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銀西可。
杜維聽著這個價格,感覺到了肉疼。他提著箱子走上了面前的騎士公共汽車,這一輛三層汽車是為男女巫開設的公共交通工具,相當于城際之間的快速通道,為陷入困境的男女巫師提供幫助。
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幻影移形,飛路網,或者是騎著飛天掃帚飛的。
總會有人需要騎士公共汽車。
杜維來到了第一層,在這上面的男女巫師并不多,準確的說,只有杜維一個。
這輛車沒有座位,只有床位,一層六個。
黃銅床柱,粉紅色的床帳,杜維看著這些顏色,很感興趣。
可惜他此刻是盧平教授,不能大聲的稱贊猛男粉。
他坐在了床上。
斯坦·桑帕克站在了他的身邊,語氣輕快的說道:“哦,歡迎乘坐騎士公共汽車,你準備去什么地方?”
“倫敦。”
杜維輕聲說道,他將盧平教授的儒雅和溫柔體現的淋漓盡致,桑帕克說道:“哦,倫敦?OK,厄恩,去倫敦。”
他大聲的喊道,司機厄恩嘟囔說道:“好的,沒有問題。”
騎士公共汽車駕駛員是一個眼鏡很厚的中年人,杜維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再關注。
桑帕克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站在一邊和杜維搭訕。
“你叫什么名字。”
他詢問杜維。
“盧平。”
杜維依舊輕聲細語,他看到了桑帕克手邊的報紙,打斷了這個小伙子接下來的問話,指著報紙說道:“可以給我看看這個嗎?”
“當然可以,盧平,很有意思的報紙,通篇都是兩個逃犯。”
他將手里的預言家日報遞給了杜維,杜維看到了第一版上面的兩個人,小天狼星布萊克正在上面瞪著他,頭發依舊亂糟糟的打結在一起。至于另外一個人,杜維,則是左顧右盼,他看起來還不如小天狼星精神呢。
看到自己的照片在自己面前活奔亂跳,杜維感覺很奇特。
“很危險的兩個人,不是嗎?”
桑帕克從鼻子里面哼哼說道:“兩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瘋子,誰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會做什么。
聽說他們不久之前在倫敦襲擊了魔法部的一些干員,真叫人害怕是不是?
這些頑固分子,你說,為什么最開始審判的時候,魔法部不叫攝魂怪干掉這些人呢?
現在逃出來,還叫人提心吊膽的。”
桑帕克絮絮叨叨的說道,杜維笑了笑,折疊了一下報紙,還給了桑帕克。
“是的,你說得對。”
就在剛才匆匆一瞥之間,杜維看到這張昨天的報紙,滿篇滿谷都是對于他和小天狼星的追緝令。
對于小天狼星,大家的興趣明顯大很多。
純血家族,哈利·波特父母的朋友,從小到大都很有名的存在。
相比較于杜維,大家都愿意我那個目光落在小天狼星身上。
“魔法部長福吉請求鄧布利多出手緝拿逃犯,鄧布利多婉言拒絕。”
“小天狼星布萊克不為人知的過去——麗塔·斯基特為您揭秘小天狼星的前世今生。”
“杜維·瓊斯——一個卑鄙的投機者,一個殘忍的食死徒,一個只會巴結的可憐鬼。”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對阿茲卡班漏洞,發表講話。”
剩下來就是一些魔法部官員談話,杜維對此沒有一點興趣。
他順應著桑帕克的話說道:“是的,或許死于攝魂怪之口,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桑帕克聽到自己的觀點被認同,十分高興,他站在杜維的身邊,說的更加起勁了。
他其實對于這些新聞并不感興趣。
因為這些消息對他來說就是新聞,距離他很遙遠。
不管怎么樣,不管是小天狼星還是杜維,總不會朝對他們這個公交汽車二人組動手吧?
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公交汽車售票員而已。
襲擊他們又有什么作用呢?
杜維的面善、心善,叫桑帕克很有攀談的欲望和想法,他對著“盧平”熟門熟路的說道:“好吧,雖然這一趟車的車費是十一個銀西可,可是要是你付出十四個銀西可,你就可以額外獲得巧克力,要是你付出十五個銀西可,還會多出來一個牙刷和熱水瓶,你想要什么顏色都可以。”
他喋喋不休的給杜維推銷著套餐,杜維仔細思考了一下,搖了搖腦袋。
巧克力叫他熱血澎湃。
貧窮又叫他捏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我現在是盧平教授。
萊姆斯·約翰·盧平,我是一個和善的,溫柔的,知書達理的人,我不能用魔杖生搶東西,哪怕這些東西明顯太貴了。
可是巧克力真的好吃啊。’
杜維在心里掙扎了一下,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不,”杜維說道,“這里是十一個銀西可,我可能不太需要那些東西。”
他打算去倫敦之后,自己買一些巧克力吃,這樣會便宜很多。
‘又要花錢,真是不齊便。’
杜維直呼晦氣。
套餐沒有推銷出去,桑帕克也不生氣,看起來這套餐的銷售額和他的工資也沒有什么掛鉤。
這個小伙子很開心,他看著杜維的臉,另起話題說道:“嗨,盧平,你的臉怎么了?”
“去野外考察的時候,”杜維攤開了手說道:“我被一只大狗抓傷了,你見過和熊一樣大的狗嗎?我見過一次。
它給我留下來了永世難忘的疤痕。”
杜維和他談天說地,厄恩莽撞的開著車,這輛車從來不遵守交通規則,它蠻橫的在大街上亂逛,每一次出現和消失,都差不多一百英尺的距離!
不管是路燈還是垃圾箱,車不會躲,只能它們自己躲開。
面對大車,障礙物都會蹦蹦跳跳的躲開蠻橫的車輛,根據桑帕克的說法,他們還有四個小時,就可以到倫敦。
“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桑帕克對杜維說道:“一路上總會有魔法部的人來上車檢查,特別是快要到倫敦的時候,他們總是懷疑我們會將兩個阿茲卡班囚徒載進倫敦一樣。
要我說,這就是單純的杞人憂天,你說是不是,盧平?
兩個囚犯,怎么會膽大包天到坐著我們的公共汽車去倫敦呢?
魔法部的人,都是吃飽了撐的。”
杜維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在路上,掐著點兒,在四十五分鐘的時候喝下去一點復方湯劑。
“你在喝什么,盧平?”
桑帕克好奇問道。
“酒。”
杜維說道,要是其余人問,他就會說是魔藥。
夜幕降臨,在靠近倫敦的時候,車輛停了下來。
一個人踏上了這輛公共汽車,盧平輕松的抬起了頭,看到了走上來的瘋眼漢穆迪。
他的魔眼四處掃射著,杜維神色平常,他站了起來。
“穆迪。”
他說道。
“盧平?”
瘋眼漢穆迪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見到萊姆斯·盧平,他大步的走了過來,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來倫敦做什么?”
杜維掏出來了一封信,遞給了瘋眼漢穆迪。
瘋眼漢穆迪打開了信件,杜維看著他低下頭,但是魔眼卻直勾勾的瞅著杜維。
哪怕他在看信,手里的魔杖卻一點都不松。
杜維的心情,古井無波。
瘋眼漢穆迪的魔眼的確很厲害,它可以看穿死亡圣器之一的隱形衣,但是它無法看穿復方湯劑。
因為杜維現在從內而外的,變成了盧平的樣子。
盧平和瘋眼漢穆迪是認識的,他們打過交道,至于知不知道盧平是狼人這件事情,小天狼星也并不知曉,他傾向于穆迪不知道。
“不要指望這個人有什么感情,他使用黑魔法的次數,不比一些食死徒少。”
小天狼星曾經說過。
瘋眼漢穆迪看了一眼書信,這是一張聘書,上面邀請盧平去做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課教師,有霍格沃茨的章子,也有鄧布利多的簽名,無法作假。
“原來鄧布利多去黑山是去找你,這可真不容易,新的黑魔法防御課教師?”
瘋眼漢穆迪將信件還給了杜維說道:“本來他最開始預定的人是我,但是你看到了,我今年有些忙碌。”
他親切的和盧平敘了敘,就叫盧平離開。
杜維猜的很不錯,魔眼,的確看不出來復方湯劑。
瘋眼漢穆迪,恐怕也不知道真正的盧平是一個狼人。
瘋眼漢穆迪離開之后,杜維收起來了聘書,就看到桑帕克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盧平,不,是盧平教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去霍格沃茨教書呢?
難以想象,我竟然和一位教授,交流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