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看著眼前的三小只,神情復雜。
以前那三個獨立自主,有了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的三小只去了哪里?
為什么他們會來找他?
他們的獨立自主都到了那里去了?
杜維(盧平版),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
他剛剛從外面“辦事”回來,身上都是血腥氣味。他和幾位黑巫師深入切磋,討論了關于阿拉霍洞開這個魔咒的一些使用方法,好不容易叫自己的家養小精靈小天狼星布萊克用魔咒清除了他身上的味道,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就遇見了三小只。
“坐下吧,不要太緊張了,你們。
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
你們是不是太小看了鄧布利多教授?”
杜維無奈的叫三小只坐下,從自己的衣服兜里面拿出來了蜂蜜公爵的巧克力遞給他們——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很昂貴,但是盧平總是舍得給這些孩子們帶來這些美食。
貧窮又慷慨。
他特意給羅恩掰了最大一塊。
“但是,教授。”
赫敏忍不住說道:“可是這一次,海格說事情很糟糕,他說他在烏姆里奇的威脅之下,說了很多對自己不利的消息。
他害怕自己被丟進阿茲卡班。”
說到這里,杜維沉默了下來。
“丟進阿茲卡班嗎?
那看起來,的確是一件大事。”
他改口說道。
杜維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們的確是插不上手,并且海格教授并不一定會被丟進阿茲卡班,就算丟進阿茲卡班,也不可能是重罪…”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臥室的門也被敲了一下。
杜維用阿拉霍洞開開門,馬爾福站在門外。
杜維有些驚訝。
“馬爾福先生。”
哈利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分外的憤怒。
好在有人比他更加沒頭腦不高興!
“都是因為你!”
羅恩喊道,滿肚子的怒火,像是失控的馬駒一樣朝前沖,被赫敏拉住了。
馬爾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還要快,他抽出了魔杖,端端的指著羅恩,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好在他沒有念咒。
他還知道這是盧平教授的地盤,在這里并不會受到襲擊。
不過他抽出魔杖的速度,叫杜維十分滿意,起碼看起來比一般的魔法部干員都要快了,這說明他起碼是在私下訓練過的。
只不過他還是小看了盧平教授的訓練,在這個瞬間,和他一起訓練在盧平教授手下訓練的哈利·波特,也拿起來了魔杖,他抽出魔杖的速度和自己的父親仿佛,都快的驚人。
比馬爾福還要快。
“放下魔杖,馬爾福。”
哈利鄭重的警告他。
德拉科·馬爾福看了一眼哈利,他收起來魔杖。
杜維觀察到,德拉科·馬爾福收起來魔杖的位置,就是在自己最容易出手的位置,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馬爾福是進行研究過決斗的。
他是真的將這當做了一件事情。
哈利·波特也是一樣。
和德拉科這個熟練選手不一樣,哈利·波特屬于天賦選手,他下意識的將魔杖放在自己最順手的位置。
杜維沒有教過哈利·波特這件事情,他就是通過和哈利·波特決斗,決斗,決斗,教育出了很多本能。
哈利·波特通過不斷挨打,打著打著,他自己就將這些細節融會貫通。
他現在很多習慣,都是從決斗之中學會的。
雖然現在,他在杜維的眼里,還有些幼稚,但是也算是有所進步了。
畢竟真正戰斗的時候,偷襲,出其不意,是最有效果的手段。
要是哈利學會偷襲的話,打暈鄧布利多,那是不可能的,伏地魔也可以不吃飯,下毒也對付不了伏地魔。
但是偷襲斯內普這樣的人物,還是綽綽有余,巫師是有名的攻高防低,要是有所準備,一桿狙擊槍都可以干掉一位偉大的老學究。
前提條件是,他要在斯內普覺得安全的地方,從視覺盲區悄悄動手。
無聲施法。
或者是襲擊一些沒有預言能力的巫師——這里說的預言能力是尼克·勒梅,巫師界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擁有奇奇怪怪的能力。
不過這也不重要,這還有半個學期,可以學習的。
杜維示意德拉科·馬爾福過來,德拉科冷漠的看了在場的三小只一眼,說道:“我過會兒再過來,教授”。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杜維聳了聳肩膀,繼續看著三小只說道:“好了,我們繼續說我們的事情吧,我們說到哪里了?”
他向前,壓下來了哈利的胳膊,將羅恩掰了過來,叫他面對自己,說道:“好了,韋斯萊,不要那么緊張,為什么不吃點巧克力呢。”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叫三小只輕松一點,他試圖將話題迎回正軌,他看著眼前的三小只說道:“對了,我們是說到我們插不上手了,對吧?
對的,事情就是這樣,這件事情,其實已經不是你們和我可以插手的事情了。
海格去不去阿茲卡班,其實是由鄧布利多和福吉決定的。”
“這不公平。”
赫敏說道。
“是的,格蘭杰小姐,這一點都不公平,但是沒有辦法。
這個世界上,魔法解決不了一切事物。
有一些事情,是魔法無法涉及的。
比如說這一次海格的事情,比如說一些劇烈的情感,比如說一些明顯不公平的事情。”
話是這么說的。
因為盧平就是這么感悟的。
至于啊,杜維相不相信他說的這番話,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要是小天狼星在的話。
小天狼星會認為,杜維大約是不會相信這句話的。
杜維此刻,反手撐在了后面的桌子上,靠在桌子上,說道:“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去安慰海格就好,我相信鄧布利多教授,他不會坐視海格…”
話說到一半,一張討厭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臥室門口。
杜維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
顯露出來了防御的姿態。
他下意識的將這幾個孩子遮在自己身后,像是一只護犢子的母雞。
“你好,烏姆里奇女士,不知道你來這兒,有何貴干?”
他說道,烏姆里奇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來這里,一定是有所目的。
她就像是一條花花綠綠的毒蛇,隨時準備咬人一口。
惡心又危險。
烏姆里奇看到了臥室里面的三小只,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盧平教授,我是來找你的,哈利先生,羅恩先生,赫敏小姐,你們也在這里,這可真是太巧了。”
她甜膩膩的打招呼,聲音之油,就連赫敏,身上也起了結結實實的雞皮疙瘩——烏姆里奇總是能發出一些叫人難以接受的聲音,就像是現在這樣。
裝腔作勢。
杜維沒說話,他就那么盯著烏姆里奇,擋在三小只和這個女人中間。
烏姆里奇走了進來,在她身邊,有羽毛筆在飄動,她愉快地看著盧平,綻放出來了甜美的笑容說道:“是這樣的,我是特意來找你來了解一些情況的。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萊姆斯·約翰·盧平教授。”
他叫出來了盧平的全名,杜維沒有什么反應,他的態度還是那么的溫和有禮,但是那種絕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還是做不了假。
他沒有說話,就站在三小只面前,一步不退,烏姆里奇也甜甜的笑著,繼續往前逼近,想要叫盧平退讓。
她要在氣勢上面,占據主動,那樣的話,接下來的她的詢問,就可以掌握節奏了。
杜維像是一座大山一樣,他看著烏姆里奇站在了自己面前,一步不退。
站在盧平教授身后的三小只,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羅恩·韋斯萊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連哈利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感覺,這里似乎是要發生一些什么。
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杜維的神色依舊那么彬彬有禮,他挺直著自己疲憊的腰桿,面對著這一只粉色的蛤蟆,靜靜地凝視著他。他看起來很累了,頭發花白,黑眼圈也很重,可是他不會退避。
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永不退縮。
或者說,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除了感情(愛情),他永不退縮。
“烏姆里奇女士,”杜維輕聲說道,“你不能再靠近了。”
烏姆里奇站住了,她笑意盈盈的說道:“好的,好的,萊姆斯…”
“叫我盧平,謝謝,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那種地步,烏姆里奇女士,請你尊重一下我。”
杜維繼續溫柔的說道,打斷了烏姆里奇的話。
他不想要叫烏姆里奇占據這一場談話的節奏。
烏姆里奇沒有露出惱怒的神色,她微笑著點頭說道:“好的,盧平,我來找你,就是打算問你幾個問題。”
“鄧布利多教授不在,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杜維繼續說道,“希望你知道這一點,女士。
還是說,難道你也有魔法部對我的調查令?
要是真的這話的話,那就請你出示它吧。”
“我對這里每一個人,都有調查的權力。”
烏姆里奇強硬的說道,“這是魔法部賦予我的權力!”
“是啊,這是魔法部賦予你的權利,你說的對,烏姆里奇。
但是那又如何呢?難道你要因為我的這句話,就要將我送進阿茲卡班嗎?
就像是威脅海格教授那樣威脅我?
就因為我沒有順應你無禮的要求?”
杜維還是輕輕說道,他用最輕的語氣,說出最硬的話。
烏姆里奇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抿了抿嘴唇,叫唇膏遍布整個嘴唇。
臉上的表情,逐漸有了變化。
杜維可并不怕她。
他依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或者,女士,你真的有權力,可以將所有不服從你的人,都丟進阿茲卡班?
包括我,包括鄧布利多教授,也包括瘋眼漢穆迪。”
聽著這幾個名字,烏姆里奇圓滑的打岔說道:“哦,盧平教授,你這么和我說的話,我可不可以認為,你說的這句話,是表達了你對于魔法部的命令,還有我的不滿。
或者說,你是在指控我,盧平教授?”
“是嗎,烏姆里奇女士?你真的是這么認為的嘛?”
杜維反問道:“那魔法部賦予你的權力里面,有沒有告訴你,我也有保持沉默的權力呢?
我不是你的犯人,女士。
你也不能詰問我,女士,你只能詢問我。”
聽到了盧平教授強硬的話,三小只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覺得舒服了不少。
“他好棒。”
羅恩用唇語對哈利和赫敏說道。
杜維不知道三小只在做什么。
他還是在慢條斯理的說話。
“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女士,我來這里的第一要務,就是教育孩子們,叫孩子們上課。
所以,現在,我需要去上課了,請離開我的臥室,女士,謝謝。”
杜維說完了之后,直勾勾的看著他。
烏姆里奇笑不出來了。
“盧平教授,我要詢問你關于十…”
“十幾年前的舊事是吧?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嗎?你要詢問關于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情,是嗎?
你認為他和這一次的襲擊有關系是嗎?”
杜維接連反問,在他身后的哈利·波特,聽到了這個名字,因為緊張,他感覺自己的胃部有些不舒服。
烏姆里奇瞇起來了眼睛,杜維淡淡的說道:“所以女士,你來調查霍格沃茨進入了食死徒的事情,就是盯著這件陳年往事嗎?不斷的一遍一遍詰問這些教授?
無功而返。
真是有趣,烏姆里奇教授,我再說一遍,請離開這里,我要去給孩子們上課。
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兒過家家,玩游戲,那太過于幼稚了。
你要是有話要問的話,那請你去給鄧布利多教授打報告,要是他同意了,那么我甚至可以抽出我的記憶給你,烏姆里奇女士,現在,沒有鄧布利多教授的同意,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妨礙我教學!女士!”
烏姆里奇說道:“我將你的話都記錄了下來,盧平,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當然,你的確是將我的話都記錄了下來,我也會為我的話語負責!
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還是說,你要通過某一種方法來懲罰我,像是懲罰學生那樣?
給我一支羽毛筆,叫我寫上十萬個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名字,叫我的手永遠都流淌出鮮血,是不是?”
杜維粗魯的將烏姆里奇從自己的房間里面推了出去。
他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將小三只鎖在了房間里面。
走廊上,杜維用不大的聲音堅定的說道:“去詢問吧,去詢問這個,那個人吧,烏姆里奇女士,要是你真的找到了我和小天狼星布布萊克聯合的證據,歡迎你帶著傲羅來找我,隨時講我丟進阿茲卡班。
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會在霍格沃茨,恭候大駕。
這就是我對你的態度,烏姆里奇女士,還望你吸取一下教訓,不要跳過前置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