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宴席散盡,賓主盡歡。
剛丟下碗,劉富貴就被工作起來雷厲風行的鄉長,給叫到辦公室去了談事情去了。
鄉長要和企業辦主任、趙財政還有劉富貴,他們幾個人得連夜研究一下:該如何籌備打谷機、脫粒機的生產事宜。
至于向上級打報告,申請在紅星鄉建設一座小規模的機械廠的事情,也會同時進行。
這樣一來,
不管上級如何批復,紅星鄉自行生產打谷機的事情,已經是鐵板上定釘釘了。
現在領導們都已經走了。
而正興大隊的老支書,和廖大隊長他們,則早在大家交杯換盞之際,就已經趁火打劫...
不,趁熱打鐵,去鄉公所里面把那兩臺打谷機給扛跑了。
包廂里如今只剩下學校里面的幾位師生,坐在那里閑聊幾句,大家也準備起身回家。
羅旋也打算回南華宮去,找成茂老道指點自己打坐吐納之法。
不料,此時陳曉端卻突然提出來:要讓羅旋送她回家。
紅星鄉街道上沒有路燈,黑不溜秋的,讓陳曉端一個大姑娘獨自回家,確實讓人有點不放心。
送陳曉端回家,原本袁老師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開始,袁老師確實有點那個意思,滿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只不過那位胖乎乎的音樂老師,卻忽然開口道,“袁老師啊,我住在那個巷子里黑不溜秋不說、還七拐八繞的。
那巷子里面又是張三加蓋的廚房、又是李四家亂搭的雞窩。
你看今天晚上烏漆嘛黑、還陰風慘慘的,你讓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咋敢回家嘛!啊,要不,袁老師你送送我吧。”
陰風慘慘?
夏夜退涼,晚風陣陣、涼風習習,正是吹的人身上愜意無比的享受。
咋在這個胖女人嘴里,就成了陰風慘慘了呢?
只不過這位女音樂老師,她向來以靠山過硬、資歷夠老,加上她敢吵敢鬧的性子聞名于校。
如今她既然主動提出來,要讓袁老師送她回家。
心里很想進步、心心念念想把教鞭換成簽字筆的袁老師,略微沉吟一下,便答應了這位女老師的請求。
等到眾人散盡。
去上廁所老半天不出來的陳曉端,終于回包廂里面找到了羅旋,二人相跟著一起離開。
等到兩個人出了餐飲服務社大門,顧胖子在羅旋身后沒頭沒腦的丟出去一句:“明天的事情,可別忘了啊。”
然后顧胖子就招呼著服務社里的職工們,開始收拾案臺、放涼菜的玻璃柜這些東西,準備扣門板打烊了。
“他和你說的什么事兒啊?”
陳曉端很好奇:顧胖子好歹也是在紅星鄉街面上,算是一個相當吃得開的人物了。
他怎么會和羅旋扯上關系?
而且,看上去,似乎羅旋和顧胖子還很熟的樣子。
羅旋淡淡回答,“沒啥,除非他就是想跟我買點鱔魚、蘑菇之類的。”
“哦,說起來鱔魚、蘑菇。”
陳曉端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上次,還得謝謝你讓人送過來的那只甲魚。我母親喝了那個甲魚血之后,氣色明顯好多了。
以前,我母親一個星期就需要買一次鱔魚回去。
但自從上次喝過你派人拿過去那只甲魚血之后,我母親至今身體也沒什么大問題。”
聽到這里,羅旋心中不由猜測道:或許是自己那個甲魚,平時它們養在空間里面的。
可能是因為有空間里的神奇能量,再加上這些甲魚平常都是用的泉水飼養。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
那些甲魚血的功能,也變得比外面的普通甲魚,更為強大一些了吧!
“羅旋,你家里還有甲魚嗎?”
陳曉端臉色微紅,但月夜中,正好遮掩了她的紅顏。
“我以前啊,曾經去外面買過甲魚、鱔魚,但我母親服用過后,效果明顯不如在你那里買的好。所以...”
羅旋笑道:“怎么?陳大小姐,你這是不樂意照顧小人的這點小買賣嗎?還是你生怕我專門殺熟?”
陳曉端聞言,一張俏臉變得的臉更紅了,只差沒埋到溝壑里去,“誰讓你叫我陳大小姐了?你這分明就是想砸我的飯碗嘛!”
“我以前在你手上買東西的時候,咱們之間總是一筆糊涂賬。
一會兒你說你欠我的,一會兒我覺得我還欠著你的。
所以,我這才跑到外面去買。那樣一來,買貴了、賤了,大家都無話可說。”
羅旋笑笑,“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后你家的甲魚,得由我來專供。老客戶的話,甲魚4塊錢一只,不講價。”
陳曉端‘噗嗤’一笑,“好呀,那就一言為定了。”
“唉~”
畫風突變,陳曉端剛剛笑完,便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往前走,卻并沒有說話。
羅旋知道:向來用一層厚厚的外殼,將她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陳曉端,這是遇到一個很大、或許也很嚴重的坎了...
她這是在斟詞酌句、在想該怎么說呢。
羅旋靜靜地陪著她慢慢往前走,也不吭聲。
“剛才,我無意中提到你開的那個玩笑,是在砸我的飯碗。”
陳曉端幽幽說道:“其實,我的飯碗真還危險了,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保住它。
你或許現在還不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即便是現在不和你說,以你通透的心思、你的結交的人越來越廣泛,你遲早也會知道我的事情的。”
“我的父親是一個師長,只不過,他是對面陣營的。”
陳曉端緩緩說道,“我只記得7年前,那時候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潰兵、亂匪。
而當時,我還在省城的第一女子學校里面念書。
當年我的父親手下,有一位團長率眾起義。
而我的父親,其實早在這位團長投誠之前,便已經和組織上取得了聯系。準備率領全體將士反戈一擊,幫助組織上一舉奪下省城。”
但是后來,正因為這位不知情的團長率先起義,使得我父親和組織上原來擬定的作戰計劃,就被給徹底打亂了。
最后,軍統派人前來,將我父親挾持去了那邊。”
陳曉端嘆口氣道,“但現在,我已經無法向組織上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所以,我以后究竟還能不能在學校里面任教,這件事情還很難說清楚。
今天鄉公所教育辦的干事、和老校長已經提前和我通氣了:如果我能通過組織上的沈茶,那學校有可能會將我培養為教學骨干,調去教授6年級的課程。”
陳曉端的話里話外,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只不過她沒有提及到:如果這一次她不能通過沈茶的話,她將會面臨一個什么樣可怕的后果...
不過這種事情,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也沒必要說出來。
羅旋聽完,在心中反復權衡、考慮了半天。
然后緩緩開口道,“好人好報,這只不過是例行措施罷了。相信你,一定能夠通過組織上對你的沈茶的。”
“只不過,我有一個懇求。”
羅旋駐足,盯著陳曉端很認真的說道,“我希望你遇到大麻煩、遇到超出你處理能力的事情的時候,請先通知我一聲。”
陳曉端這個人,由于她出身良好、早年受到過遠超常人的高等教育和培養。
所以她本身就具有極為良好的家庭教養、和個人修養。
別看陳曉端表面柔弱,其實骨子里,這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
韌性十足。
因此羅旋也就沒有去鼓勵她要堅強之類的。
陳曉端臻首一偏,“怎么?告訴你了,你還能拯救我于水火不成?”
“不,你想多了。”
羅旋很認真的搖搖頭,“我是一個自私自利、只會珍愛自己的人。
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是絕對不會去做那種、超出我能力范圍的事情的。”
陳曉端笑著問,“那我通知你又有什么用呢?”
羅旋也笑道,“我讓你提前告知我,你如果遇到大麻煩了,我好停止給你家送甲魚、蘑菇過去,免得到時候我的錢,找不到人討要去!”
“咯咯咯——”
本來心情略感沉重的陳曉端聞言,不由呵呵笑出聲來,“羅旋啊,那你可得小心了!你正在申請跳級,而我極有可能會去教6年級。
到時候,你就逃不過我的教鞭抽你手心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閑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陳曉端家的門口。
“咯咯咯——羅旋,你很會安慰人,我和你聊天很愉快。”
陳曉端站在門口,朝著羅旋擺擺手,“你回宿舍的時候,注意安全。”
羅旋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想這幾天請假,就不到學校里去了。”
先前羅旋和陳曉端之間,還帶有幾分老師和學生的那種意味在里面。
但現在,
兩個人之間其實已經沒有了那種隔閡,多了幾分朋友、忘年之交的意味。
“這是為什么?現在不是還沒到農忙嘛,哦,那是因為你要忙著蓋房子的事情嗎?”
陳曉端點點頭,“那你先去忙吧。只不過,你可別耽擱學業啊。”
羅旋笑道,“我這是扁擔挑水,心掛兩頭。你就放心吧,不會誤了學習的。”
陳曉端微微一笑,“那就好。等農忙假收假之后,我可是會考校你的學習情況的,到時候你要是不過關,我可是...”
“知道了!你會打我手心。”
羅旋揮手道別,“啰哩吧唧的,跟個老太婆一樣。”
望著羅旋依稀的背影走遠,陳曉端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露出舉著馬燈的陳曉端母親的身影來,“曉端啊,你在和誰說話呢?怎么這么開心?”
陳曉端嬌笑一聲,“媽!我天天都是備課、教學、改作業,都悶死了,還不能散散心啊?”
老太太也微微一笑,很有幾分擔憂的問,“曉端,你把你爸當年寫給組織上的那封信、還有聯絡員給咱們家寫的情況說明,交上去了沒有?”
陳曉端慢慢走進屋子里,嘴里低聲道,“沒呢。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畢竟我父親的事是一回事,我工作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
我也是成年人了,我父親做過什么,那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若是父親有功,我沒打算去沾父輩的榮光;要是組織上認定父親有過,更不應該讓我來承擔后果。”
“欸~”
老太太嘆口氣,想說兩句,但看見馬燈燈光映耀之下,陳曉端臉上那抹很少見的笑容。
老太太終究,還是把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