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云谷。
漫畫里,他是主角二人組的小杰奇犽通過獵人測試后,由獵人協會指派過去,像是銀達之于門淇一樣,負責指導小杰奇犽學習念能力的師父…結果這個迷糊大王,只是教了小杰奇犽基本功就不管了,連真正的發衍生的念能力都沒有涉及。
云谷自然有他的道理,比如對強化系的小杰來說,不必刻意地追求念能力;而奇犽這個揍敵客的念能力發展,更輪不到他們獵人協會管…
不過對比漫畫里指導酷拉皮卡的師父伊澤納比,難免就會讓人覺得云谷這家伙實在不著調。
酷拉皮卡跟著伊澤納比練了半年,不僅學會了念,甚至連高端應用技隱都能熟練運用,更是將他的念能力鎖鏈可開發成熟。
只能說,指導師父之間,亦有差距。
云谷自然不曉得景旸如何腹誹自己,等景旸三人走近了之后,他微笑道:“我也拿到9勝了。”
景旸做了個請的手勢。
云谷欣然舉步,與他一同前往前臺,領了新的戰斗申請表。
在前臺的女工作人員興奮的眼神中,他們很快填完表遞了回去。漂亮小姐姐兩邊一看,激動得要死,維持著微笑說道:“好的,5月15號,我們會安排好兩位的決斗,還請在這接下來的5天內做好充分的準備…”
鎮元子要跟云谷約戰了!
兩人都是9勝0敗!誰贏了誰就能創造10勝敗的記錄并拿到挑戰樓主的資格!
這也太有看點了吧!
小滴好奇地看向面露激動的這位女工作人員,后者咳嗽一聲,提醒道:“小滴選手,你的戰斗準備期90天已過,已經有了1敗的記錄。如果在10勝之前就已經有了4敗的記錄,就會失去比賽資格…”
“哦。”小滴半鞠躬道,“謝謝。”
這是謝謝的事嗎?
望著四人離開進入電梯,前臺的女工作人員在原地凌亂,實在搞不懂這位小滴選手的腦回路。
“對了!還是鎮元子和云谷的約戰更重要…噫呀!”女工作人員激動地掏出手機,悄悄撥了個電話給好朋友,臉色興奮地嘀嘀咕咕了一連串,“肯定會很熱鬧,15號我也要請半天假,專門去看比賽!”
上什么班!
班哪天不能上,這么有看點的比賽,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與云谷在200層分別,景旸三人繼續乘著電梯下樓,隔著透明玻璃罩,能看到由上及下,一層層的天空競技場內的不同斗技場內的激斗情形。
一個顯著的特征是,越是接近地面,樓層越低,同一個斗技會場內的擂臺數量就越多…
“對了,酷拉皮卡,你的念能力全部完成了嗎?”景旸扭頭問。
“差不多。”酷拉皮卡說。
“差不多是差多少?”
“還需要補足一點正面戰斗的手段…不是你提醒我的嗎,最好以山形方式修行。我選擇具現化的是書籍,缺乏直接的作戰力,所以額外兼顧了變化系方向的招數…”
酷拉皮卡說著,抬起了右手。
景旸與小滴都看到,他右手上纏繞的氣,漸漸地改變了輪廓,凝聚出一只…骷髏的手掌?
骷髏手掌很大,并隨著氣的延伸,可以向前方與四周擴張,增加攻擊的距離。
“我知道你聰明,有天賦。”景旸評價道,“但我沒想到你這么聰明,這么有天賦。光是開發機制那么復雜的六本書就很不容易了吧,你還能將變化系開發到這種地步?”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手上的骷髏手掌形狀的氣解除,化作一本具現化的黑書。
書的封面上,有一個火焰般的數字「2」。
“第二冊…”小滴見狀自語。
名字忘了是吧?景旸輕輕彈了一下她腦殼。沒記錯的話,第二冊是叫地獄火。
酷拉皮卡翻開地獄火的第一頁,這大概可以視為扉頁。
扉頁上,畫著一張渾身骨刺,猙獰恐怖,又有一種悲劇氣質的巨大骷髏…
“我把它稱之為骷髏騎士。”酷拉皮卡垂眸,緩緩道,“借助這本書的能力,我才能更快地將它開發出來。”
“伱別告訴你畫上去什么就能變出什么…”景旸虛起眼。
“或許吧。”酷拉皮卡問道,“不過即使是骷髏騎士也沒有徹底完成。”
實際上,雖然他可以借助第二冊地獄火這本書的效果,加快變化系的能力開發,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第二冊書的效果能夠最大化呈現的基礎上的。
也就是說,在他借助第二冊書開發變化系的過程中,他必須先具現化出這本書,然后全程開啟火紅眼才行。
火紅眼的念能力絕對時間每持鐘,就要燒掉1個小時的壽命…
景旸道:“總之,等你的念能力大功告成,我們再來談論幻影旅團的事情。”
“我還不算正式成員么,我知道了。”酷拉皮卡閉上眼,默默生了會兒氣,忽然又問道,“你有戰勝云谷的把握了嗎?”
“勝負心這么重做什么?比賽而已,誰贏誰輸都行。”景旸語重心長地說,“又不是什么生死決斗,打爽了才重要。”
真是我行我素的人…酷拉皮卡再度變作死魚眼。
當他走后,小滴就見景旸嘀咕:“焯,什么須佐能乎!”
“嗯?”小滴疑惑。
“我是說,我忘了一干凈…”
“忘了什么?”小滴好奇地問。
“他的戒指啊!丙字戒的代號還沒添上去呢…”
“景旸要給他什么代號?”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
“景旸是還沒有想好嗎?”
“沒錯…”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沿著街朝居住的公寓走去。半空中,巖雀踩著一直烏鴉的背,在半空滑翔,很人性化地張了張嘴,似乎在打呵欠…
時間終于來到5月15號!
這一天天空競技場的200層格外的熱鬧,無數的格斗愛好者觀眾潮水般涌入,今天的這一場比賽的門票可謂千金難求,已經被炒上了天。
自己的房間內,云谷正在閉目打坐,調整狀態。
他全身的氣如同平靜的一團水,圓潤地包裹在體表。
明明是氣,應該輕盈如水,可卻又有一種厚重如巖石的堅實之感,仿佛千鈞之力也不可撼動他分毫。
當始終走到下午1點半的時候,云谷睜開了眼。
該出發了!
云谷從容地起身,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