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知道什么叫拉轟嗎?
騎上498CC排量的、“井岡山”牌摩托車,絕對能讓人體驗到,那種真正的拉轟的感覺!
這種重型軍用摩托車,個頭粗大、排量驚人。
一腳踩下去,將摩托車發動之后,猶如飛機發動機一般的巨大轟鳴聲。
簡直震的地皮顫抖、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羅旋左手捏動離合器,用腳直接將檔位,踩到2檔里面起步。
這種軍用摩托車馬力強勁。要用2檔起步的話,實在是有點兒丟份。
隨后羅旋擰動油門把,一股巨大的推背感,瞬間震撼全身。差點沒把坐在后座上的梁建平,給當場掀翻在地。
“轟隆隆——”
如同坦克咆孝,在濃濃的黑煙之中,井岡山牌重型摩托車。
卷起滾滾黃沙。
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轟隆隆的便駛出了榮威縣城。
只留下早早躲避在路邊,滿是驚懼和羨慕的吃瓜群眾們,在柴油的黑煙和卷起的塵土之中。
對著遠去的摩托車背影,不停的指指點點...
太踏馬刺激了!
急速行駛在馬路上的摩托車,就憑它那轟隆隆的巨響,走在2,3里地之外的人,老遠都能聽見它的聲響。
所以根本就用不著喇叭,途趕路的群眾們,就會早早的避讓在路邊。
大風吹,頭發飛揚;
滾滾的沙塵撲面而來,差點讓羅旋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在這個時期,騎摩托車可沒帶什么頭盔之類的意識。
人家部隊上的人,他們騎這種重型摩托車,倒有鋼盔戴。
可縣運輸服務社的維修師傅們,他們上哪去搞那種軍用鋼盔?
并且就算有鋼盔,他們多半也不會戴...防彈鋼盔,實在是太沉了!
羅旋和梁建平二人,就這么毫無防護的坐在摩托車上。
一路狂飆!
什么超速?
不帶安全頭盔、無證駕駛?
不存在的。
就憑這一輛,傻大粗笨的重型摩托車,那副極具震撼力的派頭。
不管開到哪里,眾人的目光之中,除了敬畏之色和羨慕之情以外。
便只剩下些許的恐懼了。
有資格起這種摩托車的,那會是普通人?
誰敢攔一下?!
離開榮威縣的地界,慢慢進入鄰近縣市的地界之后,這邊的檢查崗亭,明顯比榮威縣要嚴格很多。
那些順著馬路、想涌入這些縣市的群眾,基本上都被攔下了。
只有羅旋騎著摩托車,一路暢通無阻,根本就沒有人伸手攔一下下。
甚至有些崗哨里面的工作人員,看見飛馳而過的摩托車之時,還不由自主的站在路邊。
朝著摩托車敬禮。
就這樣,二人一路狂奔。
直到3個小時之后。
羅旋和梁建平此時,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
在梁建平的建議下,羅旋將摩托車停在路邊。二人這是打算在路邊,先消磨一點時間。
好等到天色暗澹下來之后,然后再把摩托車往茅草堆里開,以便將摩托車藏好。
隨后二人再徒步,往山里面走。
據梁建平所說:那個山坳那里,方圓幾里之內都沒有人家。但在前往那個山坳的半途中,還有一個生產隊。
梁建平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因此才選擇摸黑過去。
“你現在還能記得,那個山洞的位置?”
羅旋坐在摩托車上,一邊和梁建平閑聊。
一邊借此消磨時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說不定那些雜草,都把山洞口給封住了。
而且塑像里面的東西,也說不定被別人取走了,如此一來,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位置我肯定是記得的。”
梁建平很肯定的點點頭,“那個山坳里面,以前只有我外公一戶人家,住在那里。
小時候,我為了能吃上一點點肉,就經常摸到我外公家去。
那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清清楚楚的刻在我的腦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梁建平道:“至于你說的塑像里的東西,究竟還在不在?我認為,基本上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的。”
因為在以前,我外公曾和我說過,他其實就是那里的守護人。
甚至我外公還曾打算,讓我接他的班呢!只不過,后來我考上了縣里的中專。
我外公見我有了前途,這才作罷。沒有再提起,到讓我接班去當守護人這一茬了。”
“后來我外公去世之后,那邊就徹底變成了無人之地。”
梁建平嘆口氣:“那個山洞入口,極其的隱秘。要不是我帶著你來的話,我敢保證,絕對沒人能找得到。”
羅旋嘿嘿一笑:“你外公是守護人,你卻帶我來取東西?這到底是啥操作、你圖個啥?”
“我圖能夠造福于家鄉群眾。”
梁建平澹然自若:“如果我們廠,在你的建議下轉型成功、從此變得紅紅火火的話。
那將創造多少工作機會?將會給我們的縣里,帶來多大的一筆財政收入?”
梁建平道:“更何況,我小時候去看那只塑像的時候。原本就已經破破爛爛,搖搖欲墜了。
即便是你我都不去,我估計它自己也得坍塌。”
“而且那尊塑像,究竟在守護什么東西?連我也不知道真相。只不過,那個洞子到了后面,越走越大,越走越深。
不但有地下河阻路,而且還時不時的有落石,非常非常的危險。”
梁建平嘆口氣:“不管怎么說,這次我帶你到這里來,咱們先約法三章吧:除了那座凋像之外,其余的東西,我絕不會允許你去動它。”
羅旋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梁建平的條件。
梁建平又道:“另外還有一點,如果那尊塑像里沒有東西、或者是你看不上。
那就算我,沒有給你付報酬。
你也就不用告訴我,我們機械廠該如何轉型了。”
梁建平道:“但如果你取走了,里面的東西,不管貴賤。你就得把該如何轉型的計劃,詳詳細細的告訴我。”
羅旋再次點頭。
“只能告訴我一個人!”
梁建平表情嚴肅:“以后,請你別不要給別人提起,這是你告訴我的主意。”
“你也看得出來,我的家境恐怕不怎么樣。”
梁建平嘆口氣:“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急需要一個大大的功勞。我家里面的孩子多,全都沒安排工作。
就靠我一個人的工資,養活那么一大家子。
我苦一點,累一點倒沒啥。可孩子們的將來,不能被耽擱了呀!”
羅旋再次點點頭。
自己又不想揚名,更不想立功。
將這一個大大的功勞,送給梁建平,讓他成為他們機械廠的功臣,以便解決梁建平家孩子們的工作問題。
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兩人站在路邊閑聊一會兒,天色便漸漸暗澹下來。
趁著馬路上沒人。
羅旋把摩托車往小道上,又往前面騎了騎。借助高過人身的荒草,將摩托車藏在里面。
別以為這個時期的人,不會拿別人的東西。說句不好聽的話,晾曬在外面的內褲。
一轉眼,稍不注意就沒了。
只不過摩托車如此金貴的東西,估計是沒人敢動。
藏好摩托車,羅旋和梁建平趁著蒼茫的暮色,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里趕路。
等走到那個生產隊的時候,整個村子里靜悄悄,沒有一身犬吠。
不過,
這倒也方便了羅旋和梁建平,偷偷的熘過這個生產隊的地界。
等到離開生產隊地界,已經3,4里遠了。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羅旋從挎包里拿出一只手電筒,二人借助著手電筒的光芒,繼續往前趕路。
彎彎繞繞,拐來拐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座極其罕見的、帶點喀斯特地貌的山崖。
“到了。”
梁建平低喝一聲:“那個洞口,就在這座山的背后。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你小心一點跟緊我。”
說著,梁建平在前面帶路,羅旋緊隨其后。
兩人扯開阻路的藤蔓荊棘,艱難的往前又行進了幾百米遠。
終于,
走在前面開路的梁建平,此時停下了腳步,仰頭朝著山崖半坡上一指:“就在那上面,你抬頭看一下。”
羅旋用手中的強光手電,朝著山崖上一照。
只見梁建平所指的地方,那里有一個,像老鷹喙一樣突出的巨大石塊。
順著光柱仔細觀察,那一塊稍微稍稍突出懸崖的石塊,真就像一只大公雞的尖嘴一樣。
就那么突兀的、插在懸崖之上。
從下面往上望去,那個地方藤蔓橫生、苔蘚碧綠。
“那個凋像,就在石塊后面的洞里。”
梁建平道:“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爬的上去?”
羅旋問他:“你這是不打算上去了,是吧?”
梁建平搖搖頭:“小時候,那時候我就像只猴子一樣,爬上去倒是不費勁。可現在不行啦,體力跟不上。我要是爬上去的話,等會兒估計就下不來了。”
羅旋用手電筒,一點一點的順著山腳往上照,仔細計劃每一個落腳之處。
最后,
確定下來了,大致的攀爬路線之后,羅旋便讓梁建平打著手電筒在,站在山腳下給自己照亮。
然后便挽起袖子,勒緊皮帶。
順著懸崖上大大小小的窟窿,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這個懸崖看起來不高。
其實真正往上爬了之后,才能知道它的危險所在。
懸崖幾乎是垂直于地面。
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這些窟窿之中,或許有黃蜂窩。
或許有蝎子巢穴、又或者潛伏著毒蛇...
等到螺旋往上攀爬了、最少也有5,60米之后,這才好不容易抓住一根藤蔓。
隨后,羅旋艱難的攀爬上了那個石臺。
先前站在懸崖下,往上看的時候。羅旋感覺這個石塊,不過就是從懸崖上、突出的一小塊兒石頭而已。
等到真正的站在石臺之上,羅旋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石臺面積,可真不小!
自己空間,里面還有手電筒,石臺上一片寂靜,只有山風呼號。
趁著四下里無人,羅旋閃身進了空間,又拿出一只手電筒和一盞馬燈。
然后羅旋將手電筒握在手上,給自己提供照明。至于那盞馬燈,羅旋打算洞穴里面之后,再將它點著。
所以暫時還用不著。
伸手拔拉開掩住洞口的雜草、藤蔓。
一個只有半人高的洞口,便呈現在眼前。
黝黑,深邃。
洞口在黑暗中,猶如一張準備擇人而噬的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