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千禧大玩家 7月23日,難得周六休市,日上三竿。
陸飛靠在床頭,伸手替曾麗重新蓋好被子,接著一手控球,一手握著電話。
“博斯,我終于明白了,是印度!原來你說的幾百萬消費者,還包括印度!”
打來的是卡爾森布洛克,按照中美的時差,紐約現在差不多是深夜,但說話的語氣無不透著興奮。
“耶兒。”
陸飛勾起嘴唇,三哥對黃金的癡迷程度,一點兒不比華夏弱,不只跟婚嫁掛鉤,關鍵是宗教,寺廟必須純金打造。
“高盛的做空攻勢又一次失敗,哈哈,現在紐交所的購入價是每盎司403.63美刀,等到下周一開市,會有越來越多的投資者買黃金避險,如果八九月能漲到450美刀,哇哦!”
一念至此,卡爾森布洛克激動得無法入睡,有些語無倫次,甚至想把剛套出來的2932萬,湊個整數,繼續放大杠桿做多。
“你看你,又急,不要急,”
陸飛嫌一手40363美刀太貴,“先看高盛下一步的動作,他們不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一定會繼續做空,等把價格打下來,我們再進場。”
“博斯,就按你說的做。”
卡爾森布洛克倒吸一口氣,這是要把高盛痛宰一頓才罷休啊!
闖蕩華爾街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很顯然,做完這一單,陸老爺要踩著高盛徹底名揚華爾街,他這個金融頭馬自然也一樣,想想還有一點小激動。
結果第二天,好消息、壞消息接踵而至。
好消息,高盛誓要把做空進行到底。
壞消息,高盛抬出了救兵——美聯儲!
美聯儲自擺烏龍,把內部保密的會議紀要“不小心”地透露給高盛、富國銀行、瑞士銀行和巴克來資本在華盛頓的代表。
卡爾森布洛克一收到風聲,火急火燎地把緊急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
“博斯,事態變得嚴重了!高盛的這次做空行動很有可能得到美聯儲的背書,不然美聯儲不會同意把加息的時間提前到下周一。”
陸飛勐地從浴缸坐起身,即便周身全是熱水,嵴背依然不覺發涼,心怦怦狂跳。
高盛特么輸不起,竟然特么叫家長!
美聯儲下場,國際金價就不是跌這么簡單,而是跌多少,才能喂飽從華爾街到華盛頓這一群餓狼。
“這個誰也無法預估,要看高盛他們從美聯儲借到多大的力量。”
卡爾森布洛克不由慶幸,幸虧陸老爺沒有批準他的計劃,否則就是羊入虎口,被吞得骨頭渣都不剩。
眼下當務之急,要趕在高盛下一波做空之前,把手頭2.4萬單在八九月交割的合約提前平倉,能跑多少是多少,晚了可就跑不了了。
“逃?”
陸飛一時間陷入思考當中。
高媛媛很識大體,看到男人面色凝重,眉頭擰成了一團,雙手按摩他的腦袋。
“博斯,再怎么想也沒用,空頭主力得到美聯儲的支持,做空幾乎不會有任何阻力!”
卡爾森布洛克嘆了口氣,無可奈何。
陸飛摸摸下巴,記憶里明明從七月開始,黃金會迎來至少持續5年的大牛市,雖然因為他的蝴蝶效應,整個市場亂成一鍋粥,但肯定有什么不可名狀的突發情況。
比如天災?比如人禍?
要不要賭一把?
“博斯,博斯,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卡爾森布洛克心急火燎,高盛幾次三番在做空中吃癟,一定會變本加厲地討回來,到那時,三體的虧損說不準就要觸及平倉線。
天人交戰一會兒,陸飛終于橫下決心:“布洛克,在高盛全力做空黃金的時候,我們就在金價的低位補倉!”
“斬,嗯?瓦特!阿幼奎瑞賊!”
卡爾森布洛克懷疑自己聽錯了,還做多?
“對,逆勢做多。”
陸飛語氣堅決,反正七月到期的合約都交割了個干凈,八月最早的也是25號,還隔著一個月,這段時間一定會有改變走向的變數。
“博斯,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卡爾森布洛克張大嘴巴,跳水的金價一旦把華夏大媽嚇得賣金,拋售引發的恐慌不但會放大金價下跌的形勢,也會讓多頭里的主力觸及止損位,不得不拋售頭寸跑路。
來不及跑路的,只有爆倉的下場!
甚至像五蟹一樣,一家人整整齊齊跳樓!
“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高盛挑錯對手了,他們對華夏大媽的力量一無所知。”
陸飛嘴角不住上揚,呵呵,除非萬不得已,華夏人是不可能賣黃金的!打死都不賣!
7月25日,美聯儲如期地宣布加息。
全球投資者一片嘩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盛這次真的輸急了,不惜亮出最后的底牌,領著空頭大軍反攻黃金的“上甘嶺”陣地。
國際市場上,一波又一波的巨量名單,蜂擁而出,國際金價單日暴跌40美刀,直指每盎司360美刀,令全球黃金投資者再次震驚。
真狠!
創下歷史20年來最大的單日跌幅,赫然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黃金“黑天鵝”事件,起因竟是高盛被華夏大媽整破防了。
“哈哈,fuxk,揣尼資大馬!”
大衛所羅門一把把戰況文件拋到半空,紙張如雪花般飄舞,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
視線中,各大交易所的黃金指數,黃金ETF基金金價,但凡跟黃金扯上關系的,那叫一個紅,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他摩拳擦掌,準備給下跌的金價再踩上一腳油門:“約翰,你正好在華夏,我需要你最近做幾份報告,調查有沒有拋售黃金的跡象,拋了又拋了多少…”
“大衛,現在的情況很反常。”
約翰沃爾德倫心情五味雜陳。
“為什么?”
大衛所羅門緊皺著眉頭。
約翰沃爾德倫難以置信道:“我、我完全不理解華夏人的思維,金價跌得越厲害,她們卻越要買,好像生怕錯過了就買不著,根本沒有一個拋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衛所羅門腦袋一片空白,下一秒被華夏大媽迷之操作給整不會了,徹底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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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為什么不拋黃金,為什么不拋!
“我們的計劃要改改了,速勝是不可能速勝,接下來會是一場漫長的拔河。”
約翰沃爾德倫語氣嚴肅。
假如華夏大媽遲遲不拋現貨,高盛就不得不面臨兩難的抉擇,到底是繼續打壓金價,讓華夏和印度恐慌到不敢再買入,還是先罷兵,偃旗息鼓,來日再戰。
“喪偶兒碧池!”
大衛所羅門咬了咬牙,眼里閃爍著惡狼一樣森綠的兇光。
約翰沃爾德倫和他圍繞金價的這場持久戰,商量對策,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小時。
他話鋒一轉:“大衛,華夏陸跑了嗎?”
“沒有!記不記得中航油的陳,華夏陸現在和他一樣,瘋啦!”大衛所羅門哈哈大笑,“非但不逃,據喬治獲取的消息,還準備把好不容易套出的錢,給我們再送回來。”
“不要猶豫,吃掉他!”
約翰沃爾德倫充滿著怨氣,之所以高盛會走到這一步,全特么賴陸老爺。
本來就想逮他這只兔子,想不到硬逼著高盛這頭雄鷹使出全力,這下非生吞活剝不可!
“當然,我還怕吃的不夠,我又多掛了3000手空單,就怕他沒有這個膽量跟。”
大衛所羅門咧開嘴冷笑,殺氣騰騰。
就在此時,秘書敲門而入。
“怎么樣,華夏陸有什么動作?”
大衛所羅門眼里充滿一絲小期待。
“他徹底瘋了!”
秘書兩眼圓瞪:“3000手全跟了。”
“歪瑞歪瑞古德!桀桀桀~”
大衛所羅門一巴掌拍在桌上,兩眼發光。
就像頤和園被搜刮搶掠,已經看到陸老爺的2.56億美刀被瓜分,還倒欠他們十幾二十億美刀。
上帝就算站在他這邊又如何!
上帝特么有幾個師啊?
“上帝啊!”
位于紐約的三體基金,卡爾森布洛克不斷地在胸口劃十字,盡管打心底不信上帝。
“跌了,卡爾森,又跌。”
喬治重重地一拳揮空,心里笑嘻嘻,表面慌得一批,急切道:
“我們必須做點什么,我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任由著金價一跌再跌,很快就要跌到我們的平倉線了!”
“fuxk,高盛不就仗著美聯儲撐腰!”
戴著眼鏡的男精英憤憤不平,美聯儲為了給高盛站隊,臉都不要了,竟然使出“出老千”戰術,不但加息提前,還延遲了量化寬松的方案。
望著突破355美刀/盎司阻力位的金價,正朝著350美刀一路跳水,卡爾森布洛克臉色陰沉,反復翻看手機里的短信,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買!買1萬手,多!”
“什么!
頃刻間,滿堂嘩然,一個個把震驚的目光投來,嘴里不是嚷嚷”瓦特”,就是“法克”。
“卡爾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
喬治眼珠骨碌一轉,拍桉而起。
“這是博斯的命令,你們自己看吧。”
卡爾森布洛克搖頭失笑,滿臉沮喪。
“不,不能執行這么愚蠢的命令,這特么是自殺,還不如干脆把錢直接送給我們!”
男精英頭腦冷靜,立馬喝止。
“可這是博斯的指令,別忘了反抗他是什么下場?算了,我們就是一群臭打工的。”
喬治心頭火熱,想法設法要促成這一筆。
很快地,被高盛一波波做空攻勢打得喘不過去的眾人,不出意外地劃分出兩撥人,一撥人堅決無條件執行,一撥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兩邊爭論不休,吵得不可開交。
卡爾森布洛克雙手抱懷,一言不發,腦子里千頭萬緒亂成一團,不經意間閃過“明哲保身”的念頭,而且越來越強烈。
沒道理拴死在一棵樹上,還是華夏樹!
“快,法克,快打開電視。”
金發的女精英在此時突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抄起遙控器,飛快地把頻道調到BBC,就見畫面中的主持人緊急插播一則新聞——
就在剛剛,大嚶帝國公交站、地鐵等多處發生一系列連環爆炸,已確認是恐bu、襲擊!
“嘶~”
“哦買噶~”
原本喧嘩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瞪得熘圓,意外之中充滿著震驚。
室內,死一樣寂靜,針落可聞。
就在此時,卡爾森布洛克雙第一個回過神,靈光乍現:
“快快,趕快買多!1萬手,不,2萬手,法克,有多少掃多少,我們特么要發財啦!”
繼國際恐襲活動的蔓延之后,中東地區再次熱點頻頻,詭譎莫測、暴力不斷、危機四起、局部動蕩,國際形勢隨之撲朔迷離。
不再只有華夏和印度,全球投資者把目光聚焦在黃金市場,終于意識到投資組合里,似乎缺了一些黃金避險。
趁著暴跌的金價,紛紛下手。
而華夏大媽們既不聽高盛的扇動,也不知道全球形勢,只知道黃金跌了趕緊買,非但不恐慌,相反欣喜若狂。
僅僅一天之內,金陵、燕京、滬市等一二線全城的實物黃金全部售罄,伴隨著印度、棒子、新馬泰等國家加入溝金潮,整個東南亞亂成一鍋粥。
之后的三個交易日,金價反彈58.4美刀。
其中,29號單日就漲了近30美刀,終于沖破每盎司410美刀的大關——
413.1美刀!
高盛和“親爸爸”美利堅為了做空金價,可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無奈陸老爺猶如神助,天時地利人和,又雙一次粉碎了做空黃金賺錢的美夢。
遭到重創的空頭大軍,人心浮動!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柳傳智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撥號給約翰沃爾德倫,但電話始終占線,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感覺到胸悶無力,頭暈目眩。
“爸,媽這次去香江買了好多黃金,你根本想不到場面有多瘋狂!”
柳清戴著金鑲玉項鏈,走了進來。
“不要說黃金,現在不要跟我說黃金!”
柳傳智猶如魔障了般,整個人搖搖欲墜,表情猙獰痛苦,仿佛一推就倒。
“爸?”柳清關切地問道。
“快,我高血壓犯了,快幫我拿藥。”
柳傳智惡心干嘔,躺在椅上虛弱地呼吸。
“叮鈴鈴,叮鈴鈴~”
柳清急急忙忙地把藥遞了過去,“爸,你現在的狀況要休息,電話就不要接了吧。”
“接!清清,你來接。”
柳傳智滿頭虛汗,拼命地捂住胸口。
柳清執拗不過,嘆了口氣,自從他投資黃金期貨,三天兩頭地犯病,她無奈地拿起電話,靜靜地聽了一小會兒。
“誰打來的?是約翰,還是元慶?”
柳傳智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柳清道:“都不是,是客服,講的還是英文,說、說…”
“說了什么,你說吧,爸爸能頂得住。”
“她說目前委托的賬戶需要補足保證金或者減低倉位,如果您沒有在明天收盤前處理,并且賬戶風險超過反向停板的80,還沒有補足保證金也沒有減倉,就要、要強行平倉。”
“什么,強平!啊!”
柳傳智連坐都坐不穩,從椅子上滑落摔了下來,痛苦地捂住胸口。
“爸!爸!你不要嚇我啊!”
柳清一個激靈,邊跑邊嚷:“媽,不好了,爸昏倒了,快叫救護車!救護車!”
“陸飛!陸飛啊~”
柳傳智視線模湖,迷迷湖湖之間,嘴里喃喃著:“我的錢,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