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菩薩心腸。
陽九猛地想到,要是給武三月吃一顆菩薩心腸,將會怎樣?
雖說武三月并不嗜殺,但只要敢忤逆她,必死無疑。
只是作為帝王,擁有菩薩心腸,貌似也非好事。
該善良的時候善良,該狠毒的時候狠毒,恩威并施,方為明君。
一顆忠心耿耿丹,雖說讓武三月有點聽陽九的話,卻也讓武三月對陽九有了別樣的情感。
這老是給她黃粱夢,也不是長久之計。
從系統那里得來的獎勵,還有什么玩意兒能徹底解決問題?
斷情絕愛丸?
讓武三月斷情絕愛,以后肯定不會再對陽九抱非分之想…
也不對,這玩意兒吃了是讓人斷情絕愛,又不是絕欲。
生理上的需求,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太難了。
“江湖嘛,就是打打殺殺,你尋仇,我報恩,朝廷若插手江湖中事,只會讓這天下更亂,我想要的是太平盛世,不是一鍋亂粥。”武三月嘆了口氣,為此也很心煩。
陽九問道:“如果江湖中人想要刺殺圣…三月你呢?”
“誅殺便是,但不能禍延整個江湖。”武三月微笑。
比如少林有派人參與刺殺,那就得滅了少林。
若是武當也有派人,照滅不誤。
唯有如此,才能威懾整個江湖。
這就相當于是株連九族,試問誰不怕?
朝廷不插手江湖事宜,同樣江湖不能干預朝政,不管誰越界,都會引發浩劫。
這樣的事,在歷史上,發生過不止一次。
陽九知道朝廷和江湖之間有不成文的規定,突然想起點蒼派屠殺村子的事,便問道:“三月,若是江湖門派屠掉一個村子呢?”
那些村民可不是江湖中人,江湖門派這么做,堪比土匪。
朝廷對待土匪的態度,那是零容忍,想盡辦法都要剿匪。
國庫每年下撥的剿匪銀非常多,但大多數都被各級官員層層貪污,最后落到將士手里的非常少,也就只能象征性的做做樣子。
“能做出此等行徑,還是江湖門派?”武三月的意思很明確,真有這樣的事發生,那肯定是當作土匪剿滅。
朝廷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黎民百姓。
江湖中人若對無辜百姓下手,跟土匪無異。
陽九道:“點蒼派經常干這種事。”
“九兒如何知道?”武三月笑問。
陽九嘆道:“我就是知道。”
“既然九兒想滅點蒼派,那就滅吧,但得讓蘇擎蒼坐實點蒼派屠戮無辜百姓的罪名,免得落江湖人的口實。”武三月笑語盈盈,走過來就想坐到陽九的腿上。
陽九剛想起身躲開,但武三月動作極快,一屁股就坐了過來,順勢倒進陽九的懷里。
陽九的手無處安放,被武三月抓著摟住了她的腰。
“昨夜讓你休息,今晚是否更有精神?”武三月扭轉頭,媚眼如絲。
陽九尷尬地笑笑。
“可有想我?”武三月又笑問。
軟玉在懷,溫香撲鼻,作為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陽九不可控的化身成了陽頂天。
“算你老實。”武三月格格直笑。
再這樣下去,陽九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趕緊給武三月送去黃粱夢,溜之大吉。
到外面被夜風一吹,人頓時清醒不少。
難怪先皇會對武三月那般迷戀,這女人的魅力,真是太可怕了。
逃到閻羅殿,推開玄字三十五號房,寒玉棺中躺著一具被斬首的女尸。
女尸的臉上涂抹著厚厚的脂粉,白如雪,很瘆人。
但耳后沒涂抹到的地方,露出皺巴巴的皮膚,顯然上了年紀。
掀開棺蓋,屋中也沒有惡靈出現。
將鎮尸符貼到尸體的額頭上,陽九便轉身去點香,猛聽后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扭頭一看,原本貼在尸體額頭的鎮尸符,竟然不見了。
尸體躺在棺中,一動不動。
陽九到處看過,也沒找到鎮尸符。
就算有惡靈存在,惡靈也沒辦法拿走鎮尸符。
尸體更不行,鎮尸符本來就是鎮尸用的。
難道有耗子?
再貼一張試試看。
貼好后,陽九轉身走向桌案,遽然回頭,看到鎮尸符滑進了尸體的嘴巴里。
鎮尸符又非活物,更非色魔,不可能見洞就鉆。
只能是這尸體的嘴巴,主動將鎮尸符吸了進去。
那可是鎮尸符啊,大嬸你這也太不給面兒了吧?
就算有的尸體無法用鎮尸符徹底鎮住,還是會做出一些危險的動作,但像這樣輕松吞掉鎮尸符的尸體,陽九還是頭一回遇到。
走過去,陽九伸手掰開女尸的嘴巴,從里面摳出兩張鎮尸符。
這兩張鎮尸符反正是不能用了。
既然無法鎮尸,那就霸王硬上弓。
但陽九還是在尸體的肚子上貼了張鎮尸符。
站在棺材旁邊看著時,女尸沒有任何反應。
只要他轉身,女尸的嘴巴就會張開,輕輕在吸氣,從而發出那種無比詭異的悉索聲。
原本貼在肚子上的鎮尸符,也是在慢慢滑向她的嘴巴。
陽九幾次回頭,看到這女尸怪異的舉動,反倒樂了。
觀察了片刻,他便點上香,過來縫尸。
鐵針插進女尸的皮肉里,女尸頓時張開嘴巴,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饒是陽九,都被嚇了一跳。
但除了慘叫,女尸也沒有別的出格的舉動。
陽九抓緊縫尸,越快縫好,就能少聽點這種哀嚎。
縫完前面后,將尸體翻過去,再縫腦后。
也就是在這時,女尸的腦袋開始拼命往后扭,張嘴慘叫的同時,還想咬陽九。
最后一針縫上去后,女尸的腦袋不再動彈,也不再發出哀嚎。
陽九將尸體翻過來,看到尸體的嘴巴還大張著,便幫忙合上,張這么大也不怕蟑螂鉆進去?
《生死簿》現。
女尸名叫梁云丹,乃是一座小鎮上的富家小姐,打小受盡寵愛,養成了非常潑辣的脾氣。
到了婚嫁的年齡,都沒有媒婆上門。
那些跟她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全都忌憚她的赫赫威名,不敢迎娶。
家有河東獅,望青樓,淚空流。
沒人娶就沒人娶,梁云丹倒也不在乎,終日就知道舞刀弄槍,結交江湖人士。
她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離開家,闖蕩江湖,最好是能在江湖中闖蕩出名頭來。
到那時候,還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就小鎮上的那些所謂的公子哥,他們看不上她,其實她還看不上他們呢,一個個不是在逛青樓,就是在賭坊,胸無點墨,惡心至極。
但爹娘的反對,讓梁云丹的江湖之行,始終沒有成行。
梁云丹覺得她已經練就了絕世神功,家里的那些家丁,又有哪個是她的對手?
然而爹娘不許,她也沒有辦法。
好在機會很快到來,有一伙山匪,殺進鎮子,只為搶女人。
梁云丹正好在街上閑逛,她本就有幾分姿色,立馬被山匪看中。
本來她想用她的絕世武功,打敗山匪,保護鄉親。
轉念一想,那些家伙平日里可沒少說她的壞話,況且這是她離開家去闖蕩江湖的唯一機會。
被山匪劫走,這就是天意。
梁云丹沒有反抗,主動跟著山匪走,惹得那群山匪哈哈大笑。
鎮上年輕漂亮的女人,只要沒大著肚子,全都被山匪帶走。
匪頭可是放下狠話,要給加入山寨的所有兄弟,每人一個媳婦。
這次他們的任務就是搶女人。
經過多日的觀察,他們發現這座鎮子雖小,年輕女人倒真不少。
所有女人被押到了山寨,隨后匪頭將會通過抽簽的方式來決定,哪個女人歸哪個兄弟,保證公平。
誰要抽到丑的,胖的,脾氣臭的,也只能認命。
到了山寨,梁云丹卻叫嚷著要挑戰匪頭。
嘍啰們看梁云丹叫嚷得兇,沒有辦法,只得通過大當家的。
匪頭得知,哈哈一笑,兄弟們勞累一場,正好比試比試,給大伙兒圖一樂。
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一起,包括那些剛被抓來的女人。
梁云丹要了兩把長劍,平日里她練的就是雙劍劍法。
匪頭不過三十出頭,相貌粗鄙,卻豪氣萬丈。
為免兄弟們覺得他欺負女人,匪頭選擇不用任何兵器。
梁云丹覺得受到了侮辱,打算用一招就刺死匪頭。
然而她出劍后,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差。
匪頭只是一抬手,一側身,就能輕松避開她的攻招。
但她不信,畢竟那些家丁的實力也不弱,她還不是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看梁云丹這姑娘有點意思,匪頭再次交手時,要么襲胸,要么摸屁股,要么親個嘴,惹得所有匪眾都在哈哈大笑。
就連那些被劫來的女人,也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山寨里充斥著歡樂的氣氛。
一番戰斗,倒是讓匪頭看中了梁云丹,猛地打掉梁云丹手里的雙劍,將她攔腰扛起,大笑著走向他的房間。
所有匪眾都在起哄。
這么多年,看來大當家的總算開了竅,想要立個壓寨夫人。
梁云丹被匪頭徹底征服,從此老老實實呆在山寨里。
那匪頭對她倒是真的不錯,看她喜歡練武,給她傳授真武功。
梁云丹著實有點天賦,進步得很快,沒多久就能獨當一面,帶著弟兄們下山搶糧食。
在他們夫妻倆的帶領下,山寨擴張迅速,匪眾過千,聲勢浩大。
朝廷派兵多次來剿,全都被他們輕松打退。
再往后,梁云丹接連給匪頭生了六個孩子,四男二女,讓匪頭更加珍愛她。
一入江湖,再無退路。
孩子長大,梁云丹已然成了半老徐娘,然而匪頭對她的情意,卻從未變過。
一次,匪頭下山去搶糧食,卻是遇到江湖正道人士的伏擊。
連同匪頭在內的上百兄弟,無一活著歸來。
得知消息后,梁云丹幾近崩潰,想要帶人去將匪頭的尸體搶回來。
好在理智沒有讓她這么做,這么做只會害了整座山寨的人。
曾經跟她一起被抓到山寨的那些女人,如今全都是幾個孩子的娘。
她們在這里過得非常好,沒有一人想要回家,哪怕無比思念家中的爹娘。
但朝廷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沒過多久,她們的家人就被抓到了山寨外。
一群女人站在高處,看著白發蒼蒼的爹娘,無不哭得驚天動地。
梁云丹的爹前些年早已病逝,如今只剩腿腳不便的老娘,被丟到隊伍的最前頭。
官府已經摸透了這座山寨的底細,知道那老太太就是山寨大夫人的親娘。
這一招非常好用,梁云丹想盡辦法,也沒有解決之策。
最后只得讓孩子們從后山逃離,而她舉起雙手,走出山寨,選擇投降。
帶頭剿匪的朝廷命官再三保證,只要她投降,解散山寨,朝廷只誅首惡,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家人。
然而當她真的選擇投降,那官員立馬變臉,下令將所有人綁起來,包括他們的親人,一并押赴刑場。
砍頭的那天,天氣格外晴朗。
陽光灑在梁云丹的臉上,梁云丹只恨沒有帶領弟兄們反抗到底。
投降,并沒有拯救他們的親人。
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對他們污言穢語,將各種臟東西砸到他們的身上。
只恨…
一刀落下,梁云丹的腦袋便落地滾了出去。
梁云丹的一生足夠精彩。
陽九合上棺蓋,到處看看,也沒發現梁云丹的靈魂。
可能她已化為厲鬼,因為禍無辜而被鎮尸司除掉。
也可能她仍游蕩在人間,只為找到當年欺騙她的那個朝廷命官,報仇雪恨。
縫尸一百二十四具,獎勵宿主后悔藥。
梁云丹死前確實非常后悔藥。
此前陽九就得到過后悔藥,再多備一些,更為穩妥。
陽九想著來到隔壁的玄子三十四號房。
“陽九爺,你可算是來了。”推開門,寒玉棺里便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陽九關上門,來到棺材前,看到棺中躺著一具男尸。
這男尸的雙臂被砍掉,又狠狠插進了他的胸口。
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他的胸口是先被割開,然后才將雙手插進去。
能這樣殺人,可見兇手對此人的恨意有多深。
陽九推開棺蓋,問道:“你出不來?”
“有勞陽九爺將我的手臂拔出去,我就能出來了。”那聲音正是從尸體體內飄出。
陽九沒有照做,而是來到一側查看縫尸記錄。
四個縫尸人因此尸而死,死因全都一樣,被尸體的雙手插進胸口而亡。
縫尸人要縫這樣的尸體,肯定得先拔出手臂。
估摸在拔手臂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只是手臂之后還會回到尸體的身上,保持原樣,著實詭異。
但不管這尸體有何能耐,想將他的手臂插進陽九的胸口,只能說是以卵擊石。
陽九沒貼鎮尸符,而是同時抓住兩條胳膊,用力一拔。
沒想到兩條手臂很輕松就從尸體體內滑出,兩只手更是迅疾抓向陽九的心口。
與此同時,尸體的眼睛霍然睜開,嘴角咧出無比詭異的笑。
兩只手同時擊中陽九的心口,卻是如抓在鐵板上,沒能抓進去。
尸體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你等我,就是為了殺我?”陽九哂然一笑,反手就是一張鎮尸符。
那男聲想要解釋,卻發現身子無法動彈,喉頭更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陽九將軟趴趴的兩條手臂丟到棺材里,走到旁側,在盆里洗把手,然后點上香。
“比你兇悍百倍的尸體,我照縫不誤,就你還想殺我?”陽九吐槽一句,先縫尸體胸前的兩個洞。
尸體的心臟等都在,只需要將傷口捏到一起縫合便行。
然后便是兩條手臂,尸體被鎮尸符鎮壓得死死的,一直在抖動。
縫好后,尸體不再顫抖,《生死簿》迅速出現。
此人名叫包日玉,是個私塾先生。
年輕的時候,他也夢想著能夠考取功名,一展抱負。
屢屢碰壁后,他便放棄了,跟許多多次落榜的書生一樣,回到家鄉辦起了私塾。
對他們來說,為了讀書,沒有學到別的生存技能,當不了官,也只能靠當私塾先生混口飯吃。
在許多地方,私塾先生的地位其實都很低。
百姓們都看不起他們,畢竟他們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是大官了。
沒本事才會當私塾先生。
不過包日玉只是以私塾先生作掩飾,暗地里卻在倒斗。
當私塾先生勉強能混口飯,可倒斗就不一樣了,只要能下一個大墓,那可是錦衣玉食,妻妾成群,美哉美哉。
包日玉此前就看過一些關于古墓構造的古書,第一次下墓的時候,就能辨識一些古墓機關,找到生門。
但初次下墓是失敗的,一件冥器都沒帶出來。
包日玉總結失敗的教訓,覺得是人手不足。
只要多帶幾個幫手,定能成功。
這年頭缺錢的人一抓一大把,只要告訴他們有錢賺,就算是閻羅殿,他們也敢往里闖。
再次下墓,他們滿載而歸。
漸漸地,包日玉的名頭就傳開了。
方圓百里的人都知道,在他們這一帶,有個日驢爺,能找大墓,能破機關,能帶大家發財。
日驢爺這名頭,一聽就很響亮。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包日玉發現了一座前朝大墓,帶著一群追隨者下去后,卻被里面的機關搞得暈頭轉向,兄弟死了一個又一個。
最后活著離開古墓的人,只有包日玉。
回家后,包日玉就瘋了,經常沒穿衣服就跑上街,嚇得女人們尖叫連連。
一些小姑娘倒是很好奇,看得非常認真。
這天晚上,包日玉從夢中驚醒,來到院子里,將鍘刀綁在樹上,抬起左臂狠狠撞上去。
左臂斷掉后,又抬起右臂弄斷。
看著地上自己的雙臂,包日玉笑得無比暢快。
落地的雙臂,卻是突然飄起,兩只手十指抓動,猛地插進了包日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