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很快就消失在了倫敦的大街小巷之中,鮑勃帶著他的隊員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只有遍地的血液,還有那一行血字。
天上,骷髏頭中的巨蛇還在搖曳。
盧修斯面色煞白的躺在地上,看起來快要失血暈厥。
那些綠色袍子的治療師,急匆匆的幫助盧修斯止血,并且收集起來了盧修斯的胳膊,準備接回去。
按照他們的魔法造詣,這只胳膊是可以重新裝載上去的,最多也就是有一點小毛病。
唯一的問題是,盧修斯的血可以止住,胳膊可以重新附上,狼人這種傳染病,卻無法祛除。狼人傳染病從古至今,就是絕癥,沒有人能夠治好這一種病癥,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研究出來狼毒藥劑,這種藥劑,僅僅能叫狼人在月圓之夜,維持理智,就能獲得梅林二級勛章的事情了。
無藥可醫的病癥。
盧修斯心如死灰,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盛放!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現了錯誤,會叫還忠于黑魔王的狼人來襲擊他。但是他知道,從今以后,他就會變成巫師們極其鄙夷的狼人。
他的身份。
他的地位。
他的家庭。
他所珍惜的一切,都伴隨著他變成狼人,離他而去。
他無數年的積累,他純血家族的驕傲,都因為自己的狼人身份蒙羞!
盧修斯對于狼人的恨意,再上一層樓。
可是對于“真正的罪魁禍首”,引起這一切悲劇的根源,伏地魔,他一點兒怨氣都沒有,也不敢有。
沒有錯,他不敢恨伏地魔,
他可以對鄧布利多口出狂言,可以對鄧布利多言語上有所逾越,那是因為他知道,鄧布利多不會因為他言語上的過失對他怎么樣。
可是伏地魔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在規矩之內和鄧布利多交鋒,在鄧布利多眼里,他是一個討厭的巫師。
在伏地魔眼里,他只是一個仆人罷了。
一個好用的奴仆。
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身份,因為那個可惡的狼人,被剝奪了!
他不能接受!
盧修斯的身心都在煎熬。
劇烈的痛苦之中,有治療師使用魔咒,叫盧修斯暈了過去,暫時解脫了他。
“勞駕,讓讓,叫我們過去。”
這大廈頂樓亂糟糟的,鮑勃帶著他的隊員來到這里之后,都呆呆傻傻的抬頭望著黑魔王標記,低頭看著血字和受傷的盧修斯。
大家明顯沒有什么主觀能動性,等待人發號施令。
像是木頭樁子一樣。
這些打擊手不但沒有幫上忙,反而站在原地還阻礙了其余人的通過,在那些治療師不耐煩的聲音之下,鮑勃忽然警醒,他伸出了魔杖,驅散了天上的黑魔王標記。
看來他還算不錯。
起碼知道先清理現場。
作為魔法部法律執行司打擊手的隊長,他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矮個子里面的將軍。
“將這里清理干凈,我去問問其他人,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按照流程說道,其余的隊員拔出魔杖,恍然大悟一樣開始做事,鮑勃則是抓到了兩個巫師,詢問他們見到了什么。
“什么?狼人?會施展魔法的狼人?你在開什么玩笑?
你知道這的這些笑話一點都不好玩兒嗎?”
鮑勃詢問這些巫師,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像是看什么珍惜生物一樣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巫師,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用一些魔咒,獲得比較正確的案發經過。
他望著明晃晃的太陽,皺緊了眉頭。
這是大白天啊。
你說有狼人巫師變成了狼人,他在變成了狼人之后,無杖施法除掉了他們的武器。
繳械咒是吧?
無杖、無聲施法是吧?
鮑勃不是沒有見過奇異的事情,恰恰相反,作為僅次于傲羅的打擊手,他出勤執行的任務不少,相應的,見過的奇葩也很多。
他曾經見過許多奇異的事情,他連純血家族的蛇佬腔傳人家(岡特家)都去過。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叫人毛骨悚然了。
可是今天聽到的這事情,還是叫他頭皮發麻。
一個可以隨時變成的狼人巫師。
一個可以無杖施法的狼人。
一個殘暴的,聽起來卻有理智的怪物。
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就相當于巨龍可以施展魔法一樣離譜,想想看,一只飛起來的匈牙利樹蜂,它張嘴吐出來了厲火,焚燒了眼前的萬物。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想起來就叫人渾身戰栗。
狼人也是一樣。
狼人本來就不好對付。魔法部對于狼人的抓捕永遠在路上,對于怎么對付狼人,也很上心。
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下屬,就有狼人捕捉計劃組。
每一個狼人,都需要在同屬于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狼人登記處,進行登記,看管。
聽起來很嚴密是不是?
其實呢?
魔法部出外勤的力量,其實極其有限,除了根本的法律,保密法之外,其余的部門,都可以自己制定法律。
沒錯,就像是韋斯萊家族的亞瑟·韋斯萊先生一樣,指定法律。亞瑟先生就在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工作,他們執行的法律,都是自己制定的。
亞瑟·韋斯萊所在的濫用麻瓜物品司,只有兩個人,一個他,另外一個是小老頭。
真正的一杯紅茶,一張報紙,坐到下班。
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無所事事的,小部分時候,他們忙的昏頭轉向。
辦公室人太少了,出外勤也是他們倆人。
抓捕狼人的干員也是一樣,他們永遠都很缺人,永遠都在忙碌,就是這樣,狼人登記處的巫師認不出狼人,狼人捕捉計劃組的人抓不到狼人,也是平常的事情。
這忽然出現了一只會使用魔法的狼人。
鮑勃覺得,這兩處的負責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后,腦袋都會炸了。
不過話說到這里,他忽然反應了過來,聯想到地上的字和天上的黑魔王標記,他小小的眼睛都睜大了。
他想到了一個很怕的想法。
這個想法叫他有些難以呼吸。
“等等。”
他平舉了雙手,下意識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天上的標記是狼人的把戲?”
兩個巫師看著他。
難道直到現在,眼前這個魔法部的蠢貨還覺得這天上的標記,是盧修斯·馬爾福放出來的嗎?
他在治療師上來之前,拼命的朝著自己的斷口處撲撒白鮮香精,這位魔法界老貴族還是有幾分狠辣,哪怕疼到了這種程度,他也不忘自救,保命都來不及,還有時間放黑魔王標記?
這不是開玩笑嗎?
狼人的唾液是帶著毒素的,僅僅是白鮮香精,無法止血,最后還是治療師的們止住的血液,人都快要死了,你還懷疑人家?
鮑勃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攥緊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黑魔王可能真的來了。
杜維沒有想到,魔法部的這些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會腦補。
伏地魔變成了一個連名字都不能被別人提起來的存在,被譽為古往今來最強大的黑巫師之一,哪怕離開了這么些年,可是他帶來的威懾力,至今猶在。
有很多追求強大魔法的人投靠了他,就是為了學習他的黑魔法。
他在黑魔法上的造詣,眾人都承認。
要是,這使用黑魔法的狼人,是伏地魔的新發明呢?
鮑勃咽了一口唾沫,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大有可能。
魔法界有一條鐵律。
一條,哪怕是梅林都沒有打破的鐵律。
那就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可能再復活過來。
要是一個人,你以為他死了,他卻還是活著。
那就說明他沒死,不是因為他能死而復生。
這也是為什么海爾波會制造魂器,逃避死亡的原因了。強勢如海爾波,魔法史上最偉大的四位黑巫師之一,照樣也只能選擇逃避死亡。
三兄弟的傳說也是如此。
老魔杖,復活石,隱形衣。
有了這三樣東西,三兄弟還是死了,不要管他們是主動求死還是被蠱惑,他們還是死了,只有圣器流傳下來。
歷來,這死亡圣器都流傳下來,輾轉了不少的主人。
可是這些圣器的主人。
誰復活了?
沒有人。
狼人是不會施展魔法的,不會就是不會,狼人變成人狼的形狀之下,殺傷力靠的就是魔抗高的身軀,尖牙利爪和充沛的體力,這就已經叫他們很棘手了——他們的唾液是帶有傳染病的,和喪尸病毒差不多,要是這狼人還會魔法的話,那么他是一個危險之極的傳染源。
‘難道是神秘人再度歸來,他不但逃脫了死亡,還發明了新的,邪惡的魔法?’
鮑勃被這個忽然出現的念頭,撞擊的暈暈乎乎。
他咽了一口唾沫,強行將這個念頭壓制了下來。
不,他不但壓制下來了這個念頭,還用魔杖將這個念頭抽取了出來,叫其在風中消失,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一脈相承的逃避法則了,他不僅沒有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反而叫自己忘記這個可怕的可能。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手段是徒勞無功的。
這個推導出來的結果,是他得到的信息和思考慣性的兩相結合,就算是他將結論抽取出去,他也還能夠得到相同的結論。
第二次推倒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他臉龐苦澀的已經無法說出言語了。
他驅散了眼前的兩個人,雙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嚇了手下的打擊手一跳。
他們還以為自己的隊長在詢問的時候,被什么遺留下來的高強魔法傷害到了。
半個小時后。
霍格沃茨。
校長室外面。
有人鬼哭狼嚎。
“鄧布利多,我要見伱,鄧布利多,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啊!”
福吉在校長室的外面哀嚎,跟著他的傲羅德力士,不得不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叫其余走廊的人聽不到部長的哀嚎。
他也感覺部長的哀嚎有些不雅。
只是他無法改變部長的動作。
烏姆里奇站在福吉身邊,攙扶著他,一臉的憂心忡忡。福吉好像是中風了一樣,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拋棄了倫敦,來到了這里。
倫敦的場面,此刻就是一個詞語,混亂。
群龍無首。
就算艾米莉亞女士,她既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又是威森加摩的成員,威勢很重,照樣也無法掌握魔法部。她不是魔法部部長,其余部門的成員,聽她的話,那是給她面子。
不聽她的話,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艾米莉亞女士無權對那些其余部門的人,直接進行懲罰。
畢竟司長和司長,在名義上是同級別的,他也不能現在就叫打擊手收押了眼前的這些人。
罪名是什么?
好在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的司長不是一個蠢人,這一次黑魔王的標記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他需要派遣自己手下的人去消除看到這些的麻瓜記憶。
只是,這一次他手下的人似乎有些不夠用。
他手下用來刪除麻瓜記憶的,就只有一個部門。
記憶注銷指揮部。
可這里是倫敦啊!
整個倫敦有多少人?
他們要消除多少人的記憶?
有多少人見到了這一切,他無奈之下,只能請教一些厲害的巫師,是不是有一些特別的方法——利用神奇動物和魔藥,可以輔助他們將倫敦麻瓜們的記憶清除掉。
在焦急之下,他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個骷髏頭加大蛇的玩意兒,麻瓜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什么。
他們只需要叫自己的部長和麻瓜的首相商量商量,輿論混淆一下就可以了。
誰會想到這玩意兒是巫師制造出來的呢?
魔咒爆炸可以說是天然氣爆炸。
那天上出現了一個骷髏頭,為什么不能也找一個理由混淆過去。
一些惡作劇,拍戲,亦或者是新的煙花?
總是可以糊弄的。
可惜,不管計劃多美好,現在的部長大人,都只會在這霍格沃茨校長室前面哀嚎,越多的消息傳遞過來,他就越慌亂。
盧修斯·馬爾福遇襲…
襲擊他的是一個狼人巫師…
這個狼人巫師不需要滿月就可以變化…
他在變化之后,還能施展魔法…
是這個狼人召喚了黑魔王標記…
想到了這里,福吉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來找鄧布利多,不管怎么樣,鄧布利多總是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他拒絕承認這些事情后面,有黑魔王的影子。
他強硬的認為,這是一場蓄意的報復,這是一場前食死徒對于他統治下魔法部不滿的一場血腥報復。
這是因為什么而起的呢?
越獄!
阿茲卡班兩個囚徒的越獄而開始的!
無能狂怒之下,他本來是要順便來霍格沃茨,抓捕本來看守阿茲卡班的那些巫師。在這之后,他卻發現自己手下沒人可用,就一個德力士。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秋后算賬,不著急現在就叫身邊唯一的戰斗力,離開自己的眼前。
當一個人有了一個結論,所有的過程,都可以用來捏造。
就像是現在的福吉這樣。
只不過不管福吉整么喊叫,石雕怪都沒有讓開的打算,它懶洋洋的做一個復讀機,氣的福吉想要叫德力士一道魔咒打碎這石雕怪。
“不不不,不要這樣,部長。”
看到舉起魔杖的德力士,麥格教授提著裙子前擺快速走了過來,她大聲的說道:“福吉部長,你這樣做的話,會觸發霍格沃茨的防御。
周圍這些盔甲會來襲擊你的。”
她快速的說道,福吉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不過想了想,他覺得這也有可能。
霍格沃茨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四巨頭是不是真的在這里留下來了什么咒語。
他叫德力士停手,不過接下來,他的怒火就對準了麥格教授。
霍格沃茨校長室里面,鄧布利多老神在上,他甚至還有心情用魔咒改變傳進來的福吉聲音,像是青蛙叫。
老魔杖放在桌子上,他正在織毛衣。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放松手段了,他打算給自己織一雙羊毛襪子,冬天穿。
在他的對面,畫像里面是霍格沃茨的幾位前校長。迪佩特(上一任校長)和黛麗絲(掛在圣芒戈魔法醫院的校長)正在和鄧布利多交流,其余的校長有的出去串門了,有的去打探消息。
黛麗絲帶來的消息并不怎么好,一個忽然傷人的,會魔法的狼人,叫她很是不安。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這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個會魔法的狼人,一個看起來并不算瘋狂的狼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了解自己的行為,他還是神秘人的扈從…”
黛麗絲說道,鄧布利多安慰她說道:“不要緊張,黛麗絲,魔法就是一件神奇的東西,總是能化腐朽為神奇。
說起來,我也有過好幾次打算拆開分院帽,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看看它們是怎么樣在這么長的時間里面,還能維持運行的呢。
我甚至懷疑它們其實是有自己的大腦的,只不過它們的大腦,被某一位強大的巫師隱藏起來了。
還有,叫他的名字,伏地魔,黛麗絲,現在沒有人在他的名字上下詛咒,叫他的名字,不會讓伏地魔出現在霍格沃茨的。”
鄧布利多說道。
迪佩特聽著外面的青蛙叫,臉色很復雜。
可能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鄧布利多說起來了伏地魔吧。
迪佩特活著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個學生——湯姆·里德爾,湯姆畢業之后,想要回到學校執教,也是他拒絕了此人(不是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是建議不聘請,至于建議在校長心里多有分量就不知道了)。
他岔開了話題問道:“你不打算出去看看魔法部長嗎?他看起來很焦急?”
“我這邊的事情,比他那邊的事情要麻煩多了,我覺得我似乎知道了伏地魔不死的原因了。
他的確是創造出來了很多我見都沒有見過的魔咒。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死亡的原因,似乎和他創造出來的魔咒沒有關系。
他真的找到了一些以前的巫師,遺留下來的遺產。”
鄧布利多找到了一些線索,他現在可以確定,伏地魔沒死,他沒死的原因是因為他擁有魂器,現在的問題就是,伏地魔,他什么時候打造的魂器?
打造了多少個魂器?
他又將魂器藏在了什么地方?
鄧布利多在查找資料的時候,他發現魂器在制造的時候,極其危險。每一次制造出一個魂器,就代表著施展法術的人,撕裂了一次靈魂。
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古往今來,也有很多黑巫師想要打造出屬于自己的魂器,永垂不朽。但是打造成功的寥寥無幾,或許更加絕對一點,沒有。
唯獨湯姆,就連鄧布利多都承認,這個學生在黑魔法上面的造詣,早就超過了他這個老師,他打造出來了,還打造出來,絕對不止一個。
所以,對于別人來說,就算是費盡全力,也制造不出一個的魂器,對于湯姆來說,他可能制造了好幾個。
哈利,就是伏地魔的魂器,是他無意識之間打造出來的魂器。
這意味著,伏地魔至少有兩個魂器。
一個是不小心分裂出來的哈利。
那另外一個是什么呢?
那本被毀掉的日記本?
還是其它的東西。
鄧布利多覺得自己要忙碌起來了,湯姆·里德爾是一個驕傲的人,他驕傲到了自負的程度。鄧布利多前些時候看了一本書,麻瓜寫的,里面有一句話他記住了。
性格決定命運。
鄧布利多覺得這句話不一定對,但是性格,一定會決定湯姆的行動基準。比如說,湯姆要是制造魂器,那么他一定不會尋找一些凡俗之物,當做魂器的原材料。
魂器是承載他靈魂的東西。
他不會允許一件平凡的東西來承載他的靈魂,那些東西不配。
所以根據湯姆的生活經歷。
鄧布利多覺得他似乎要忙碌起來了。
聽到外面有會施展魔法的狼人,并且還在發射黑魔王標記。鄧布利多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伏地魔。
他可太了解伏地魔了。
伏地魔要是有這膽子,在他第一次統治魔法部時期,就不會在進攻霍格沃茨這件事情上,猶豫不決了。
所有人都說他害怕鄧布利多。
沒錯。
他就是害怕鄧布利多。
他全盛時期都不敢來撩撥鄧布利多,更不要說是現在了。
現在的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狀況?
他只是一縷附著在別人身上的幽魂,需要去賢者之石來續命的可憐玩意兒罷了。
這樣的家伙,他連蹤跡都不敢顯露在鄧布利多前面,又怎么會這么堂而皇之的去倫敦做這樣的事情呢?
鄧布利多從這里面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不過這不重要了。
他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去尋找伏地魔。
因為那沒用。
就算是找到了一縷幽魂,他也不能將這幽魂干掉,有魂器在,幽魂還是死不了,況且他也真不知道伏地魔的幽魂在哪里。
想要一個人徹底死去,那你最好就叫他真正的活過來。
還有,截斷他的所有退路。
他現在很忙碌,他要去尋找伏地魔的魂器蹤跡,去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他沒有時間搭理福吉。
福吉喜歡叫,就叫他叫著吧。
他對福吉十分禮貌友好,不是因為他看的起福吉,尊敬福吉。
他對福吉很友好,是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會那么友好。
是因為他的道德素養比較高。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