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蕭局長在嗎?”
“在啊,可以啊,你小子竟然狂刷四百億積分,估計全人類的積分加起來都不如你。”
“哈哈哈,還行吧。”
“這一次萬族競爭,地球神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低調低調,我找你是想問問劍宗的情報。”
“我讓人給你發文件吧。”
“嗯。”
“老胡,找我啥事啊?”
“牛逼啊,你怎么做到的?”
“就那樣啊,這不是基操?”
“服氣,認識你是我胡某人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你不知道,我在總局說我是你兄弟,再大的領導都要給我遞煙…”
楊岱一邊飲酒,一邊用手機與人通話,楊騰在旁邊獨自飲酒,看似不在意,實則豎起耳朵仔細聽。
這些可都是大人物!
站在夏國權力巔峰的那群人。
楊岱放下手機,道:“打完了,我直接關機,爸,我們繼續喝。”
楊騰好奇問道:“你在深域里是不是負責人類最頂端的任務?”
在常人眼里,最強者必然有一堆人圍著服務。
楊岱笑道:“偶爾會幫他們解決一些他們解決不了的麻煩,平時都是單獨行動,我有自己的發展方向,不適合跟著大眾一起行動。”
楊騰很好奇楊岱的生活,這一次楊岱沒有隱瞞。
“我的生活很簡單,每天睡覺,睡醒了就去沙灘上曬曬太陽,隔三差五練練劍,樸實無華,其實沒有多精彩,因為我不需要戰斗,靠陰眾就行,其實啊,我在深域里也相當于宅男…”
楊岱感慨道,語氣略帶遺憾,聽得楊騰想打人。
柳俊杰湊過來,點頭道:“確實枯燥,主人,我們啥時候出去探險啊,我感覺無盡海洋快滿足不了我們。”
楊岱瞥了他一眼,道:“還不夠呢,等啥時候吞下所有圣地再說。”
吞下所有圣地!
楊騰握著酒杯的手一抖,他對海外也有關注,知曉圣地的強大,對于他而言,那就是傳說中的霸主級勢力,但在兒子口中跟獵物一樣。
父子倆繼續聊天,楊岱難得話多,為楊騰介紹各種強大種族,也讓楊騰大開眼界。
清晨,楊岱回到深域,他將兩位陰王召喚回來,然后等待大氣運福緣。
“再來個戰爭令吧。”
楊岱默默祈禱,戰爭令對于他的天賦而言太香了,至少是目前接觸過的福緣中收益最大的。
等拿到戰爭令,他就要干劍宗。
兩日后,所有陰眾回歸,兩位陰王也回來,四十多億陰眾一起修煉,帶來的增幅遠超從前,楊岱這兩日都沒有動,但修為蹭蹭地漲,舒服無比。
陰將們也能感受到增幅,導致他們對于吸收更多的陰眾充滿動力。
紀云煙的修為也一直在增長,失去的修為全都漲回來了,距離天元陰陽境已然不遠,到時候又能給楊岱升級天賦。
這一日傍晚,待在沙灘上享受著秋族女子按摩的楊岱終于看到天上飛來一道亮光,朝著他極速前來。
他激動地坐起來,兩位貓女跟著抬頭看去。
楊岱動容,發現那光束竟然是一塊石碑,而且無比龐大,至少十丈長、兩丈寬,勢大力沉的砸下來。
雄烈突然出現在空中,抱住石碑,仍被壓得下降,好在下墜速度在減緩,距離地面快到百丈之距時終于停下來。
巨大石碑引得島內外的許多陰眾側目,核心陰眾們迅速聚集而來。
刑圣出現在楊岱身旁,開口道:“竟然是仙帝禁碑。”
楊岱好奇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他一臉失望,怎么不是戰爭令。
太拉胯了!
“傳聞在遙遠的另一片大陸,有一處禁地,埋葬著仙神,那些仙神的墓碑經過漫長歲月的淬煉,內部形成禁制,形成天地至寶,我曾見過一塊仙帝禁碑,威能極為可怕,此碑一出,直接抽走眾生魂魄,在碑內忍受無盡折磨,直至魂飛魄散。”
刑圣的介紹讓楊岱眼睛一亮。
“能吸魂?”
“沒錯,還具有強大的鎮魂力。”
楊岱立即讓雄烈將仙帝禁碑放下來。
越來越多的陰眾聚集而來,巨大石碑落在沙灘上,跟著縮小,變得只有一丈長,上面凋刻著古怪文字,楊岱根本看不懂。
他讓其他人看,皆不識字,就連江禮、刑圣也不認得。
柳俊杰興奮道:“或許是仙神的文字,主人,您趕緊將其煉化,看看其威能。”
楊岱讓鬼天子、磐雷公上前檢查。
兩人的神念探入其中,跟著后退,如同遇到天敵,他們面露驚恐之色。
磐雷公喉嚨動了動,道:“我感覺自己會被它吞噬。”
鬼天子臉色凝重的點頭。
刑圣開口道:“我們皆是魂體,此物相當于我們的天敵,不要輕易靠近,你們的修為再強,能強得過仙神?”
楊岱只能親自上前,他摸著仙帝禁碑的表面,一股寒氣鉆入手心,令他打了一個寒顫。
雄烈則后怕的望著此碑,幸好剛才沒有亂來。
楊岱將神識探入碑內。
黑暗。
無盡的黑暗。
什么都沒有。
楊岱的神識感受不到禁制,還有種失重、落空的感覺,很不適。
他駭然發現自己的神識無法抽離回去。
怎么回事?
這真的是大氣運福緣嗎?
就在他驚慌之時,他的神識終于擺脫黑暗。
楊岱一晃神,意識竟然來到一片昏暗天地內,荒山連綿,巖漿猶如河流縱橫,他腳邊還有一具人的半截骸骨,天穹陰云滾滾,極為壓抑,遠方更是電閃雷鳴,交織在一座山岳頂峰。
楊岱下意識轉身,結果嚇得后退。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塊仙帝禁碑立在滾滾巖漿之中,在碑前有一具打坐的白骨,巖漿已經淹沒他半邊身子。
之所以被嚇到,是因為這具白骨還殘留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那眼神無比空洞,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可越是如此,越驚悚。
楊岱壯著膽子,拱手問道:“敢問前輩名號?”
白骨沒有回答,但他的骨架開始顫動,一只手骨從巖漿中抬起,艱難的伸指,指向楊岱。