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宮月只瞥了青森康平一眼,就將這個男人無視,目光越過他,看向許誠:“這里交給你了,我去收尾。”
宅院中還有一些青森組的巡邏人員沒有過來,必須斬草除根,不能留下隱患。
青森康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都沒有開口阻止。
他被秋宮月的眼神強迫冷靜,也意識到手下們死光后,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
等秋宮月離去,青森康平看著留下來的許誠,咬牙切齒道:“你們究竟是誰,跟我們青森組有什么仇?”
雖然眼前的年輕人外貌出眾,一眼難忘,可他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我是誰不重要。”
許誠雙手叉腰:“沒有你對我很重要,給你一個機會,動手吧。”
青森康平冷笑一聲:“不敢,閣下實力高強,一個人就戰勝了青森組,我怎么會是對手。”
語氣有點陰陽怪氣,似乎在嘲諷許誠卑鄙無恥,利用詭計才取得勝利。
見到這老家伙一副躺平任艸還不服氣的模樣,許誠也感到無趣:“今早才氣勢洶洶搶了我的房子,晚上就開始裝委屈了,你們本地幫會這么不要臉的嗎?”
青森康平瞳孔地震,緩緩張大嘴巴,死死盯著許誠:“是你?!”
他一直在心中猜測許誠的來歷,懷疑是曾經的舊敵或者未知敵人派來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放在眼里的華國人?
你特么這么兇你早說啊,我直接白送你兩套房子!!
為什么一言不合就殺我全家??
悔恨和怒火撕扯著青森康平的心,怒火和熱血再次涌上了他的大腦。
如果青森組是被其他勢力摧毀,青森康平可能會認輸,可是被許誠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異鄉人擊敗,他如論如何也不能服氣。
他低頭撫摸著手里鋒利的武士刀:“沒想到,我苦練三十年的拔刀居合斬,今天終于要問世了。”
重新抬起頭時,青森康平已經擺出了一個拔刀斬的姿勢,冰冷雙眸直視著許誠,燃燒著旺盛的殺意。
“來吧,跟我一決勝負。”
許誠沒想到自爆身份居然激起了青森康平拼命的勇氣。
他腳尖往地上輕輕一挑,挑起一把死人掉落的武士刀,單手拿著,對準了青森康平:“我也有一招居合,讓我們來一場真男人之間的決斗吧。”
“好!”
青森康平大喝一聲,久違的感到熱血沸騰,仿佛回到先祖在江戶街頭,憑手中刀砍出一份基業的場景。
雙方互相盯防著,逐漸靠近著,會客廳里躺滿了尸體,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隱約的慘叫聲,是秋宮月在清除殘余的青森組組員。
這一聲慘叫仿佛是開戰的訊號,青森康平發出一聲震耳的厲喝,踏步向前,揮刀一斬。
他出刀的速度快如閃電,雪白的鋒刃揮出一片扇形的刀芒,向許誠迎面斬來。
許誠沒想到,青森康平居然深藏不露,擁有這么厲害的刀術,果然三十年的手速不可小覷。
他飛快將藏在身后的手槍拔出來,連開三槍。
“砰!砰!砰!”
槍械(入門),讓許誠的槍法不錯,一槍將迎面斬來的武士刀擊飛,一槍擊中青森康平的手,最后一槍擊中他的膝蓋。
“啊!”
青森康平捂著血淋淋的手,單膝跪在地上,抬頭對許誠怒目而視:“卑鄙的外鄉人,居然用槍,說好的真男人決斗呢?”
“蠢貨,時代變了。”
許誠往槍口吹了口煙:“美式居合沒聽說過嗎?這也是一種決斗,你用刀已經跟不上版本了。”
青森康平愣住了,恍惚間,他記得自己似乎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許誠走過來,一擊左勾拳,將青森康平打翻在地上。
秋宮月將宅院里的組員全部清除干凈,重新回到會客廳時,見到許誠已經將青森康平打成了豬頭。
秋宮月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青森康平:“還不肯說嗎?”
青森康平捂著胸口,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要我說什么?”
秋宮月感覺不對,扭頭看向許誠:“你沒問嗎?”
許誠眨了眨無辜的雙眼:“問什么?”
秋宮月下意識要爆粗,但還是忍住了,嘆了口氣:“你不是要問土地開發的事情嗎?”
許誠錘了捶手掌心:“光顧著打,一不小心忘記問了。”
青森康平:“…”
合著我白挨打了?
許誠抓著青森康平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說,為什么要開發那塊地?”
日本房地產一潭死水,房子根本不保值,他就不信那塊地有什么商業價值,青森事務一個干勞務派遣的,忽然跑回來干明顯沒回報的老本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原因,就算今天拆掉了青森組,明天說不定又會冒出來什么綠森組黃森組。
秋宮月在一旁用隱晦的眼神看著他,雖然許誠說這個問題是雇主讓他問的,可她卻不怎么相信。
面對許誠的逼問,青森康平冷笑一聲,閉口不吭聲。
打都打了,不堅持一下,對得起剛才那一頓打嗎?
“喲,屎到淋頭還敢嘴應是吧?”
許誠左右找了找,掰下一根桌子腿,用力塞進青森康平的嘴巴里:“嘴硬是吧,來,啃了它,讓我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二十分鐘后——
看著滿地的碎木屑,還有被啃個精光的桌子腿,許誠和秋宮月都沉默了。
青森康平居然真的把一條桌子腿給啃個干干凈凈,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自己的嘴到底有多硬。
“人才啊。”
許誠不禁發出了唏噓聲:“你有這張嘴,當什么黑老大,去食品廠幫人啃無骨雞爪,早就發家致富了。”
青森康平腫成香腸的嘴微微抽搐,他當黑老大賺的錢,不知道可以買幾個食品廠。
秋宮月也沒有見過嘴巴這么硬的人,她心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把青森康平這張硬嘴和許誠這張臭嘴放在一起啃,看看誰更厲害。
誰更厲害不知道,反正她光是想象一下就惡心壞了。
她對許誠問道:“你還要問嗎?”
審訊逼問不是秋宮月擅長的事情,以往面對這種嘴硬的人,她能做的也就是一槍斃了。
“當然。”
雖然見識到青森康平比死鴨子還要硬的嘴,但許誠覺得還有希望:“如果這家伙是一個女人,我可能沒辦法,但這是一個男人,而男人有一個無法忽視的弱點。”
啃完一條桌腿,青森康平又覺得自己能行了,他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我有什么弱點,說出來,讓我挑戰一下我的軟肋。”
許誠用槍對準了青森康平兩腿間,開了一槍。
子彈從雞蛋旁邊擦過,差點雞飛蛋打。
青森康平張了張嘴,冷汗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