天神族的覆滅。
這就能解釋得了她現在為什么是這種自我封閉的狀態,可能是親眼見到家族的覆滅而深受刺激。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
許誠用手在白月凜面前晃動著,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駐日美軍最喜歡開什么車嗎?”
“我要脫的你褲子咯?”
無論許誠怎么試探,她都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許誠微微蹙眉,他能夠治療紗理奈的心理疾病,能夠把受刺激的八司吉水拉回來,全靠情緒大師的能力。
現在能力卡無法使用,他也只能束手無策,沒有什么辦法。
白月凜這個模樣,想跟她對個接頭暗號都不行。
無奈之下,許誠只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先保護好她的安全再說。
他緊緊牽著白月凜的手,順著人群移動,很快就來到幾個白大褂面前。
白大褂將兩人的年齡編號都記上,然后分組帶走。
許誠拖著白月凜,在一個壯漢的驅趕下,進入到一個類似監獄的地方,筆直而幽深的長廊,兩側都是一間間牢房。
聽到腳步聲,牢房內不少囚犯都趴到欄桿邊,打量著被送進來的新人們。
這些囚犯,無一例外都是未成年,年齡最大的也沒有超過十歲。
許誠和白月凜被關進一間牢房內,迎接兩人的是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神。
牢房內原本就有八個人,五男三女。
都是小孩子,可是被關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三觀尚未成型的小孩,性格就更容易變得扭曲,把人之惡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們盯著許誠和白月凜,眼神就像嗜血的小狼崽,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外面還有看守人員在,讓他們沒有貿然行動。
許誠當然不會被幾個小孩的眼神給嚇到,拉著白月凜在一旁坐下。
牢房內有兩排雙層鐵床,睡十個小孩輕輕松松。
男女不分開看管也很正常,都是小屁孩,就算想干點壞事也沒那個能力。
等到看守人員離開后,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孩就站起來,走到許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