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布萊克,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不是嗎?
變成一只大黑狗,從女貞路到倫敦,看著自己的教子進入了破釜酒吧,看著他孤苦無依,自己帶著一個大箱子,沒有人幫忙,孤獨又可憐。
看著他那像是父母的臉,又像是母親的眼睛,我想你恨不得沖到他的面前,告訴他你是無辜的,你想要收養他,對吧?”
杜維坐在咖啡館里面,不斷的往自己的咖啡杯里面加糖,順便飆著垃圾話。
陰陽怪氣。
看起來他喝的不是咖啡,他在喝糖。
小天狼星布萊克坐在他的對面,聽到了杜維的垃圾話,他沒有開口,但是從他握起來的拳頭可以看得出來,杜維距離挨揍,只有那么一點點火候。
他的穿著,相比于杜維的混搭,看起來更加嚴肅復古一些。
杜維給小天狼星找到了頭巾,紗巾,白色的罩衣,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有信者。
兩個包的相當嚴實的人,堂而皇之的坐在倫敦的咖啡館里面喝咖啡,還坐在了玻璃窗旁邊。
沒有人懷疑他們。
在他們的外面,警察,打擊手,傲羅們依次穿過,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到,他們費盡心力抓捕的重犯,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咖啡館里面悠閑的看著他們巡邏。
小天狼星感覺到了這世界的奇妙。
他對于眼前這個人的膽大包天程度,也有了新的認知。
“你來找我做什么?”
小天狼星壓低聲音說道。
看得出來,他過的也不好,哪怕逃出了阿茲卡班,小天狼星也是噩夢連連,這是和攝魂怪長期住在一起的后遺癥,沒有辦法治愈。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僅僅是見了一次攝魂怪,就留下了陰影。
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囚徒。
杜維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有一個大計劃。”
他認真又平靜的說道,小天狼星笑了一下。
“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反問道。
“當然有關系,布萊克,別忘了現在你我都是在逃重犯,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你想混進霍格沃茨,找到斑斑,逼迫他現出原形,在所有老師和學生的面前,證明你的清白,不是嗎?
可是你憑什么進入霍格沃茨?
我聽到了消息,魔法部長福吉聯合霍格沃茨校董,逼迫鄧布利多讓步,叫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茨保護哈利·波特。
整個霍格沃茨有幽靈,有畫像,有教師,有鄧布利多,就算你是阿尼馬格斯,你又憑什么覺得你能進入男生宿舍,靠近哈利·波特?
你的好運氣嗎?
還是說,你有信心斗得過麥格,還是你覺得自己能斗得過弗立維?
讓我想想,要是你遇見了斯內普,你猜斯內普會不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杜維的問題很尖銳,小天狼星沉默了。
“說出你的計劃。”
小天狼星看起來妥協了。
杜維呵呵的笑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有了我的幫助,你想要證明自己,我想要更多的知識,我們不謀而合。”
杜維低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小天狼星。
布萊克看著杜維。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了這個人一樣,仔細的,認真的看著他,從上到下。
“你是真的瘋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嗎?”
小天狼星問道。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會死,被攝魂怪抽去靈魂,但是這也不是最壞的結果,不是嗎?
我不想每一天都活在懊悔和不快樂之中。”
杜維說道。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杜維在心里告訴自己。
他看著小天狼星說道:“我早就瘋了,在我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時候,我就瘋了。
我要是沒瘋,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這就是我的計劃,相比較于你的那個,它雖然危險,可是它也是收益最大的。”
杜維沒有給小天狼星思考的機會,盯著他的眼睛,杜維低聲咆哮著問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布萊克,給我你的選擇!”
杜維斬釘截鐵的問道!
小天狼星看著杜維,放下了咖啡杯說道:“怎么做?”
杜維挑了挑眉毛,挺直的腰背忽然塌了下去。
“你會不會無杖施法?”
他問道。
小天狼星說道:“可以,但是效果會大打折扣。”
“很好,我需要你空手對我使用‘除你武器’,我這里有一根魔杖,橡木,龍的神經,你用起來應該還可以。”
杜維果斷的說道。
小天狼星問道:“那你用什么?”
“這就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了,小天狼星。”
杜維說道:“我還有一根魔杖,蘋果木,獨角獸的羽毛。”
“看起來這個魔杖并不適合你,它并不喜歡黑魔法。”
小天狼星說道。
看來他也知道杜維對魔法部干員使用了“阿瓦達索命”的事情。
杜維聳了聳肩膀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不可饒恕咒連人都殺不死,阿瓦達索命對我來說,還不如昏昏倒地。
我不喜歡黑魔法,就像是黑魔法不喜歡我一樣。”
聽到這話,小天狼星再次笑了起來,露出了黃色的牙齒。
他看起來很久沒有笑過了,笑起來極其的別扭。
“很好,那我們去哪里給你找到這一根魔杖?奧利凡德的店鋪?”
小天狼星心情也有些好,看得出來,杜維的大計劃也將他心里的冒險因子激發了出來。
他也感覺到了熱血澎湃——這在阿茲卡班和快樂一樣,都是真正稀缺的寶貴財富。
“當然不是。”
杜維充滿惡意的說道:“魔法部不是說我們兩個人是逃犯嗎?
那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點逃犯喜歡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狩獵巫師。”
杜維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英國魔法部的來賓部,就在倫敦市中心。”
他微笑著說道:“所以我們要在許多巫師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件喪心病狂的大事。”
當天晚上9點,船只靠岸,沃克和幾位同僚下船。
他們狀態很糟糕,肉眼可見的疲憊不堪。
有幾個打擊手在船上就睡著了,就算睡覺,他們也很不安寧,頭上有冷汗滲出。
阿茲卡班有人越獄是大事,他們這幾個看守阿茲卡班的打擊手,在經過了嚴密的審查之后,確定沒有里應外合的嫌疑,這才沒有被丟進阿茲卡班,免除牢獄之災。
在阿茲卡班受審,他們的精神和肉體都疲憊到了極點。
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休息。
今天是他們交換班的時間,本來這個時候,他們會有十五天的假期,用來休息。
可是現在,這個休息的時間也被取消了。
明天休息一天,明天下午就要去法律執行司報道,編排進巡邏隊,尋找兩位阿茲卡班囚徒的身影。
“不要被我找到那兩個人,要是被我找到的話,我一定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悲憫!
這兩個該死的蠢貨。”
沃克憎惡的說道,在他的身邊,五位同僚累得幾乎要脫虛。
一個人去挨個兒叫醒剩下的打擊手。
在阿茲卡班工作,是一種從生理到心理的雙重折磨,就算是他們這些獄卒,也感覺生不如死。
對于打擊手來說,這也是一種另類的坐牢。
好在打擊手駐扎阿茲卡班,待遇不錯,高福利高待遇,再加上魔法部一貫的不當人,本著能用之人就往死里用的風格,他們這些打擊手想走也沒地方去。
巫師圈子本來就不大,找到一份這么薪資優厚的工作也不太可能。
“很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去外面叫人的那位打擊手對沃克說道:“這一次輪到誰請客了?是你,沃克。
讓我們去破釜酒吧開心一下吧,
誰有巧克力,給我吃一塊。”
沃克隨意“嗯”了一聲,他很疲憊,卻不敢睡覺,多次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睡覺,只會叫人更加疲憊,產生“鬼壓床”的效果。
他們需要去開心一下,放縱一下,魔法部在破釜酒吧有常駐包間,是工作福利,給這些駐守阿茲卡班的打擊手。
“很好,走吧。”
他懶洋洋的說道,幾個人都沒有現在回魔法部的打算,他們打算通宵飲酒作樂,感受一下生活的快樂。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黑煙從天而降!
有人幻影移形!
這些打擊手怎么都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動手!
貓鼠游戲,從來只有貓抓老鼠,哪里有老鼠會反咬貓一口!
他們呆滯的大腦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看到那兩張叫他們熟悉無比的臉。
杜維大跨步超前走,他沒有魔杖,卻勇猛無畏,現出人形的第一個瞬間,他就沖向了這些打擊手!
“盔甲護身!”
“盔甲護身!”
“盔甲護身!”
三個金燦燦的盾牌攔在他面前,小天狼星更是直接,面對這些人,手起刀落,石化咒,昏昏倒地,除你武器,各種咒語亂飛!
這幾個疲憊到了極點的打擊手怎么會是這兩個猛人的對手?沃克剛剛舉起來了自己的魔杖,就被小天狼星一道魔咒打在身上,飛了出去。
杜維大跨步超前,幾個魔咒打在了盾牌上面,反彈出去,傷到了他們自己人!
他一拳打在了打擊手的肚子上,叫他們將自己昨天的晚飯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