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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白光練虛

  陳莫白伸手以乙木神雷凝聚了一滴靈液,落在泥土之中,很快紫羅花就煥發了生機。

  看到這一幕的師婉愉嘴角露出笑容。

  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僅僅是這樣子的相處,就讓她感覺到幸福。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莫白難得將修行排到了第二位,他將自己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師婉愉。

  夫妻兩人一起賞花,一起回憶鋤草,一起計劃著下次女兒回來的時候,去吃什么。

  這樣平淡卻又充實的日子,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兩年。

  那一天終于還是到來了。

  這天,陳莫白正在庭院之中給一株淡紫色的鮮花澆水,突然之間手中的動作一僵。

  他轉頭看去,只見坐在躺椅上的師婉愉,身上的最后一絲生命之火,開始熄滅。

  她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陳莫白立刻來到了她的身前,握住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手。

  “真好啊,最后有你在身邊…”

  師婉愉得到了陳莫白的真氣灌注之后,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笑著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媽…”

  而在這個時候,得到陳莫白傳音的陳小黑也從廚房中趕了過來,沖到了師婉愉的身邊。

  最近一年,陳莫白將陳小黑的工作調動了下,與他一起,陪著師婉愉渡過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

  “女兒,我走之后,你要好好聽你爸爸的話…”

  師婉愉另一只手被陳小黑握住,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陳小黑這個時候已經是眼淚嘩嘩流,哽咽著連連點頭。

  “我最后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師婉愉轉頭看向了陳莫白,不過她的語氣已經是非常微弱,顯然是生命到了最后的盡頭了。

  陳莫白立刻將自己的耳朵湊到了她的身前,聽完了她的問題之后,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了兩個字:“愛過!”

  師婉愉聽了之后,帶著安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美夢之中,夢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和陳莫白。

  隨著在火車上,兩人的視線對上,相視一笑的剎那,師婉愉停止了最后一絲呼吸。

  陳小黑大哭著,撲入了師婉愉的懷中。

  陳莫白卻是沒有哭,因為師婉愉不喜歡他任何負面的情緒,兩人結婚之后,她已經完全為了家庭而活著,陳莫白情緒低落之時,她反倒是會更加的焦慮。

  發現這點之后,陳莫白在她的面前,一向都是自信,充滿笑容。

  不過就算是如此,從心中涌出的悲傷,依舊令得陳莫白忍不住閉上眼睛,避免自己的負面情緒出現在師婉愉面前。

  師婉愉最后問他,這輩子有沒有愛過她。

  在她看來,陳莫白之所以和她結婚,是因為有陳小黑這個女兒。

  一開始的事實是這樣子的,但后面幾十年的相處之中,陳莫白卻是已經習慣了她作為自己的妻子而存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陳莫白可以肯定,自己現在是愛著她的。

  等到陳小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之后,陳莫白開始安排師婉愉的后事。

  在生前她說過自己死后想要回到郁木城,與父母合葬在一起。

  陳莫白自然會滿足她這個要求。

  他和女兒一起,將師婉愉埋葬之后,在周邊種植了一個花園。

  花園之中的花草,全是師婉愉生前最喜愛的。

  當陳莫白將最后一株紫羅花種下之后,又親自在墓碑上刻好了字。

  而在邊上,除了陳小黑之外,得到消息的王心穎也趕了過來。

  上完香之后,陳小黑想要留在郁木城一段時間。

  她住在了小時候母女兩一起住的花店。

  陳莫白自然是遷就,不過現在畢竟是女兒最傷心的時刻,所以他也沒有離開,陪著她在郁木城。

  他擁有虛空大挪移,正法殿那邊有事情的話,也能夠隨時趕回去。

  宇宙深處,一片幽暗深邃的星域中,端坐在靈尊真身之上的俞白光,突然之間好似感應到了什么,轉頭望向了地元星的方向。

  “怎么了?”

  靈尊金發金眸的天鵬元神看到了她異樣的舉動,不由得開口問道。

  “我好像要練虛了!”

  俞白光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她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如同一柄拭去浮塵的劍,爆發出恒星般璀璨的亮光。

  她在仙門的時候,以做減求空之法,將身上的線全部都轉移給了師婉愉。

  而在師婉愉壽盡死去的剎那,她感應到原本就只剩下薄薄一層的瓶頸,突然之間就破碎了。

  她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深沉而廣闊,忘情劍飛出,落到了膝上,浩瀚無邊的劍氣涌動,清脆的劍鳴開始與四周深邃無垠的宇宙虛空同步。

  看到這一幕的靈尊,不由得臉色詫異。

  它沒想到,俞白光的天賦竟然如此卓絕,這就踏入了練虛的過程。

  只不過這也太急了吧。

  靈尊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將那顆用了沒多少的星核取了出來,化作滔滔不絕的精純靈氣,落到了俞白光和忘情劍之上。

  而原本正在宇宙之中前進遨游的靈尊真身,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打算等俞白光突破之后再說。

  “希望能夠成功吧!”

  靈尊看到閉上了眼睛,呼吸劍鳴與無垠虛空運轉同頻的俞白光,不由得喃喃自語。

  仙門之中,也有幾個驚才絕艷的人走到了這一步。

  比如說張道損,鐘離老祖,以及它的主人龍老祖。

  只可惜他們都失敗了。

  練虛這一步,踏出是一回事,成功又是另外一回事。

  俞白光撫著膝上的忘情劍,心靈深處的最后一絲雜念也隨之消散。

  這一刻,她的劍脫離了所有的束縛,修為在剎那之間臻至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練虛這一步,終于是跨了出去。

  靈尊真身之上,俞白光所在之處好似成為了一個幽深的黑洞,將星核之中落下的浩瀚靈氣吞噬一空,除此之外,宇宙虛空之中各種光線,能量等等,也被她以忘情劍汲取。

  她的周圍因為高濃度的能量聚集,形成了一片光的海洋,好似一塊星域,拖著她慢慢升起。

  一道道光形成了劍的軌跡,從她膝上的忘情劍上迸發,刺入了黑暗的虛空各處,仿佛在與寰宇對話,大道共鳴。

  隨著時間的推移,俞白光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四周的虛空也開始扭曲。

  靈尊察覺到了她的元神好似已經消失在了肉體之中,超越了現實,進入了大道,不由得面露擔憂之色。

  這是最艱難的時候,若是無法在大道之中保持自己意志的清醒,不僅僅會練虛失敗,甚至精氣神都會道化于天地之間。

  這一刻,俞白光感覺自己的意識好似成為了一片宇宙虛空,她能夠感知到每一縷光的軌跡,每一顆星辰的脈動。

  這就是練虛嗎?

  俞白光心中十分困惑,因為仙門之中是沒有練虛這個境界的傳承的,她所知道的有關練虛的內容,除了靈尊口述,就是仙門七大天書。

  只不過她對于劍之外的悟性一般,七大天書也并沒有全部徹悟。

  在這種情況之下,俞白光感知自己寄托在忘情劍之上的元神,開始漸漸的空虛。

  除了雜念之外,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羈絆,回憶,情緒等等,也開始被化去。

  就像是要成為一柄,真正空無一物,清澈無比的劍!

  劍道練虛,是這樣子的嗎?

  俞白光表示懷疑,但她卻是本能的感覺到這樣不對。

  若是一切都空了,那么就算是她練虛了,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還是她嗎?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俞白光開始停止了自己的道化,她腦海深處的八式仙門劍訣,開始不斷的閃過。

  她以劍道化神,根基就是這仙門劍訣。

  只不過因為張道損沒有練虛成功,所以只傳下了八副劍圖。有關練虛層次的第九式劍圖,他無力刻畫。

  但既然前人能夠創出來,又是與劍有關的,俞白光相信自己也能夠悟出來。

  在練虛的境界之中,八式仙門劍訣之中的所有劍意都被她領悟透徹,融會貫通。

  而在二十四道劍意盡皆圓滿之時,那沒有被張道損傳承下來的第九式劍圖,被俞白光推演出了一角。

  靈尊真身之上,原本正在逐漸化作光,與虛空交融的俞白光,突然之間五官軀體再次變得清晰。

  而她頭頂的那顆星核,也在這個剎那之間,被粉碎開來。

  一股就連靈尊都為之色變的浩瀚能量,傾瀉到了俞白光的頭頂。

  只不過俞白光僅僅是張口一吞,就將這顆星核的全部能量,都吞入了體內。

  隨后,一股彌綸寰宇,虛空共鳴的波動以俞白光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郁木城,正在擦拭師婉愉墓碑的陳莫白,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悸。

  天地眾生冠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頭頂。

  一根之前沒有的線,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明亮了起來。

  他沿著線看去,發現這根線竟然延伸向了無窮高遠的天空之外。

  陳莫白忍不住施展虛空大挪移,追蹤著這根線離開了天幕大陣。

  地元星之外的,他也有不少的因果。

  比如說飛升教的燕新霽等人。

  而能夠令得他都產生心悸的線,該不會是飛升教有人化神了吧?

  如果這樣的話,在下一次開辟戰爭之前,需要讓齊玉珩和水仙出手,將飛升教的化神斬殺才行。

  但天陽星系之中,只有地元星擁有能夠令得元嬰化神的靈氣,飛升教若是有新的化神,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陳莫白內心驚疑之時,一道化神靈光突然閃爍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是齊玉珩。

  牽星在閉關之前,也將天幕地絡大陣交給了他,陳莫白一離開,他就感知到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

  齊玉珩看到陳莫白凝重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你也知道我練成了丹鳳朝陽圖的通天祉境界,就在剛剛應該是天心示警,讓我心悸…”

  陳莫白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齊玉珩一聽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

  若是飛升教當真出現了化神,對于仙門來說,的確是一件麻煩事。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齊玉珩擔心陳莫白不是化神的對手,開口說道,同時給水仙打了個電話,讓她在這段時間坐鎮地元星不要離開。

  “多謝!”

  陳莫白對著齊玉珩道謝,隨后他沿著天地眾生冠突然亮起指引的線追蹤而去。

  但他們飛出了地元星老遠,都沒能夠找到任何蹤跡。

  而就在陳莫白以為是自己猜錯了的時候,這根線突然之間亮起了前所未有的燦爛光華,隨后突然消失不見了。

  “怎么了?”

  齊玉珩看到陳莫白停了下來,開口問道。

  “天心示警消失了,可能是飛升教的人化神失敗了。”

  陳莫白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感覺心悸消失之后,面色怪異的說道。

  天地眾生冠上的線,因為非常多,而且已經和道律之果結合,所以陳莫白平日里不太關注這個。

  但像是今日這樣,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線,卻還是第一次。

  “回去之后讓補天組的人調查一下吧,如果飛升教真有人化神的話,動靜一定不小,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齊玉珩和陳莫白返回地元星的時候,前者開口說了一句。

  “嗯,我會安排下去的,這次勞煩你了。”

  齊玉珩雖然化神,但畢竟還年輕,和陳莫白之間一直都是以朋友關系相處,聽了后者的話,不在意的搖搖頭。

  也許等到將來熟悉的人一一老死坐化之后,齊玉珩就會和牽星或者是白光一樣,離群索居,又或者是性格怪異起來。

  兩人回到了地元星之后,水仙立刻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找個機會,將飛升教的那幾個元嬰都清理掉吧。”

  水仙聽完兩人出去的原因之后,提了個意見。

  “行,不過他們隱匿在星空各處,而且幾乎各個都修煉了吞神術,神籽眾多,要對他們出手的話,必須畢其功于一役,一次全部拿下。”

  陳莫白早就想要對飛升教動手了,畢竟仰景和孔飛塵都落在了那邊。

  只可惜仙門安排過去的探子,能夠探查到的情報有限,一直都沒有找到飛升教主他們真身所在之地。

  “可以讓他們自己現身。”

  水仙卻是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哦,此話怎講?”

  陳莫白和齊玉珩都看向了它。

  “紫霄宮!”

  水仙張開嘴巴,露出了自己鋸齒般的一口白牙,說了三個字。

  宇宙深處。

  俞白光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握住了膝上的忘情劍,朝著虛空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斬出,虛空頓時裂開了一道延綿不知道多少米長的縫隙。

  而在被斬開的虛空裂縫之中,一股股精純至極的靈氣開始涌涌不絕的涌出,就像是她這一劍,在一個充滿了靈氣的袋子上開了個口子一樣。

  這是她領悟的練虛神通。

  一劍貫通了非常遙遠的一顆星球本源,將那里的靈氣通過這道縫隙挪移到這里。

  她在練虛的時候,元神與虛空共鳴,這一片星域之中,所有擁有靈氣的星球,全部都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有了這些星球的靈氣,她不僅僅可以鞏固自己的練虛境界,甚至還能夠好好休整一番,說不定能夠讓靈尊也收集到足夠突破的能量。

  “你練虛之后,看來我們不用擔心靈氣不夠了。”

  靈尊看到虛空劍痕之中涌出的磅礴靈氣,不由得感慨出聲。

  “我也僅僅是初入練虛,現在能夠共鳴感知到的星域范圍有限,若是能夠更進一步,直接煉化虛空為靈氣,那才是沒有后顧之憂。”

  俞白光輕輕搖頭。

  “已經非常好了,你我兩人都練虛的話,肯定能夠走到盡頭,進入紫霄星河。”

  靈尊卻是充滿了信心,相比起仙門其他離開地元星的修士,她們兩人現在情況,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好了。

  “希望如此吧。”

  俞白光說了這么一句話,帶著對于紫霄星河的向往,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地元星的方向。

  在剛才練虛的時候,她差一點就失敗了。

  但卻突然有一根線,從虛空之中出現牽在了她的忘情劍之上,而她又握著自己的劍,順勢從道化的過程之中,拉了下來。

  她做減求空之后,只剩下了師婉愉的線。

  自然明白,這根線是誰的。

  這一刻,俞白光突然就想要回一趟仙門看看。

  只不過她非常清楚,她現在離地元星非常非常遙遠,哪怕是練虛了,也幾乎是不可能回去了。

  除非是在紫霄星河之中,重新兌換一個界門。

  “走吧!”

  這個時候,靈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俞白光輕輕點頭,指了指自己在練虛的過程之中,感知到離她們最近擁有靈氣的星球方向。

  靈尊真身化作了一股洪流,載著她在宇宙之中飛行前進。

  地元星。

  齊玉珩和水仙打算利用紫霄宮,將飛升教的元嬰修士引來,陳莫白對此自然是全力配合。

  按照上一次仙門雙圣斬殺真陽觀主的時間來推算,紫霄宮從宇宙之中降臨到地元星,還有六十六年。

  對于這一點,飛升教那邊也肯定是算好了的。

  不過仙門這邊可以先弄點動靜出來,如果能夠提前將他們引來的話最好,實在是不行,等六十六年之后再殺也一樣。那個時候開辟戰爭肯定還沒有開始。

  “對了,聽說你妻子走了,節哀!”

  道別的時候,齊玉珩走到了陳莫白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邊上的水仙也是一樣對著陳莫白點點頭。

  “謝謝。”

  陳莫白勉強笑了笑。

  師婉愉是白光老祖的轉世身,他們都是知曉的。

  而齊玉珩和水仙作為仙門新的化神,都從牽星的口中知道了做減求空之法,對于陳莫白和師婉愉之間的真相,自然也都知曉了。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陳莫白和師婉愉是真愛。

  寒暄了幾句之后,陳莫白回到了正法殿。

  他將正法殿需要做的事情,告知了華子靜和莊嘉蘭,讓她們配合紫霄宮之事的同時,也別忘了打探飛升教的情報。

  這些年仙門處于和平歲月,正法殿的事情不太多,所以陳莫白很輕松的就將積攢的公務在下班之前處理完了。

  和兩個秘書打了聲招呼之后,陳莫白施展虛空大挪移回到了郁木城。

  晚飯陳小黑已經做好了,父女兩吃完之后,王心穎過來拜訪了。

  “你先休息吧,我和你姑姑談些事情。”

  陳莫白對著陳小黑說道,隨后和王心穎一起來到了客廳之中。

  “哥,這是這些年的成果。”

  王心穎將一塊儲存盤給了陳莫白,后者接過之后,直接用天算珠將里面的內容全部都拷貝了出來。

  這自然是將先天濁陰之氣降格成為地煞之氣的研究。

  王心穎在結丹之后,就被陳莫白安排到了丹霞城衣錦還鄉,專門負責這件事情。

  一開始研究還是挺困難的,畢竟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課題。

  陳莫白在正魔大戰的頭三年,還時不時的回來仙門這邊問詢進度,后面因為一直都沒有收獲,再加上荒海妖族來勢洶洶,也就將這件事情放到了腦后。

  不過仙門這邊的人才還是多,在莊嘉蘭的幫忙之下,一些補天道院最頂尖的專家,被她以正法殿軍部的隱秘項目為理由,調用給了王心穎。

  這些專家是仙門之中,僅次于元虛上人,在人工合成地煞之氣方面的權威。

  有了他們的加入,終于在四年前,攻克了第一道青木煞。

  而有了第一個成功的范例,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成功案例,也開始接連出現。

  時至今日,王心穎這邊已經完成了二十七種地煞之氣的降格合成之法。

  “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陳莫白看完之后,不由得欣喜點頭。

  “哥,按照目前的進度,大概再有五年的時間,就可以將七十二種地煞之氣的降格合成之法,全部完成,只不過當初為了出成果,我和莊姐姐她們急了點,被另外兩個能源巨頭公司盯上了…”

  王心穎報完了喜之后,又說起了憂。

  仙門之中,能源方面最頂尖的專家,就那么一些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補天道院的。

  雖然有正法殿和軍部的名義,但幾乎壟斷仙門絕大部分能源的兩大巨頭公司,背后也有仙務殿。

  仙務殿那邊知曉這么多專家被正法殿抽調之后,而且自己還不知道原因,頓時就感覺奇怪了。

  理論之上,正法殿也是需要歸仙務殿管的。

  所以應廣華特意讓藍海天調查這件事情。

  只不過藍海天也知道只要涉及正法殿,那幕后黑手肯定是陳莫白,所以也沒有發力,僅僅是通知了一聲華子靜她們寫份報告遞到仙務殿,然后將這皮球踢給了補天道院。

  讓元虛上人去管這件事情。

  王心穎雖然坐鎮丹霞城,但這里還是有不少官員是補天道院的,所以有不少研究內容,都被調用之后,送到了元虛那邊。

  幸好關鍵的核心內容,她保存的很好,還沒有泄露。

  但以元虛的智慧,哪怕是這些外層的內容,恐怕時間長了之后,也能夠發現其中的真相。

  “這個我也已經聽嘉蘭說過了,放心吧,現在仙門之中,誰都要給我面子。”

  陳莫白聽完了王心穎的憂慮之后,輕輕點頭,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讓她不用擔心。

  兄妹兩人聊完了之后,陳莫白親自將王心穎送了出去。

  “對了哥,我將一部分訂單,給了玄霜公司。因為這家公司的技術實力還是不錯的,有三道降格合成地煞之氣的方案,就是他們試驗出來的。”

  臨走的時候,王心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是真的為了工作。

  陳莫白聽了之后,頓時愣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玄霜公司是誰的,說起來的,有多久沒見過嚴冰璇了?

  “若是玄霜公司能夠吃得下的話,訂單可以多給他們一些。”

  陳莫白猶豫了下,開口囑咐了一句。

  畢竟他虧欠嚴冰璇不少。

  自己能夠結嬰,還多虧她相助。

  王心穎聽了之后,立刻點頭。

  時間很快就又是五年過去。

  陳莫白和陳小黑也都從師婉愉去世的痛苦之中走了出來。

  在第三年的時候,他們父女兩就回到了王屋洞天,只不過每年都會回來郁木城這邊掃墓。

  而在這五年之中,仙門這邊依舊是太平盛世。

  只有元虛上人調查到了先天濁陰之氣的存在,打電話給了陳莫白,后者親自去了一趟補天道院,對他說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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