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者雙眼陡然射出凌厲的光芒,語氣低沉:“怎么發現的?”
永川晴子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我見過催眠師的尺寸,沒理由突然從拇指變成小臂。”
許誠洗完手,帶著對人妻少婦的幻滅,走出了廁所。
剛剛一腳踏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地上飛速游動,宛如一條蛇直撲過來,緊緊纏住許誠的雙腳。
許誠心里一驚,卻沒有絲毫慌亂,直接切換殺手卡,全力運轉呼吸法。
雙腳的力量瞬間暴增,扯開影子的束縛。
兩道身影分別從左右快速沖過來,左邊是大嘰霸蟻象,右邊是無形者。
許誠用力掙脫影子的束縛,一腳踢向無形者。
這一腳的速度可以說超過普通人的反應極限,力量也足以將薄鐵板擊穿。
但無形者卻彷佛能提前預知到許誠的動作,勐地一彎腰躲開。
他雙手一合,手上驟然變出一把鋒利的武士刀,斬向許誠的另外一條腿。
許誠單腿用力,整個跳向空中,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躍起,變成數根黑色的繩索,迅速束縛住許誠的手腳。
而另外一邊沖上來的蟻象,雙手同時向前張開,零點幾秒內就膨脹變大,變成一對巨人的手掌,左右合攏,一把握住在空中被影子束縛住的許誠。
從頭到尾,許誠的攻擊和閃避,所有動作似乎都被敵方提前知曉了。
他抬起頭,發現那個叫預言家的嬌小女孩就站在不遠處,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盯著他。
這一刻,許誠算是明白了,這個女孩的外號為什么叫預言家。
他其實有機會爆發炁直接逃跑或者反殺的,但想起秋宮月說過爆發炁會損害身體后,他就干脆選擇被抓。
反正任務的第一次總是要失敗的,就當走個過場罷了。
無形者將武士刀戳在許誠的胸口,刀尖幾乎刺進皮膚,冷聲問道:“對策部的?催眠師怎么樣了?”
許誠微微一笑:“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這句讓他們不明所以的話之后,許誠主動將胸口向前一撞。
噗嗤。
鋒利的武士刀直接刺入胸口,飆出的鮮血撒無形者一臉。
在場的能力者們都是一臉錯愕,誰也沒想到許誠居然會選擇自殺,政府的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舍生忘死了?
“還會再回來?”
盯著許誠的尸體,無形者沒有擦掉臉上的血,而是若有所思:“難道他的能力是復活,或者跟時間有關?”
任務失敗 管理器的提示音暫停了時間,已經變成尸體的許誠,也在看著這幾個一動不動的能力者,思索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身份。
他的目光看向和預言家站在一起的永川晴子——最有可能發現他的人,就是這位帶鞭女店長。
極有可能就是在這里暴露的。
怪不得坂上康生誤以為自己要雷普他時,立刻崩潰投降,原來是有心理陰影。
許誠觀看一遍回放后,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在廁所里被永川晴子發現不對勁。
他選擇重新開始,三個選項出現在他面前。
存檔一:從離開公寓開始存檔②:從進入奶茶店開始 存檔三:從進入廁所開始。
為了保險,許誠選擇從進入奶茶店開始。
時間倒流,等視野重新恢復時,他已經走進了奶茶店,向永川晴子說出接頭暗號。
永川晴子低下頭,對許誠低聲說道:“你是第一個來的,先到樓上等著吧。”
說完還抿嘴一笑,伸手將額邊一縷秀發用手指捋到耳朵后。
這美麗溫婉的臉龐,這充滿少婦風情的動作,如果不是許誠親身經歷過,怎么會想到她居然。
在許誠即將上樓時,永川晴子還伸手抓住他,柔聲說道:“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好了,不用再跟我強調一遍這種辣眼睛的事情。
許誠只覺得頭皮發麻,皮燕子一緊,連忙跟永川晴子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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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誠這種反應,在永川晴子看來反倒是很正常,暗然的嘆息一聲。
接下來的時間里,許誠除了躲開永川晴子之外,依舊按照原先的行為參與會議,中間也憋著沒有去上廁所。
等到會議結束后,能力者們終于商討出一個臨時的作戰計劃,準備在五天后向靈子墓發起突襲。
許誠趁機向無形者提出告辭,在永川晴子念念不忘的目光中,走出奶茶店。
任務完成 獎勵已發放:能力卡隨機強化1,任務點1
許誠坐上車后,檢查一下能力卡,發現隨機強化又一次強化到混沌能量上面,看來強化天賦的概率比較小。
人物卡:能力卡天賦:情緒控制 能力:(弱)混沌能量lv1
能力者一共有五個等級,微,弱,異,強,超。
許誠的混沌能量,從微能力的lv3,升級到弱能力的lv1,和呼吸法一樣,每一個大的等級,中間都有三個小的過度等級。
許誠隱約感覺混沌能量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只能等找個時間好好實驗一下。
他直接驅車返回到坂上康生的家中,將他從床底下拖出來,扯掉他嘴里的襪子:“你們反抗軍的上面是誰?”
坂上康生并不知道許誠假冒自己去參加會議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知道“上面”的。
但是既然已經出賣過第一次,當然就不會吝嗇第二次,坂上康生很干脆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上面’是一些大人物,他們會提供給反抗軍必要的支持和情報,而反抗軍也會替他們做一些事情,算是交易吧,‘上面’的具體身份,也只有無形者那個級別的人物才會知道。”
許誠反復盤問,確定坂上康生的確什么也不知情。
他最后問了一個很好奇的問題:“永川晴子對你做了什么?”
坂上康生臉色一變,咬牙切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她……”
許誠嘆了口氣,伸手輕拍著坂上康生的肩膀:“難為你了。”
坂上康生終于繃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這件事憋在他心里太久,總算可以傾訴出來。
許誠安慰著他,但很快就一腳把他踹開了。
“草,別往我身上抹鼻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