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看著杜維靠近,沒有動手,杜維也是如此,兩個人靠近,靠近,靠近,隨后,阿瓦達索命。
貝拉第一個出手,她稍微側了一下身體,魔咒快速發咒。
她的恨意通過她的魔咒展現了出來。
整個空間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阿瓦達索命!
那凄厲的聲音!
杜維·瓊斯也是一樣,他不知道為什么,熱淚盈眶,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哭。
貝拉也是一樣,她毫不猶豫的動手,她知道這個人對她的主人危害極大,不管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貝拉已經不愿意去思考了,她只知道,她只要在這里殺掉杜維·瓊斯,她的主人就可以輕松很多。
為了主人。
為了,主人!
貝拉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她說為了主人,就是為了主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她的主人。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喜歡主人,還是單純的仰慕主人。
這都不重要了。
今天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這里。
至于說杜維·瓊斯,他要叫伏地魔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哪怕這痛苦相當低微。
只要有一點。
只要有那么一點點!
只要能給別人那么一點點的刺痛就可以!
學徒前綴的厲火護身,藍色的火焰出現,形成了一片盾牌,貝拉的不可饒恕咒從他的身邊飛出去,沖破了厲火護身,落在了遠處,炸碎了一片山崖。
杜維·瓊斯再度掀起來龍火,他怒吼著,唾沫飛濺著,沒有任何形象的,整個人的臉上肌肉,都充斥著瘋狂和混亂,無法控制的肌肉,大量的火焰通過他的魔杖噴發出去,他就像是一座火山,想要燒毀掉這個世界的一切。
藍色的火焰,沖天而起,照亮這里的黑暗,杜維·瓊斯的魔法和他的意志一樣的癲狂和無所謂。
藍色的火焰之中,杜維·瓊斯想到了自己和格林德沃在紐蒙迦德的談話。
“不不不,我沒有學會無杖施法,我只是會將自己逐漸干涸的魔力,去做一點事情,叫自己過得好過一點,既然不想要自殺的話,那么就要活下來,魔法世界對于這里不太上心,他們只負責不會有人走進來,這是最早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還是負責的,他們害怕我的追隨者來救走我,但是實際上,我是自愿來到這里的。
就算是有人來救我,我也不會離開,我的追隨者,他們也都差不多了,總是要清醒的,不是嗎?
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了,我勸過別人,哦,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那些魔法世界的人,他們沒有拿走我的書籍,我一遍一遍的翻閱這些書籍,但是沒有什么用。
有一段時間,我的確很痛苦,只不過后來,我和解了而已,你叫我做的事情,等等,應該不是你叫我做的事情,你在來之前,應該什么都想清楚了。”
他雙手交叉著,坐在自己曾經坐著的地方——曾經風光無限的地方,他的書房,壁爐已經許多年沒有生起來,整個石頭城堡都透露出來一種令人驚訝的冰冷。
昔日的黑魔王坐在了破爛不堪的椅子上,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年輕時候的任何氣質。
饑餓。
寒冷。
落魄。
氣候的折磨。
一切的一切都叫這位黑魔王,此時再也不復往日的樣子,哪怕他就是格林德沃,現在的格林德沃和當年在歐洲掀起來腥風血雨的格林德沃,也都完全不一樣。
他只是眼神依然平靜,格林德沃現在的狀態,令人難以理解。
“你沒有恨意,我原本以為你會怨恨鄧布利多,甚至怨恨這個世界。”
杜維·瓊斯說道,他又給格林德沃來了幾下,并且順便施展出來了一些輔助小咒語,里面傳出來了捏造出來的聲線。
好消息是,伏地魔從來沒有聽過格林德沃的聲音。
壞消息是,杜維·瓊斯可能要在短時間里面布置好這里的一切,所以他需要攝神取念格林德沃,他不清楚格林德沃這么多年,他的精神是否牢固。
“不用這樣做,”格林德沃側耳傾聽著,在這破落的座位上聽完了上面的話,臉上露出來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所以你是在騙那個要來的小朋友?還有鄧布利多的名字,真是有趣…”
他說道:“我可以幫你。”
杜維·瓊斯看著他說道:“需要我幫你嗎?我可以殺掉你,結束你的痛苦,放心,我的阿瓦達索命很強大,可以叫你在沒有感受到痛苦的時候,就安然死去。
不會有痛苦的。”
格林德沃有些不舒服的捏了捏自己肩膀,剛才這不知道是什么的魔咒一直打在了他的肩膀處,叫他十分不舒服:“你真的是在幫我嗎?”
杜維·瓊斯說道:“我也可以帶你出去…”
“沒有離開的必要,”格林德沃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量的塵土從他的衣服里面冒出來,格林德沃說道:“你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你說的殺了我或者是帶我回去,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你真的問問自己,你是在幫我嗎?
你是要幫我嗎?
還是說你只是在可憐我?
真是一個可憐的人,這么多年,我這個人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定很痛苦,一定很難受,所以殺掉是一種解脫?
是嗎?年輕人?
是這樣的,我的魔法的確是大不如前,甚至于我連生起來一堆火,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但是我自認為我看人的本事還在。
應該還在。
所以你真的是在可憐我嗎?為什么我感覺你不是在可憐我,你只是在可憐你自己呢?
推己及人,你只是將自己感覺到的情緒,推到了我的身上,也就是說。
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你,并且一廂情愿的將自己的意志灌注在我的身上,所以你覺得殺了我是一種幫助,因為你覺得死亡是一種幫助。”
格林德沃攤開了自己的手,忽然轉了一個大彎說道:“所以,可以將我的尸體焚燒干凈嗎?我就知道一些黑魔法,可以利用別人的尸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杜維·瓊斯點頭,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不想要用魔法去擊打格林德沃,得到自己想要的卡牌。
“謝謝你,年輕人。”
格林德沃說道,他展開雙臂,面對著杜維·瓊斯說道:“那就來吧。”
“活著和死去,在我失去理想的那個時間,就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
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亡,要是還能夠幫助別人,特別是鄧布利多的話。
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