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折騰一番下來,羅旋手中的繩索總算把蟒蛇的軀干給套好。
“杜鵑,你松手吧,它跑不了了。”
羅旋自己也松開蟒蛇尾巴,然后用雙手把繩索緊緊纏繞在小樹干底部。
大功告成!
蟒蛇再是力氣大,它也扯不斷鹽水浸泡過的牛皮索、掙不斷那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樹。
這種長在石頭地里的小樹,看上去很是柔弱,其實它的根系是很發達的。
區區一條20多斤的蛇,又怎么可能拔起來主根深入石縫里的樹呢?
杜鵑見羅旋弄好,也就松開手,在地上翻滾幾圈,便站起身來。
而蟒蛇此時,已經徹徹底底的變得瘋狂起來!
只見它奮力在地上翻滾、摔打,頭上的麻袋已經被蟒蛇掙脫在一旁。
周圍的草木橫飛、泥土和腐爛的枝葉漫卷!
“不理它,它是掙不脫繩索的。”
羅旋撇一眼自己剛才打的那個繩結,感覺很是滿意。
此時杜鵑走到羅旋身旁,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旋,伸手幫他扯下衣服上的丫枝、枯葉,拍打泥土。
一邊滿臉關切的問羅旋:“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看著低頭替自己檢查身體的杜鵑,羅旋往后退了幾步,“我沒事,你休息一會兒去吧,我自己來。”
不能和杜鵑走的太近!
羅旋一邊拍打自己身上的泥土,一邊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
抓到蟒蛇之后。
兩人稍事休息,杜鵑扛著包裹在前,羅旋背著蟒蛇在后,兩人開始起身返程。
“羅旋,你好不容易進山一趟,還帶著你們大隊部的出行證明,咋就不多呆幾天呢?”
杜鵑手里拿著一根枯枝,一邊無聊的拍打著道路旁的草叢、石頭,一邊問羅旋:“你以后上學,還要花很多錢。以后伱可能還要去縣城里上學,聽說那城里面,喝口水都要錢呢。”
“要不,咱去大老君那邊吧?”
杜鵑忽地扭頭對羅旋道:“那邊這么多年來,都沒有人去過,山貨、野物肯定多的很!咋樣,我陪你去走一趟?”
見杜鵑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羅旋咬牙搖搖頭:“不去。”
羅旋知道:自己兩個人越是往深山里面走,危險系數就會越高。
自己空間的威力已經凸顯。
回去好好養殖牲畜、種植莊稼,也能安安穩穩過日子,沒必要再去弄什么“富貴險中求”了。
而且羅旋不愿意繼續在山中逗留,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自己和杜鵑孤男寡女的,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相處久了,心里急需得到安全感的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會被急速拉近。
趁著現在的局面,還是處于可防可控的狀態。
羅旋打算迅速、果決的擺脫掉這種,與杜鵑單獨相處的狀況。
原本滿懷期待的杜鵑,此時見羅旋態度堅決,她的情緒不由的又變的消沉下去。
兩個人埋頭繼續趕路。
羅旋背上麻袋里的蟒蛇,已經折騰累了,此時也安安靜靜的蜷縮在袋子里一動不動。
杜鵑情緒低落、心事重重。
而羅旋則是有意識的,在避免和她走得太近,所以兩人一路無話。
回來的路上,杜鵑手中多了一個裝著蝎子的大竹筒。
羅旋去小溪邊,找到那1斤多琵琶魚,用空間里的泉水,將它們喂養在竹筒之中。
然后羅旋用根竹竿一頭挑著蟒蛇、另一頭挑著琵琶魚,一刻也不停的繼續趕路。
等到兩人快到小老君生產隊的時候,再順道取回那個馬蜂窩。
這一次回程的路上,羅旋和杜鵑一路都沒有耽擱時間,很是順利的就回到了杜仲家里。
剛剛到家。
杜仲打開房門,一臉詫異的瞪著羅旋和杜鵑二人,“你們怎么打著火把,摸黑回來了?好不容易進山一趟,你們回來這么快做什么?”
“仲叔,我們這次運氣好,弄到不少值錢的寶貝哩!所以就回來的早一些。”
羅旋一邊答應,一邊放下肩膀上的擔子,“仲叔,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我恐怕得和你算一下,這些天來的飯食和住宿...”
“唉——”
杜仲嘆口氣:“還算個鏟鏟哦,要不是晚上看不見路,又危險,我倒是想讓你趕緊就走哩。”
“咦,這是為啥?”
杜鵑一聽,趕緊把包裹放下來,又幫著羅旋把肩上的擔子給放進屋里。
然后杜鵑一臉詫異地問杜仲:“爹,這是咋回事兒?是娘回來了嗎?”
杜仲聞言,將眼睛一瞪:“說的你爹我,真的很怕你娘一樣?”
杜鵑懶得和她爹掰扯他究竟怕不怕老婆的事情,扯著杜仲的手臂就很是急切的問他:“爹,你說說,你剛才怎么說那種話?”
杜仲道:“是田大棒那狗東西!他今天挎著那把破槍,跑家里來查老子家,到底來了什么客人。”
“原來是他!”
杜鵑咬牙,“爹,你咋不錘斷他幾條肋骨啊?真是的,你身上一點都沒有爺爺身上那股子狠勁!”
杜仲眼睛鼓的更大了:“鵑鵑你扯啥呢?現在是啥年代了,咋還動不動卸人家胳膊腿兒的?”
杜仲父女倆嘴中這個田大棒,今年20有8了,現在是小老君生產大隊的民兵隊長。
別看田大棒比杜鵑足足大了一輪。
可就這個臨近而立之年的的老光棍,每一次見到杜鵑就直流口水。
他會時不時的,背著桿組織上發的破槍,跑到杜仲家附近來溜達。
一瞅準機會,田大棒就會以什么‘保護杜鵑的安全’為由啊、‘來巡查看看有沒有壞人’啊之類的借口,想方設法地要接近、討好杜鵑。
直把杜仲一家子人,給膈應的不行。
聽見是因為田大棒來找茬,杜鵑瞪一眼她爹,厲聲道:“爹,那你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家伙,來我家里趕客人?
他趕誰,我都饒不了他,更何況這次是人家羅旋呢?明天他要是敢再來生事兒,看我不一柴刀閹了他!”
杜仲聞言,心里不禁暗自叫了一聲‘苦也’!
自家這個女兒啥都好,可就是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她怎么也改不了。
什么閹啊、割了的?
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能說的?
更何況,現在羅旋還在一邊忙活著呢!
你這不是往自己的臉上,抹鍋底灰么?
剛才杜仲父女的對話,羅旋已經聽了個明白。
此時。
忙著放蟒蛇、蝎子、琵琶魚羅旋,一邊忙活一邊開口道:“仲叔不用煩惱,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放心吧,現在是新社會,他再怎么蠻橫,也得講究一個組織紀律吧?你們不用擔心,一切有干部們做主呢。”
杜鵑嘴一撇,揚起手中的砍柴刀冷聲道:“什么你的事、我的事?明天你不用管!看我怎么收拾那個惡心的家伙。”
羅旋笑笑,沒吭聲。
這一夜,等到杜仲父女熟睡之后,羅旋跑進空間里面,把所有的紅薯都給挖了出來。
平時自己對紅薯不太感興趣,所以羅旋很少關心它的長勢,只知道那百十來平米的紅薯,長得郁郁蔥蔥,很是喜人。
這不挖不知道,一挖倒是把羅旋嚇了一跳!
只見根根紅薯藤蔓下,一串串的紅薯都很大,最大個頭的紅薯,恐怕有7,8斤!
就連最小的紅薯,也足足有2,3斤一個。
粗略算了算,羅旋估計這一分半大的地里,收獲的紅薯足足有一千斤!
將所有的紅薯堆積在空間的一個角落里,羅旋又去給玉米間苗。
現在有了玉石的加持,玉米苗長的實在是飛快!
這才短短一天多功夫,玉米苗竟然又長了一尺多!
秧苗也長的太高了,眼看著就必須要移栽了,要不然就有點來不及了。
想了想,羅旋覺得還是等明天回到家了再說。
在心中預估了一下后面幾天,自己該做的事情,羅旋返身出了空間,倒頭便睡。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