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四、商議

在得知是禮堂的魔法頂棚出現問題之后，杜維·瓊斯摸了摸自己柔軟的，金黃色的頭發，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去一個人，仔細的調查一下霍格沃茨的情況，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懷疑是食死徒在動手腳。闌　　一個優秀的建筑群，忽然發生了錯誤的時候，我只會認為這是連鎖反應的一部分，因為某一處出現了問題，所以其余的地方有了顯示。

　　這個時候，我們完全不能掉以輕心，你們應該清楚，現在食死徒那群崽子們一雙雙眼睛都盯著霍格沃茨。

　　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時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小心點總是沒有問題的，你們說是嗎？”

　　他說的是“你們說是嗎”，但是他的狀態確實毫無商量余地的，他是在發號施令，在杜維·瓊斯說完之后，馬上有人離開隊伍，杜維·瓊斯的這種態度，叫所有慌張的人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看著這位魔法部司長，看著逐漸安靜的學生隊伍，杜維·瓊斯的目光精準的看到了哈利·波特，哈利·波特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獅子盯著——他看不到遠處的“斯克林杰先生”，因為他的眼鏡破了，走廊里面的光芒也不怎么足，他是一個高度近視，看不清楚情況，但是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這是一種生物的本能，這種生物的本能叫他毛骨悚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下意識的去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架。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再度開始灼燒，這種該死的感覺。來了，又來了！

哈利忽然之間多出來了一股子無名之火！闌　　又是這該死的疼痛感覺！

　　好在這種痛苦，并沒有叫他屈服，他都快要習慣這種痛苦了，并且他聽到了聲音——那是斯克林杰的聲音，他聽過這個聲音，他想起來赫敏或者是珀西說過一些什么，但是此刻，他的腦袋疼的驚人，以至于他完全都不想要深入的思考，他頭上冒出來了冷汗。

　　第一個發現他不對的是赫敏，赫敏看到了哈利的這個樣子，下意識的低聲說道：“你怎么了，哈利？你的頭又開始疼了嗎？”

　　哈利沒有說話，他只是咬著后槽牙。

　　努力抵抗著這忽如其來的疼痛。

　　杜維·瓊斯看著哈利·波特掛在了耳朵旁邊的破碎眼鏡，看著他句僂著腰，遙遙舉起來了自己的魔杖說道：“恢復如初。”

杜維·瓊斯沒怎么在這些日常魔法上面加點，所以他的修復如初卡牌并不見得有多高明，也就是3級，連學徒前綴都沒有。闌　　但是修復一個沒有什么魔法胚子的麻瓜眼鏡，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天狼星原本很緊張，結果看到這只是修復如初，也沒有上前阻攔。

　　視線不再模湖，哈利也感覺自己好了很多，他不明白為什么頭又開始疼了，上一次這樣疼痛還是在幾天之前，那種劇烈的，憤怒到了極點的情緒幾乎叫他忍不住想要殺人——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那種令人絕望的劇痛。

　　他不知道的是，他感受到了這種沖天憤怒的時候，是伏地魔見到了貝拉尸體的時候，那一次他什么都沒有看到，他沒有代入任何視角，他只是看到了沖天的綠光，還有更加可怕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扭曲視野。

　　那是伏地魔的魔力幾乎暴走。

　　那種痛苦甚至都開始影響他自己，帶著嗜血的渴望和瘋狂。

他將上一次的事情告訴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認真的思考了很多，最后才緩慢的開口。闌　　他的意思是，“努力練習大腦封閉術，沒事的，哈利，一切都沒事的。”

　　這句話是沒有問題的，小天狼星問過鄧布利多關于哈利的事情，他很清楚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當時聽到了小天狼星話的哈利頓時就有些暴躁了起來：“我練習了，我很用功的練習了。你們為什么都不信任我！”

　　小天狼星布來克柔和的說道：“我沒有不信任你，哈利，我沒有信任你，事實上，恰恰相反，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說話的時候，他還用手摸了摸哈利的頭發。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小天狼星布來克終于擺脫了盧平的身份，恢復了自己平時的樣子，他溫柔的在撫慰自己的教子。

　　告訴自己的教子，不要灰心，也不要著急。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闌　　很顯然，練習了大腦封閉術之后，還是遭受到了頭痛的襲擊，并且還遭受到了教父的“不信任”，是哈利·波特有些崩潰的源頭，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很顯然，哈利很久之前沒有受到的父愛，他是從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身上汲取到的就是一個“領路人”的父親形象，并且因為他沒有依靠的緣故，所以哈利的性格，極其的別扭，起碼在別人眼里，看上去十分的不太對勁的地方。

　　他一方面想要朝著別人驗證自己，另外一方面，他也在依賴別人，看到小天狼星不相信自己，他一下子就火了，但是小天狼星不管對于別人是什么樣子的感情，對于哈利·波特，他可能永遠溫柔和耐心。

　　他盡到了作為一個朋友和教父的責任，他耐心的蹲下來說道：“不要懊悔，也不要急躁，哈利，沒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大腦封閉術也是一樣，你已經學的和好了。”

　　說到了這里，他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說道：“但是，你就是你。哈利，所以記住一句話，哈利，你就是你自己，不管你的大腦里面有什么，你都要記住，那都不是你自己。

　　你了解你自己，只要了解自己的人，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不要被其余的一些東西，打擾了你的想法。”

小天狼星并沒有因為哈利·波特的反應而憤怒，或者傷心。闌　　哈利其實在說完話之后就后悔了，他總是這樣，沖動——熱血上頭——說錯話做錯事情——后悔，好在小天狼星布來克不在乎這些。

　　現在他的腦袋又疼了起來，他基恩盡全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隨后，他感覺自己眼前可以看到東西了，抬了抬眼鏡，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魔法部現任司長。

　　杜維·瓊斯看到了前面下意識擋在自己前面的“盧平教授”，毫不留情的說道：“讓一讓，教授”。

　　他掃視了一遍周圍，說道：“看看你們這個樣子，慌慌張張，有序撤退，遇見了這種事情，你們這些人，如果有食死徒過來，你們還沒有見到他們，就會受傷…”

　　不過說到這里，他好像是嫌棄過來，這些人不是打擊手也不是傲羅，只是一些學生。

杜維·瓊斯搖了搖頭，再度說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你們有幾位教授？”闌　　他快速的將剩下來的人組織起來，以教授—級長—高年級學生—低年級學生的老帶新方式，維持秩序，在此期間，他凝視著斯來特林，這些人里面就有不少的爸爸媽媽，叔叔阿姨被他送進了阿茲卡班。

　　看他的樣子，赫敏小聲的對于哈利說：“他好像是在期待什么？”

　　哈利的頭不疼了，似乎剛才的頭疼就像是幻覺一樣，羅恩在一邊悄悄說道：“他看起來，好像很期待斯來特林那邊有人說話反抗他？

　　他要干什么？他不會把馬爾福他們關進阿茲卡班吧？”

　　聽羅恩說這話的意思，他好像還有些期待？

　　“羅恩！”

赫敏略帶責備的說道。闌　　當赫敏發現了這些，那么其余人當然也發現了，一些教授都有些不安了起來，他們是聽過斯克林杰的大名的，所以他們毫不懷疑，這位司長現在朝著瘋魔這一條路上走了，這意味著他做出極其出格的動作，才會有人覺得出格，他做出來一般出格的動作，大家只會覺得，哦，這就是這位先生的風格！

　　比如說這樣。

　　跟在他身后的幾位先生都有些緊張，迪戈里先生有些緊張的清了清自己干涸的嗓子，用手還提了一下嗓子，他膽子本來也不太大，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斯克林杰司長似乎有些太過于嚴厲了，不管怎么樣，那些都是學生，他們不是食死徒，完全不用這樣針對他們。

　　他只好開口說話：“斯克林杰司長，我們是不是現在去見鄧布利多。”

　　“不要著急，從這里可以看出來一些信息，迪戈里，那個男孩，赫奇帕奇的那個，是你的兒子吧？塞德里克·迪戈里？那個健壯機敏的小伙子，是不是？”

　　迪戈里先生心驚膽戰，不知道司長忽然說出來這個是為了什么，杜維·瓊斯贊賞的說道：“很不錯，那個小伙子很不錯，不管是從什么方面，他是不是七年級了？不是，這真是損失，對于我們魔法部來說，真是一個可怕的損失，他要是進入了魔法部，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決策者，還有，珀西，珀西·韋斯來是吧？

你剛才干的也很不錯，起碼看得出來，你是用心在做工作的，并且你的頭腦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闌　　不過，弗林特，你的家族特征太明顯了，不及格。

　　你甚至都不如旁邊那個小馬爾福，馬爾福家族都長得一個樣子，擅長于人際交往，是不是，嗯？”

　　他毫不留情的批評著這里的這些學生，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嗎？好了的話，去禮堂，我估計你們的晚餐應該還沒有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