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難得有賺取功德的機會,陽九自然得把握住。
“我爹被我殺了,好像沒了。”錢玲瓏想了半晌,聳肩說道。
陽九疑惑地道:“你是被你爹殺死的,可你是怎么反殺的你爹?”
《生死簿》沒有記下這一幕,只能說明,錢玲瓏是在死后,才將她爹殺死的。
剛死就能殺人?
這女人也是夠狠的。
“用腸子啊。”錢玲瓏格格直笑。
陽九也笑笑,抱拳說道:“那不打擾了,后會無期。”
“陽九爺,你當真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錢玲瓏扭動腰肢,那腰就跟不存在使的,非常柔軟,挺拔的臀部晃來晃去…
陽九輕笑道:“真是太丑了。”
“你…”錢玲瓏差點對陽九出手。
陽九笑著離開。
尸體被縫合后,錢玲瓏沒辦法久留,雞鳴前,就得離開。
縫錢玲瓏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陽九精神極佳,再次推開了玄字三十二號房的門。
寒玉棺中的男尸看著不過十四五歲,被一劍封喉。
縫尸記錄顯示,此前的三個縫尸人,兩個被掏心而亡,剩下的一個脖子被咬斷。
掀開棺蓋,陽九捏開尸體的嘴巴,看到牙齒間的確有血跡。
對鎮尸司而言,鎮尸符的確很難制。
但他們完全可以努力多做一些鎮尸符,分發給天底下的縫尸人,如此就能拯救不少縫尸人。
故而在魏忠賢提出想讓陽九多畫些鎮尸符時,陽九才會一口答應。
貼好鎮尸符,點上香,陽九看著那傷口,笑道:“頂多二十針。”
“二十針可縫不好。”尸體的眼睛猛地睜開,渾濁無神的眸子里,無法映出陽九的面容。
陽九一點都不害怕,笑道:“不信咱走著瞧。”
鎮尸符壓在身上,這家伙居然還能說話,實力非凡。
“放棄吧,我不想傷害你。”尸體又說道。
陽九道:“有許多尸體都這么說過,事實是他們都殺了很多縫尸人。”
若非誅殺眾多縫尸人,這些尸美人也不會躺進閻羅殿。
陽九說二十針,那是需要縫得非常精細。
但這被割喉而亡的尸體,其實不用縫得特別精細,象征性的縫住就行,反正腦袋也不會掉下來。
尸體雖能說話,但在縫尸的時候,他很老實,一直沒動。
“這是什么玩意兒,我怎么動不了?”尸體的聲音聽來很痛苦。
陽九笑道:“鎮尸符,好玩吧?”
將傷口縫好后,只用了十六針,這還是在陽九縫得非常精細的情況下。
陽九想得瑟一下,卻發現尸體紋絲不動,不再有聲音傳出。
倒是《生死簿》,卻在此刻出現。
這尸體名叫嚴云泉,家住點蒼山下。
得益于點蒼派的庇護,村里所有人的日子都過得很不錯。
嚴云泉打小就顧家,幫著爹娘干活,分擔家務。
村里人都很喜歡嚴云泉,有好幾家都想將自家閨女許配給嚴云泉,知根知底,挺好的。
為難的人是嚴云泉的爹娘,不管同意誰家的親事,都會得罪另外幾家。
眼看嚴云泉快要長到十六歲,按照村里的習俗,十六歲就能成親了。
一家人一商量,誰家先吱聲,就娶誰家的閨女。
但那幾戶人家都覺得自家閨女更賢惠,更適合過日子,在等嚴家來提親。
他們私底下商議過,不管嚴云泉最后選擇了誰,另幾家都不得心生怨恨。
鄰里和睦很重要。
這時候的嚴云泉,心思不再像小時候那般單純,覺得長大后只要有個媳婦就行。
村子里有好些老光棍,住在破破爛爛的茅屋里,全身都臟兮兮的。
他們看到女人的眼神,透著光,透著渴望。
哪怕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是五六十的老婦,亦是如此。
嚴云泉不想加入他們的大軍。
既然有好幾個姑娘都中意他,那他肯定得從中挑出最好看的那個。
沒人愿意整天守著一個丑八怪。
那幾戶人家的大人在暗中較勁,他們的閨女也在相互爭斗。
嚴云泉突發奇想,或許他可以將這幾個姑娘全都娶回家。
媳婦嘛,誰會嫌多?
私底下,他經常跟她們有接觸,有意無意地透露,誰愿意跟他偷嘗禁果,他就娶誰。
結果沒幾天,在野外,幾個姑娘都被他給禍禍了。
嘗到甜頭的嚴云泉,一發不可收拾,經常帶不同的姑娘到不同的地方。
事情之所以會敗露,全因那幾個姑娘居然都有了身孕,孕吐都很嚴重。
村頭的大夫一看,嘴巴一歪,痛罵傷風敗俗。
這一下,不僅僅是那幾個姑娘的爹娘,就是嚴云泉的爹娘,都覺臉上無光,將嚴云泉綁起來就是一頓毒打,然后挨家挨戶去負荊請罪。
嚴云泉想得挺美,但他根本不知道,此舉卻是觸犯了村里代代相傳的規矩。
本就男多女少,還有的姑娘會嫁去外村,外村嫁過來的卻很少,這讓村子里一直都有不少男人光棍到死。
嚴云泉一下糟蹋了五個姑娘,絕不會被村民所容。
中意嚴云泉的人家,其實也就三戶。
但嚴云泉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將另外兩個比他還要大好幾歲的姑娘,順便也給禍禍了。
陽九看的都服氣,啥都不說了,這就叫能耐,這就叫有本事。
年紀輕輕,嚴云泉就到達了無數男人一輩子都到達不了的高峰。
這件事根本就沒法處理。
讓嚴云泉同時娶了那五個姑娘,他爹娘也無法接受,不是說不喜歡家里人多,實在是人太多,養不起啊。
家里一下子進來五個大肚婆,要不了多久又會增加五張吃飯的嘴,相當于家里一下子就多了十口人,哪怕是村長家,也承受不住。
嚴云泉從未考慮過這個,聽到爹娘的顧慮,拍拍胸脯保證他能賺錢養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第二天,嚴云泉就獨自上路,前往縣城掙錢。
從小他就感覺自己很特殊,不管做什么事都會順風順水,這次去掙錢肯定也是一樣,那些有錢人看到他,還不得主動將銀子送給他?
離開村子,先得經過鎮上。
嚴云泉經常來鎮上賣一些山貨,對這里非常熟。
走了半天,肚子早餓了,便來到了一家面攤吃面。
一群混子突然走過來,圍住嚴云泉,就開始嘲諷。
嘲諷的是嚴云泉同時搞大五個姑娘的肚子的事。
說是嘲諷,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啊。
嚴云泉低頭吃面,并不搭理。
離開時,那群混混也跟了上來。
嚴云泉心里害怕極了,撒腿就跑。
那群混混一直在后面追,追出鎮子,他們仍不放棄。
跑到最后,嚴云泉實在是跑不動了。
混混們追上來,將他死死摁住,帶頭的那人滿臉憤怒,吼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睡。”
嚴云泉這才知道,其中年長他四歲的那個大姐姐,早就是這混混頭子的女人,難怪比別的姑娘要熱情,也教了他很多。
既如此,那她就不能娶了,誰能保證她肚子里的一定就是他嚴云泉的孩子,說不定是這個混混的孩子。
“哥,那我把她讓…讓給你。”嚴云泉笑得天真無邪。
陽九看到那笑容,甚至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真正天真無邪的人,能干出那種事?
“讓?需要你讓?那種賤貨,老子才不稀罕,但你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就要你的命。”混混頭子越說越激動,手里也亮出一把短刀。
看到明亮鋒利的刀刃,嚴云泉頓時慌了,急忙求饒。
那混混頭子一把摁住嚴云泉的腦門,獰笑道:“老子心善,讓你死個痛快。”說著一刀割開了嚴云泉的喉嚨。
這一刀,割得不深也不淺,不會讓嚴云泉立即死,但也決計活不了。
嚴云泉倒在地上,看著那群混混遠去的背影,嘴里吐血,不住念叨:“救我,救我…”
直到被路人發現時,他還有一口氣在,但還沒送到村子,就先斷了氣。
嚴云泉的生命雖短暫,但過得著實精彩,尤其是在哄騙那五個姑娘的時候,簡直就是情圣附體。
但最終所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其慘重的。
合上棺蓋,也沒看到嚴云泉的靈魂。
可能他死前所有的不甘,全都集聚在了尸體上。
現在尸體縫合,一切重來。
縫尸一百二十七具,獎勵宿主送子娘娘。
不得不說,嚴云泉的生殖能力,確實超強。
此前就得到過送子娘娘,因沒有特別標注,此符不可復制,陽九還以為可以無限復制,就像鎮尸符和拘鬼符一樣。
先前得到的官運亨通符,就明確說明,此符復制無效。
能復制的靈符,若系統獎勵兩遍,就是摳門。
將近四更,抓緊的話,應該還能再臨幸一個尸美人。
每晚能臨幸幾個尸美人,還得看縫尸的難易,以及對陽九的消耗。
有時候縫一具尸體,他就困得不行。
有時候哪怕決戰到天亮,仍然精神抖擻。
快步來到后面的玄字三十一號房,進門就看到棺蓋居然是開著的。
但尸體仍然躺在棺材里面。
這是一具長得非常好看的女尸,年齡不超過二十歲,胸脯飽滿,裸露在外。
事實上,她身體的絕大部分都露在外面,破成條的衣服,根本無法蔽體。
她的肚子被割開,里面亂成了一團麻。
陽九靠近點,看到她的胃被翻出來割開。
毫無疑問,臨死前,她吞下了什么東西,但兇徒還是剖開了她的肚子,將那東西給拿走了。
在她蓬亂的烏發下面,好似壓著什么東西。
陽九撩開一看,竟然是一張靈符。
靈符就貼在她的后腦勺上。
鎮尸?
鎮魂?
管它是啥,先撕為敬。
剛撕掉靈符,一縷幽魂驟現,正是這姑娘。
跟錢玲瓏一樣,她的手也扶著肚子,生怕腸子會掉出來。
“多謝恩公。”那姑娘躬身行禮。
陽九感覺她沒有惡意,微一點頭,去查看縫尸記錄。
有四個縫尸人都是死得莫名其妙。
之所以說莫名其妙,是因為他們都死得很安詳,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像是被厲鬼直接勾走了魂魄。
“他們不是我殺的,是這張符殺的。”那姑娘低聲說道。
那些縫尸人的目光,自然全在她肚子上的傷口處。
可當他們碰到她的身體時,那張符突然爆射出金芒,他們便倒地身亡。
她想提醒后來者,但很可惜,她被拘禁著,無法言語。
畢竟人鬼殊途,就算她是自由的,恐怕也什么都做不了。
但這張符居然沒有傷害陽九,著實讓她感到意外。
陽九洗把手,點上香,笑道:“等我將傷口縫好,你就不用一直扶著了。”
“嗯。”那姑娘點頭。
她姿色出眾,聲如鶯囀,看舉止神情,生前無疑是個非常靦腆的姑娘。
剛才撕下來的那張靈符上,遽然有黑氣滲出。
正要縫尸的陽九大吃一驚,急忙將靈符甩向蠟燭。
靈符落到蠟燭上,頓時被引燃。
黑氣滾滾,嚇得那姑娘趕緊躲到了陽九的身后。
靈符徹底焚化后,黑氣也跟著消散。
本打算留下這張符好好研究,想不到這玩意兒竟會如此危險。
陽九扭頭看了一眼那姑娘,笑道:“沒事了。”
“嗯。”姑娘眼簾低垂,頗為害羞。
姑娘的腸子倒是完好無損,陽九先將她被割開的胃給縫上。
“真漂亮。”那姑娘說的是針腳。
陽九嘆道:“橫死就很悲傷了,至少讓縫合的傷口好看點,是我們縫尸人僅能為你們做的一點事。”
“其實能將傷口縫合,我們就很感激了。”那姑娘這話發自真心。
陽九笑道:“可惜很多尸體都很恐怖,害死了不知…”
這姑娘并無害人之心,殺死縫尸人的是那張符,但若陽九這么說,她心里必定不會好受。
那姑娘也不再說話,以免會影響陽九縫尸。
隨著一針針走過,她肚子上的傷口也在逐漸愈合。
直到傷口被完全縫好,她感到非常輕松,臉上也有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生死簿》隨即出現,開始記錄這姑娘的生平。
姑娘名叫顧冬香,乃一代大俠顧鴻杰的獨女。
她自幼習武,劍法如神,加上姿色出眾,乃是江湖青年才俊追求的女神。
但她一心追求劍道的至高境界,從無動過兒女情長。
顧鴻杰無門無派,一人一劍,闖蕩江湖,直到遇到讓他動情的那個女子,才會扎根下來,然后在一個冬天生下了閨女。
閨女出生后,體有異香,這才得名冬香。
但她的娘親,卻在她九歲那年就病逝。
顧鴻杰想盡了辦法,尋遍天下名醫,也沒能救回愛妻的性命。
不過他并未就此消沉,而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培養顧冬香上。
顧冬香在劍術上有獨特的天賦,常常是一點就通,進步神速。
每次看到愛女劍法大有進步,他都開心得像個孩子。
可以說,在十九歲之前,顧冬香跟著顧鴻杰浪跡江湖,行俠仗義,過得又是精彩,又是快活。
然而變故也來得極快,當時他們父女倆經過幽州,得知有惡人準備屠戮一座村莊。
聽到這種消息,他們父女當然不能容忍,當即迅疾趕往。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將近傍晚,殘陽如血。
空氣中也飄浮著濃濃的血腥味。
整座村子早被屠戮。
他們進入村子,看到的是殘肢斷體,還有摔死的嬰孩。
顧冬香眸子里噙著淚,嬌軀一直在顫抖,到底是誰會如此殘忍,連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到處看過,沒有發現一個活口。
但有些尸體還是溫熱的,可見真兇才剛離開不久。
二人離開村子,打算去追。
剛出村口,就被一群江湖中人給堵住。
其中有不少人,顧冬香都認識,平日里見面,顧鴻杰都會讓她尊稱他們一聲叔伯。
但就是這群親朋好友,此刻全都面帶獰笑,用看死人的眸光看著他們。
“顧鴻杰,你這衣冠禽獸,枉為我正道人士,竟干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
“平日里滿口的仁義道德,卻連婦孺都不放過,簡直枉為人。”
“今天被我等給撞上,我等自然要替天行道,為死去的無辜討回一個公道。”
那群正道人士隨后個個義憤填膺,指著顧鴻杰臭罵。
顧鴻杰早就看明白了,村子就是這群正道人士屠的。
他們這么做,只會有一個目的。
顧鴻杰背著手,哂笑道:“你們想要佛手,來取便是,又何必濫殺無辜?”
“顧鴻杰,你別血口噴人,此事已在江湖中傳開。”
“對,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顧鴻杰是個偽君子。”
“什么佛手?我等不感興趣,我等就是要鏟除你這個江湖敗類,保天下太平。”
“大家一起上,干死這禽獸。”
“女的留給我…”
他們都很忌憚顧鴻杰的實力,單打獨斗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顧鴻杰的對手。
但若一擁而上,亂戰之下,顧鴻杰就是再厲害,也得被宰。
關鍵是顧鴻杰身邊還帶著一個累贅。
顧冬香的武功的確不錯,但在場能跟她掰掰手腕的,可是大有人在。
只要擒住顧冬香,顧鴻杰自然得束手就擒。
佛手,他們要定了。
“香兒,你自己小心。”顧鴻杰看到那群人拔刀拔劍沖來,低聲囑咐。
顧冬香笑道:“爹,就算我被抓,你也別管我,我們江湖中人,放下劍,等同于是自斷臂膀,我爹可沒這么蠢。”
“反過來也是。”顧鴻杰哈哈大笑。
顧鴻杰知道無論怎么勸,愛女都不會丟下他獨逃。
今日這一戰,或許就是他們父女聯手的最后一戰,哪怕是死,也得多拉幾個墊背的。
多殺一個,就多賺一個。
顧冬香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嘴角始終掛著輕松醉人的笑。
在醫院用手機碼,一天一章,差點累死。
娃做了很多檢查,沒查出啥毛病,明天下午做M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