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腦內小劇場中回過神來的秋宮月,額頭頓時冒出了青筋。
不是你先侮辱我智商的,我何至于發呆?
她強忍著給許誠一拳的沖動,壓抑著火氣問道:“岸田杰的能力是什么?”
許誠將自己拿命換來的情報告訴給秋宮月,要解決岸田杰完成任務,秋宮月是不可或缺的戰斗力,任何細節都不能瞞著她。
聽完情報后,秋宮月思索起來,雙手交叉,拖著胸口沉甸甸的累贅,這是她在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如果岸田杰的能力是將人變成石膏,那倒可以解釋為什么警察至今都找不到受害者的下落。
她沒有懷疑許誠拿假情報糊弄自己,畢竟這個任務對兩人來說危險性很高,用假情報是怕死得不夠快。
她反而懷疑許誠有自己的私人情報來源,才能拿到連賜死者和警方都拿不到的情報。
這個新人不簡單。
“既然你已經有了情報,那我們直接動手就行,不需要再調查了。”
秋宮月很快就更換一個行動計劃:“你假扮成人體模特的應聘者,正面吸引岸田杰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偷襲。”
得,說來說去還是要我去當個男模特是吧?
我這英俊瀟灑的容貌,不去萬花叢中浪,反而要拿來吸引GYA佬,就尼瑪離譜。
一回兩回熟,許誠這次沒有太抗拒,他向秋宮月伸出手:“有沒有稱手的武器,給我一把。”
岸田杰渾身覆蓋著厚厚的石膏,可以抗下許誠格斗(掌握)的拳擊,他必須有能夠破防的武器才行。
如果秋宮月偷襲失敗的話,他還可以趁機補刀。
聽到許誠的要求,秋宮月包里翻找一下,然后將一件東西丟給他。
許誠順手接住,攤開一看,是一支指甲刀。
你特么在逗我?
要我拿這個去給岸田杰修腳指甲?
秋宮月淡淡道:“身為殺手,難道還要我給你準備武器?”
許誠反駁道:“你身為殺手,不是還要我給你準備情報?”
“我需要你的情報,是為了完成任務。”
“那我跟你要武器也是為了完成任務,你在裝什么?”
“…”
無法反駁的秋宮月尬住了,白皙的臉蛋微微有些燥熱,幾乎要繃不住冷漠的表情。
她的手飛快在許誠手掌上一閃而過。
許誠手上的指甲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刀。
秋宮月啟動車子,目光直視前方,咬牙道:“我只有這個,你愛要不要。”
許誠看著手里的飛刀,想說這玩意連我的尺寸一半都不到,頂個鳥用?
不過秋宮月眼角余光投來想要殺人一樣的視線,許誠很識趣的沒有繼續撩撥她,把飛刀收起來,當做收藏品。
驅車來到岸田杰的公寓附近,秋宮月將手機丟給許誠:“我先潛入他家中,你等我信號再行動。”
說完她便下了車,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連許誠的鷹眼天賦都看不清。
從這兩次任務的接觸來看,秋宮月擁有遠超他的身體素質,力量強悍,速度敏銳。
可她的身材不像是過度訓練的樣子,卻擁有非人的力量,這意味著她很有可能具有某些超自然的能力。
羨慕,怎么人人都有超能力,只有我這么拉胯,除了帥一無所有。
許誠在車內等待了十幾分鐘,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只有兩個字:“行動。”
他收起手機,調整一下情緒,然后下車,朝公寓走去。
來到公寓門前,已經開荒過副本的許誠毫無緊張之色,他按下門鈴,默默等待。
沒多久門就打開了,富有藝術氣息的岸田杰出現在門欄后。
“岸田先生。”
許誠出聲道:“我是剛才跟你通過電話,來應聘模特的宮匠京神。”
岸田杰隔著門欄打量許誠,看到他的臉和身材時,雙眼頓時一亮,連忙打開門欄,伸手抓著許誠的胳膊:“宮匠君,沒想到你的外形這么出色,來來來,快進來吧,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一切如第一次時一樣,許誠沒有做出改變,岸田杰的反應也沒有變化。
就在岸田杰伸手抓住許誠時,提前偷偷潛入公寓的秋宮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岸田杰的身后。
她單手抓住一支鋒利的飛刀,上半身連同手臂向后彎曲,猶如一張拉開的大弓。
當伸拉到極限時,手臂極具爆發性的向前一投。
過快的速度下,空氣都發出了啪的一聲輕響。
飛刀以恐怖的速度射向岸田杰的后背。
岸田杰的注意力都在許誠身上,等聽到身后的動靜時已經來不及。
他感覺后背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向前一歪。
飛刀深深釘入他的后背,周圍的皮膚變成石膏,將飛刀死死夾住,只刺入到三分之二就停下了。
許誠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岸田杰的身體有石膏保護,不知道秋宮月為什么還是要用飛刀攻擊。
見到岸田杰失去平衡,許誠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抬手揮拳一擊。
指縫夾著秋宮月送給他的飛刀,重擊在岸田杰喉嚨上。
這一拳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死gay佬,就你TM摸我是吧?
可惜刀刃刺入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厚厚的石膏給夾住了。
岸田杰對許誠怒目而視:“你…”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秋宮月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上來,縱身一躍,一個標準飛踢,一腳踢在岸田杰后背的飛刀上。
宛如鐵錘砸釘子,飛刀瞬間刺穿厚厚的石膏,沒入了岸田杰的體內。
岸田杰被她踢得向前一撲,許誠抵在他喉嚨的飛刀趁機用力一頂。
兩邊用力,刀刃刺穿石膏,扎進喉管中。
岸田杰猛地瞪大雙眼,張大的嘴巴似乎要說什么,卻只發出咕噥的聲音,漸漸沒了氣息。
這個讓警方都頭疼的能力者,在許誠和秋宮月的兩面包夾之勢下,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干掉了。
許誠拔出飛刀,岸田杰整個人軟軟的倒下,血流一地。
上一個任務中,許誠沒有親眼見到秋宮月刺殺京田政彥,而這一次,他不僅看到,還深入參與。
看著岸田杰的尸體,他并沒有第一次殺人的惡心反胃,反而有種為民除害的快感,畢竟這是一個手里有六條人命的死變態。
“嗯?”
就在這時,岸田杰的尸體忽然發生變化,猛地膨脹起來,就像發生了巨人觀的尸體。
然后尸體的表面變成厚厚的石膏,剝落掉在地上,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許誠明白過來,為什么受害者有六個人,而儲存室里的石膏人卻只有五個。
原來岸田杰將第六個石膏人附著在自己身上,變成可以保護身體的石膏鎧甲。
換句話說,這家伙一直把受害者的遺體穿在身上,果然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