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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那場比賽,觀眾席上的人,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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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你真不打算做些什么嗎?那些攝魂怪要是真的出現在賽場上,那對于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來說,那就是一場災難。”

  穆迪說道,他雙手環抱著的拐杖,將整個人的重心都壓在拐杖上,站在校長室前面,和鄧布利多說話。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不,不用做些什么,穆迪。這是我們最有可能將攝魂怪驅除出學校的機會了,小天狼星和杜維的危險,不會比攝魂怪更嚴重。

  我們都知道攝魂怪是什么樣子的怪物。

  攝魂怪要是真的發瘋,他可能會要了許多許多學生的命。

  顯而易見,魔法部現在沒有辦法來約束攝魂怪,攝魂怪的問題,只能靠我們自己解決。

  叫問題暴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在可控制的情況之下處理,總比事情徹底超出我們的控制要好很多,不是嗎,穆迪。”

  穆迪也被阿不思·鄧布利多說服了。他就是這么想的,不然的話,他早就想辦法驅逐那些惡心的攝魂怪了。

  “不會傷害到哈利·波特吧?”

  穆迪多問了一句。

  穆迪還是很關心哈利·波特的。這其中固然有哈利“打敗”了伏地魔的原因,也有一些原因,是因為香火情。

  在詹姆和莉莉還活著的時候,穆迪就認識了這兩個朝氣蓬勃,惹人喜愛的年輕人。詹姆和莉莉死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他們極其的年輕,剛剛畢業也沒有多少年,加入了鳳凰社,和他一起對抗食死徒和伏地魔。

  在最好的年紀,隕落在了青春的年華之中。

  他們都死了。

  只有穆迪還活著。

  有時候穆迪會想,那些戰友已經死去很久,可他還活著,為什么?

  他為什么活著?

  他憑什么活著?

  穆迪忘不掉那些曾經敢和他一起并肩作戰的巫師,也忘不掉后來死在了他身邊的人的臉龐。

  他每一天閉上眼睛,那些人的幽靈就出現在他的身邊,圍繞著他,詢問著他。

  穆迪從來都不害怕這些戰友的靈魂。他每一天都能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和他說話,他抬起頭,就能看到周圍的墻壁上,周圍的空氣里面,出現一張又一張的臉,這些臉和他說話,竊竊私語。

  他根本就聽不到這些人在說什么。

  穆迪越來越分不清楚,那些在他面前說話的人,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他在服用魔藥,遏制這種情況。

  可惜的是,那些魔藥的作用也越來越弱。

  一些強效的魔藥,它的副作用也很強,穆迪在有計劃的停止攝入這些魔藥,防止自己有一天,因為魔藥的攝入,作出誤判。

  喝了一口酒壺里面的酒,他轉身離開,在他離開之后,斯內普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校長室,他從來不和瘋眼漢穆迪一起出現。

  瘋眼漢穆迪因為當年沒有將他丟進阿茲卡班,一直都很遺憾,想要彌補自己過去的小失落。

  斯內普說實話,他看到瘋眼漢穆迪,就感覺有些發毛。

  是一種小偷見到了警察的感覺。

  職業壓制。

  見到瘋眼漢穆迪離開,斯內普才來見鄧布利多。

  “你通過穆迪在調查攝魂怪,攝魂怪要出問題了?”

  斯內普開門見山的問道,鄧布利多來到了鳳凰的身邊,看著這一只不死鳥叨毛,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是的,西弗勒斯,攝魂怪應該是要失控了。”

  “明天的賽場,是不是?你打算引爆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

  斯內普緊接著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從蛛絲馬跡之中,他們就可以察覺出來大量的線索。

  斯內普稍微調查了一下,就明白鄧布利多的想法。

  “是的,西弗勒斯,是的。”

  鄧布利多低聲說道,斯內普的語氣明顯不善了起來。

  “你是要用那些學生來做誘餌?”

  鄧布利多沒回答,他轉頭說道:“恕我直言,西弗勒斯,什么時候,你這么注意霍格沃茨的這些學生了?

  如果是米勒娃這么和我說話,我會覺得很正常。可是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對于這些學生,并不上心。”

  “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冷冷的吐出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他面色嚴峻的說道:“其余的學生,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哈利·波特,他是魁地奇的找球手,他是需要在飛天掃帚上飛來飛去的!

  萬一在他比賽的當天,攝魂怪出現,他受到了影響怎么辦?

  他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怎么辦?

  鄧布利多,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叫他好好的活下來?”

  斯內普是為了哈利·波特來的,其余的人,說實話,他也真的不怎么在乎。

  鄧布利多點頭答應:“沒事的,西弗勒斯,我可以向你保證,哈利·波特,絕對不會出事。”

  “你保證。”

  斯內普喃喃自語,他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轉移了目光。

  “你最好,這一次,你沒有騙我。”

  斯內普說道。

  他憤恨轉身離開,整個屋子里面只留下來了鄧布利多自己。

  鄧布利多望著自己的不死鳥,輕聲的說道:“我從來不騙人的,福克斯。

  是嗎?”

  只不過他最后的是嗎,實在是太輕了,輕到了連他自己,都沒有聽見的程度。

  鄧布利多出神的望著冥想盆,仿佛看到了在那一天晚上,那個姓岡特的女人,賤賣了自己家族的寶物,躺在泥濘的地上,死在那里的樣子。

  凄風苦雨,心碎悲痛。

  她默默無聞的死在了大街上,死在了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她也是一個啞炮。

  一個死了的,啞炮。

  霍格沃茨,塔樓,馬爾福。

  馬爾福的嘴角有血跡,他看起來應該是被人揍了一頓。

  揍他的人,手勁不小。

  事實也是如此,他在不久之前,弗林特產生了沖突,弗林特,高爾,克拉布,這三個人聯手揍了他一頓。

  不過這三個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馬爾福第一次感受到了戰斗的魅力,他大無畏的舉起來了自己的魔杖,對著他們勇敢的施展出來了咒語,他甚至還想要試試盧平教授教給他的“心花怒放”,可惜的是,這個魔咒他還不是很熟練。

  高爾只是皺了皺眉頭,這個胖子就感受到自己心臟稍微痛了一下。

  僅僅是刺痛了一下,沒有什么其余的后果。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就是在這里斷了決斗節奏,被抓住打了一頓。

  這個房間沒有燈,不過也沒有關系,馬爾福站在黑暗之中,時不時劃破了天穹的閃電,照亮了他的臉。

  他也不需要燈。

  他喜歡黑暗。

  在這些閃電之下,一張慘白的,堅毅的臉,若隱若現。

  他眺望著遠處的那些攝魂怪,看著風雨之中的魁地奇球場,繼續伸直了自己的手臂,他抽出魔杖,開始機械的練習“心花怒放”。

  沒有老師,沒有訓練生,他就自己來。

  一次一次,一遍一遍!

  直到學會為止。

  他的心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恨意,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格外的平靜。

  像是一汪湖水。

  沒有一絲絲微風。

  沒有一點點的漣漪。

  七個小時候。

  哈利睡的并不踏實,他總是在做噩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夢見了什么,醒來的時候,他模模糊糊之間,只是記得綠色的光輝,女人的尖叫,還是什么東西爆炸的樣子。

  他睜開了眼睛,沒有戴眼鏡,他什么也看不到。

  外面的風雨聲還是很大,他摩挲著戴上眼鏡,看了一眼窗外。

  大雨傾盆。

  烏云滿天。

  天氣還是很糟糕。

  哈利聽著風撞擊在城堡墻上的聲音,沒有了睡意,現在是早上五點,他穿好了衣服,帶著自己的光輪2000下了樓,沒有叫醒羅恩,他去吃早餐了。

  直到肚子里面有了食物,他才稍微振奮了起來。

  “雖然沒有盧平教授,”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對自己說道:“我也可以干的很漂亮!”

  伍德坐在他的身邊,愁眉苦臉,他什么都沒吃,不斷的在波特身邊,告訴他戰術。

  哈利沒有聽進去什么戰術。

  霍格沃茨來人了,麥克尼爾遠道而來,據說是給那些在霍格沃茨“養病”的打擊手們帶來了消息。

  他看起來很正常——仔細去看,有些木訥。

  他們來到了觀眾席,哈利等人入場。

  赫敏來到了哈利身邊,給他的眼鏡施展魔咒,叫他可以在狂風暴雨之中,看清楚路線。

  “加油,哈利,你是最棒的。”

  赫敏大聲的說道,以確保自己的聲音可以穿過大風大雨,傳到哈利的耳朵里面。哈利點了點頭,迪戈里走過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看上去很和藹,和大家打招呼。

  一切都有序進行。

  鄧布利多站在高臺上,觀看著這一切。

  他的袖子里面,藏著老魔杖。

  這個姿勢,是他的戰斗姿勢,在這個姿勢之下,他可以確保自己在第一時間,抽出來魔杖,施展魔法。

  斯內普站在他的身邊,他也將魔杖放在了自己隨時可以拔出的地方,在他的另外一個衣服兜兜里面,裝滿了魔藥。

  穆迪也是一樣,他絲毫不避諱別人,直接將魔杖拿在了手里。

  他們凝重的氣氛,叫身邊的弗立維,麥格等人,都側目頻頻。

  學生們在歡呼,球員們開始打球,盡管這里的氣溫很低,可是賽場上很快就燥熱了起來,成為了歡樂的海洋。

  ‘要開始了。’

  鄧布利多沒有關注賽場,他將目光放在了遠處,放在了那些正悄無聲息飄過來的攝魂怪的身邊。

  穆迪和斯內普也死死的抓住了魔杖。

  他們也盯著那些邪惡的黑魔法生物。

  攝魂怪在靠近。

  危險,在降臨。

  哈利騎著飛天掃帚,正在尋找金色飛賊,他聽見有人在自己身邊吼叫,指著自己身后。

  他轉過了頭,看到迪戈里壓低了自己的身體,伏倒在飛天掃帚上,朝著前面急速行駛,在他的前面,是一個小小的金色飛賊。

  哈利急忙調轉“車頭”,不過在調轉車頭的時候,他忽然之間眼角劃過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他分了神。

  他朝著那邊看了一眼,一只大狗,一只很可怕的,被巫師稱之為不詳的大狗,似乎就在遠處無人的座位上,看著他。

  “哈利!”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有人在他的身邊叫他的名字,擊球飛了游走球,對著他大聲的喊道,哈利這才收斂了心神,他再度看向了那邊,發現大黑狗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

  剛才的一切,似乎都是錯覺。

  哈利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來思考別的事情了。

  他也壓低了自己的身形,朝著金色飛賊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迪戈里先手優勢,他有后勁勃發。

  比賽開始十分鐘,他們就已經發現了金色飛賊!

  兩個人,開始追逐金色飛賊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

  迪戈里領先!他有先入優勢,可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將游走球打在了迪戈里身邊,迫使迪戈里不得不側身閃開了一次游走球攻擊,為哈利爭取了時間,哈利再度加速!

  格蘭芬多歡呼!

  哈利全神貫注!

  他雙手離開飛天掃帚,手指尖都快要觸碰到金色飛賊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死寂一般的寒冷,籠罩在了哈利的身上。

  哈利感受過這種感覺,在列車上,可是它從來沒有像是眼前這樣的真實。

  他眼前發黑。

  在他的腦海里面,那一陣綠色的光輝,從來沒有那么的真實,他的耳朵里面,模模糊糊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不要這樣,求你,求求你。”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哈利·波特。”

  “不!”

  刺耳的尖叫聲之中,一道綠色的光芒沖破黑暗,哈利無力地趴了下來,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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