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這樣的嗎?”
一個很簡單的反問句,斯克林杰回了他一句:“是的,是這樣的。”
隨后鄧布利多就沒有說話,斯內普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舉起來了茶杯,對他示意一下,似乎是要他坐下,一起飲茶。
斯內普讀懂了鄧布利多眼中的信息,他坐了下來,鄧布利多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自己腳邊拿出來了一個小杯子,朝著里面倒了一杯杜松子酒,遞給了自己的弟弟。
阿不福思沒有吭聲,他接過來這一小杯杜松子酒,一飲而盡。
鄧布利多左手是茶,右手是酒,詢問伯恩施女士要哪一個,伯恩施女士也端過來杜松子酒。
看起來大家對茶,都沒有什么興趣。
他摸出來了一顆巧克力,遞給了斯克林杰,斯克林杰拒絕了,“我不喜歡這個,小孩子的玩意兒。”
鄧布利多對此并不生氣,他只是聳了聳肩膀,輕輕地吹了一下杯子上的霧氣。
“繼續吧,抱歉打斷了你的陳述,請繼續說。”
斯內普也坐了下來,他發現沒有人搭理他,這是要一件相當尷尬的事情,哪怕鄧布利多幫助他化解了尷尬:“坐下吧,西弗勒斯,聽完這些話。”
沒有人再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也很快鎮定心神,他聽著這些聲音,將這些消息都忠實的記錄的下來,藏在了自己的記憶之中——忠實的保留自己的記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哪怕是對于一位擅長操縱記憶的大師級別人物來說,亦是如此,將這些記憶不帶個人情緒的記錄下來,那么在將來,他可以將這些信息時時刻刻拿出來觀察,來認真分析這些記憶。
只是對于斯內普這樣的人來說,這些童話故事實在是太過于天方夜譚,斯內普小時候沒有聽過這么多的童話故事,長大之后,他對于這些并不上心。
哪一個成年人會沉溺于童話里面呢?
想到這里,斯內普的目光忽然就落在鄧布利多的臉上,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有的時候,他出現在鄧布利多身邊,鄧布利多都在閱讀,他的個人圖書館之中,有不少童話故事。
鄧布利多就是一個喜歡童話故事的成年人。
鄧布利多的神情說不上是少是壞,因為他就沒有表情,只不過他喝茶的速度很快,一杯又一杯,鄧布利多這一次滴酒不沾,不過他越喝眼睛越明亮,盯著在場的人看。
斯克林杰還在說話。
“他說了,這是宿命的對決,兩個人,一定要死一個。”
“不是哈利·波特,就是伏地魔。”
“死亡圣器是一定存在的。”
“只有聚集起來完整的死亡圣器,才能夠逃避死亡。”
這些話有些太過于無稽之談,所有人都相互看著,特備是伯恩施女士,她沒有想到斯克林杰死里逃生帶回來的消息竟然是這個。
鄧布利多甚至從自己的桌子底下拿出來了比比多味豆,卡巴卡巴的吃。
他將比比多味豆拿給了伯恩施女士,示意她來一點。
伯恩施女士禮貌的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不吃這個。
隨機性太高了。
鄧布利多在等他將這件事情說完,隨后說道:“很精彩的描述。”
他用手巾擦了擦手掌說道:“我想我這里有不少的書籍,可以來印證這個說法。”
他說話的當口,從這邊拿出來了不少的鎏金大書,這些書本上面有的還有一位白胡子老爺爺張嘴說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童話書。
有幾本書還不太樂意被鄧布利多拿出來,扭來扭去,展開了封皮,想要像是蝴蝶一樣飛走,卻被鄧布利多精準的預判了走位,一把抓了過來。
“雖然聽起來不太對勁,但是這的確可能是蓋特勒·格林德沃先生說過的話。”
鄧布利多說道,他將這本書遞給了伯恩施女士說道:“可以看看這本書,但是一定要抓牢,抓牢,部長,它比較調皮(說話的當口,伯恩施女士一時沒有抓住,鄧布利多再度出手幫助她拿穩了這本書),哦,它比較喜歡飛,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它里面有一個蝴蝶的故事?
很精彩的故事,不過伯恩施女士,你只需要看我折疊起來的那一頁就可以了,它偶爾會發出怪叫,不用理會就可以了。”
鄧布利多貼心的說道,隨后又抬頭,站了起來。
“要是這樣的話,我和斯克林杰先生有一些細節要仔細的討論一下,你們可以先出去嗎?
暫避一下就可以。”
鄧布利多說道,他說:“有關格林德沃的事情,我想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他求證,關于一些我的事情,私人的事情。”
聽到是私人的事情,大家都站了起來,鄧布利多站起來送他們離開,幾個人走了出去,留下來了里面的兩個人,一位是鄧布利多,一位是斯克林杰。
鄧布利多拿出來了老魔杖,兩手將其端平在自己面前說道:“你知道嗎,這就是死亡圣器之中老魔杖,三兄弟之中,老大拿到的最強的武器,也叫做接骨木魔杖。
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它。”
杜維·瓊斯看著這個魔杖,看到鄧布利多稍微揮舞了一下魔杖,他們的周圍,屬于鄧布利多的私人藏書都圍繞著他們飛舞了起來,將兩人隔絕成為了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在這里,鄧布利多才說道:“我曾經持有過三樣死亡圣器,只不過我從未同時持有過三樣死亡圣器,但是我清楚,接骨木魔杖,它是很強大的武器,它沒有忠誠,它的傳承也布滿了血腥味道。
只有我被打敗,它才會更換主人。”
杜維·瓊斯沒有說話,他只是吃吃的笑了起來,發出了老獅子絕對不會出發的笑容,那張被黑魔法傷害的到處都是傷疤的臉開始扭曲了起來,他臉上的疤痕像是活了起來。
鄧布利多一點都不吃勁,他接著拿出來了不包含復活石的戒指說道:“而這一件東西,是復活石,它并不能復活任何人。”
說出來這句話無疑對于鄧布利多是殘酷又痛苦的,可是鄧布利多還是沒有顯露出來任何的表情,他還是在陳述一件事情,只不過多年的教師生涯,他那種諄諄善誘的引導感覺再度出現了:“第三件東西,隱形衣,的確是比一般的隱形衣持久效果要好一點,可是一個優秀的巫師,是不會因為隱形衣而找不到人,更不要說是童話里面的那個樣子,逃避死神。
你這是將戰火,燃燒到了霍格沃茨,燃燒到了學校。”
鄧布利多說道:“我可以容忍魔法部的動亂,但是,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你要將戰火,延伸到學校?
以格林德沃預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